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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悲喜相随

1995年暑假,我去姥姥家寄居。

姥姥家在下等铺子,这里远离了城市中的喧嚣。大片大片的田地,溪水里嬉戏的鸭子,吃饭时在脚下啄食的母鸡,以及光屁股满街乱跑的小屁孩,构成了我印象中的主旋律。

那是一个非常热的暑天,目所能及的东西都被头顶上的太阳晒得恹恹无神,只有我们一帮半大小子除外。我们一群愣头孩子整天在溪里逮鱼摸虾,尽情宣泄自己青春的活力。游了一会儿泳后,我们坐在岸边休息,一个个吹起了牛皮。见过的、没见过的在我们嘴里说出来,全都变得巨大无比、美丽无比、神奇无比或是恐怖无比,总之一个目的,我见过的就是比你的强。

当太阳升到最高点的时候,该是家里的大人喊我们吃饭的时候。趁着大人们还没来,我们先自己找点开胃的小菜。这个串了一串蚂蚱,那个烤了两条泥鳅,还有在沙里闷虾的,还有烧鸟蛋的,真是吃什么的都有。我们正在为饭前开胃菜忙的不亦乐乎,村里的大喇叭刺啦啦响了起来。广播员红霞姐那带着一股柿饼子味儿的普通话传遍了整个村子。“老寿星死了,老寿星死了……”这个消息立刻在我们一群孩子中间炸开了锅,我们调头往村子里跑。喇叭里的红霞姐感觉不对,改了词:“老寿星去世了,老寿星去世了……”

老寿星也不知道他叫啥名,据说已经一百五十多岁了。能活到这个岁数可以说已经超越了极限,实在是了不得,完全可以作为三十里铺的标志性人物了。逢年过节,来看老寿星的人数不胜数,最牛的是,市长还来过呢!

当时我们几个孩子往老寿星家里跑,老远就看到老寿星家门口人头攒动。我们从人缝里挤进去,趴在大门上往里看。也不知道老寿星死在哪间屋里,就听见他们全家人在嚎啕大哭。不一会儿,老寿星的两个七老八十的重孙子被人搀了出来,脸上老泪纵横的,已哭得没力了。我感到有人在后面拽我,我还以为有人要抢我位置,脚就使劲往后蹬,结果屁股上“啪啪”挨了两巴掌,回头刚想骂娘,一看是我红霞姐叫我回家吃中饭,刚才就是她在喇叭里广播的消息。

中饭我都没注意吃的什么,胡乱往嘴里塞了两把,叫一声:“我吃饱了!”跑出了大门,又往老寿星家跑去。也不怪我好事儿,那年头村里没电脑的,日常娱乐乏善可陈,哪家里两口子吵架还要去看看热闹呢,别说死人这么大的事了。

到了地方一看,呵!人更多了。我又开始挤人缝,中间有人骂了我两句,也没多管。我挤进去抻着脖子往里看,正见到村长掏出二十块钱来,刚刚还在呜呜咽咽的老寿星家人们,立刻又嗷嗷地放声大哭起来,然后村支书啊,村会计啊什么的赶紧又掏钱,越掏哭的越厉害。

村长抹了两把眼泪,说:“哎呀大家不要太难过了嘛,寿星走的很安详嘛,能活到这个岁数,能有这么多儿孙孝敬,很满意了嘛。老寿星是我们村里的骄傲,我们谁不是老寿星看着长大的嘛。难过归难过,与其在这里哭,不如想一想怎么安排老寿星的后事嘛。大家放心,老寿星的丧事村里会全力支持的嘛。”

按习俗,活过九十岁就可以办喜丧了。喜丧的葬礼一改哭哭啼啼、惨风凄凄的悲调路线,变的兴高采烈、喜气洋洋。其实想一想也是,活过了九十岁,已可谓长寿了,无论如何也该算是善终,能够善终善了当然喜事一件。而老寿星的丧礼,更是喜丧中的喜丧了。

前车不可鉴,以前从没有过哪个人活到一百五,要怎样办这个葬礼才能显出老寿星的超重量级别呢?我虽然不知道具体村里商量的细节,但也能感觉出村里对这事的重视程度,因为一天工夫,葬前会议就开了不止俩。

