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636500000017

第17章 跃马草原,在大橡树下听副将克吕讲故事

从大海骑马向东,先要穿过成片草场,那些青葱的草场从海边伸展到交杂着淡紫色和蓝灰色的远处,一直到嵌在树林中的山丘,才算到了尽头。草场地势起伏不平,无法纵马快跑,只能慢慢行走。走在草场上,凉爽的海风不见了,空气变得浓重起来,弥漫着夏日果实、青草、野花散发出的浓郁香气,把行军的将士和马匹熏得昏昏沉沉。山顶长着一丛一丛的芒杉树,它们的蓝绿色枝叶并排朝天空高耸,从山脚向上看去,犹如城堡箭楼上严阵以待的武士。通往山顶的路上遍布着桔黄色的金雀花,这种花长有小刺,人们常会担心划伤马匹,其实马一点儿不怕,它们甚至喜欢啃下金雀花枝叶在嘴里咀嚼。山路陡峭,浑身热汗淋漓的马被人们牵着亦步亦趋,空空的马镫叮当碰撞的声音在山林中回响。

走出山口,对面是一片比刚才的草场大得多的草原,即使居高临下,也无法看清边际。八月的草原铺满阳光,可是气温不高,像一块蕴藏着充足水汽的绿色海绵,当翻山越岭走了长长一段路程的人马来到草原上,暑热和干渴被茂密的草叶驱散,顿然感到清凉湿润。大地广袤平坦,沁人心脾的清风从山岗上吹来,连绵草海在瓦蓝色天幕下绽出层层波纹。

草原无边无沿,马儿尽可以像火焰般奔跑跳跃,骑手尽可以无所顾忌地纵横驰骋。这是一幅巨大画卷,用浓郁的颜料和水彩泼洒描绘而成:天空是清澈明朗的整块蓝色,草地是深沉含蓄的整块碧绿,太阳是粗犷的几何图案,风是焰火般喷薄的油彩,策马的少年是稍纵即逝的线条,骏马是耀目的棕色、红色和白色,飞驰的马蹄留下状如群星的脚印,甩动的马尾是燃烧的光晕,蜿蜒前行的队伍是一长条铁灰色。沉睡良久的草原被唤醒了,轻微抖动着,将画卷的绿色涂抹成浓绿。躲在草甸里的百灵、云雀和野鸽子受到惊扰,扑翅飞上天空,为瓦蓝色块点缀出飘忽的色斑。

泽帛整个身心沉浸在飞驰之中,耳畔呼呼的风声和嘚嘚的马蹄声激荡着他的血液,使得血液仿佛伴随马蹄的节奏在体内流淌。他感觉到力量和勇气充斥了胸膛和四肢,一种豪迈情怀由然而生,凭借这种情怀,他就能克服任何艰难险阻,巍然傲立宇内。山峦远远落在后面,草地也像地毯一样向后退去,前方却仍然不见尽头,莽莽草原仿佛是专为尽情纵马而设。洛特像一支羽箭那样飞跑,身躯挺拔矫健,好似海浪一般上下起伏,小马的主人手握缰绳,脚踩马镫,安然稳坐,只觉畅快,不觉颠簸。这匹阿拉伯马不仅兼具南风的力量和东风的速度,而且像是跟主人心意相通。泽帛回想起自己在洛特还是没有巴掌大的玩具时憧憬过的梦想,如今他梦想成真了。

菲比和副将克吕紧跟在后,他们各骑一匹白马和一匹灰马,这两匹马因为追赶洛特可吃了不少苦头,累得够呛。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阴沉了,掉下几个疏落的雨点,为迎面拂掠的风增添了凉意。远处草原上狭窄的溪流蒙上晦暗的墨绿色,水面泛起圈圈被吹皱的涟漪。雨势逐渐大起来,骑手们的头发被打得湿淋淋的。

“伙计,别再跑了,避避雨,让马休息一下,也好等等后边的部队。”副将喊道。

右前方有棵大橡树,他们下了马,小心踏着湿滑的草皮,走到橡树跟前,把马缰绳栓在树枝上。

“地面还是干的,雨水没法透过树叶,树冠真密实。”菲比上下查看着,“就在这儿坐会吧。”

“看见树了,说明这里就是草原边上啦。”三人背靠树干坐下,副将说道,“前面还有小片树林。”

“差不多跑了一整天没停。”泽帛说他看着马匹,马儿们正俯首啜饮树冠外边草地上的雨水。

“是呀,太过瘾了。”菲比说,“不过我可饿得难受啦。你们不饿吗?”

