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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阵地的枪响(3)

“我不是那个老人……不过,你刚才对枪的理解倒挺有趣。”“你都听见啦?”他的脸唰地红了,“瞎讲,粗野是吗?”女真看着单一海羞红的脸,不由得内心一动。她还是头一回见他脸红呢,害羞的男人总是让女孩子怦然心动。阵地上有一条条的深槽,刚好可容一人趴伏。女真心下一动,怪不得刚才没有见到阵地上有人,不由叹道:“你的伪装搞得不错,不过,这有什么用呢?”“我不这样看,我要求他们在阵地上首先要学会生存,然后才是进攻。”单一海一谈到其他,立即恢复了常态。“可这是平常的射击啊!”

“越是平常,越需要这样。我希望他们能够养成这种习惯,知道生存习惯对于一支军队意味着什么吗?”

女真摇摇头。“是爆发的战斗力!”他轻声低语。

女真看看他,似在回味刚才的话,半天才说:“光顾说话了,你的那种新式枪呢?”

单一海走到射击阵地,提出一个精致的箱子,艳芳蹦着过来,喊:“你们这么亲密地说话,把我也给忘了吧?”

单一海把箱子放在一片平地上,哗地开启箱盖,里边躺着一堆枪械,闪烁着幽幽的烤蓝,像一个个紧紧依在一起的婴儿,互相依附又互相远离。一个零部件便是一个静止的抒情,它们躺在那里,只是在等待相互的结合。

“这是九七式突击步枪的全部残体,看清了吧,这些零件一个个又小又精致,没组装在一起时,你都会把它们看作一些精致的玩具!”单一海唏嘘着。

女真动容地注视着它们:“简直太不像一支枪了,像堆可怜的孩子。”艳芳用手抓起一只零件:“这是什么?这样精巧?”“是扳机,最精巧的往往是最致命的。”单一海飞快地说,“现在我把它组合起来,你就会是另一种感觉了,其实,对一支枪最好的认知过程该是组合过程。”

单一海蹲在地上,双眼扫视一遍,双手又极快地伸入箱内。一个个小小的零件在他手上来回转动,只听见咔咔的金属相互切合拧紧的声音。不到半分钟,那支枪已在单一海手里组合完毕,像一个蓝色的孩子似的,倚在他的身上。

女真忍不住用眼睛去抚摸它,这枪竟如此的粗涩和庞大。它有1米长,枪管粗硕,前方有小型支架,那支长长的射管轻轻地趴在支架上,像是一双支起的臂,又动人又残忍。只有那个屈柄的枪托静静地斜歪在地上,整个枪支给人一种冰冷的沉重感。正是这种沉重,从本质上也给人一种深深的依靠。到了战场上,唯一可以信任的只有枪和自己,拥有一支好枪与拥有一个可靠的上司同样重要。

女真打过不下15种军用轻武器,五六式过于钝,八一式有种涩涩的不适,AK46呢?兼有一种笨和钝的双重优势。这枪的杀伤力令人恐惧,美制的突击步枪倒是没这种感觉,可打起来令人总有种被带动的不适,她不喜欢。她在心里咀嚼着各种枪支的感受,其实是在感觉这支枪。

“这支枪是南方兵器公司结合AK46和美制某型突击步枪的特点研制的。它有三套发射枪管,一套是90毫米的狙击枪管和50毫米的重机枪管及35毫米的常规枪管,当然,还有三种枪的可调射速和光学瞄准具。它的设计发射子弹常速为每分钟168发子弹,可以压制任何常规武器火力。”

“这枪在任何时候都会变成另外一种枪。呵,这也就是说,它的功能越多,给战士们减轻的生存压力越大,越可靠。”

“可它的毛病是功能太多,我的士兵们在射击时根本顾不上去调它,甚至忘记调整!”

