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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成为神枪手(1)

暗夜中的军营静得骇人,远处的楼房里一律亮着针尖般遥远而枯黄的灯光,那些灯火此时静寂着,传达着某种温柔的意境。她沿着营区的公路向前走,这路笔直得可以一眼望到头,路边儿上立着几个哨兵般的路灯。人似都聚在营房中看电视,此时该是《新闻联播》了吧!隐约中到处都回荡着一种相似的播音声,远远地环绕着。她有些散漫地向前走,全身都放肆地松懈着。在暗中走路,人最容易暴露自己。人只有在孤独时的表情才是最真实的,可惜她从来未能亲眼看看自己孤独时的神情。世界就是如此奇怪,让拥有者永远无法认识到自己的拥有。

……往前走,路上多了行人。那是一些团里的领导,他们正从饭厅出来,剔着牙,打着酒嗝,到这路上走走,正好适于消化和议论一些事情。女真避之不及,不断地站住脚,向那些人颔首或打招呼,刚刚酝酿出来的一点儿情绪给碰散了,心中哗地多了几分烦躁和无奈。她瞅准无人处,离开中心公路,来到营区西侧的营门,转身走了出去。

一旦走出军营,她又立即恢复了自己,仿佛刚才的情绪又被她找回来,细细品味,竟是另外的一种味道。她忽然悲凉地决定,今晚既不去见单一海,也不去见艳芳,更不待在房子里,她要一个人待在自己身边,只和自己待在一起,直到待累,待得疲倦了,就回,就睡他娘的痛快!她被这个决定给弄得又悲壮又顽强,内心闪烁着一种淡淡的忧伤,脚下竟倏地有了些沉沉的劲道。她从周围的民房区走出,又步入戈壁。

暗夜中的戈壁才是一种最妙的意境,星星如同繁珠系在目力不及之处。小小的石头都蒙着蓝幽幽的黑暗,静幽而又温暖,女真觉不出自己的孤独了,有些莫名地走着,双脚交替踢飞一些偶尔撞到她脚上的石头。后来她走累了,看到一棵孤独的胡杨树。这棵胡杨在暗中远远的仿佛一个墨块,只闪着树的原形。女真有些奇怪这么大的戈壁上怎么会有树,只是一棵,而且还站在这里,被自己遇见了。她忽然有种感动,这树真孤独,像自己。她内心中某种东西一闪,眼泪已涌至眼眶。她回头望望已变得遥远的军营,任泪水滑到面颊。她没有悲伤,她相信这仅仅只是感动。月亮升起来时,戈壁暗暗地亮起来。她的右手下意识地触到衣袋里的一块硬物,那是一只小小的微型口琴。她上次把那只口琴送给了那个老人以后,就让家里人给买了个更好的。这口琴又小又精巧,吹出来音却很大气,她就一直把它带在身上。她内心怦然,摸出那只琴来,仔细地抽去封套。这些日子她竟很少吹它,只有在需要的时候它才悄然出现。她轻轻地把琴放在唇边,仿佛流泻似的,立即滑出一串低低的琴声。那琴声又低缓又忧伤,刚开始连她也没觉出要吹什么,她下意识地随口吹着。后来她才觉出自己是在吹一首乌克兰风味的民歌《小月亮》。一首很忧伤的情歌。女真一直喜欢这种忧郁的味道,不过,她还是心内一惊。本以为逃离了那种情绪,原来还是一直沉浸其中呢!她心内叹息,唇上竟还是吹着原来的曲调,只是它的声音更忧伤了。

女真吹毕,沉在刚才的情绪中,半天竟然不愿自拔,仿佛要把那种感觉给抓住,整个人都下意识地蕴成那曲子。良久,她忽然被一种低低的声音惊动,直觉有双眼睛正在盯视自己。她从什么资料上看过,人的皮肤往往会感知到目光,尤其是异性之间的目光。她下意识地起立,转过身去,看到单一海站在自己的后边,孤独地遥望着她,在目光的碰碎中,闪着偶尔的光。

女真有些发呆,半晌才有些羞恼地问:“怎么是你?吓死我了。”“……是我,对不起,你刚才的忧伤打动了我。我头一回被这种忧伤的意境打动,你吹的那个曲子真好听,是《小月亮》吗?”“你也知道《小月亮》?”女真奇怪地问。这首曲子流传范围极小,是他教给她的。她从未听人吹过所以才更珍贵,也更吃惊。“听过一次,不过不敢确认。那还是很早以前在一部黑白片上听到的,那时我只是觉得好,可没感动。我听你吹它,才发觉这曲子原来还有另外一种感觉。”

女真无言地看他一眼,我怎么就不可能躲过他呢?我一直在躲他啊!“你怎么来了?”她脸上已是责备的味道。“我说过今晚要请你出来的。”“可我并没答应你。”

单一海不置可否地看看她:“可我以为你会来的,你应该来,但我的判断错了。我看到你走出营门,后来往这个方向走,我就知道你不愿见我。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躲我?”

