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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涛声依旧(1)

【编者按】

寄语“一·九”

1996年3月14日,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31名高一新生带着青春的激情和锐气,无限憧憬地搭起了他们的精神家园——“一·九”文学社成立了。热闹的成立仪式似乎已淡忘,但文学社成员对文学的那份真诚,感动了多少人啊!第一批稿件的写作、组稿,第一期刊物的排版、印刷,那情景沥沥在目。谁都会相信,“一·九”定会有收获。

一路的坎坷和碰碰撞撞,谁想到,这就是在走文学的路。文学之神是冷面的,也是微笑的,她向文学的热爱者一边招手一边抛舍。她让你流泪,让你叹息,却又让你不舍。不舍,就能相伴,相伴,就要永远。“一·九”走过来了,坚实而又意气奋发。“一·九”在成长,在壮大;一批批社员执着地走了,又一批批社员执着地来了。

为了“一·九”,本来就为了文学。

“一·九”,追文学而去,那就去吧。

“一·九”,依旧。

“涛声依旧”栏目里收集了“一·九”文学社部分成员的作品。

还想告诉大家:文学的路通向文学的海洋,那里“涛声依旧”。

“一·九”的怀念

97级高三(4)班余笑荷

口指导教师吴林

信息

春,起步的季节,一切还未成熟;

春,成长的季节,它孕育着成熟……

1998年3月14日,是“一·九”的生日——初春,冬意犹存。

作为母校的“新生儿”,“一·九”是在欣喜中有点无措,热情里透着青涩之中开始摸索着生长的。

热情

文学社成立后,当时高一年级的31名社员都捋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还记得大家激动地多次开会讨论,出谋划策,两个下午便为社刊设定了12个栏目;还记得当时为了采写一篇题为“烟雾缭绕非仙境”的文章,“记者组”的同学们上到校长、主任处进行采访,下至初中各班“深入调查”;还记得一篇近3000字的稿子被编辑组的同学修改,重写了不下5遍;还记得那时每个人都雄心勃勃,每个人都在想如何使文学社迅速火起来。宣传栏里,我们别出心裁地将社员的相片头像和逐个为其设计的漫画身像“创意组装”,并使其“手拉手”跳着舞在宣传栏内排出“一·九”的图样,吸引了不少观者;还记得策划组的同学豪情万丈地发表演说,并计划第一期《一·九》发刊时,请银铁电视台的“镜头写真”栏目组来为我们增彩;还记得我们兴奋地约定:第一期刊物一出来,就要举杯高歌“一·九”第一;还记得……

迷茫

不觉中,我们掉进了自己编织的“丰功伟绩”中,似乎以为刊物一出来,“一·九”便成功了。失去了理智的热情使我们工作偏离了重心,几乎所有的社员都忽视了办文学社的真正目的、意义。近两个月的激情投入,文学社的内部机制却未能步人正规、有序的运转轨道。大家疲了、累了。第一期《一·九》社刊也终于在文学社成立后第三个月的开头,“千呼万唤”地出世了——用蜡纸刻出来的,印刷质量很差。大家沉默了,“一·九”也随之沉默。

沉默

发刊时,我们没有敲锣打鼓放炮地大搞宣传,也未请电视台“增彩”,更未举杯高歌“一·九”第一,就连宣传栏里那些曾吸引过不少观客的跳舞人像也不知何时被换成了“戒毒标语”。

默默地,我们将一份份看上去很粗劣但却凝聚了31人心血的《一·九》发送到各班,并轻轻放在了每位社员的桌上——就像是在放自己的孩子——很丑却被自己深爱的孩子。心情挺复杂的——失望?不满?还是几分伤感?更多的,是连我们自己也说不清的欣喜与感动。

发刊时,听到一个外班女孩高兴地说:“这是铁中文学社的第一本刊物——终于出世了。”我们笑了,可眼中闪过的却是泪光。

思考

《一·九》“出世”后,不少曾满怀激情的社员陷入了迷茫。我们开始思索:我们付出的热情到底能收获多少?是我们累了?“一·九”累了,还是我们寄予“一·九”的梦累了……

迷茫中,大家沉默着,渐渐冷静了。半年多的时间,使每位曾为“一·九”付出过真情的社员长大了不少。在经历了由“热情”向“理智”的转变后,有的同学离“一·九”而去,可更多的极富责任感的社员在沉默的思考后,眼中含着泪,却留下来了……大家重新坐在一起,少了些初时的喧闹,多了几分成熟,不变的是发自内心的自信,有句话,我们不止说了一遍:“‘一·九’需要脚踏实地!”