“明白了,战场上需要的武器,实际上越简单越好。”“我也有此种预感。但这枪还会装备我军,因为书案上的预测比实用价值更大,决策者并不亲自去操作它。”“是吗?”艳芳抱起那支枪,“这枪我看真棒,我一见到它就想抚摸它。呀,真光滑,它的表面简直像真正的皮肤。”

单一海似乎不为所动,继续讲:“不过新东西总比过去的好,它的性能是目前国内轻武器中最好的。私下里讲,我喜欢这枪。”

女真已不满意去观赏它了,有些冲动地讲:“我们可以去打一下吗?”“当然,随你们怎么打。”单一海说完,对旁边的一个战士喊道:“三班长,你去搬一支枪来,再拿一百发子弹,放到射击阵地。”那个战士应声而去,单一海让手下的十几个战士继续预习,然后过来,给他们讲解枪的射击要领。单一海指示二班长给艳芳做示范,他自己则卧到了女真的身边。女真第一次与单一海并排卧在一起,并且挨得如此近,她的内心闪过一丝异样,浑身充满莫名的感受。单一海轻声讲述着几种射速和瞄准具的使用,然后,递给她一匣子弹说:“三十发,可以把靶子整个打烂。”

这枪的手感真好,一支好枪最基本的感觉便是要让持枪者觉出舒适。原本毫不起眼的枪支,一到手里,便像自己的一条胳膊一样,紧紧地依在了她身上,与她连成一体。手握在击柄上,仿佛握着一只手,舒适而且感觉良好。她的眼睛透过瞄准具,那个大十字牢牢地套定在对面的胸环靶上。她蓦地抬眼看了一下旁边的单一海,手竟有些慌乱,一梭子弹喷泻而出,一路上穿破了许多石子。她这一枪太低了,低得连她也不相信。光靶!她有些懊恼地自责,你怎么啦你!

单一海惊讶地望望她,仿佛没看出来似的,继续望那块靶子。女真舒口气,把身子压低些,等待呼吸均匀。稍过片刻,她气韵平息,心无旁骛,眼中只有那只小小的靶子,终于有感觉了。每次射击时都如此,仿佛灵感一样,一旦捕住那种淡淡的直觉,她必有上佳的射击表演。她在寂静中屏住了呼吸,手指轻扣。

哗!一股后坐力舒适地摸索着她的肩窝。哗!那种淡然的撞击轻轻击着她的手指。她被这种感觉吸引着,频频触动扳机。每一枪射出去后,都仿佛听从她内心呼唤似的,准确地击在那只胸环靶上。

单一海用望远镜凝视着那块靶标。仿佛她在绘制某种画似的,子弹先击中左眼部,依次右眼部,再是鼻子部位,之后是胸口,左肩右肩,简直令人不忍直视。靶纸在每一声脆响中,轻轻炸成碎末,继而又有新的碎末滑落。他被深深地吸引住了,每响一下,他的心都下意识地抽动一下,仿佛打中的不是那靶子,而是他。他看到子弹已扫描到了胸部以外,该是最后一发了吧!他刚要舒口气,却见那靶子的直杆应声而断,她居然把这个靶子全部给击毁了。

他愕然看她,女真似乎已打尽自己的气力,趴在地上不动。她抬起头时,单一海竟看到她满脸是泪。他不由心惊,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仇恨呢?

女真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土,轻声向单一海道歉:“对不起,我很久未打枪了。”单一海摆摆手:“但愿那个人已被你打得粉碎,但愿他早已死亡,像那块靶子。”

女真浑身一颤,眼泪再次淌下来。她嗫嚅着要说什么,却无法开口。单一海从口袋中摸出一方手绢:“先把泪抹了,这是在阵地……”

女真温顺地接过来,轻轻地把眼泪拭去。旁边的艳芳看见这一幕,却自顾打自己的枪,阵地上的士兵们早被女真的枪法给震住了,都不由自主地喊起好来。二班长竟高喊:“女真医生真行啊!这么好的枪法,给我们讲一讲你的体会吧!”

