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9313800000032

第32章 向尸骨致敬(1)

冯冉系好风纪扣,在卫生队那面整容镜前,把帽子扶正,脸上做出肃穆的表情,直到认为那表情已经足够协调了,才离开镜子,来到值班室门前。

他轻轻叩门,门内传出一声含意不明的“嗯”。冯冉听出那声音正是女真医生的,便毫不犹豫地推开门。

女真抬起头,招呼他:“有事吗?”“我想办出院手续。”

“你的刀口还没长合,线都没拆,按规定你该下月三号才可以出院呢!”女真的表情充满惊异,也难怪,基层有的士兵们泡医院久了,你得撵他才肯离开,这个冯冉可倒好,伤没好却提出了出院,简直……“没事,我尽量不做剧烈运动,刀口长合后,我会赶回来拆线。”冯冉冷静地道。

“为什么这么急着出院,可以告诉我原因吗?”冯冉警惕地:“我们连队要去焉支山,我不想被剩下。”“去挖那个古城残迹?”

冯冉惊异:“你也知道!那个古城你见过的,别说挖了,光是站在那儿体验一下,都是种享受。何况,这事还奇迹般地落在我们连。”

“可你并不能从事重体力劳动。”“我不在意,我只在乎我参与了这个过程,体验了挖掘另外一部分士兵的行动,就已足够!何况,这事可不是每一个士兵都能碰上的,失去这次机会不是太让人后悔了吗?”

女真含意不明地望定他:“你是已经决定了,才来告辞?”

“是。”“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征求我的意见?”“我不愿意让你为我受累!”“谢谢,如果我不同意,你将如何?”

“我仍将偷偷离去,只是那样走开,我会内疚的。”女真微笑着站起来,把手伸过去:“小伙子,我被你说服了,你出了院,但病还在。十天后,请你回来拆线!”冯冉兴奋地把脚使劲儿一并,短暂的用力使肚腹轻微疼痛,他的笑容稍微凝固了一下,立即又舒展开,给女真致礼:“谢谢,中尉。”女真点点头:“祝你顺利,中士,可你怎么去呢?”

冯冉腼腆地笑笑:“我早已打听过了,他们八点三十分准时出发,十分钟后将途经卫生队前的中心公路,我在那里等他们。”

女真故作生气地喊:“原来你早就设计好了逃跑方案。”“唯一不同之处是得到了你的批准。”冯冉抬腕看表,“还有五分钟,我得走了。”说完,转身离去。午间的阳光在营区疏阔的树影间流泻,风几乎消失了似的,到处是一种静到极致的亮丽。冯冉穿过一条小路,拐上中心公路,远远就望见一溜大车滑过来。他有些莫名的紧张,跳到公路中间,拦住缓缓滑过来的卡车。抬眼望见连长单一海正端坐在驾驶室。车停下来,单一海摇下边窗,皱着眉,征询似的望他。

冯冉热烈地喊着:“连长,我出院了,特来报到!”“报到?”单一海冷冷地看他,“病好了?”“好了。”他使劲一拍肚子,骤然的疼痛几乎让他惊叫起来,但他强忍住,努力让自己沉静下来。“还好了呢,你下个月才该出院,你是不是又溜出来了?”单一海跳下车,“你小子肚里想什么,我还不清楚!这回要是再敢溜出来,我可饶不了你。”冯冉委屈地扬扬手中的出院单:“瞧,这是卫生队的证明,女真医生签的字。”“女真?”单一海的脸色有些异样,他下意识地望望卫生队的方向,眼睛呆了似的不动了。冯冉被连长瞬间的神情给弄蒙了,他顺着单一海的目光望过去,远远地看到女真站在卫生队的楼前,痴痴地向这个方向望着。