转变

经过仔细的思考、分析,我们吸取了过去的教训,总结了经验,将曾经制定的文学社制度进一步修改完善,并尽力使其落到细处、实处。

文学社面向全校招收了新社员。接触中,我们已发现在新社员中不乏才子。他们优秀、热情,这种热情已不是当初我们那种干劲十足、思考不足的单纯热情,而是一种准备培养能力,展现才华的跃跃欲试的状态。老社员也常对他们讲:我们缺乏经验,可有优势:团结是我们的力量,“为学”境界是文学社的精神;最重要的也是我们曾经忽视的脚踏实地,应是“一·九”人的作风。

低调中的进步

重新寻到方向后,在新老社员的共同努力下,文学社终于在上学期开始了正常有序的运转。

有人认为,“一·九”的现在有些“低调”。而我们坚信在“低调”中脚踏实地地努力,才会真正地成长起来。

既然有胆领略“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就应拥有“衣带渐宽终不悔”的执着。会有一天,当我们“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文学社的第二期刊物取名为“依久”——包含的,是即要退社的高三老社员对“一·九”的依恋;寄托的,是社员们对文学的一片真情。

《依久》电脑制作已近尾声。让我们在心中祝愿:起点,我们能登高望远;追求,我们持之以恒;“九九归一”,回报将不再遥远……不哭

“一·九”文学社佘笑荷

口指导教师谢代华

我说:“我不哭!”即使家里的屋顶塌了一半,我也不哭——我会下定决心微笑着去把它修补好,不让寒风钻进我的家中。当爸爸为了他的追求去远方时,我没有哭,虽然那时我幼小的心很痛。

冰冷的风中,我擦着妈妈脸上的泪说:“妈妈,不哭。”为了我,妈妈不再哭。

我说:“我不哭!”即使在赛跑中得了个老末,我也不哭——我会下定决心微笑着再上跑道把第一赢回来,不让挫折把我击败。

当我在前行中一次又一次摔倒时,我没有哭,虽然我那被摔伤的腿很疼。静静的夜里,妈妈抚着我的伤处心疼地说:“青青,不哭。”为了妈妈,我不能哭。

我说:“我不哭!”这样,妈妈才不会哭。

我说:“我不哭!”这样,我自己才不会哭。

不知什么时候,屋顶被补好。。

我所面对的跑道也更宽更长了。

妈妈对我说,那屋顶是我用笑声补好的;那跑道是我用汗水铺成的——妈妈哭了。

抬头、低头,屋顶、跑道上刻着相同的字:“不哭!”

“不哭。”我和妈妈含着泪说,“永远都不哭!”

本文获第十届中华青少年文学夏令营选拔营员征文比赛(初中组)一等奖,并被选入文集《紫荆花》中。本文发表于1999年9月4日《小龙人报》。

一路顺风

97级高一(1)班余笑荷

口指导教师端木莅雯

8月回家探亲时,再次在中卫见到他们。他们告诉我,他们高考落榜了。

面对那一张张沮丧的脸,一时间我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沉默中,我看看天,阴沉沉的,快下雨了。没多久,果真下起了大雨。雨滴打湿了他们的脸,也打湿了他们的心。雨中,可以隐隐约约听到从马路对面传来的那首曾一度流行,由吴奇隆演唱的《一路顺风》。就这样,我们一起静静地听着,尽管谁都听得不大清楚,也不知沉默中各自在想些什么,但彼此的心中却有一份相通的默契。我感觉得到,他们正在心里如同曾经那样一起随着音乐吟唱,吟唱这支充满友情的老歌——虽然此刻的他们并不“顺风”。

我在中卫没待几天,便又要回银川了,似乎每一次都是这样,短暂相聚后便又要匆匆告别。也许,越是这样,这份被切成两半,居于两地的友谊才越发显得珍贵,令人留恋。

上车前,他们送我一首《一路顺风》,在一片金色的霞光中,在缕缕温暖的晚风中,我静静地听着他们的歌声,略带忧伤的歌词,略带沙哑的嗓音,此刻的他们像过去一样,依然投入地为朋友唱着同一首歌,却不再像从前那样洒脱、自信,除了忧伤和沙哑外,似乎还有几分无奈和茫然。是因为我们又将离别,今后或许就各奔东西很难再见?还是因为高考落榜的阴影至今仍笼罩在他们心头?

或是他们所经历的一切真的使他们变得“成熟”并“深沉”起来了?

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听着听着,我的眼角竟有种湿漉漉的感觉。通往银川的列车终于进站了,我们不得不挥手告别了。带着友人的祝福和几分不舍,我登上了即要远去的列车。歌声在耳边消失了,祝福却永远留在了我的心里。

当列车慢慢启动时,我才发觉,自己此时此刻其实是逆风而行的。看着车窗外那棵棵向后跑的绿色的树和远处那座我们曾一起攀登过的绿色的山,我竟不觉哼起了《一路顺风》,虽然此时我并非顺风前行。

真的好想把这首歌也唱给他们听。并告诉他们:经不住打击和挫折的弱者,永远不会幸运地走上顺风的那条路!