单一海把目光转向女真,仿佛征询她的意见似的。女真望望他,痛快地说:“好啊!”转身走到士兵们跟前。她的这种瞬间变化,连单一海也有些吃惊。他已准备好了被她拒绝,没想到女真忽然间变得如此豪爽。

他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女真罩在那一堆陌生的目光里,竟无半点儿怯意。她站到一块射击台上,使自己高出大家的视线:“……我唯一的体会便是,把对面的靶子当成自己的敌人,没有敌人就找一分仇恨,没有仇恨就找一分不愉快,总之,你心里恨什么,就把那靶子当成什么,直到把你的仇恨凝成一种直觉,然后扣动扳机,射击。我的体会完了,谢谢你们倾听。”说完转身离去,丢下那排士兵们,傻在那儿,半天才哗哗地用鼓掌追加自己的敬意。

单一海被女真的话给惊呆在那儿,他由衷地对女真说:“真精彩,简直让我听呆了。”

女真笑笑地望他:“谢谢你给我这么一次机会,哦,我真高兴。”接着她又补充般地强调:“我从未像今天这样痛快过。”

艳芳此时过来,用手挽住女真的臂。她真是聪明,恰到好处的沉默。女真拽起艳芳,向他低语:“再见。”单一海向她挥挥手,看着女真和艳芳向回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向她追去。

“哦,忘记了告诉你,今晚我想请你出来一下,好吗?”“可以拒绝吗?”“不可以。”单一海坚定地望着女真。

不可以。女真第一次听到一个男人用这么决绝的口气对她讲话,并且不容推辞。奇怪的是,那一刻她竟再没像往常那样,表现出哪怕一丁点儿的拒绝,而是无言的沉默。她呆呆地看单一海转身而去,一瞬间,对那背影产生了一种错觉。忽然觉出,自己以前做出的坚强是多么脆弱。

艳芳轻轻触她的手臂,女真无言地转身,两人踏着暮色往回走。营区里传来温柔的歌声,一切的一切,都融化在了一片晚饭前的气氛中。

艳芳在快逼近营区时,仿佛无意地说:“这家伙好像对你有些意思。”女真有些心惊地问:“谁?”

艳芳自顾自走路:“你今晚去不去赴约?”女真呆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其实你知道的,你没有拒绝他!”“可我也没答应他呀!”

“沉默其实就是默许,我看出来了,你不愿意承认你喜欢他。可你这样做,表现出来的全是喜欢的味道。你知道吗?你一直在否定这种想法,可你的内心又下意识地一次次表明你喜欢他。女真姐,何苦要难为自己?”

“我没有难为自己。”女真喃喃道,她惊异于艳芳的敏感,她太聪明了,但总给人一种傻傻的感觉。难道我也是这样吗?可我已经无权去爱了。我也不想再爱。她的脑中蓦地闪过一个人,那个人是她心中的一颗刺。她以为自己已把他彻底地忘掉了,可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身上全是那些过去的味道!她不由得浑身颤抖:“不,不可能!”她忽然下意识地站住,冲艳芳低嚷。

“你又在说假话了,喜欢一个人可并不因为你说不喜欢就不是。”艳芳锐利地看她一眼,“你今晚肯定会去找他。”

“为什么?”“因为你无法欺骗你自己。”艳芳说完,挽住女真,进入营房。晚饭的号声刚好响起。身后一阵整齐的跑步声掠过,传来单一海喊队的口令,他们也已经列队回营了。

女真竭力不去回头,仿佛没察觉,同时在内心低语:不去,就是不去,我不去!

她们走到楼口,各自分手。女真走回房间,竟觉全身无力。房间里蒙着一层琥珀色的暗光,戈壁上的轻风伸进房内,抚着窗帘。她呆呆地站了片刻,倾听晚饭的号声响毕,竟全没了食欲,身子一歪,斜倚在床上,脑子里昏庸而杂乱。她竭力让自己沉入到那种深深的昏庸中,疲倦又舒服,被内心的某种感觉涨满着,身子似乎休眠般的麻醉,脑子里却奇怪地清晰。很久以来,她就处于这种奇怪的状态之中,理不出头绪,竟出现了许多无由的焦躁。

这时,她听见艳芳的声音从楼下升上来,她刚去打饭了。从直觉上,她知道艳芳肯定把饭给她打回来了。两人已形成某种默契,凡是她不去或有事,她必会代她打回。她忽然有些害怕见到艳芳,尤其是让她见到现在的自己。她的眼睛太尖太贼,不会有任何东西可以滑过她的眼神的。她深深地吸口气,从床上爬起来,离开宿舍,从楼道的另一侧楼梯,悄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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