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静谧的夜晚
幽居是可耻的,
他忘记了一切可能性,废弃的
一小段悲剧,蒙受劫难的肉体
迷幻的咖啡馆,
多么瘦小的、失重的、一走一跳的影子。
他紧跟着它。将身体掩在光线里,死死地
握紧一根断木头。
像一只盲眼的雏虫,剧烈地
越来越轻。
比如现在,他贴身玻璃的表面
反复地堆砌旧东西;
反复地,拉开与木制品的距离;
反复地——对着空心人
窃窃私语。
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