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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军人的姿态(1)

邹辛站在人丛中,倾听着列车哐当停住的声音,心里也哐当响了一下。她凝神倾听播音员冰冷地报送列车到站的声音,脸上竟无任何表情,双脚钉住似的,无法动弹。她的内心此时蕴含一种怪异的情感。昨天,她接到单一海的电话,他将坐这次列车回来。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抚摸着,陷入对他深深的想念。这是他从军校毕业后第一次回来。她心内一算,已经有两年了,不,还该多一个月。两年来,她已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或者说是习惯了那种想念和等待的日子。她翻来覆去地想象他的样子,却只是一团模糊的影子,甚至连照片都有点儿对不上号了。她被这种复杂的情感给揉搓着,直到天亮。她一个人踩着单车,恍惚地站在车站前的栏杆边上,等待他出现。

单一海最后一个走出那个地下道。他目光平视,帽子扣得一丝不苟。那身制服虽旧却鲜亮笔直,黄肩章上居然已缀上了两颗星辉。邹辛的心跳骤然加快。她还是头回看他戴上星辉的样子。他的样子变化了,也更成熟了。那张脸上爬满了一丛丛的青楂,也闪着一种陌生的光泽。他的手里拎着个野战背包,里面鼓鼓的。他只用目光找寻着自己。他的目光总是无法掩藏他自己啊!她的手下意识地举起来。他点点头,脸上绽出灿烂的笑,迎着她走过来,目光深情地将她罩住。邹辛忍受着烫灼,羞涩地接过了他手中的包。

那包真沉,她的身子被带得一趔趄。“什么宝贝啊,怎么这么沉?”“这回可不是宝贝了。”他用力抓起包的半边,“全是给你的,还有邹老的。

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吗?”“整天跟一帮老头打门球,还爱上了钓鱼,很忙!不过听说你要来,心里又高兴了,还念叨与你摆摆龙门阵呢。他老人家近来又迷上了什么外军的东西。不过,他说要派车来,我没要。”邹辛引他来到自己的单车边,把包夹好。

“要个车也未尝不可,难道你还要创造两人单独的机会?告诉你,这回,我可要好好陪陪你。我都……”他四顾无人,凑近邹辛耳边低语,“想死你了。”

邹辛娇嗔地:“又肉麻了。”“还别说,两年多未见你,连肉麻也忘了。刚才那句话还是我下决心才说出来的,所以有了霉味儿吧?”“讨厌。”邹辛快活地笑,不由得扯住他的袖子,跟着他向前走。车站距家只有四里多点儿的路,刚好可以走上半小时。有这半小时,她想,我就会尽快地熟悉他,不然至少到晚上以前,都不会有机会与他单独在一起。她无法忍受这一点,所以她就用这种略显自私的方式来迎接他。

这会儿,她沉浸在他的胡说八道里,心里又复苏出刚认识他时的嫩芽般心情。

他们拐入一条小街。街边被修剪得十分方正的各种花草掩着,嘈杂的声音和浮尘都仿佛被那些花草吸去般静寂着,花架下是一排排果绿色的长凳。

邹辛摸出手绢,揩揩汗:“我们坐一会儿吧!走这么久,我都有些累了。”话毕,他已经一屁股坐那儿了。

单一海把车子支在一边,全身舒服地仰坐在长椅上。“身上全是味儿,怎么搞的,累不累呀!你坐了几天车?”邹辛伸过手去,揩着一海额角的汗,他的军装已被汗水洇湿,军帽上已有了一层白碱。“坐了六天车,不过,终于坐到了你身边,来的时候觉得时间太慢,有种走了一个世纪的感觉。”单一海目光灼灼地一把抓过邹辛的手,寻找着邹辛的眼睛。

邹辛被他盯得面目绯红,眼睛迷蒙地闪躲着,终于,她不躲了,把温柔的目光送过去。两束目光的火焰吱吱地交响着,都可以听到灼燃的呻吟了。

“想我吗?”一海颤抖着问,现在他不矜持了,一把揽过邹辛,一双热唇飞快地找到了她的眼睛,接着是鼻子和嘴巴。邹辛沉浸在一种飞速的欣快中,全身迷醉般的抖颤,柔软的身子散发出热热的气息。她迷醉地依偎着他。倏然,单一海轻轻地然而是坚决地推开她。

“哦,对不起。附近有人。”邹辛从迷醉中醒来:“有人怕什么?”“我还穿着军装哪!”“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抱我?”“我有些太激动了。”“穿着军装就不敢爱了?”

“不…不是的。”单一海抹去头上的细汗,有些口吃地说。邹辛最喜欢看他这样子了。他平时伶牙俐齿,可一旦涉及情感问题,总是胆小地立即怯场了。

邹辛不再追问他了,她轻轻地倚靠在他肩上。单一海半边身子立即僵硬,另外半边身子向外张开着,似乎以此来抵御那些偶尔走过的行人的目光。实际上行人都匆匆而过,根本顾不上看他。

邹辛斜依着他,轻轻地揉搓着他的手,仿佛揉着一种想法:“你这回回来该办手续了吧?”

