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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清明的观照——疗愈羞耻

很久以前,有两个人因为偷羊被捕,村民为了惩罚他们,在两人的前额烙上两个英文字母——“ST”,就是“偷羊贼”(Sheep Thief)的缩写,然后放了他们。

其中一人受不了这种羞辱,就躲藏到异邦,可是碰到好奇的陌生人仍旧不停地问他这两个字母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的心不得宁静,痛苦不堪,最后抑郁而终。

另一个人认为:我虽然无法改变偷过羊的事实,但我仍旧要留在这里改过向善,赢回邻居对我的信任与尊敬。

一年一年过去,他不但痛改前非,而且积极行善,终于恢复了正直的名誉。

有一天,有个陌生人看到这个老年人头上有两个字母“ST”,就问当地人,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当地人就告诉他:“那是‘圣者’(saint)的意思。”

羞耻的本质

知错能改是一种美德,知耻惭愧是勇者的心情,因此知惭知愧,用柔软的心,忏悔检讨过去的错误,并预防未来的过患,是一种正面的心灵,对我们有很大的助益。

但是,当改正自己的身心行为,让自己增长的惭愧心成为纠缠着自己心灵的黑暗情绪时,那就是病态的心灵,而不是积极而光明的心了。

我们做错事,就像是被射中一支箭,这时生起惭愧忏悔的心,知错改正,并预防未来的过错,就像将箭拔起,并敷上了清凉的解药。

但如果是我们不能正确地面对真相,不能改正,而只是一味愧疚忧愁,不断地惩罚自己的心灵,那就像不但没有去医治身上第一支箭的伤,还因为被箭射伤太痛了,自己竟还多射一支箭,以新痛掩盖旧痛,以取得平衡一般。

或许这种说法听起来十分荒谬,但是,没有错,这就是我们经常使用的错误处理方式。

轻微的羞耻,是尴尬的感觉,而愧疚、懊悔、羞耻、耻辱、罪恶,乃至悔恨的心情,都是由羞耻感产生的。

许多人喜欢用愧疚感来惩罚自己,或是利用别人的罪恶感操控别人,甚至用愧疚来掩饰自己的懈怠。有些人则用愧疚的感觉,来表现自己的优越感。

但是我们要认真改正的惭愧之心,并不是负面的心灵。

这就像我们要清洗东西时,有时加添了一些醋酸之类的清洁剂,可以使我们洗得更干净一样,我们的改正对心身的健康是有效的。不过,我们如果将知耻反省的心,变成了羞耻愧疚的感觉,贮存在心中,这就像我们将强酸放在心中,只有逐渐腐蚀我们的心身,使健康严重受损,岂可不慎!

因此,当耻辱的感觉成为了习惯,像强酸一样时时侵蚀着我们的心灵,那真是无比恐怖的感觉,也是心灵的噩梦,并将使我们的心变成病态的。别人跟我们相处,并不会因为我们的羞耻而感动,而会闻到阵阵厌恶的酸气,弄得别人反胃不堪。

所以,不要与自己过不去,也不要一天到晚展示自己的优越心灵质量。惭愧忏悔之后,心灵恢复了平静之后,就好好地向前努力,不必装腔作势地沉浸在忏悔中。

疗愈羞耻的方法

悔恨无济于事,只有真诚地反省,接纳自己过去的缺失,成为生命的明镜,才能让我们的未来走得更安稳、成功、快乐,才能真正对我们的人生有正面的助益。

我们不能把羞耻的罪恶感当作反省,这样也没有办法救赎自己的人生,其实这样的心情,有一些懦弱、恐惧、灰暗,并不是真诚地面对自己的生命。

清明地观照自己的行为,不断地调整自己的人生,使今天的我比昨日的我更加圆满,明日的我比今日的我更有智慧、更加慈悲,这才是反省的真义,也是忏悔的真义。也只有如此,我们才能一步一步地走向光明、喜乐,圆满自己的人生。

