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山火无情地吞噬着大地繁衍的植物,绿叶茂盛被焦枯的残枝败叶所代替。慌不择路的弱小生灵,横尸山野。
同学们从惊慌失措的心态中镇定下来,又重新聚合在山洞外那片开阔地前。
“同学们,我们……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依然活了下来,不能不说是个奇迹!说明我们不该死!可以这样地形容我们是属猫的、你们知道为什么吗?猫有九条命!”郝老师语重心长地扫视了一眼那横七竖八、仰躺在废秃的草地上的同学们,感慨地继续说道:“我们既然不该死,那就要和好好地活下去!”
“老师,那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荒岛,回到自己的家?”说话的人,是一个叫郑伟的男生,他仰躺在焦糊却又被雨水浇湿的草地上,两眼凝视着天空。面容憔悴。
“是啊,我们现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失事好几天了,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救我们出岛,难道我们以后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混日子?”杨柳坐在岩石上摆弄着手指,听到同学们叫苦连天,也憋不住内心的沮丧,喃喃地说。“没吃没喝的,光靠猎食一些小动物来充饥,说白了,都是一些权宜之计,如果我们当真一时半载无法离岛,那以后的生活究竟应该怎么办?”
“说道好!”郝老师接过话茬,精神振奋地高声说道:“柳杨同学的这个问题提得好。这是一个我们目前面临的严峻,且回避不了很现实的问题。”郝老师清了清喉喽继续说道,“昨天,我特意研究了一下天文情况,从月份、时间来测量分析太阳的入射角,我惊奇地发现,我们所处的纬度,似乎是在北回归线附近。可我们乘机是在东海上空飞行,我们现在的地理位置,估计应该在台湾以东、日本岛以南的太平洋中的岛屿上。”
“老师!”郑伟腾地坐起身来,惊骇地张大嘴巴向老师问道,“既然这荒岛荒芜人烟,植被年龄又小,岩石风化程度轻,显然形成陆地的时间不长,不像是归属那个国家。”
“嗯,我同意郑伟的观点。”郝老师敬佩地朝郑伟点了点头,“我昨天也对植被和地质环境做了一番调查,按我个人的估算,该岛形成的时间大概是几年的时间。而且它是在火山爆发后在水中形成多年,在地壳的作用下,越出水面形成了现在的荒岛。这一点从岩石和泥土中的贝类化石就可以验证这一点。”
“老师,我说句话您别介意,现在大家现在关心的不是荒岛的来历,而是关心我们怎样才能想方设法回到家!怎样才能活下去。您就借此机会给大家说说您的看法。”
“好!这就是今天我想给大家说的事。”郝老师点头微笑着,“第一,我们要离开山洞,自己砍树、自己动手,自己盖房子。”
“啊!”几个人异口同声。
“郝老师,您得想在这过下半辈子啊?”苏奇惊叫道。
“那到未必,不过我们必须得对栖身地这事重视起来,一旦气候突变,我们也不会因此而慌不择路。”
“那第二条呐?”不知谁再喊。
“这第二条吗?就是健全生活制度,不允许异性独自外出,更不允许夜间男女相互宿舍走动。”
“郝老师,您的这条规定我做不到!”葛云首先跳出来反对。“老师你也知道,我也不怕大家见笑。我和初言是一对要好的朋友,两人外出走走也被限制,我觉得有些不合理!”
“不行,这点是否能想通,都要执行这条纪律。”郝老师把眉一扬,毫无商量的余地。
“老师,您这事就不讲人性化啦!您是不是……”
“得。这条原则别和我商量,没门!”郝老师把手一扬,其意是叫葛云把嘴收住,理解得执行,想不通也得执行。
“哼!管的太宽,这哪跟哪啊?”葛云心怀不满地一腚坐在地上,顺手捡起一块石子儿,狠狠地撇向对过的山谷。
郝老师看出了以葛云为代表的那种势头,他沉思片刻还是坚定原则。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谁要是违反了,我郝老师一定狠狠地处罚他。因为……”郝老师不知自己的担心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对大伙说。
“老师,你没这个权利,不让我们异性接触!”人群中又发出一人的声音。
“同学们,没办法,我要对你们的各方面负责任,一旦获救离岛,他们再领他们的孩子一起走,大家说说,我怎么去和学生的家长交代。!”郝老师诚恳的样子,皱着眉,挤兑着衣服哭丧的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