冯冉内心一动:“不信你去问问女真医生啊?”单一海呆愣片刻,从冯冉的笑意中觉察到什么,脸唰地闪过一片红颜:“问个鬼呀!还不上车去,就坐在我左边。”冯冉兴奋地喊:“好嘞,连长。”把背包转身扔上车大厢内,然后爬上驾驶室,同时惊异连长怎么突然间变了主意。单一海临上车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女真在的地方。楼前已经空无一人,仿佛她没出现过一样似的。他的内心不由得一阵空旷,被某种情绪困扰,他沉默了。

司机发动汽车,东风141型开起来比北京吉普还要轻。不到十分钟,汽车已经抛下营区,转身拐上了公路。

冯冉靠坐在司机和连长的中间,这个地方视野开阔,两边的广阔戈壁和群山飞速向后。他偷眼看看速度表,上面已达到80公里,两边的枯山在他还未看清轮廓时,就已经闪到身后去了。他内心中的兴奋无法压抑,直把眼睛看得疲倦起来。他知道是自己这些日子憋得太久了。一个阑尾害得他在那个充满汗臭和病菌的屋里被关了十五天。他侧侧身,试图把身子放得更舒服些,却触到了身边连长宽厚的沉默。光顾兴奋了,他竟几乎忘了身边还靠着个自己的连长,他偷眼看单一海,连长的双眼正紧盯着车前,眼睛几乎不眨,似乎全身都被凝到了一种意境中。

冯冉被这种沉默的姿势打动,内心中涌出许多无言的感触。唉,连长肯定陷入到某种深刻的恋爱中了,但热恋该是一种愉悦的表情啊,那么就是单恋了。单恋最可怕了,连长难道也会失恋?他脑际闪过单一海遇到女真时的各种表情,不由得心内一抖。他忽然想起连长似乎有个挺漂亮的女朋友,那照片他看过,好像还挺热乎的嘛!难道,他……不过那个女真医生还真不错,似乎很适合连长,可为什么又让他这样呢?

他在内心深处来回咀嚼连长的爱情,渐渐地,觉得与连长有了某种默契,心境中充满一种男人间的同情。他下意识地从包内摸出一盒“三五”,啪地敲开,伸至连长面前:“连长,抽支烟吧!你这样沉思简直让人受不了。”

单一海仿佛惊醒似的,无言地把烟接过来,同时凑到冯冉的打火机上,把烟点燃,并不答话,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含住,像在品味似的,半晌才使劲儿倾吐出来。那些烟居然不绝于缕,喷了半天,仿佛吐尽某种感情。

这时,车悄然颠了起来,汽车逼近一片翻浆路。车速缓慢,颠簸却重了起来,车身左右剧烈摇晃。冯冉与单一海在驾驶室来回晃悠,身子相互撞击着。单一海似乎被迫从刚才的沉思中清醒,脸上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把自己也尽可能地在车座上放稳。

他把烟灰掸掸:“你小子近来抽烟的水平,大有长进哪!我才抽个三块钱的‘龙泉’,是不是又问家里要钱了?”

“没有,我与连长不一样,你是每天两包,加起来也是我这烟的价。我是少抽烟,但必抽好烟,一个月也就一条左右吧。”

“还一套一套的!”单一海抓紧座前的扶手,“这公路真难走,每年这会儿都翻浆,闹得像草地似的。”

话音刚落,车身已轻微一震,触到了公路,汽车立即又滑似的飞驰了。冯冉兴奋地说:“这会儿不出来了吗?”

