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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统一的多民族的发展——隋唐五代(1)

青铜峡历史文化地理——塞北江南的发源地

第一节大事不断——豪杰并出

一、隋末白瑜娑起义

白瑜娑(?~617年),一作白瑜妄,隋末西北地区农民起义军首领。灵武(今青铜峡邵刚)人。隋末,天下大乱,隋炀帝杨广,对外三侵高丽,征调频繁;对内不管连发大水,仍然大筑宫室,百姓不堪重负,各地纷纷起义。

大业九年(613年)一月,奴隶出身的白瑜娑在灵武聚众起义,率领当地人民组成的起义军,夺取官马,袭击隋军,联合突厥,转战陇右。朝廷命将军范贵征讨白瑜娑,一连数年没有结果,起义军队伍反而发展到了几万人。

后来白瑜娑率义军进据平凉(今甘肃平凉),被统治者诬为“平凉奴贼”或“关内奴贼”。隋恭帝杨侑义宁元年(617年),白瑜娑率起义军进攻扶风(今陕西凤翔),扶风郡太守窦琎据郡坚守。起义军经数月久攻不下,军中粮尽。朝廷又派遣大将元弘嗣围剿起义军,白瑜娑走投无路,向元弘嗣投降后被杀,起义军随之溃散,部分退至原州(今宁夏固原)。据《旧唐书·五行恭传》载:白瑜娑的起义军退至原州后,“投(丘)行恭者千余骑”。丘行恭派他们中的首领说服余部投降,并率五百人带着粮食、酒肉亲往起义军大营招降,对他们说:“你们本都是良民,为什么要跟着白瑜娑而侍奉奴隶为主,使天下都称你们为奴贼?”起义军余部终投降丘行恭。丘行恭又和丘师利带着这些人到渭水之北谒见李世民,最后归唐。

在隋末的农民起义大军中,白瑜娑领导的起义是西北地区一支影响较大的人民武装力量。

白瑜娑的祖父早年从龟兹国移民到“胡地城”。他们善于经商和调教马匹,许多人便留在西北国家官马场担任牧马师或充当监牧军,身份都比较低,被视为“牧奴”。

在古代的战争中,马匹是最先进的军事装备,骑兵是最有战斗力的兵种。当时国家经营的大型养马场多在西北,官马场就成为农民起义军和军阀割据武装首先争夺的对象。大业九年(613年)一月,白瑜娑起事后,立即率义军南下原州,攻打设在原州的陇右监牧军,劫掠牧马,北连突厥,陇右多被其患,并一举攻占陇右重镇平凉。这支多民族起义军用原州官马武装自己,战斗力大为提高,影响也迅速扩大。在白瑜娑原州大捷的鼓舞下,平凉“牧军”也在丘师利的领导下举行了暴动,参加到白瑜娑的队伍。义军很快发展到数万人马,并于大业十三年(617年)率部向京畿关中地区进军。《旧唐书·丘和附传》载:“原州奴贼数万人围扶风郡,太守窦琎坚守,经数月,贼中食尽,野无所掠,众多离散,投行恭者千余骑。”这支反隋义军长期驰骋在陇右地区,成为动摇隋朝统治的一支重要力量。隋帝不得不先后派出范贵和元弘嗣两员大将率军征讨,但是,围剿战斗进行了数年之久,并没有能消灭这支多民族人民武装。后来官军又使用欺骗的手段,诱杀几位起义军将领,分裂了起义军。最后,仍坚持战斗的队伍加入到李世民的义军行列,一场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大火熄灭了。