“带着吃的呢,瞧,我早从马背上解下来了。”副将边说边打开一个布袋子,“都是墨脱船长送的。”

“船长还算不赖。”菲比接过一个硬皮面包,急不可耐地往嘴里塞着。“多香的面包!”他说着,面包渣从他嘴边直往下掉。

泽帛要了张玉米饼,这金黄色的可爱小饼是他打小就最喜欢的食物,母亲常为他烤制,能做出无数花样:要么夹上草莓馅,要么夹上奶酪馅,有时还往面粉里混入核桃、葡萄干、巧克力,或者是菠菜、番茄、莳萝、大蒜,即便什么都不加,吃的时候给玉米饼涂上蜂蜜、李子酱、或是花生酱,也照样是无上美味。他慢慢嚼着玉米饼,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家餐桌的样子:那是一张白色长条木桌,桌子中央的玻璃瓶插满鲜花,有时是色彩缤纷的非洲菊、有时是淡紫色的晚香玉、有时是洁白的百合。他想起父亲边吃饭边隔着桌子给他讲笑话,逗得他咯咯直笑,母亲在另一边劝阻他们不要说笑,可是她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他仿佛闻到室内鲜花的清香、听见萦绕在餐桌旁的愉快笑声。

“不敢相信你是头回单独骑马,跟我说说,你是怎么骑的?”菲比问泽帛。他已经在吃第二个面包了。

“说不上来,还不就是在马鞍上坐着。”

“不怕摔下去?”

“又不是没摔过。”

“那怎么一样?”菲比说,“跑起来的时候要是摔下去就危险了。”

“菲比说得不错,将军派我跟着你们,就是怕出现意外。”副将说。

“我真的什么也没多想,光顾着享受贴着草地飞翔的乐趣了。”

“是不是很痛快?”菲比问。

“痛快极了。”

“以前你跟别人一起骑的那次有这么快的速度吗?”

“那是转圈跑,没法快,再说两人骑能有多快?”

“那帮强盗坏蛋。”

“不能这么评价,”泽帛说,“他们是做生意、靠这个赚钱的,难道拿撒亚就没有做生意的吗?”

“有是有,可没听说骑马收钱的生意。骑一次就要两袋面粉的钱,我的神明呀,愿你保佑他们。”

“我没觉得他们是强盗,只不过,去动物园的时候我老担心他们会虐待动物。”

“难保,贪婪的人心狠着呢。拿撒亚人对动物向来很友善,你看,洛特虽然始终不让人骑,却一直给照顾得好好的。”

“驯服这匹烈马的竟然是没有骑马经验的少年人,泽帛,你实在是个了不起的勇士。”副将说。

泽帛想说自己其实没做什么了不起的事,可他又不好意思说,因为那好像显得有些虚伪矫情,他的脸红了。

“你在沙滩上唱的歌真好听,叫什么名字?”菲比问泽帛。

“没有名字,我玩玩具的时候自己编的。”

“专唱给洛特听的?”

“是的。”

“也许父亲看得没错,洛特喜欢跟泽帛在一起。”

“的确是匹罕见好马。”副将说。

“好马一匹,”菲比说,“这一路都远远地领先在前。”

橡树外边悬挂着细腻的雨丝,草丛上方水汽朦胧。远方,草原在雨丝密织的帐幕里慢慢隐去不见。天色更加昏沉了。

“咱们真幸运,大部队在后头慢吞吞地可要挨浇啦。”菲比说。

“草原跟大海一样,天气说变就变。”副将说。

“过了草原是什么地方?”泽帛问。

“沙漠。”

“沙漠?我从没到过沙漠,听说挺吓人,一滴水也没有,白天炎热,夜里寒冷,还有沙暴。”

“是的,不过前面这个沙漠不大,从地图上看,跟我们今天走的草原差不多宽窄。”

“就是说,也要走一天。”

“对,今晚部队在草原和沙漠中间驻扎,把水囊灌满,明早动身穿越沙漠。”

“把水拿过来好吗?听见你们说沙漠,口都渴了。”菲比说。

“是肚子里的面包让你口渴的吧。”副将把水囊递给菲比,说,“这鬼天气,要是有口酒喝就好了。”

“什么,副将,你敢喝酒?”菲比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水吐出来。

“哪里,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怎么了?”泽帛问,“为什么副将不敢喝酒?”

