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紫樱学院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男有温柔似水苏流云,女有冰霜若雪戚茵茵。
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大二的音乐晚会上。你穿着一套白衬衫,黑西服坐在钢琴前,手指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在黑白琴键上跳动,一个个沁人心脾的音符从你的指间溢出。聚光灯打在你的身上,在你的碎发前落下淡淡的光晕。整个会场为你沉寂,然后沸腾。
我拉着强子和陆小曼勉强挤出会场,对嘿嘿直笑的强子吐出两个字:“无聊!”
“茵茵,你不觉得他很帅吗?优雅得就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
强子不满的赏了陆小曼一个爆栗,“花痴!”
“他是谁?”我淡淡问道。为了结束我长达二十年的单身生活,死党强子和陆小曼可谓是操碎了心。
“天呐!你不知道?紫樱学院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男有温柔似水苏流云,女有冰霜若雪戚茵茵。你竟然不认识我们的校草苏流云!”强子震惊完非常默契的和陆小曼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
“无聊!”我再次吐出这个词,转身离去。
寂寂笼起昨晚湿雨,喜欢在这样的深夜漫步在城市街头,披上白微微的月光,迎着扑面而来的微凉,静静地任思绪徜徉。像这样的独自漫步,在我成长的路上应该不是一次的事了,街旁树枝的叶儿已然开始生长,等待着它们的便是绽放美丽之后的凋零死亡。
一岁一枯荣,人生何尝不是如此?聚聚散散,来来去去,道不出无情抑或有情,难料到何去何从。谁是谁的宿命?谁又能在谁的生活中长久停留?
我正在独自悲春,一个像溪水一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你?”
我转过身,你骑着一辆自行车,浅笑看着我。近距离的观看,你比舞台上更俊俏。清澈的眼神,白皙的皮肤,嘴角永远挂着令人沉醉的温柔浅笑。收回思绪,我眼中毫无波澜,问:“你认识我?”
“刚刚在会场我看见你站在强子旁边。”怕我不解,你又说:“强子是我哥们。”
“哦。”我应了声继续前行。
“你为什么不住校?一个女孩子深夜在外面很危险。”你推着自行车,静静走在我身旁。
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和斑驳的树影重叠在一起。
我不语,总不能告诉你,我有个长年生病的母亲需要我照料吧?
“上来吧,我送你回去。”月拢轻纱,带着氤氲寒意,微冷的风吹在我的脸上、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想起初春长路深深的寂凉,我坐上了你的自行车。
在我的指挥下,自行车停在一栋筒子楼前。灰黑色的墙壁,青苔点点,破败颓圮,在朦胧的月光下像一个废旧已久的房子。我从你的自行车上跳下,“谢谢。”
“你住在这里?”你诧异。
“是。”我抬起头,和你对视,小鹿般的眼神透着不容质疑倔强。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
看着你失措解释的样子,我竟然破天荒的露出一抹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