“我不需要躲避!我需要静,单一海,我希望今后你不要再打扰我,好吗?其实,你真不该在那个古城堡出现的。你知道吗?有的东西是注定的,我难以违拒。”

单一海怪异地看她:“……我努力答应你,不过在我答应你之前,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他把目光盯住她,“我想请你今晚赴约。”

“我们不是已见面了吗?”“不,我要你答应我。”

女真不语,她从单一海的回答中觉出一种深深的忧伤,可以感觉到他在努力平静自己。“好,我答应你,你……说吧!”

他脸上浮出一丝笑意:“谢谢,请随我来,我们还得回到那个老地方。”说完,转身走去。

女真犹豫了一下,下意识地跟了过去。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女真从他的背影中看出,他一直在克制着某种情绪,这种男人让她时常无言以对。

单一海在一块平坦的戈壁上停住脚,转过身,语气平淡地看她:“到了,就在这儿。”脸上竟全无半点儿刚才的伤感。

女真看到这片戈壁上的小石头,奇怪地曲延成了一些图案,还有隐约的汽油味,不由得有些淡淡的惊奇:“这儿与刚才不是一样吗?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这儿会让人温暖,而那儿只有风。”他故作俏皮,转身拿出一只打火机,脸上现出灿烂的笑:“到我后边来,看看,我送你的礼物好看吗?”说完,把打火机点燃,用一张纸引着,放到地上。

那张纸一着地,地面便像爆炸似的哆嗦了一下,轰的一声,一条小小的火线便被点燃了,缓缓地向前烧着,微弱的火苗在地上慢慢地粗壮、明亮,继而以很快的速度燃烧起来。

女真莫名地看火焰蹿腾,渐渐地,她看清了,那居然是个字。再隔片刻又是一个字,仅仅半分钟,那堆火焰已燃成了六个大字,而那些字全由石头围住,里边注着汽油,难怪他要把自己领到这里来,她从火焰的形状上,竟辨认出是:女真生日快乐。

她的心仿佛被撞击般地战栗着。天,今天居然是自己的生日,而自己竟然忘记了,或者说她故意忘记了。从来到这个团后,女真就再也不愿去过什么生日了。生日一年比一年冷清,一年比一年过得让人沮丧,她干脆有意识地不愿想起。可他居然记住了,她内心一动,眼泪涌在眼眶,忽然觉出种莫名的温暖。他可真细心,她忽然内疚,自己是否太过分?单一海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只小小的绒狗,递给她:“呀,这火燃得真旺,这可是个好运道啊!祝你明年像这只小狗一样又幸福又温柔。”

女真下意识地接过来,这狗真好看,在明灭的火光中,瞪着憨憨的眼睛。浑身散着种娇憨的气息,她禁不住把它抱紧,自己也是属狗的呢。而且她天生喜欢收集各种狗的玩具,如果不是部队不允许,她还差点儿养一只小狗呢。他送这礼物可真是太适合自己了。她喃喃道:“谢谢。”一双眼睛有些痴痴地看单一海。单一海望着她做个鬼脸,他做鬼脸时反而使自己变得有些好看了。女真不由得哑然失笑,单一海越发手舞足蹈了:“你一笑,这些火都亮了,这就对了嘛,我就爱看你笑。”

“谁爱笑了。”女真娇嗔地搂紧那只绒布狗,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单一海有些尴尬地笑笑:“这很重要吗……其实,你不必把自己搞得这样冷清,对自己残酷其实是对自己的委屈哪!让自己快乐起来,好吗?”

女真有些痴痴地看他:“谢谢,这是我今生过得最特别的一个生日了。这么大的戈壁,有一堆这么大的火焰做的名字,有这样一堆惊喜,连我都有些意外了,我真的很感动。”

“你不要老谢谢、谢谢的,你这样说,反而让我有种还债的感觉。”女真脸红了,低下头,轻轻地说:“我说的是实话,我过了二十多个生日了,唯有今天让我特别感动,真的谢谢你。”

单一海笑了起来:“又来了,是不?其实很多事是不必说谢谢的。”女真抬眼望着他:“自己可以感受到,其实就是最好的。”“就像今天?”

“对。”

单一海把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望望那堆火,说:“别光顾上说话,该吹蜡烛了。”

女真有些吃惊地看单一海,他竟然搞了这么多东西,还有蛋糕。不过那蛋糕真小,像一只小小的摇篮,或者婴儿的拳头。那里面密集着二十五根蜡烛,那是自己的年龄。单一海小心地引燃,端到她眼前:“这块最大的蛋糕就是我的祝福,来,吹灭它,可千万不能吹灭祝福哟。”

女真被逗笑了:“真小气,这么小点儿蛋糕还不够塞牙缝儿呢。”“可正好跟我的心一样大。”“你的心原来这样小呀!”她深深地看他。“是的,小得恰好只能装下一个人!”