单一海淡淡一笑。汽车已经行至一片广阔的戈壁中间,两边茫茫,落着无数的石头,只靠左边有一堆堆土包似的枯山。那些山上都奇怪地烧着红,仿佛是被人脱去了衣服的一堆丑陋的裸体,又难看又生动……迎面又是一些嶙峋的枯红色,在飞速的后退中如同堆堆燃烧的火焰,闪烁着一种逼人的灼烧感,刺得人眼仁子疼。那些山单一海早就看过,甚至爬上去过,它们都呈现着一种残烬的样子,仿佛大火刚刚离去,只是一种残伤。他当时几乎被惊得痴了,后来是尊敬,再后来就是麻木。可今天坐在高速中看山,他竟再次被那些山感动。

“他妈的!”他喃喃低语,此刻似乎只有这个词才能贴切地涵盖它。“简直是一块巨大的沙盘!”他有些兴奋地吁口气,“你看,这些枯山包和那些到处零落的物体,多么像是手塑的一个个大沙盘!”冯冉也似乎被他的情绪感染,兴奋地低喊:“简直太像了。西部山脉……哦,西部沙盘,这样大的一个沙盘,该用多少世代才可以堆起来?可我们此时正穿行在沙盘中间!天,那些所谓的沙盘跟这儿一比,立即就会暗淡,造物真绝妙,塑这么大个沙盘,供我们检阅。”

单一海大笑,用眼睛瞄瞄冯冉:“我最喜欢你胡说八道了,敢于异想天开,思维没有拘束,似信口开河又惊人的准确。我还发现你似乎对西北有种莫名的情感,我指的是,一旦把你放到这儿--当然,还有比这儿更荒凉的地儿--反而会激发起你的好奇和冲动。我很奇怪,按常理,这该是孤独和寂寞横行的地方,这儿的敌人应该是它们,而你的敌人呢?你似乎害怕繁华。我记得你是从那个广东东莞的地方入伍的吧!”单一海仿佛掀起内心的一角似的,默默看着冯冉。

冯冉被深深触动了。他打心眼里对连长充满一种敬畏,这种敬畏使他们永远陌生着,即使他们之间偶尔亲密的谈话,那种亲密也被涂上了层厚厚的东西。他始料不及地看着单一海,内心中涌出一股暖意,这个问题本身就说明他一直把他放在心里,这种疑问能让他觉出困惑,至少证明他也有不理解他的地方。冯冉不由得兴奋了:“别说你奇怪,连我也看不透自己。我对西部有种天然的好奇和喜欢,不知为什么,我一见到这里的山、荒漠、戈壁,甚至嗅到这里的空气,内心就有种兴奋甚至悲壮的感觉。我觉得人天生属于或相似于某种地方,最少应该有一种能够让自己灵魂发生颤动的地方。”

“哦?”单一海被他的话吸引,侧转头注视着他。

“我十一岁时,看到一本画册,那本画册一个版上全是这些枯黄的山岳。那些山太奇特了,我第一次看到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一种艳黄的大山。还有那些戈壁、沙漠、荒原,一律呈现着一种毛茸茸的亮黄色。它们雄立在深蓝色的天空下,神秘而幽远。我被那些奇怪的山给震住了,当时潜意识认定自己有一天会见到它,并且会拥有它们。三年前,我看到征兵广告,潜意识觉得当兵也许可以帮我实现这个理想。果然,当列车停稳后,我就被外面出现的这些荒山给惊得跳跃起来。尽管别人都沮丧自己到了西北,我的惊喜倒成了罕有品。”

“你只是因为这样一个原因才来当兵?”“是的,我是为了自己这么一个称不上理由的借口当兵的,这就是我喜欢这里的理由了。”“可你今年已经提出复员了,你似乎讨厌南方?”

“但那儿却是我的家,其实在这儿待上三年就够了,我不想让自己对这儿厌倦了才离开,我愿意留一些遗憾供自己来回忆。”

“这种感情真是奇怪,我倒是喜欢一些绿柔的世界,我去过一次湖北,那儿整天都湿漉漉的,竹子和小巷中的雨伞,几乎成了我常常面对这些大山时的一种替代品。我一旦厌倦了这些山、这些戈壁,就不由得想起南方。”