发丧的那天,我猫在他们家门口往里望,见老人的尸体被摆放在灵堂的中央,以供来人观瞻,灵堂里面全部挂的大红绸布,乍一看更像是喜气洋洋的结婚庆典。请了三个乐师,一个拿唢呐,两个吹笙。拿唢呐的是乐师里面的领头羊,他吹什么,那两个吹笙的后生只跟着吹点腔调附和就行。那吹唢呐的当中一坐,先吹了一首《百鸟争鸣》,一时间只听满耳都是鸟儿鸣啼。有黄莺百灵布谷鸟,有乌鸦麻雀猫头鹰,有那公鸡母鸡小小鸡,更甚者还有蟋蟀寒蝉和蛤蟆,最绝的是末了还来了两声新生婴儿的啼哭,让人听得身临其境。一会儿觉得自己身在夏天的林间,满目都是五颜六色的漂亮鸟儿;一会儿感觉来到自家院里,家禽就在你的脚下啄食;一会儿又好像到了夜晚的原野,四处昆虫齐奏;又忽然烈日当头,你一撒手,一只知了振翅走脱,真是说不尽的琳琅满目。一曲完毕,满堂人屏息片刻,轰然叫好,七手八脚地给乐师递烟。我们这儿的习俗,最正规的丧葬要吹头三、中五、终九共十七首曲子,这一开始的头三都是大曲儿,最看成色,一般的葬礼极少能有把全部十七首都吹完的。今天眼瞅着这乐师水平非同一般,看来能听完那是八九不离十了。

乐师抽一根烟,唢呐放下,从怀里摸出支笛子,横在嘴上一嘘溜,清亮的音符立刻冲散了在空气中缭绕的烟雾,是一首《白欧嬉海》。波澜壮阔的大海上一只白鸥纵情驰骋,忽的拔高,直上云霄,越上越高,看不到尽头。旁边吹笙的两个后生早已憋的眼突耳赤,跟不上了,只得把音调降低。而笛子似还大有余力,直到最后,剩一丝渺渺的音符在上空飘荡,就像天空上一个黑点,黑点慢慢变大,音符越来越急,白鸥俯冲而下,“噗通”一声直直冲入海中。两个吹笙的后生刚才拔高拔得力不从心,现在这一急转直下,又憋了个脸红脖子粗,只得放弃,干脆不吹了,任凭那笛声肆意纵横。音符一折,白鸥飞出海面,带起一片水花,嘴里还叼着只扑扑楞楞的大鱼满载而归。这一幕一幕明明全是用耳朵听来,可却像一副副画面展现在眼前,我的心脏一会儿提到嗓子眼,一会儿又落回肚里,从顶门到脚跟,上下的神经早被那一支笛子熨了一遍,觉得浑身无一处不舒坦。这一曲完毕,四周鸦雀无声,人人都怕一点杂音扰了自己的思绪,生怕那一只伶俐勇敢的精灵从此在脑袋里消失。

这头三的最后一支曲,叫《春打冬》,也是笛子,吹的是冬雪初融,春机萌发的景象。把春天吹的像一个活泼泼的俏姑娘,使劲儿推搡着名叫冬天的寒冷大叔,妙处也是说不尽的。反正我觉得吧,这老寿星死的好啊,要不上哪听这么好的曲儿去,当然这话只能闷在肚里。

下面呢,就是磕头的磕头,送花圈的送花圈。穷嘛,没有花圈,拿树枝子扎个圈儿,找个花布头往上一裹就当是花圈,到时候用完了还可以回收,用现在的话来说,绝对是节能环保又减排。然后就请来客吃中饭,屋里屋外的摆上桌子,乱哄哄吃喝一通。我悄悄跑到二舅那一席上蹭了几块鸭肉吃,再想咂口酒喝,被二舅一个爆栗凿了出来。