二、唐太宗灵州会百王

隋末,北方突厥趁中原大乱,再度发展壮大了自己。此时,射匮和颉利先后成为各部的大汗,与此同时,中原争夺帝位的各个武装集团都向突厥求援,李渊在太原起兵之时,也向突厥称臣纳贡。唐太宗李世民即位初,颉利可汗曾率大军南侵。甚至颉利亲自指挥的一支精锐骑兵曾一直打到唐都长安西郊的便桥(今陕西咸阳市境内渭河大桥)。不久,突厥内部出现纷争,其统属下的铁勒薛延陀、回纥等部落率先反叛,加上自然灾害的影响,使东突厥走上了衰亡。颉利战败被俘,病死在唐京。突厥各部降众11万余人被安置在自幽州至灵州新设的羁縻州内。其中薛部安置在灵州,阿史那部安置在灵州境南,唐廷还封他为右骁卫大将军,官拜驸马都尉,他后来成为唐朝战功赫赫的着名将领。这时漠北地区又被铁勒薛延陀部首领夷男所控制,唐廷为了团结这个新汗,封他为“真珠毗伽可汗”。突厥各部在与中原政权的和战与密切交往中,已经汉化,其奴隶制也向封建制转化,这是无法改变的民族融合的历史趋势。

贞观二十年(646年)八月初十日,李世民从长安出发,二十八日逾六盘山,在此巡视了军马场,九月十五日抵达灵州。这时北方各部落可汗、首领和使臣有数千人都已聚集恭迎大唐皇帝。唐太宗接见、招待了兄弟民族的贵宾,铁勒首领也代表各汗国表示答谢,在会盟大会上向唐皇请求“咸请列其地为州县”,并表示“愿得天至尊为奴等天可汗,子子孙孙常为天至尊奴,死无所恨”。李世民从其请并当场赋诗一首记其盛况,还把这首诗镌刻在石碑上,竖立于灵州。石碑失传,仅留“雪耻酬百王,除凶报千古”诗文两句。事后,李世民于十月二十八日从灵州返回长安。

为此,唐廷决定在北方特设六都督府、七州,以安置内迁的各少数民族。其中在宁夏境内设有燕然府,安置都蓝部;皋兰州,安置浑部;鸡田州,安置阿跌部;鸡鹿州,安置跌结部;烛龙州,安置俱勃罗部;祁连州,安置阿史德特建俟斤部。各府州均以各部原酋长担任都督、刺史,自主管理内部事务。这些羁縻府州多在唐灵州所管辖范围内。其中皋兰州应在今青铜峡邵刚玉泉营一带。1991年,在青铜峡市玉泉营境内发现的一处铁勒人的墓葬,从墓志中看出墓主人契苾夫人,是契苾何力的孙女,丈夫就是皋兰州的都督浑氏。浑氏在唐代世掌皋兰州,涌现出大将军三十多位,其中浑瑊就是在平定安史之乱中立过大功的着名战将,官至德宗朝的宰相。

调露元年(679年),唐廷又在灵州、夏州南部和今内蒙古自治区鄂托克旗南、宁夏盐池县以北一带新置鲁州、丽州、塞州、含州、依州、契州等六州,安置已内迁的西域“昭武九姓”胡人各部落。据《宁夏百科全书》载:其中燕然、鸡鹿、鸡田为突厥九姓部落,寄治在回乐县界;东皋兰州在鸣沙县界;燕山、烛龙二州在温池县界。史书称这些胡人为“粟特人”,故而其州就统称为“六胡州”。又总称为羁縻州。唐在灵州等地所设的“六胡州”,安置的人员来自西域和中亚,这些人善于经商,大多在丝绸之路沿线从事中西贸易。

三、唐代名将

1.韩游瑰

韩游瑰(?~798年),唐代河西灵武县(今青铜峡邵刚)人,为唐朝中兴名将之一,最初,韩游瑰为郭子仪手下的一名裨将。玄宗天宝十四年(755年)“安史之乱”爆发后,韩便随郭子仪投身于平定“安史之乱”的战斗中。

755年,安禄山以奉旨讨杨国忠为名,起兵反唐。韩游瑰奉郭子仪之命,率兵平定这股叛军,不久即胜利而归。一时受蒙蔽而随叛的河曲七蕃重新归附唐朝,韩本人因功晋升为邠宁节度使。