“我不知道,记得父亲有一次说克吕不敢喝酒,我也没见他喝过酒,人人都说他不喝酒。对啦,能不能讲讲你为什么不喝酒,副将?”菲比说。

“没什么好讲的。”

“讲讲嘛,反正现在哪也去不了。”

“对,跟我们讲讲吧。”泽帛说。

“好吧,真拗不过你们俩。”副将说。这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身材结实精悍,目光冷峻,留着短粗的络腮胡。他起劲瞅着前方随风飘洒的雨雾,像是在回忆一件往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这事儿得从巴斯汀酒馆说起。巴斯汀酒馆属于那类最低下的场所,肮脏、丑陋、阴暗,前来光顾的不是成了奴隶的拿撒亚人、就是赫卡亚人当中穷困潦倒的可怜虫,他们情愿把口袋里最后一个子儿花光换点酒喝,图个今朝有酒今朝醉。顾客中有个拿撒亚人矿工,他只要有点钱就往酒馆跑,回回喝得酩酊大醉。在正派的拿撒亚人眼里,他是个流氓、下三滥,除了酒馆里的几个同好之外,没人愿意跟他交往。

“酒馆另有一个拿撒亚人常客,名叫裴多,具体做什么的记不清了,是个亡命徒,在那一带挺有威望。他衣着讲究,衬衫最上面3颗纽扣从来不系,露出铮亮的项链,一副冷酷无情的派头,男人们都尊敬他,管他叫大裴多。一天晚上,矿工刚走进巴斯汀酒馆,坐在紧里边的大裴多就把他喊过去,说:‘看到酒保了吗?这是个坏蛋,偷咱们的酒喝,你去教训教训他。’矿工没言语,走到柜台跟前,先要了杯酒,然后掏出刀子往台面上一扎,对酒保说:‘大裴多说你偷了他的酒,现在你要么给自己来一刀,要么过去给他认个错。’酒保也是拿撒亚人,一点儿不害怕,慢条斯理地说:‘大裴多搞错了,我没偷任何人的酒。’矿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扔掉杯子,握拳要打酒保,可没等打出去,他的手腕就被人挡住了。他扭头一看,挡他的是个瘦弱男人。矿工知道这个人,因为到处劝说拿撒亚人放弃恶习、振作精神、返回故土,赫卡亚人和一些拿撒亚人都称这人为‘傻子’。

“‘没你的事,傻子。’矿工说。

“‘拿撒亚人不打拿撒亚人。’傻子说。他放开了矿工的拳头。

“‘这家伙偷酒。’

“‘他是正派人。’

“‘去你的正派人。’

“矿工朝傻子的脸就是一拳,把他打得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但是傻子坚持着没摔倒。矿工走过去照他肚子踹了一脚,傻子趴下了,这个像柳条一样瘦长的人打架可不是块料。矿工骂骂咧咧回到柜台边,又要了杯酒喝下肚,准备接茬收拾酒保。他刚扬起手,不料再一次被抓住了。还是傻子,他刚挣扎着爬起来。

“‘拿撒亚人不打拿撒亚人。’傻子说。他脸上流着血。

“矿工气急了,这个傻子让他在大裴多面前尊严尽失。他的拳头冰雹般砸在傻子头上。

“‘还说什么拿撒亚人?拿撒亚毁了,我们做奴隶啦,听清楚了吗?奴隶!你这自讨苦吃的傻子!’矿工边打边骂。傻子倒在血泊中,他始终没还手。

“‘不光是傻子,还是个懦夫。’矿工打完最后一拳,吐了口唾沫,恨恨说道。

“当晚大裴多对矿工的表现很满意,亲自给他端上一杯酒,让矿工多少感觉有些受宠若惊。像往常一样,他掏光了身上最后一个子儿,可是心里美滋滋的,因为他赢得了来自他所尊敬的人的夸奖。