吃完中饭,下午的程序照样繁复,从家里把尸体抬到下葬处的路上,又是众亲属三跪九叩,又是过奈何桥的,不一一赘述。快到下葬地方,我这跟在队伍后面凑热闹的,老远看见一个偌大台子。长这么大了,丧事见过不少,就是没见过有这样一个大台子的。打听周围人等,竭尽不知。一番复杂礼仪过后,却没有着急下葬,一人对着高台喊道:“开始表演!”台下两个黑洞洞的大箱子“咣不隆冬锵”响起了音乐,高台后面窜上来几个花枝招展的大姑娘,扭啊扭的大舞特舞。众人一看,乖乖,这是要把死人整活的节奏啊!这种稀奇场面可是头一次碰上,大家都乐了,埋个人还能看场表演,不虚此行。

我记得跳完了舞唱歌,唱完了歌又唱歌,又唱完了歌还跳舞,跳完舞后上来一个头发染得黄不拉叽的大姊妹儿,穿着皮短裤、丝袜和高跟鞋。现在染个头发没什么,可要搁到那时候绝对太另类了,当时那姊妹儿一上来,我就感觉氛围有些不对,大人们样子有些奇怪。那姊妹儿张嘴一唱歌,哼哼唧唧得撩人,这还不算,边唱还边摸自己,到了兴处,开始脱衣服。这一脱,我眼睛立刻直了,只见两个白花花的大****在台上蹦跶,周围男爷们的喘息声全部加重,女人们都捂着脸把头撇到一边。老寿星的家属们始料未及,早已懵了,呆立当场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只见坐阵的村长慌里慌张地跑到台前,直打手势。台上的姊妹儿一看村长打手势,就收敛了,想脱裤子也没脱,草草结束下台去了。村长回头一看,爷们儿们都还眼巴巴地望着台上,指望再来一个。村长使劲儿咳嗽了几下,丧葬的礼仪缓过神来,喊声:“下葬磕头!”这才又正儿八经的走上了下葬正轨。

葬礼一直搞到太阳倦了才结束,大家陆续回家。而我却被刚才那两个白嫩嫩的****震住了,眼前全是两个白球晃来晃去,我一个十二三岁的毛头孩子,初懂情愫,着实受不了这种刺激。回到家后,又找了个借口,跑回刚才的地方,想再看看那撩人的姊妹儿,可是已经人去台空,只有老寿星的坟头杵在空旷旷的田中。我转身要走,却见八爪舅蓬头垢面地从坟后爬了出来,边爬边用手在地上画来画去。

八爪舅是我表舅,是个傻子,而且是少见的间歇性傻子,傻起来的时候,说话做事找不着北,清醒起来又比谁都明白。平时在家里一间偏僻的小屋里自个儿呆着,今天怎么跑出来了?我得把他拉回去。我跑过去说:“八爪舅,走,回家啦。”八爪舅在地上抬起头来,眼睛锃亮,说:“噢,尔尔啊,等一会儿,我画完阵。”又埋头苦干。咦!?原来八爪舅清醒着呢。“画什么?”我凑近看,见他围着老寿星的坟头画了个大环,这环里还有令人眼花缭乱的花纹。

我摸不着头脑,问:“这是什么?”

八爪舅说:“阵。”

阵?干什么玩意儿?看来八爪舅到底还是傻着。我说:“舅啊,别玩了,咱们回家了。”

八爪舅抬起头来撇我一眼,说:“谁玩了!你先回去吧。”

我疑惑了,看八爪舅说话不傻呀,于是我问:“舅,你傻吗?”

八爪舅骂道:“小兔崽子你咒我!”

我心说:你可经常犯傻。嘴上却说:“那你画阵干么?”

“你懂什么?”八爪舅边在地上忙活边说:“快诈尸了,我画个阵克它。”

诈尸!?我差点笑出来,说:“舅,这天明地朗的,诈的哪门子尸啊?”