我们要反省,但不要后悔,可以忏悔,但不需要罪恶羞耻。

让我们的人生挥别阴暗,让自己及所有的人,都能感受到成长的喜悦。有什么良方,可以超越羞耻罪恶感呢?有的,就是观照实相的忏悔观法。

一、让身心完全放松,回到光明寂静的本质:首先,我们以舒适的坐姿坐下,放松自己的心灵、呼吸、身体。

让自己的心灵完全地澄静下来,感觉自己的心灵宛如光明的圆月一样,充满了柔和清凉。

这宛如明月一般的心灵,完全寂静,没有任何杂染,具足圆满、洁白与清净、清凉,其实这就是我们心灵的真正体性,能明照一切,普照着宇宙的万物,完全平等,没有任何障碍。现在把我们的心念完完全全地放下,回到光明心灵的本质。没有过去、现在与未来,只有当下真正的光明寂静。

我们的心完全寂静了,所有烦恼的念头也都消失无踪,最后达到了无念清明的境界,只有最深、最清澄的妙喜,在心中清楚地显现着。

我们的心灵如此清净灵明,没有任何杂染罪恶能残留在心上。

所有羞耻罪恶的感觉,随着心灵光明的注照,如同在黎明前的黑暗,在朝阳中失去了踪影。

二、在清净光明中,思考羞耻心的影响:我们在清净光明的心灵中仔细地思考,羞耻心到底能为我们的人生带来什么。

羞耻能带给我们生命正面的力量,使我们正确地进步成长,还是能带给我们退却懦弱的借口?

羞耻会为自己带来什么样的伤害?会带给我们的父母、亲友乃至其他的人什么样的感受?

我们要向自己的生命负责,正确平等地思维观照,并保持心灵的澄静,用明净的心光,照着羞耻的心相,使我们完全地明白实相。

三、仔细观照我们羞耻的原因:我们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开始生起了羞耻难当的心情?

我们要让自己的心灵全部透明,坦然地检验自己心中的羞耻感觉,是不是合理,是不是对生命有着最好的助益。我们不要蒙蔽自己,使自己的心灵成为黑箱作业的受害者,做出令人无法接受的错误或者生命决策。

让我们的心在完全明觉的情况下,安住在清净的光明。对于让我们感觉耻辱的人、时、地、物及其原因,尽量观想清晰,因为我们现在有着光明的心灵,了解事情的真相,对自己超越羞耻的心病会有极好的帮助。

四、在实相中,观照自己心灵中羞耻的本质:看看这耻辱的心境,到底是我们心中原有的产物,还是在何等状况下被偷偷植入的心灵病毒。

刚开始观照的时候,感觉比较清楚,而且愈观照会愈来愈细微。有时候,我们真的会感觉十分奇怪,为什么这些耻辱的心情,并不是自己心中原有的心境,但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植入了。

但是并没有关系,因为我们清灵的心境持续地观照着。到最后我们终会发觉,所有虚妄的羞耻念头,正如同晨起的朝露一般,都完全消失得毫无踪影了,这一切都是虚妄的,并不是永恒不变的本质。

这些羞耻的烦恼虽然附着在我们的心中,但是我们的清明心境将完全超越它们。

我们如果体悟了这些羞耻的因缘,是那么地虚妄,而发觉我们的心性就像光明的日月一样,永远放着清净的光明,那么我们将很快脱离耻辱的困扰,让心灵痊愈,充满快乐希望。

五、不再纠缠于怯懦的耻辱,而以宛如明镜的心灵观照着实相:这时我们的心思十分明朗,看着自己的心念,宛如流水一样,十分清晰地流过,完全没有停止。而我们所做的一切行为,不也是如此吗?只有明净的真心,像太阳一样在虚空中普遍明照着。

因此,对于往昔一切的错误行为,我们要面对真实,真诚地检讨。而这一切,正如流水一样,会快速地流过,正确地反省与忏悔,这一切还是会如同本心光明一般,普照一切的。我们面对自己的行为,真诚地反省、忏悔,并使我们不再重蹈覆辙。我们的心依然恢复光明、欢喜,不必再怯懦地羞惭。

我们的心用忏悔的净水、本心的光明清净了,是那么清凉喜悦。我们的心灵清净了,我们这执行行为的身体,从眼睛、耳朵、鼻子、舌头到整个身体,我们都反省忏悔以前的过患,未来不再犯错,同样的忏悔清净,我们的身心,是那么地清凉欢喜,我们的心灵不再有黑暗。

