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当着他们的面取悦我,我就不伤害他们……”
那句话一直在柳尘烟的脑海中回响,这便是鸾极对她说的那句话,也正因为这句话她才便成了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无耻之人!
柳尘烟躺在雕花嵌玉楠木床上,两眼空洞,不知究竟在看什么。她的心已经死了,只靠满腔的怨恨支撑着。那一夜的血光仍旧在她的脑海中浮现,那个如同魔鬼的男人夺走了她的一切,还让她在简从安面前那般的放荡不堪。这便是她的宿命。命中注定该有此一劫!
不知父王和从安怎么样了?虽然鸾极答应自己不伤害他们,可是他可以相信吗?想到这里,她起身下床,准备出去看看。但两旁的侍女却拦住了她的去路:“帝君吩咐过,您不可以离开。”
柳尘烟叹息一声,罢了,何必要为难这些下人呢?与其出去,倒不如留在这里等鸾极来找自己。她相信他一定会来的。
夜幕时分,鸾极果然来了。
他还是那付孤傲的神情,只是如今多了一抹笑意,恰倒好处地掩盖了他那张冷漠的脸。
“这间尘烟阁可还住的习惯?这可是为了你才建造的。”鸾极说的从容,满载了款款的情意,面对柳尘烟他总是这般温柔。
柳尘烟不禁疑惑:“尘烟阁?”
“不错,就是你柳尘烟的尘烟二字。”
“与我名字相同?这到是很巧。”
鸾极摇头:“不,这并非巧合,只是……”他没有说下去,她亦没有问,她不在乎这些,她只想知道父亲与夫君的安危。
柳尘烟试探地问:“从安他……”
她还未说完便被鸾极打断:“你还在想着他吗?”他的眼神犀利,语气也带了一丝愤怒。
柳尘烟从容却坚定地回答道:“是!因为他永远都是我的夫君!”
“即使他死去?”
“即使他死去!”柳尘烟话刚出口便意识到了他话中有话,当下怒道:“难道你杀了他?”
看她激动的样子,鸾极忍不住叹息一声:“没有,我并没有伤害他。”
柳尘烟的神色缓和了下来:“那么,请你离开吧,我要休息了。”
鸾极冷哼一声:“你以为你可以命令我吗?这里可不是祭月国,我也不会顺着你的意思,别忘了,你的命还在我手里。”他一步步向她靠近,而她则下意识地后退着。
柳尘烟被逼到床边,她垂下头,紧紧地咬着下唇:“你……你到底想怎样?”
鸾极带起一丝邪佞的笑容。他捏起了她的下颌:“我……要你!”
柳尘烟连忙甩开他的手:“你休想!”
鸾极双手环胸:“你认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别忘了,你的情人还在我手上!”
“你是在威胁我吗?卑鄙小人!”柳尘烟豁然抬头怒目相视。
鸾极不以为然:“做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我可以给你一切,而简从安呢?他能给你什么?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投想别人的怀抱!”说罢他冷笑了起来。
柳尘烟冷哼一声:“你与他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你这个卑鄙的伪君子根本及不上他丝毫!”
鸾极停止了笑声,他生气了,真的生气了。他的眼神逐渐冰冷了下来,只听他吼道:“我为什么比不上他?他只不过是个将军的儿子,而我是葬天王朝的帝君!为什么他可以配的上你,我却不可以?”他疯狂地将柳尘烟推道在床上,现在的他如同一只愤怒的猛兽,柳尘烟从心底涌出一丝恐惧:“你……你要干什么!”
鸾极已失去了理智:“我要你知道你是我的!”他狠狠地将她压在身下,拼命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她绝望了,面对鸾极的所作所为,她近乎崩溃。禽兽!这是唯一能够形容他的字眼!弱小的她怎么能抵挡住他的蹂躏呢?她只是拼命地挣扎,却于事无补。只是片刻,他的衣裳就被他扯烂,他炙热的唇紧紧地将她覆盖,似要将她吞下一般令她窒息。她轻合上眼,在心底默念:“从安,对不起……”
他就这样强占了她。
临近清晨,他轻轻地下了床,穿好衣服。看了一眼床上还为醒来的人儿,只是一瞬间,他的眼神竟满含了愧疚,不过又再一次被冷漠替代。他知道她不爱自己,因为得不到,只能占有。
他离开,她醒来。在她空洞呆滞的眼眸中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感情,仿佛一座冰山,将她的感情封存。
柳尘烟恨,恨自己无力抗拒他的占有。她的手拼命地撕扯着床单。眼眶红了,却不曾有泪水流下来。
不要哭……不准哭!要坚强,不要在那个魔鬼面前体现出一丝的软弱!她努力地平息着心中的委屈与痛苦。她甚至先到了用死来解脱!
她强忍着身体的酸痛,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茶杯碎了,她顺势抓起一片碎片割向了自己的手腕。
温热的血液顺着指尖滴落下来,那鲜艳的颜色刺激着她,让她忍不住想放声大笑。
“父王,从安,我要先走一步了,如果可以的话,请为我报仇!”柳尘烟疯狂地说着,血从她的身体里缓缓地流失,那种生生抽离般难以忍受的折磨使她麻木,这就是死亡临近前的感觉了么?她惨笑,疲惫地合上了眼。恍惚间,她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尘烟……尘烟……”一遍又一遍。
也许是梦境,又或许是现实。柳尘烟见到了简从安……
他轻轻拥住她:“其实无论你和谁在一起,我都爱你!”他是这般说。
她感动,却只能无情地将他推开。因为她的身子已被别人碰过,不再纯洁,她知道简从安一定会介意。
而简从安也不勉强,只是柔声道:“小烟,好好活下去,我定会来救你!”
柳尘烟愣住,但简从安坚定的神情使她那濒临破碎的心再次感受到了温暖。她就知道,他还爱着自己!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他丢下一句:“等我!”随后便小时在她的视线里。
“从安……从安……”
此时的柳尘烟正躺在雕花嵌玉楠木床上呼唤着简从安的名讳。她的伤口已被仔细地包扎好了,只是她还没有醒过来罢了。
鸾极立在一旁,眼神冰冷。她竟到了为那个男人去死的地步了么?他恨,恨柳尘烟的倔强,恨她在梦里都会喊着简从安的名字!他别过头,不再看她,只是向御医问道:“她的伤重不重?”
御医点点头道:“伤势虽重,但姓名无碍,只要好好调理很快便可康复。”
鸾极点点头道:“凡樱,碧落。好生看管她,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拿你们试问!”
凡樱与碧落惶恐地跪下:“奴婢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