“你知道什么!?”八爪舅说:“人的生机一去,阳气尽失,魂魄寂灭,最终变为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阳气魂魄互相温养,缺一不可。这座坟里的尸体本已阳气丧失,谁知发丧请来的乐师水平太高,一曲曲吹的又全是生机盎然景象,牵动了天地中的阳气倒灌尸体。本来吧,阳气倒灌倒也无大碍,因魂魄之前失去过阳气滋养,业已陨熄。谁知一场表演简直对逝者的大不敬,冲撞了逝者,刺激魂魄苏醒。可毕竟这魂魄已经受损,一旦成功诈尸,会变得六亲不认,兼又身体机能失而复得,但阴主阳辅,会以一种悖于常理的方式运作,对凡人来说应该极力避讳。”

我听了他一番话,想着是不是叫人来把这傻舅架回家去。八爪舅画完,站起来拍拍裤子,说:“终于完成了,时间刚刚好,我感觉尸体快诈出来了。”

此时太阳已经没了半个身子在山后,可劲儿释放着自己的光亮,比早晨还要卖力。天空被太阳照出一种桔红颜色,几朵白云慵懒地散在里面。我和八爪舅踩在湿答答的田里,等着坟里的老寿星尸体跑出来。太傻了!我决定立刻离开。

我刚要转身,那坟头上忽然一拱,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再一拱,我心又咯噔,一直拱了好几下,我觉得我的心都快从嘴里蹦出来了。一只鸡爪子一样的手从坟头上探出来,明明炎热的夏天,可我感觉像有一桶冰水当头浇下,寒气布体。我一下窜到八爪舅身后,结结巴巴地说:“舅,真……真诈……诈尸啊。”

八爪舅说:“可不真诈尸。刚才不就和你说了吗。我说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你还害怕呀?”

我说:“舅,你这不是废话吗?都诈尸了,还不怕?咱们快跑吧。”

八爪舅上下看看我,样子有些古怪,然后说:“是了,你还未开窍。我告诉你,你是天筹星下凡,可以引动冥冥之中虚无缥缈的劫运。有你在,周遭会不知不觉发生非同寻常的事情。你现在没开窍,劫运随意而发,你看到的怪事可能会比较多。什么时候你开窍了,就可以祛祸延福。所以你可算是天底下第一不能动的对象。”

我完全不信八爪舅这一套,只想跑路,可诈尸一事太过吓人,我两腿拔不动。

八爪舅说:“尔尔别怕,你舅我是天昙星下凡,平时天昙星隐在天筹星、天燧星后面,可一旦出手必无所失。区区一个新晋僵尸,简直手到擒来。”

老寿星僵尸半个身子已经从坟里拱出来了,脸色发黑,眼睛牛眼一样突出来,里面还沾着土,要多骇人有多骇人。

可是那僵尸也就这程度了,下半身怎么也拱不出来。八爪舅说:“阵起作用了。来,和我一块把这僵尸重新摁下去。”

什么!让我去碰僵尸!没开玩笑吧!我都快吓得尿裤子了!

八爪舅却早已奔过去,按住僵尸的头顶摁了起来,把僵尸摁下去一半,累得气喘,又对我喊:“你个兔崽子,快过来帮忙听见没?”

我看那僵尸张牙舞爪的,直怀疑我是不是在做梦,使劲掐自己一把,痛彻骨髓。不过好歹一痛能走了。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八爪舅说:“你小子这几步路想走到猴年马月?快点!”

我伸手去按,刚碰僵尸头顶,那僵尸“跐”,自己下去了。八爪舅大喜:“小子帮大忙了。我说你是天筹星吧,老僵尸被你引发劫数,玩完了。”我却赶紧解开裤子,撒了一泡尿在坟头上,解了尿裤之厄,然后一屁股跌坐下。八爪舅说:“这下更妥当了。老寿星活的年岁久,保不准尸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你这一泡尿,彻底绝了后患。看来你快开窍了。”

……

后来是八爪舅把我搀回去的。路上他跟我说:“你不想被人家打死的话,今天的事情你不要跟别人说,你说了别人也不信。还有,我知道我有时候犯糊涂,可只要天燧星再下来,我就会好了……”

我恍恍惚惚地一路蹭回去,八爪舅说了些什么我也没太听清。后来我又去找他,可他犯了傻病。暑假过去了,我满腔疑窦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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