六、真实地忏悔,了知羞耻的虚妄性:光明的心境,来自真实的体悟,并非来自感受而已。因此,我们真正地忏悔,也觉知了羞耻的虚妄性,了解这是外来的心灵病毒,并不是我们心灵真实的体性。我们用忏悔使自己的身心完全清净了,现在我们将怯懦的羞耻心境丢弃,抛开这妨碍我们人生幸福的绊脚石,彻底地驱离它。不要害怕羞耻心,因为羞耻的心境是脆弱而虚妄的,我们现在已完全了解了它虚妄的秘密,当然拥有完全的力量,请它立即离开我们的心灵。

我们现在就威严地宣告:“不能面对现实的羞耻心念,请离开我们的心灵!”我们就像驱离家中的恶客一样,请它离开了。

大多数识相的羞耻心念,此时都会远离。但是,如果还有顽强的羞耻信念不愿意离开,这时只有运用我们的真心威力,大放光明来驱离这灰暗的心念。

我们观照自己的真心,是无尽的光明,体悟自己的心灵是完全的自由,更相信自己的心灵拥有无尽的力量。让我们的心发出光明,就像阳光普照大地一样,让大地充满光明。灰暗的心病,不再盘踞在我们的心中,我们的心已痊愈了。

现在我们已经驱离了羞耻的灰暗,受伤害的身心也完全疗愈了。现在再观想无比清凉的光明,照射着我们的心,使我们的心灵更加舒畅,所有的耻辱、痛苦、压力、烦恼,都完全消失了,也不让它们再有复生的机会。

我们把这种真心的光明,从心灵到身体,从头顶到脚趾,从心内到身外,从每一个细胞到全身,彻彻底底地用光明注照,让全身像水晶球一样透明,像晴空的太阳一样光亮,像彩虹一样轻灵,我们全部的心身,不只彻底被疗愈,完全休息,更沉浸在光明的喜乐中,无比的畅快。

七、从实相的禅观中,生起行动的心愿与决心:现在,我们的心灵具有光明、智慧、慈悲与自信,我们拥有完全幸福的能力,所有的羞耻已经远离,转化成了勇猛无畏的心境,我们拥有平等的心灵与清净的力量,生起信心,来帮助每一个人。

现在,我们从实相的禅观法中觉起,我们有了行动的心愿与决心。我们从现在开始,不只让自己清净的自心远离一切羞耻,创造自己的人生巅峰,并且也能够帮助在耻辱黑暗中的所有人站立起来,用光明智慧的心境,远离所有的耻辱,开创幸福的人生!

羞耻不再来

当羞耻决定不再来时

我已将身心放在光明的禅里

这时的完全澄静,正是微妙欢喜的姊妹

全然被放舍的黑,在心灵如同朝阳般升起时幻灭

我们已了悟,这一切的暗,已经搜寻不到一丝一毫的踪迹

我们是光明的心境

在偶然的误会中,沾染了羞惭

在一念迷惑中竟误会了自己

诬指清净的心灵中,竟有黑暗

原来所谓羞惭,即非羞惭

这本来虚妄中最深刻的羞耻

竟自以为羞耻是不变的有心

深深地鞠躬忏悔,永远不再误会自心

让心灵本身依然清净

光明的心,就是光明的心

忏悔是体悟真实,检证了过去的错

忏悔是体悟了实相,未来不再犯错

当实相的忏悔观照,宛如明镜地现起了所有的实相

心中阵阵的欢喜、阵阵的清凉

以眼亲眼、以耳闻耳、以鼻嗅鼻、以舌尝舌

以身触身、以心照心,如实地检证我们的身、

语、意、行

明明白白地照出真实,明明白白地承认错误

让我们的心,就像在乌云后的太阳

当我们真心地忏悔时,乌云自然随风飘逝

自心的光明依然如日普照

羞耻的黑暗,远离了光明的心境

智慧的眼眸,疗愈了心灵的苦伤

豁然开朗的人生,从实相忏悔的禅观中觉起

耻辱的痛苦,在真心的忏悔中永远离去

生命是永恒的美

我们全身全心,就像水晶般明透

像晴空里的太阳般明丽,像彩虹般轻灵

以最轻快的舞姿,舞出幸福的人生

把光明藏在手上,印给每一个需要的人

清明的观照——疗愈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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