德宗建中四年(783年),凤翔、陇右节度使朱泚叛唐,攻占长安,德宗逃到奉天(今陕西乾县)避难。韩游瑰和庆州刺史论维明率3000兵前往护卫。奉天解围之后,诸将推韩游瑰赴难功第一。德宗为表彰韩游瑰,在近卫军中特别设置了统军职位由他担任。

奉天解围后不久,朔方节度使李怀光与德宗发生矛盾。李怀光便联合朱泚共同反叛,同时还邀韩游瑰一起反唐,韩游瑰不仅没有答应,反而把李怀光给他的信呈送给德宗,德宗颇受感动,对韩游瑰大加赞赏。

韩游瑰出任邠宁兵马使,率部屯驻邠州。奉天行营节度使浑瑊率军出斜谷,韩游瑰派部将曹事达率兵四千会合浑瑊,在武功(今陕西武功)一带大败朱泚部将,斩首万余级。随后,韩游瑰率兵至奉天,与浑瑊会师,并与浑瑊、戴休颜分扼长安西要路。在李晟收复长安的同时,韩游瑰等也收复了咸阳。当年七月,韩游瑰等护从德宗还驾长安。在收复京城中,韩游瑰与浑瑊皆功居第一。

平定朱泚之后,李怀光仍在同州(今陕西大荔县)一带作乱,浑瑊和李元淙一度被李怀光打败。德宗诏韩游瑰赴援,韩奉命率部6000人,先败李怀光部众5000,接着与浑瑊等兵围蒲城,旋即进攻河中府(今山西永济县西)。李怀光所部在唐朝官军的强劲攻打之下,分崩离析,向官军投降。李怀光失去对部下的控制,自缢身亡。

贞元二年(786年),吐蕃尚结赞部攻取唐泾、陇、邠、宁等州,掠人畜,刈庄稼,一时边境骚动,州县据城自守。十月,吐蕃尚结赞引兵自宁、庆北上,扎营于合水。韩游瑰派遣部将领兵五百,夜袭吐蕃营地,斩杀数百人。吐蕃尾追,韩陈兵于平川,又遣士卒在西山鼙鼓,吐蕃兵惊溃而去。

五月,浑瑊与吐蕃会盟于平凉,德宗诏令韩游瑰屯驻于水洛口,为浑瑊策应。会盟之日,韩恐吐蕃有诈,密遣五百精骑,埋伏在浑瑊营帐两侧,并嘱部众曰:“若有交,则汝曹西趋礼泉以分其势。”果然,吐蕃尚结赞无诚意与浑瑊约合,暗中布置精骑数万于会盟坛西。浑瑊不知是计,易礼服入帐幕,吐蕃伏兵杀出,斩杀朝使数人。浑瑊仓皇从帐幕后逃出,奔至韩游瑰营帐,幸免于难。吐蕃纵兵追杀,唐军死者数百人,被擒千余人。吐蕃追骑见韩游瑰邠宁军西驰而过,才退去。

十月,吐蕃进攻宁州(今甘肃宁县)。当时韩游瑰屯军于长武,闻讯后,立即选精骑八百迎击,并亲自率兵继后。在交战中,韩大胜,吐蕃连夜逃走。

十二月,吐蕃兵围盐州(今盐池县),盐州刺史杜彦光投降。吐蕃兵遂又攻取银、夏、麟等州。韩游瑰奏请朝廷发兵收复盐州,以断吐蕃行军之路,德宗准奏,遂诏李元谅及陈许兵马使韩金义率步骑12000人,会韩部攻取盐州。吐蕃尚结赞闻讯惊恐,遣使赍厚礼求和于马燧,乞请修清水之盟。马燧听信其言。德宗问策于韩游瑰,韩游瑰回答说:“西戎弱则请盟,强则入寇。今深入塞内而求盟,此必诈也。”德宗以为是,遂令马燧进攻吐蕃。