“什么手续?”单一海低下头温柔地看她。“你的调动手续啊!到军区作战部。我托爷爷的部下办的,拖了好多天才办成哪!”邹辛娇嗔地抬起头,“我查过了,调令已下达到你们师里了。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真的好高兴。一海,你知道吗?我们以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调令,我怎么不知道啊!”单一海唰地起身,似有些不信地盯着邹辛,“你准备把我调回来?”

“嘿,这事办得太急,没来得及跟你商量。我以为会让你惊喜一下的呀!”“就为这!”单一海忽然急躁地在原地来回急走,汗液哗地布满额头,“你为什么不与我商量一下呢?”“这有什么可以商量的呢?你不是说盼着与我在一起吗?”

“可我并没盼着你把我调离那儿。”他的眼睛里喷着火,“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那就是被别人任意主宰,你这是在打击我,你懂吗?”

邹辛被单一海的表情弄蒙了:“可我是为了我们的爱情呀!你要知道,我不能再忍受你一个人在那块戈壁滩上了,我是爱你才把你调回来的呀!”

单一海略微一怔:“爱,你以为这就是爱吗?你把我调到这儿,我可以干什么呢?我将终身生活在别人的阴影中,别人将会永远把我当成某某的人。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西北吗?那里是我自己奋斗来的,尽管它是一片戈壁,可西北有我的位置呀!这儿有什么呢?只有别人的阴影,你这样做等于是在否定我呀!”

邹辛在单一海的暴怒中,出现片刻的惊慌。她还是头一回见他这样发火,他发火时的样子如同一只急躁的公鸡,一头短发竖立着,眼睛要挣破似的看着她。她喃喃地说:“你真的不愿意回来?可你想过我们的以后吗?”

“以后。”单一海愣怔了一下,情绪似稍微平缓了过来,“以后……”“是,以后,我们也许会结婚。可结婚以后呢,就这样天各一方地待着吗?

每年有一次可怜的见面机会,靠不断地写信来相互联络情感。可你为我想过没有,我们现在是恋爱阶段,我还可以忍受,也许还有某种浪漫。可就这样,我们两年了才见一次,你知道吗?你的形象在我的心中都快成一团影子了,我都快认不出是你了。”邹辛情绪激动。

单一海似被她的话惊动,凝成一株树般的呆呆独立一边,盯视着她:“我刚才态度不好,原谅我的激动。这太突然了……”

“你根本对我就不好,你喜欢的那个西北都比我强。”邹辛已有些撒娇般的扭着身子。

单一海坐在邹辛边儿上:“我以前想得太简单了,我以为只有爱就可以有一切。”

“那你同意调回来啦?”邹辛的心情再度复缓,她轻轻抓住单一海。“嗯。”单一海躲过她的眼睛,“你能再给我一段时间,让我想想吗?”“西北还没待够啊你?”“我早就厌倦那儿了,真的,把谁放在那儿,都会是一种伤害,可是……”

单一海点燃一支烟,深吸两口,“我在那儿已待了八年,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我几乎所有的理想、前途都搁在那儿了。”

“可你放不下那儿的是什么?”“我放不下的那一切是我自己拼来的东西。我要是调,早就走了,一个军区作战部也装不下我的雄心。我只是想把我想干的事干完,我请求你让我做一件自己愿干的事,好吗?”

“什么?”“在西北再干两年,两年之后,我就把自己归还给你!”

邹辛的心被碰疼般地闪跳,从刚才单一海的暴怒中,她已经预知到了结局。没想到,他还是两年前的样子。她以为一切都会变的,但这一切却似乎被他咀嚼得更加坚实了,似乎他对自己的固执与骄傲有着本能的偏爱。谁说的,男人,只会付出感情,而女人,却要付出心,甚至一生。

她觉出深深的怅然:“哦,好吧,这个问题以后再讨论!我们先回家,爷爷早等急了。”邹辛站起身,默默地带着一海向回走。

上楼时,她凝视那个坚实的背影,却从中读出了一种令她惊异的陌生。

邹辛敲开单一海的房门,床空着,被子叠得齐正正的,人却没在。她有些惊讶,正要掩门,却听见房内某处传来一声轻微的鼾声。鼾声似乎贴着地面微微抖动着。她走过去,看见单一海的头伏在床下边的纤维毯上,双手抱紧着枕头,身上只罩一件毛巾被,正呼呼大睡。