“你在这儿待的时间太长,已经体会不出那种原始的美了。”冯冉认真地看定单一海,“即使最伟大的东西,你见多了,也会觉出平常。可我奇怪,你是如此地讨厌这儿,却又不想走!”单一海不置可否地把烟头掸出窗外,沉声说:“还有比这儿更好的地方可去吗?我有意到南方待过一段时间,只待了一个月,就受不了了。我并不习惯那些鸟语似的方言,满是青苔的屋檐和雨雾。”

“你似乎天生属于西部?”“为什么?”单一海被这个问题吸引。

“只是一种感觉,后来在这儿待久了,我才明白,只有西部,也只有西北才是唯一适合军人生存的地方了。只有在这里,才会让人感觉到一点儿那些遥远的战争气息,唤回内心中已渐渐销蚀的战争气质。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怪念头?”“从你带我看到那个古城堡时,这种感觉就出现了。那天你带我们站在那个古迹的点将台上阅兵时,知道我什么感受吗?我的胸中被一种说不清的悲壮鼓涌着,几乎听到了血液要冲破血管的声音。我当时真想大哭一场,后来却是声嘶力竭地呐喊,那个场面我将铭记一生!”

“这就是你要离开医院的理由吗?”“是的,没有比这种寻找更让人心动的了,尤其在这个已经消失了战争的世界上。我有时真伤感,我们难道都多余到了要靠寻找两千年前那些战士的胜利来安慰自己的地步了吗?”冯冉压抑着内心的不平静。

单一海被他的话击中般微微一颤。“不是安慰,而是铭记。战士应该记住战士的荣誉,如果连我们都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想起他们!”

冯冉沉默了。汽车此时已驶入山上,空气逐渐开始稀薄,那些枯黄的石子在轮下飞溅,黄尘在风中不时浮起,剧烈的颠簸让他的伤口隐隐作疼。他屏住呼吸,皱紧眉头,在沉默中等待疼痛消失。

良久,汽车哗地停下。冯冉被单一海的低呼惊醒:“到了。”他睁开眼睛,看到那座残迹远远地呈现在眼前。

冯冉挥起镐,在地上轻轻一砸,破开一圆锥形的小坑,又连砸三下,算是为这块即将被开挖的遗址破土。旁边列队直立的几个士兵们故意把巴掌拍得哗哗乱响,冯冉把镐一扔,喘息着:“第三块遗址破土开工了。”

站在左首的王小根故作不满地喊:“班长光开垦处女地已经三次了,每次都是你砸这第一镐。我建议大家以后轮流破土吧!”他的建议立即赢得一片回应。冯冉憋住笑:“好,下次再开挖,咱们轮流破土,不,先从王小根开始轮起。”

王小根露出一口大白牙:“那本人下次就不客气了,也来开块处女地。”冯冉他们班负责城外一公里范围的外围开掘,这里到处都用白粉灰抹上了各种记号。他们已挖了三天,地面上已露出了好几个大坑。被翻出的沙土裸露着新鲜的湿气,乱乱地堆放着,远看这儿已成了一片工地。

冯冉曾经在第一次挖坑时,忽然想到每次开挖前,都应举行一个破土仪式。全体士兵一致列队致礼,由他挥镐破土,然后才可以开挖,这种仪式刚开始还有种莫名的新意,但几次这样下来,士兵们却把这当成了一种玩笑,他有种深深的失望。后来他明白了,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理解这一切啊,即使是战士。

同类推荐
  • 一路狂奔

    一路狂奔

    本书是一部现代都市报业大战的“战地日记”,作者以亲历者的视觉和切肤之痛,用细敏的笔触为读者勾勒出了现代都市报业大战波澜壮阔却无比惨烈的真实场景,以及发行员在现实生活泥潭里的血泪挣扎和他们曲折坎坷的命运悲歌。
  • 女海盗

