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象征
不但是那个保安,连景玄都没反应过来,她是哪根筋不对,她明明可以一语就揭穿的。
无限迷惘。
“还不快走”筱赋对着呆若木鸡的景玄说。
“啊?……嗯”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许是才出虎穴又入狼口,但景玄忍了,被她抓到总比落在成田的手里强。
景玄和筱赋的身影刚刚消失,保安的对讲机就响了起来,里面传来一个焦急而强硬的声音“刚才那个戴口罩的男人呢?”
保安蒙了一下,“被筱总带走了。”
“什么?被筱总带走了。筱总怎么说的?”
“他说这个人的确是她派来的。”
怎么回事,李瑞冬确定自己看到的那双眼睛绝对是照片上这个男孩的,但筱总又说,他是她派来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成田看到他慌乱的样子,问“怎么了,人抓到了吗?”
李瑞冬说“筱总说人是她派来的,现在跟她回去了。也许……也许是我看错了。”
“混帐,连个人都能认错,还不快去筱赋那里确认一下”成田将手中的烟狠狠扔进了烟盒里。
“不必了”
这三个字不是李瑞冬说的,说话的人正蹲在窗台上,一只戴着红手套的手正拄着下巴看向这里。
灵毁。
“是你”李瑞冬一看到灵毁就吓得腿直哆嗦,而成田的脸色也不太好,说实话,要不是他不放心七杀,也不会去找这个神出鬼没,人不人鬼不鬼的杀手,而且要价也是非常的高。
“不必了是什么意思”成田转过身,在他的身后,那个女孩仍被绑在椅子上,身上的血不停的往下滴,昂贵的地毯上已经攒集了一摊的鲜血,而她的嘴里也在不住的呻吟。
“不必的意思就是”灵毁闪动着一双迷人的蓝眼睛“他已经被我杀了”
抬手将一个袋子扔到成田面前“自己看吧”
成田和李瑞冬的目光同时落在那个袋子上,李瑞冬上前一步捡起来打开,里面有几件衣服和一些白色的碎末。
这些碎末是什么?毒品?职业惯性使他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到舌头上,细细的品着。
“不是毒品”他坚定的说。
灵毁头一歪“当然不是毒品,那是人肉末”
什么?
李瑞冬的脸一下变得惨白,冲进厕所里便开始呕吐。
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人,他再一次怀疑。
成田的脸色也变了变,但他毕竟不是李瑞冬,此时沉静下来说:“你说把景玄那小子杀了?我怎么相信你?”
灵毁心想,果然是个老奸巨滑的家伙,不管能不能瞒过他,先按景玄的意思来吧。
虽然体内灵气流窜,几乎难以控制,但他还是勉强压制住自己想杀了他的冲动。
“信不信由你,我拿了几件他的衣物,你可以验证一下”
“我好像说过,我要活的”
灵毁冷冷一笑“我从来不会留活口,这是杀手的职业道德”
好家伙,这也有道德。
他身体向后一倒,就从楼上掉了下去,成田嘴张成O型,从这里到下面可有几十米高,他不要命了吗?
急忙奔到窗台向下看,哪里还能找到灵毁的影子。
这真的是人吗?
他转头又看向地上的一摊人肉末和零散的衣物,对着卫生间大声喊道:“你要把肠子都吐出来吗?还不去查查”
“是”李瑞冬的脸更加苍白,就算没把肠子吐出来,苦水估计也吐尽了,他杀过的人数也数不清,吃到人肉末这还是第一次,何况他本身有就有轻微的洁癖。
“那筱总那里……”
成田摆摆手“先去查这件事”
“是的,大哥”
李瑞冬一出门,成田就向身后那个女孩走去。她感觉到脚步声,猛的抬起头,凌乱的发丝下一张娇柔的小脸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别,别过来,求你”她含着泪哀求。
成田对她的可怜状熟视无睹,握住她刀削般的肩膀,舌头伸向她身上的伤口,试探,舔开,舌尖钻进里面的白肉里搅动,血立刻渗了出来。
“啊……”女孩发出哀叫声,这痛彻骨髓般的声音在成田听来竟是相当的悦耳。他更加变本加厉,将女孩身上的伤口一一舔开,女孩已经叫哑了嗓子,只剩喉咙里不断发出的低鸣声。
这里是筱赋的办公室,红木地板,乳白色的壁纸,中间一张红木老板桌,皮转椅,屋内摆饰着价格不菲的古董,书画,每一处都彰显着高雅奢华。
等到景玄一进来,筱赋就反手锁上了门。
她走到自己的椅子前,坐下,一条腿搭到另一条腿上,她今天穿了条短裙,黑色丝袜,高跟鞋,此时两腿交错,完美的腿形便一览无余。
景玄可没心思去欣赏她的春色,心中正在不断的揣测着她的目的。
“我的小祖宗,该把你那吓人的大口罩摘了吧”她突然说。
她果然还是认出了自己,不过,小祖宗这个称呼……
景玄摘下帽子口罩,看到筱赋的一脸笑意。
“不管你怎么伪装,那双眼睛是伪装不了的。”她指了下沙发“坐啊”
景玄坐下来,却如坐针毡。
筱赋十指交叉放在嘴巴下面,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说“你早上怎么不打个招呼就走了?”
她怎么不提通行证的事,以她的聪明现在应该看破了才对,还是,她真的想放了自己?
“我看你睡得正香,便不想打扰你”景玄不敢迎合她的目光,随便的看向屋中挂的一副水墨画。
筱赋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是个小处男呢。”
景玄的脸立刻红了,这个女人,能不能说话不这么直接,让他男人的面子往哪里放。
但她根本无视景玄的感受,继续说:“床上经验也不丰富,对女人也不够温柔。咳,也难怪,怎么说你也才十九岁。”
“赋姐”景玄打断她,他觉得她再说下去,自己就会去找根绳把自己勒死。
“你让我来不是想说这些的吧?”
筱赋仍笑着,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好吧,那你就说说看,你从我手里骗去通行证的签名又潜入到B座是什么目的?”
她果然还是想问这件事,如果说出了真正的目的,她会把自己交给成田?还是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如果不说出实话,又编不出什么合情合理的理由。
见景玄一直沉默,筱赋说“这个很难回答吗?”
看来是非说不可了。
“啊”景玄不再回避她的目光“我是为了杀了成田才去的。”
他说完这句话就在观察筱赋的反应,她一直微笑的脸上突然僵了僵,但很快就恢复了一脸平静“就凭你?”
“是”
筱赋从景玄的眼中看到了仇恨,深不见底的仇恨,同时也看到了欲望,那是种什么样的欲望,她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