后来,韩游瑰的儿子韩钦绪因谋反事泄被捕,应斩首。按照唐代的法律,韩游瑰因儿子犯罪要受株连,该处死刑。韩游瑰要求回京师接受处罚,但德宗不仅没有惩处他,就连韩钦绪的两个儿子也都予以免罚,仍命韩游瑰镇守邠宁。

贞元四年(788年)七月,德宗派左金吾将军张献甫代韩游瑰为邠宁节度使。韩游瑰回京师后,被诏拜为右龙武统军。韩游瑰于贞元十四年(798年)卒,谥曰“襄”。

韩游瑰战功卓着,堪称唐王朝的一代中兴名将。

2.浑瑊

浑瑊(737~799年),唐代着名将领,皋兰州人。先祖属铁勒九姓之浑部,先辈世为皋兰都督。祖母契苾氏墓,1991年发现于青铜峡连湖农场契苾氏祖坟。父亲在朔方军供职,战功颇多,广德年间阵亡。浑瑊善骑射,11岁即随父在朔方军征战,13岁因功赐为折冲将军,后任中郎将、左厢兵马使、大都护、节度使等职。唐肃宗灵武登基后,浑瑊随郭子仪收复两京,平“安史之乱”,屡立战功,被加开府仪同三司,又改太常卿,封200户。唐代宗时,浑瑊为郭子仪得力战将。在迎击吐蕃的战役中,浑瑊、白元光在奉天追击吐蕃10万众于灵台西原,斩首5万,俘万余人,夺回吐蕃所掠土地、人畜。朝廷授浑瑊太子宾客,命其率军驻奉天(今陕西乾县)。大历元年(766年),郭子仪命浑瑊率步骑万余人为先锋,平息华州节度使叛乱。大历七年(772年),浑瑊领朔方军在朝那、原州一带击退吐蕃进扰,升左金吾大将军。建中四年(783年),朱泚叛乱,他保护德宗,坚守奉天,次年率兵光复长安。不久任朔方行营副元帅,参加讨伐李怀光,平定河中(今山西永济西),因功加检校司空,出镇河中。贞元三年(787年),奉命与吐蕃相尚结赞会盟被劫,只身逃归请罪,德宗不予追究。因吐蕃多次入侵,唐于贞元九年(793年)命浑瑊与杜希全等率兵35000人同赴盐州(今盐池)筑城,动用6000人工,仅用两旬时间,筑成盐州城,朝野盛赞。官至邠宁庆副元帅、中书令。贞元十五年(799年)卒,享年63岁。

四、唐代兵事

1.征讨突厥军

唐初,突厥始毕可汗与颉利可汗联合,势力不断壮大。此时,贺兰山仍为突厥占据。灵州等地仍受到突厥军扰掠。武德五年(622年)六月,颉利又遣数万骑兵进攻灵州等,唐高祖领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率军抵御,突厥军被歼千余骑,其余部众北退。武德七年(624年),唐军在灵武的黄河上设置水军,营造战舰,以阻止突厥军南下。此后几年中灵州等地多次遭受突厥军袭击和掠夺。武德九年(626年)二月,颉利可汗率领20万部众,大举进攻灵、原诸州,唐高祖以李靖为灵州道行军总管。

李靖(571~649年),字药师,京兆府三原(今属陕西)人,唐朝着名的军事家、军事统帅。出生于官宦之家的李靖,受家庭的熏陶,从小就有文武才略。隋大业(605~616年)末年,李靖任马邑郡(今山西朔县东)丞时,被农民反隋斗争领袖李渊俘获,李世民爱慕他的才识和胆气,因而获释。不久,李靖被李世民召入幕府,充作三卫。武德元年(618年)五月,李渊建唐称帝,李世民被封为秦王。李靖随从秦王东进,平定在洛阳称帝的王世充,以军功授任开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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