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过程我自己根本都忘记了是怎么回事,当然,之前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没有这一次这么诡异。
我知道月王身后的大圆盘肯定不像是他们说的什么宿命盘那么简单,而且背后肯定还有秘密,但是这个时候我根本懒得去追究了,我现在只想离开,可问题是这里怎么会有出路呢?
我对此感到非常懊恼,难道还要我走回头路?
而事实上远没有这么复杂化,当我举着打火机突然发现了原本厚实的墙壁竟然有一个一米多高的洞口的时候,我竟然没有半点儿感到惊讶,或许,这个时候我已经懒得惊讶了,几乎毫不犹豫的就往里面钻。
这个洞很奇怪,非常的不齐整,而且出现在这种地方特别不协调,而且这么小,作为狗洞还差不多,感觉就像是这里的密室全部建好了之后才挖掘出来的。
之后的过程很简单了,本来如果只是小说的话我似乎还应该遇到些什么怪兽啊麻烦啊之类的,但是我忘了自己爬了多久之后终于爬出了洞口,只知道自己似乎感觉已经麻木了,对于月王,似乎也没有那么伤心,脑子完全不想事情,就知道死命的往前爬。
这个时候,打火机还没有熄灭,现实生活往往这样,越是感觉到平静越有可能出现意外,越是感到不可思议间,等做好了准备说不定反而平安无事。
我爬出洞口,感觉打火机已经烫的厉害,我不得不用衣袖包起来,而且火苗已经开始跳动,随时都有可能会熄灭,而我,还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
慢慢的,我的感觉开始复苏,听到了河流的流水声,难道这里还有暗河?
我蹲下身,真的看到了河水的反光,顿时心里感到一喜,如果顺着河流走,很有可能能够走得出去。
就这样懵懵懂懂沿着河岸走了不知道多久,在打火机越来越烫时,火焰也越来越暗,我心里一颤暗想不妙,还是留不住这最后的光明,扑哧一声熄灭了,我顿时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在这种地方如果没有了光线,几乎是等于思路一条了,我心里感到无比的绝望,呆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一下子感到无比的迷茫,难道我好不容易走到这里了,还要功亏一篑么?
过了好久,我暗自告诉自己,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放弃,我就沿着河岸走,也不会走到别的地方去,至于其他的,先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打定主意,我完全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大约有半个多小时,但是前方还是黑暗,看不到半点儿光明,心里不禁一叹,感觉心里的压力陡然之间又增加了很多。
我不由得感到可悲,这一段时间是怎么了?怎么老是碰到这些要命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我猛然看到前方有光线,在黑暗之中也无法估算距离,感觉应该有一两百多米,不由得心中狂喜,这种地方有了光线,先不说就是出路,但是起码的活命的机会就大了很多。
有了希望,我再次迈开步子,也不管脚下的路了,走得比较匆忙,我甚至感觉有尖尖的石头把我的脚踝割的生疼。
光线越来越近,感觉光线不像是天然的,很有可能是人造光源,比如探照灯之类的,因为光线比较强,天然的不会这么亮,这么说来,前面很可能有人,说不定还有个伴儿呢,这总是令人开心的事情。
过了十几分钟,我终于可以看清楚那个光线是什么了,原来是那种大型手电发出来的,而且紧接着我也听见了说话的声音,这下我更加确定前面有人了。
然而,等我看清楚了当中情形之后,反而赶忙找地方躲起来。
前面一共两个人,一个高大带着帽子的人,听声音是个男人,这个时候正在用刀子还是什么审问着被绑在地上的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王若惜。
先不管王若惜怎么会到这里来,好好地怎么会被人绑起来了呢?
看样子那个男子不是善类,即便不会武功,一个巴掌就可以拍扁我了,我得智取才能就得下王若惜,否则还会一个不巧把我也搭了进去。
凭身手我绝对干不过他,但是我包里还有一把枪。
我他们两个人大约二十来米,偷偷的把手枪拿出来,对于他们的对话也听得清清楚楚。
那个男人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你得认命,交出来吧!”
王若惜冷淡淡地道:“该来的我会自己承受,不劳烦你费心,”她顿了顿,“再说,我现在也不知道东西在哪儿。”
“别装了,我怎么会相信你?”男人冷笑道,“骗我是没有好下场的,你来这里的目的难道真的就那么单纯?”
王若惜轻轻叹息一声,没有说话,那男人就加重语气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知道不能再迟疑了,立刻双手握枪从后面钻出来大喝一声道:“不许动,放开她。”
那两个人显然都吓了一跳,男人回头看了我一眼,把刀子冲我一指,问道:“你是谁?”
我懒得跟他废话:“少废话,快放开她。”
王若惜对于我的突然出现感到很不可思议:“老花,你快走吧!这里的事情你管不了的。”
我摇头道:“我们是一个团队的,有什么事情都等出去了再说。”
男人量了量手中的刀:“好小子,还想英雄救美啊!”说着,慢慢向我靠近,摆明了是欺负我不敢开枪,或许,他认为我手中的枪根本就是假的。
我的心里其实很紧张,眼看着他一步步靠近,不知道该不该开枪,双手已经开始颤抖,我估计他心里一定觉得我特别可笑,摆明了小看我。
眨眼间他离我就只有十来米了,但是反而我自己往后倒退,王若惜在后边大叫道:“老花,快跑,你斗不过他的。”
我知道如果再等他靠近,一旦到了四五米之内,以我的身手,他随手一甩刀子就可以干掉我了,到了这个时候,我没得选择,我知道只要我扣动了扳机意味着什么,因为无论如何,眼前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但是,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孰轻孰重显而易见。
其实这个时候我倒希望这个贱男人不要压迫我,如果他转身就逃,我保证不会开枪,但是现在,我心里的恐惧和恶性一起被他给激发出来了,压迫感越来越强,我急于解脱。
定了定神,我看到那个男人手指一动,随时会把刀子当做飞刀射进我的脖子,狠了狠心,右手食指一用劲。
剩下的十一颗子弹全部射了出去,在这山洞里面造成了震耳欲聋的回响,我就看到那个男人身子接连震动,然后,到了下去,这个时候压迫感顿时消失,但是紧接着我就意识到:我亲手杀人了,成杀人犯了。
月王的死虽然我不愿意去回忆,但是离现在也就那么几个小时,当然,我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还可以说得过去,但是现在毕竟是我主动杀的人,我腿下一软,差点儿就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