两人的目光不经意地相撞,都下意识地相互躲闪着,却又不断地重合。渐渐地,女真不再躲了,目光脉脉地罩住单一海。单一海被这束目光感染着,双目中闪烁出许多亮亮的光。

女真温柔地凝视他,发现他害羞时简直像一棵含羞草,幽幽的,让人心动。她的眼睛迷离了,痴痴地望着他,其实只是在望着一堆幻影。

“我渴望那人是你。”单一海突然满脸涨红,抓住她的手。“我?”她有些心惊地颤抖,双手试图从单一海掌中抽出。单一海抓得更紧了。他的手劲真大,把她的手都抓疼了,她不由得怨艾地望他一眼,“人家手都疼了。”

单一海的双眼闪亮着,紧紧地拥住了她。女真的全身发烧似的滚烫,在他的怀里颤抖得像一只小兽,喃喃着:“我以为自己再不会爱了!”

单一海热烈道:“你看,那火是什么?”女真依着他的胳膊望出去,看见那堆火已经燃尽。随着那六个大字的消失,那火竟成了一个心的图案,那些火苗来回摇晃着,热烈而又温柔。他可真舍得下工夫啊!这些图案什么时候组成的呢?这些石头垒起来也得很长时间啊!他居然只是为了给自己过生日。

“那是我的心。”女真动容了,把头深深地垂在他胸前,像一穗悬垂多年的老谷子。他的手抚摸着她的满头青丝。那些头发柔顺而又刺疼!她在他的温柔中醉了般地抽泣着,泪水悄然浸湿他的衣袖。

……后来,他们默默地望着那个燃烧着的“心”字,那些淡淡的火苗越来越淡,在渐渐大起来的风声中,微弱地闪跳着。女真的心在那些越来越小的火苗中,越发显得不安了。她的心跳得乱了,眼睛恐惧地望着那堆火。

单一海察觉出了她内心的不安,他有些期待地望着她。那个“心”字中的最后一束火苗,在风中跳了几下,灭了。女真有些恐惧地抓紧他的胳膊:“风终于把它吹灭了。”单一海被她的双手抓得生疼。他有些淡淡的不安,她为何说得如此凄凉?“没有汽油了。”“你会像那颗心一样吗?”女真忽然挣脱他的手,定睛看着他。“什么心?”他伸手试图重新抱住她。

女真一闪身:“你也会冷的。”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即使在暗夜中单一海也可以看到那束光。

“你怎么了?”“我很正常。”她悄悄地向后退着,“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我……该回去了。”

“你刚才还说要爱我的。”单一海几乎是在咆哮了,他似乎越来越看不清楚她了。她变得那样快,女真的形象交替闪现着,可他却真的认不准究竟她与心中的哪一个形象最贴近。

“不,我不会爱的。”她有些歇斯底里了,嘶哑的声音在旷野上来回传绕。单一海呆呆地望着她踉跄的背影,消失在黑暗处。

“为什么?”他愣了片刻,转身追了上去。追了很远他才拦住她。她此时已变得冷静而又沉默,淡淡地望定单一海:“这很重要吗?”“是的。”

“其实很多事你不必知道,并且你不该问明原因。”“不,我想知道它!”

女真有些幽幽地望他:“我告诉过自己,今生永远不去触及那段往事。永远不再爱任何人。我很庆幸自己遇到了你,同时我也恨自己遇到了你。”

“可你却永远被过去所累。你知道吗?过去了的永远就过去了,你为什么还要像块墓碑似的。你一想到过去,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不,不管多少年过去,那些东西都永远不会变质!”

单一海沉默了,他点着一支烟,想想,又递给女真一支。两人都用香烟来掩饰自己的表情。

良久,女真把烟一扔,嗓音嘶哑道:“我想告诉你一件往事……”单一海深深地望着她。女真目光呆滞:“……这件事我没与任何人说过,除了母亲,再一个就是你。”“谢谢!”

“我不需要你发表任何意见,我只想告诉你,你知道,我不想对你太不公平!”

单一海有些奇怪地盯着她,内心中觉出深深的异样。“如果可能的话,请不要讲出来,好吗?有的过去只是个人的过去,其他人听了只会是一种伤害!”

“不,你应该知道它。你越这样,我更想把它说出来了,这样我才不会觉得对不起你!”

单一海思索片刻,沉声道:“你说吧!”他已察觉出了某种不安,这种不安像暗夜一样,迅速淹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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