“看来站老将军这一次请本世子来,仅仅只是为了试探本世子。”她的口气毋庸置疑。
“猜得不错。”战严的眸光一闪,语气平静。
竖起自己的领子,遮住那一道被掐着的手印,年染平静的道:“不知站老将军试探出什么?”
“平阳王世子,想不到这十六年来你隐藏的极深,我儿因你而死,这一种死,想想也是‘死有余辜’。”战严的语气平静的出奇,现在他的口中,像是诉说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毫无疑问是一个爱惜人才的人!
“但,他毕竟是我的孩子,我绝对不会手软,仇,必定要报!”战严的语气忽然狠起来。
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年染看来一眼战严,道:“本世子也许没有告诉过战严将军,趁着现在,本世子不妨告诉战老将军吧。”
她微微一顿:“本世子,绝对不可能会死!”死了一次的她,岂能会再遭人算计!
战严眼中一怔,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年染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眼底浮现出那一抹渗人的嗜血的光芒。
像是一头凶猛无比的野兽一般,狂傲不羁。
活了大半辈子的战严懂了,年染那一副清冷的模样下,应该还隐藏着一股狂妄的气息!
“既然站老将军没有什么事情了,那么本世子便先离开了。”清冷的声音响起,不等战严回答,年染便已经离去。
而战严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浑浊和复杂,事情,好像远远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说过,从不打没有胜券的战,这一次,因为有东曜皇在,他才会有把握,否则按照平阳王爷的兵力,他们也只是个平手而已。
但是一向把输赢看得很准的他,头一次感受不到这一场局面的结局,这是他活了大半辈子所没有过的!
离开将军府已经很远了,年染松了口气,服下丹药,不禁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强撑是一种错误,五脏六腑的疼痛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疼了。
幸亏她运用魂力抵抗着,否则这五脏六腑无疑会受到损伤。
叹了口气,年染缓缓说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道蓝色的影子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年子泽看向容颜清冷的年染,玩世不恭道:“看来不用本皇子出手,平阳王世子也还是安然无恙。”
年染心里却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哪只眼睛看到她安然无恙啊!哪一只眼睛看到的,先挖出来再说!
白了年子泽一眼,年染声音慵懒没好气:“本世子怎么不知道八皇子有了跟踪人的癖好。”
沉默了片刻,年子泽早已经就想好了,既然年染已经察觉到了,他也就大大方方的坦白好了。
“不知道平阳王世子何时发现?”年子泽问道。
年染无奈的摊了摊手:“一次没有发觉便罢了,但是这两次三次又是怎么说,八皇子跟踪安和公主也就是算了,为何又开始跟踪到了本世子身子上了呢?”
听到年染的这一句话,年子泽耳尖忽然浮现出一丝红,随后便缓解下来,他道:“平阳王世子可还记得,本皇子说要请你喝酒的事情。”
“自然是记得。”年染回答。
“那么便今天吧。”年子泽道,“我想平阳王世子应该尝一尝香品阁里面的梨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