邹辛奇怪地注视他,她还是头一次看单一海在睡梦中的样子。他的样子又憨又丑,只是那双紧闭的眼睛似乎永远在深思什么,传达着某种隐约的倔强。她有些心疼地拍拍他的肩,手还未离开,他已经倏然睁开眼,同时伸手抓住她的臂。一看清是她,他立即快活地笑道:“你的手一挨我的皮肤我就觉出是你。”

邹辛把手抽出。“快起床吧!都九点多了,你怎么睡在地毯上?”“这床太软了,让人有种不踏实的感觉,还是炕和硬板床好啊!人的身子放上去,骨节就放松地舒服,一会儿就睡着了。”单一海站起来,拍拍那床,“唉,真舒服,我最喜欢这种累过之后痛睡的感觉。”

“一醒过来,就这样清醒,真让人疑心你刚才睡没睡着。”邹辛打量着单一海,他的身体硬硬地凸显着深深的劲道,只是皮肤越来越糙了,玉米皮似的黝黑。“没想到,一进家就让你有这么多的不习惯,早知道,我该给你买张硬板床了。”

“还是你了解我!”单一海披上件衣服,做几个扩胸动作,“做农民有做农民的好处,做一个城里人也有城里人的苦哪!比如这儿,就没有人可以享受一下土炕的舒服!”

“可这是在城里啊!”邹辛忽然怨道,“那你为什么不去做你的农民,还要来找我这个不喜欢土炕的城市姑娘?”

“唉,谁让村里的小伙子们太优秀了,没办法呀!只好委屈城里姑娘喽!”单一海故意逗邹辛,“唉,今儿星期天,你有什么安排没有?我可不愿只待在家里看电视呀!”

“美的你,今儿个上街,陪我逛街!”“逛街?”单一海故意摇摇头,“还不如陪你去看看海浪呢,最次也可以看场电影吧!”

邹辛被他的怪相给逗笑了,推他一把:“走吧你!我现在就要锻炼你的生活能力,至少把以前你欠我的全给补回来。知道不,一提逛商场我就会想起谁?”

“我?”“当然是你,那么多的东西没有人拿,累了也没个人可以骂骂,我都不敢去了。这回我天天让你陪我去。”

单一海有些瞬间的触动:“我答应你,今天正好上街给你买件衣服。我居然这么久了,都没给你买过衣服。”

“谢谢!”邹辛动人地看她一眼,“不用了。”“为什么?”

“我有很多衣服,我都快穿不完了。”邹辛的眼神飘忽一下。“可这是我给你的呀。”单一海强调。“好啦,好啦,别争了,先去洗把脸,我们就上街。”话音未毕,隔壁响起一阵深长的电话铃声,邹辛匆匆地转身去接电话了。单一海注意到,邹辛在接电话时,下意识地把客厅的门掩上了。里边立即传出一阵低语声。单一海摇摇头,去洗脸。那个电话邹辛讲得很长,单一海洗漱完毕很久了,她仍没出来。

单一海无奈地在走道里来回徘徊,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他的心里忽然蒙上了一层阴郁。一个电话不该这么长啊!他抬腕看表,足有二十分钟,似乎也不该是个女的,再亲密的女友也不该有如此多的话啊!那么是男的?他被这种想法吓了一跳,也许是工作吧!他闷闷地拿起床边的一本杂志,无聊地翻看着。

十分钟后,单一海忍不住推开客厅的门,看到邹辛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眼中似有泪水。她脸上凝满深深的忧郁,似乎被某件事触动,沉默着。单一海的内心罩上某种不祥的阴影。他走过去,静静地坐在她对面,坚持着不说话。

邹辛不自然地笑笑,站起来,拿过身边的包,低语:“走吧!”转身向前走去,神情中蕴含着许多的话语。

晨间的街上泼着一层嫩嫩的金黄的阳光,这个城市很干净,到处都像被清洗过,散发着新鲜的潮湿味道。单一海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一路上只用眼神扫视着邹辛,不主动说话。他知道,自己的沉默其实就是一种态度。邹辛会懂的。

可邹辛的心情似乎一直罩在刚才的电话中。单一海有些气恼地瞥了她一眼,脸上做出种莫名的快乐,他尽力不去想那件事。他想,既然她仍保持着沉默,那就说明她内心有更大的隐痛。他坚信她会把一切说出来的,他甚至已想好了各种安慰的措辞。

这时,路边出现一家花店,名字很好听--小雨点。他看到邹辛的步子略微慢了下来,不由得内心一动,有这么好听的名字的花店本身就是一种意境。他停住脚步:“这店出现得真及时,辛子,我还没送过你花呢,我今天想给你买束最好的玫瑰送给你,好吗?”

邹辛轻轻地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短暂的笑容,仅仅一瞬。忧郁的女人都很乖,他们的忧郁使自己多了许多温顺和柔软的味道。只是这忧郁从何而来呢?单一海迷惑地瞥她一眼,牵着她的手,走进了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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