相信,我们都不会永远逆风的。

(原载1997年10月20日《中学生作文报》)

【简评】生活不可能没有坎坷,当朋友面对挫折时,我们不妨为他们真诚地祝福。是的,我们不会总逆风。在那一次次的歌声中,我们看到了希望。

要做生活中微笑着的荷花

97级高二(4)班佘笑荷

口指导教师马骊

至今,我仍未忘记初中时曾含着泪在《不哭》一文中写下的那句“永远都不哭!”。然而,在读完《一碗阳春面》里母子三人由于生活拮据、艰难,而在大年夜“头碰头”共吃一碗象征幸福的阳春面,并通过协力奋斗在多年之后取得成功与幸福的故事时,我不禁为他们团结、乐观、不向艰辛低头的坚忍品格,感动得流下了泪。

看到故事中那位坚强、乐观,充满慈爱的母亲,我觉得我妈妈就是她,她用行动和真情教我学会了坚强。

’妈妈常说:“人,要微笑着面对生活。”她曾告诉我,为我取名“笑荷”,是希望我能成为一朵永远微笑的荷花,乐观、挺拔、不畏艰难,为永恒的高洁与最终的幸福,在恶劣的环境中不懈努力。

也许,人生便是一潭淤泥,而坚强、乐观不向艰辛生活屈服的人,便是那拒绝肮脏,吸取磨难所赐的“养分”,最终玉立于“泥潭”

之中微笑的“荷花”。

我想,妈妈就是生活中为我树立的“笑荷”。她微笑,并不意味着她没有眼泪;她乐观,并不意味着她的一生多顺利。

记忆中,我的童年似乎是在医院与惊险中度过的。那时,妈妈常流泪。我四岁那年的一个下午,在说笑时无意将蚕豆卡入气管,被送进医院抢救。当我第二天早晨度过险关睁开眼睛时,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妈妈那双已哭得红肿的眼睛;我六岁那年随爸爸外出郊游,不慎将右脚伸人飞速转动的自行车车轮,右脚被绞得血肉模糊,送人急救室,急忙赶到的妈妈放声哭了;我八岁那年患过敏性紫癜而引起肠内皮下积血,危及生命,各大医院却查不到过敏物。

深夜,我由于肚痛无法入睡而听到了妈妈在梦中的抽泣声。然而,在妈妈患病卧床时;在家庭破裂,爸爸离她远去时;在妈妈工作遇到不顺,待遇上遇到不公时,我却从未见过妈妈的眼泪。每每想起饱受生活打击却一次次强忍泪水向我微笑的妈妈,我便想哭。

初二那年生日,我将自己用眼泪写成的散文《不哭》念给妈妈:

我说:“我不哭。”即使家里的屋顶塌了一半,我也不哭。我会下定决心微笑着去把它修好。

我说:“我不哭!”这样,妈妈才不哭。

我说:“我不哭!”这样,我自己才不哭。

妈妈对我说:“那屋顶是我用笑声补好的。”我对妈妈说:“那屋顶是她用坚强补好的……”“不哭,”我和妈妈含着泪说:“永远都不哭!”

读到最后一句时,我已有些哽咽了。抬起头,看到妈妈正在拭泪。那一刻,我自豪地想:“妈妈一定为有我这样的女儿感到幸福。”其实,我也为有不向生活低头的妈妈而深感骄傲。

同《一碗阳春面》中彼此相亲相爱,携手向逆境挑战的母子三人一样,我和妈妈也得到了幸福,在相互依偎中,我们一直在乐观地接受生活的磨炼。

在心中,永远有一个声音“人活着,要像微笑的荷花”。

【简评】这是一篇读后感,《一碗阳春面》中母子三人不向命运低头的精神,深深地打动了作者,引起了她的共鸣,情不自禁地写下了这篇习作。

佘笑荷同学用饱蘸情感的笔墨写下了母亲的坚强、母爱的博大,以及自己母女“不哭”,在困境中相互鼓励、不向命运低头的奋斗经历,写得感人至深,催人泪下。

读完这篇习作,我的眼角有些湿润了。

对面的“山羊”看过来

99级初二(6)班张晶

口指导教师张毅

“对面的山羊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小孩很无奈,请不要假装不理不睬,哎,哎,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来这个山羊还不简单,我想了又想,猜了又猜,跳山羊这游戏真不好玩!哎,不好玩!”这首歌的旋律大家很熟悉,但歌词中的“山羊”,大家就未必明白,它可不是吃青草的小山羊,它是体育课上跳的那个“山羊”。那么这只“山羊”为什么让我这么无奈,这么可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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