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膝盖上的痛楚让她始终是无法稳稳地站立起来,腿上还在打着颤,惨白着一张脸,一个不稳,又坐了下去。
那个无辜的侍女又遭了秧,再次被当做肉垫,被兰茴压在地上,一张本就极度惨白的面容,变得更加难看。
“这是在做什么?”夙鸢信步走出亭子,问道,兰茴这才好不容易勉力站了起来,便被吓得又坐了下去,这一次可没有什么侍女能够让她垫着,冬日本就气候寒冷,更不必说是位于大陆北方的朱雀帝国,即使地龙烧的很暖,也只是室内尤为的暖和,人不是植物,梨花开在早春,本身就耐寒一些,自然开的不错。
刺骨的寒冷与疼痛,让本就没有任何修为的兰茴顿时身子一颤。
看着碎裂在地的羊脂白玉,夙鸢眉宇微微蹙起,兰茴急忙指着那名侍女道:“世子,是她走路不稳,推到了奴婢,摔碎了王妃赏下来的羊脂白玉。”
那侍女脸色变得分外的难看起来,她本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女,现在兰茴先声夺人,她无法辩解,那些人为了讨好郡主,绝对是会把所有的过错推到她的身上。
看着侍女呆滞而又苍白不已的脸色,兰茴的嘴角沁出一丝恶毒而又得意的笑容,这些侍女不过是贱命一条,她有郡主的庇护,看他们能够如何。
但是还未得意多久,便听到一声冷哼,道:“果然是淮安郡主手下最得力的丫鬟,平白诬陷无辜之人,还如此理直气壮,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兰茴抬头,说话的正是相思,夙鸢眼底酝酿出一丝笑意,相思和原主一样,受到儒家思想的深厚影响,最看不惯这样的作为,真是可爱的丫头,不过这丫头可黑着呢。
侍女眼底流露出一丝希望的光芒,看着相思微微红着眼。
相思并没有去看侍女的眼神,虽然她看不过这样的行径,但是该帮不该帮她也是知道的,只是兰茴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侮辱世子,想要脱罪?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夙鸢看了看一脸怨毒的兰茴,唇角沁出一丝凉薄的笑,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相信王妃知道应该如何对待这样的贱婢。”
她可不是什么天真少女,真的认同白轻叶那种蹩脚的说辞,若不是另有目的,淮安王妃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可是不会做让自己不顺心的事情,毕竟皇帝如果想要更好的控制淮安王府,让一个没有任何势力的继承人去继承这一切,不是更方便吗?
这些事情,淮安王妃可是清楚得很,找这样的不自在,她可不傻。
而且这一切还不是为了笼络她而来,就算是将来淮安王与皇帝斗法败了,她也能够控制着一个傀儡王爷活下去,然后再为了自己的女儿谋算。
可惜的是,理想太美好,现实永远都是那么的残酷如斯,想得到的,未必就是能够得到的。
“你以为自己真的是什么身份尊贵的世子吗?你不过是个废物,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