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这个狐狸精!”
纪勤突然发疯一样的冲上来,扯住徐水心的头发,将她推倒在地,骑在她的身上,掐着她的脖子,双目赤红,眼里带着疯狂的杀气。
“贱人,你去死……啊!”
“纪,纪……”
徐水心脸色涨得通红,双手去推纪勤,用力的挣扎。
“啪!”
沐风一记耳光将朝着纪勤甩过去,然后用力的推开纪勤,扶起脸色苍白的徐水心,焦急的道:“水心,你怎么样?”
徐水心靠在沐风的怀里,手轻轻的抚着小腹,额头上直冒冷汗。
“阿风,痛,好痛!”
沐风一时并没有反应过来,担心的道:“水心,你哪里痛?”
“肚子,肚子好痛,我的孩子,孩子!”
徐水心突然就大叫起来,抚着小腹的手开始发抖,声音凄厉。
沐风也是慌了神,顾不上问徐水心到底是什么时候怀上他的孩子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他,抱起徐水心就往医院里跑去。边跑边喊:“医生!医生!”
因为这里是医院比较偏僻的走廊,所以基本上没有人经过这里,更别提说有医生。走廊到医院并不远,可是沐风却仿佛跑了几个世纪那么长。当医生赶来,他将徐水心送进手术室里,他的腿都软了!
这是他的孩子,他的第一个孩子,可千万不能有事!
沐风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待,董雅琴听到消息也赶来了。
“儿子,水心怎么样?”
“妈,水心怀了我的孩子,可我却没能好好保护她。”
沐风抱着董雅琴,哭得像个孩子。他对徐水心和未出世孩子的愧疚,亏欠让他此刻坐立不安,不知所措。
“水心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董雅琴轻拍着沐风的背,安慰道。
另一边,纪勤依旧躺在地上。从沐风将她推倒在地上开始,她就没有起来。
不是她不想起来,而是她根本无法起来。
她双眼空洞的看着天空,阴沉沉的天空,就如她此时灰暗的心。
她的左腰在刚才被徐水心那个贱人用玻璃碎片捅了一刀,伤口很深,现在还在流着血,只是她却感觉不到痛。
因为身体上的痛,抵不过她此时心痛的万分之一。
沐风就那样抱着徐水心失魂落魄的离开,他那么焦急,那么担着徐水心,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瞄一下她。哪怕他回头看她一眼,他都会看到她其实也受了伤,她的伤并不比徐水心那个贱人轻。
曾经那么爱她,将她护在心手里的男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徐水心怀了他的孩子的,呵呵!沐风,你告诉我,那现在的我到底又算什么?
手术室的灯熄灭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
沐风握住医生的手,双手都在颤抖,一脸的焦急。
“孩子暂时保住了,不过胎儿不是很稳,以后一定要多注意孕妇的情绪,好好保胎。”
“谢谢!谢谢你!”
沐风这才松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上开始出现血色。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水心!”
董雅琴见护士推着徐水心出来,连忙迎上去,欢喜的叫道。
“伯母,阿风。”
“水心,孩子保住了,我们的孩子没事!”
这一刻,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沐风欣喜若狂。
徐水心紧紧的握着沐风的手,脸上荡起了浓浓的笑意。
“谢天谢地!老天爷保佑!”
沐风与董雅琴有说有笑的推着徐水心往病房里走去,这一幕看在外人眼里,俨然就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而这时有护士推着一个单架往手术室而去,与沐风他们擦肩而过。只是此时的沐风沉醉在他要做父亲的喜悦里,一心都在徐水心身上,并没有看到另一个单架上躺着的是纪勤,那个才是他的妻子,那个他曾经深爱的女人。
纪勤才做完手术,刚醒过来,就接到了董雅琴打来的电话。
她原本不想接,可想到董雅琴的尖酸刻薄,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不管怎么说董雅琴是沐风的母亲,是她的婆婆。
“纪勤,你这个贱人!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找徐水心的不是,伤到我孙子一根毫毛,我要你的命!”
说完,也不待纪勤说话,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纪勤躺在床上,猛得将手机朝着墙壁砸过去,“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安雅原本站在床前给她整理被子,连忙抱住纪勤,问道:“小勤,怎么啦?怎么突然就哭了呢?”
“妈!沐家欺人太甚!”
纪勤紧紧的抱住安雅,这几天所受的委曲就如决堤的水,瞬间全涌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小勤,不哭!慢慢说,告诉妈,妈为你作主!”
安雅轻拍着纪勤的背,心里也极不是滋味。刚才当她接到纪勤的电话赶到医院里,纪勤已经进了手术室。可是手术室外面却没有一个人,她记得明明董雅琴也是住在这间医院。既然董雅琴在这里,沐风十有八九也会在。可是从手术到现在,却连沐风的影子都没见到。
纪勤将沐风在外面有女人,和那个女人已经怀了沐风的孩子,而她却是个不易受孕的体质,以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安雅。
“贱人,瞎了他们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