    女海盗

    一个女人,单刀闯入大海盗遮天蔽日的黑旗的阵营。一个女人,在大海盗的鹰眼底下钓出二十艘船和五百名海盗,她成了首领。于是,一千个女海盗搅浑了南海、马六甲、印度洋。于是,入侵的法国大盗、穷凶极恶的南海大盗,丢盔卸甲,魂断沧海。神秘女海盗家仇国恨的缆绳紧紧地系着雷州半岛,牵动民族奋起抗争的狂涛。这一刻,伟大民族鲜红的血,顿时化作蓝色的海洋。何为海洋野蛮?何为海洋文明?何为死生沉浮?尽在惊涛骇浪中。
  • 三峡那个桃花村

    三峡那个桃花村

    有位学者说:“中国几千年不散不败,这个凝聚力大概不是靠经济的力量,因为我们曾经落后过;也不是靠军事的力量,因为我们曾经被侵略过。中国历经艰难而弥坚,靠的是文化的凝聚力。”看看“春节”的强大磁场,你就不会怀疑这话说得很真实。再看看我们的下一代狂热地爱着、过着各种洋节,接受各种外来文化的熏染,而世风迁移,课本和课外读物中民俗文化的缺位,导致年轻一代民俗观念的淡漠和匮乏。因此,本书有意关注并表现中华民族特别是三峡地区的民俗风情,它在书中出现不仅是一个自觉者的努力,更是我们日常生活的真实反映。
  • 一只绣花鞋(II)

    一只绣花鞋(II)

    这部手抄本写的是在新中国成立前夕,蒋介石秘密成立了梅花党,使命是打入中共内部,伺机配合反攻大陆。梅花党人的党规是单线联系,每个梅花党人身上都有梅花标志,用药水才能显现,一只绣花鞋是梅花党人接头的信物。“五朵梅花”是5个如花似玉手段高强的冷血佳人。我党地下工作者龙飞与梅花党主席白敬斋的二女儿白薇同窗相恋,以后知道她的身份,于是潜入南京紫金山梅花党总部,企图偷取记载梅花党人名单的梅花图,失败以后逃遁;从此,梅花图音信杳无。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蒋介石叫嚷反攻大陆,潜伏在大陆的梅花党蠢蠢欲动。虹市潜艇设计图纸外泄,老虎滩出现一个伪装的女奸尸;火葬场“闹鬼”,看门老头的假腿里发现发报机。
  • 笔仙惊魂

    笔仙惊魂

    小武、慕凡、柳丝丝、凌菲儿是两对情侣,租住在一套古旧的四合院。因为停电,四人玩了请笔仙游戏,他们犯下笔仙游戏的两大禁忌——追问笔仙的死因、没有送走笔仙。他们被告知,如果没有送走笔仙,笔仙就会一直缠着他们,这是一个不死不休的诅咒。神秘的黑衣老太,诡异的黑猫,邻居异样的眼神,蹑手蹑脚的影子,居住在坟场的房东,幽怨的歌声时不时在夜半响起,四人在噩梦与真实之间穿梭,濒临崩溃……究竟谁被笔仙附体?怎样才能让诅咒消失?一连串恐怖事件背后,是谁在张牙舞爪?
热门推荐
  • 节节最爱声光电

    节节最爱声光电

    歌剧团大院出生的节节伴随着声、光、电长大,她从小就向往五彩缤纷的生活,她美丽活泼、生机勃勃、心高气傲,与妈妈斗智斗勇,对爸爸不屑一顾,让男生神魂颠倒……父母志趣不合,三口之家分崩离析,剩下母女二人相依为命,绵延数年的母女对峙也由此展开……
  • 太乙金镜式经

    太乙金镜式经

    《太乙金镜式经》,唐王希明撰,可称为古代推算第一书。王希明以为太乙之法,可以预知未来,所以圣人常为。当然,历代治乱兴亡,并非能容易简单推算出来,《太乙金镜式经》有其迷信成分在内,这是需要注意的。
  • 教育孩子的80种美德

    教育孩子的80种美德

    这是一部献给天下所有父母的书,同时更是一部关系到孩子们命运的书。书中荟萃了流传甚久的美德故事,这些智慧一直在全世界广泛流传,深刻地影响了千千万万的家庭,为孩子们的伟大前程提供了一份行动的指南,也给父母们望子成龙的希望带来了福音。教育的最终目的,就是追求孩子的行为和思想趋向正常,从而从根本上改变孩子的缺点。
  • 兽皇,你的皇妃要出逃

    兽皇,你的皇妃要出逃

    白梓宸,黑道之子,高智商低情商的代表,脾气暴躁,性格…傲娇?是一条不折不扣的人鱼。夏郁,白梓宸的哥哥,性格冷漠,却唯独对他好。在夏郁心中隐藏着一个秘密,他…
  • TFBOYS:我会一直陪伴你

    TFBOYS:我会一直陪伴你

    【TFBOYS同人小说】【这时昔昔的第二部小说,女主分别为夏痕、沐停、落尘,男主,你们都知道,不说了。】【这个可能会更的比较慢一点,毕竟还有第一部小说《TFBOYS:三部曲》,希望大家都支持支持!】
  • 倾覆王朝:我是宇王妃

    倾覆王朝:我是宇王妃

    前世,他是东海龙太子,她是天界的小仙子。神级悬殊,他们不能在一起……今世轮回,他是化作一国王爷,她投胎为青楼花魁。“这一次,即使天塌下来,我也不会再放开你!我要娶你做我的宇王妃,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婚前,他向她郑重许诺,要给她一世幸福。婚后,坎坎坷坷。一道圣旨,毒岛公主要下嫁宇王为妃,容不下她这个“贱荡”的女人,容不下她和他的孩子。但他说他爱她,她信他……公主与宇王大婚后的第二天,有人送来一个木箱,开启后她竟然看到是已经死去的儿子!
  • 神忌魔法的无界黄昏

    神忌魔法的无界黄昏

    在神与魔诞生之后极其漫长的岁月里,统治世界的是一群极其强大的生命,它们兼具有神的天赋与魔的潜能,以及足以毁灭整个世界的极端智慧。太初神历100万年,人、神、魔三族联军进攻地魂族并将其基本消灭,人类却由此趁虚而入,将整个太初大陆化作囊中之物。世界由此进入“辉煌历”,故事随之展开。
  • 健康要读心理学:让你快乐、健康又长寿的心灵处方

    健康要读心理学:让你快乐、健康又长寿的心灵处方

    当你打开这本书,心灵的改变就已经开始—— 在过去的2500年中,人类渴望揭开广大而幽眇的心理世界的面纱。在节奏越来越快的现代社会,人们越来越渴望认识最熟悉的陌生人——自己。人性恶?人性善?思想来自何方?人类拥有自由意识吗?凡此种种,都是人类希望了解的。何谓美?何谓丑?幸福来自何方?你我能够主宰自己的生活吗? 所有的疑问,都困扰着现实中的人们。什么是强大?什么是弱小?力量来自何方?平凡的人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和生活吗?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在自己的内心找到答案。
  • 不乖皇后:皇上,另谋高妃

    不乖皇后:皇上,另谋高妃

    一朝穿越,她成了皇上新选进宫的秀女。传言他杀人如麻,嫁给他的妃子不死即伤。他封她为后,第二日又将她打入冷宫。他的选秀之日,命她为主选,她却为他选了一堆歪瓜裂枣。他翻了她的牌子,命她侍寝,她却与他皇弟一起逃出皇宫。他御驾亲征,命她伴他左右,她却与他的贴身侍卫眉来眼去。
  • 花开半夏:千金娇宠

    花开半夏:千金娇宠

    她是皇室千金,他是皇室少爷。天意将他们凑在一起,让他们相识。她的第一次给了他,那一夜,她还怀上了他的孩子。“答应我,一定要娶我”。“一定!”原来的承诺,是什么让她离开。又是什么让他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