“十多天后的一个夜晚,矿工再次光顾酒馆的时候,看见大裴多和几个人正坐在那里赌博,当中有个赫卡亚人,身材像铁塔一样高大,矿工不认识他是谁。那天大裴多手气好极了,牌桌上的钱通通落进他的腰包。高大的赫卡亚人不高兴了,先是小声抱怨,接着咆哮怒吼起来,指责大裴多出千使诈,挥舞拳头威胁要揍他。一直冷眼观瞧的矿工走上前去,本想说句男人此时应该说的话,可还没来得及开口人就飞了出去。他只知道赫卡亚人打自己了一拳,可是打在哪个部位一直没搞清楚。他砸翻几张桌子,倒下了,躺在沾满酒渍和唾沫的地板上呻吟。大裴多坐着没动,低着头,把口袋里的钱都掏出来,然后好像说了几个字,但声音太低了,矿工没听见他说的是什么。赫卡亚人一把抢过钱,往大裴多脸上啐了一口,说道:‘下流胚,胆小鬼,低贱的拿撒亚人。’话音刚落,矿工听见另有人说道:‘拿撒亚人不比谁低贱。’矿工抬起头,原来是傻子,他又来酒馆布道,劝人弃恶扬善,赶巧碰上这出好戏。‘不知死活的傻子。’矿工心想。赫卡亚人开始咒骂傻子,声音狂暴而粗野,酒馆的顾客都吓跑了,大裴多不知什么时候也悄悄溜走了。

“‘想打架,咱们到外面去。也许你可以击倒我,但是你要记住,被你击倒的人不比你高贵,也决不比你低贱。’傻子说,转身先出了酒馆,赫卡亚人紧跟着也出去了。至于这俩人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矿工就不清楚了。躺在污浊不堪的酒馆里,他内心充满羞愧和厌倦,他知道,不管傻子在外面是否被击倒,跟傻子比起来,他自己顶多是只灰溜溜的耗子。过了那个夜晚,再没人在巴斯汀酒馆见过矿工。”

在故事的末尾,叙述者顿了顿,补充道:“‘傻子’就是旗手希赛。”

“之后你继续做矿工吗?”菲比小声问。

副将愣了一下,说:“你弄错了,我是那个酒保,在旗手把我带离酒馆前,我一直偷酒喝,当时我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

傍晚时分,雨停了,薄雾散去,月亮推开乌云,把清辉洒落在湿漉漉的草原上,就像是洒下粒粒钻石。夏夜款款踏步而至,散发出广阔而倦乏的气息。雏菊、紫罗兰和鸢尾花混杂在草丛中辨认不清,空旷中时而传来幽咽的虫鸣。透过橡树枝叶,看得见第一批星斗登上夜空,在那里闪烁跳动。橡树树干逐渐被夜色湮没,在草地投下暗褐的浓荫。

“部队行军的速度未免太慢了。”副将嘟囔着,站起身,准备收集稍干一些的树枝生堆篝火。

菲比突然喊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在他们前方的林子里和林子上方,出现了无数亮光,就像星星从天上掉下来一样,异常耀眼夺目。

“大概是萤火虫。”副将说。

“好像不是,”泽帛说,“萤火虫只能发出黄色、绿色的光。”

的确,这些如同突然点亮的电灯一样的亮光可不止两种颜色,而是有樱桃红、孔雀蓝、薰衣草那样的紫色、雪白、麦青、金色,等等,各种颜色应有尽有,像拿撒亚的宝石一般,为沐浴在月色中的树林照出奇妙光彩。

“拿撒亚萤火虫就能发这么多颜色的光,对吗,克吕?”菲比说,“母亲给我讲过。”

“没错,真像是回到了拿撒亚。”副将回答说。

“可是,拿撒亚萤火虫的光有形状吗?”泽帛问。在他眼前有五角星、六角星,有水仙、木槿、毛地黄、菊花、蔷薇、睡莲,有各种乔木和灌木的叶子,还有海星、贝壳、露珠、雨花石、水果、月牙、胡桃。这一片一片欢腾的光辉对着夜空展露笑容,敏捷地在林间游荡,在草丛中闪烁飘飞,像是无拘无束、载满了香味和甜蜜的精灵。他感觉这个景象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倒没有,”副将说,“如果不是萤火虫,又能是什么呢?”

驻足在大橡树下的三人沉醉了,梦幻一般的光景令他们神魂颠倒。他们看到的究竟是什么呢?也许是像萤火虫那样的甲虫,也许是空气中的矿物质,也许是幅画、是个谜、是个魔法、是诗人的想象、是件遗落的秘密、是一颗童心。也许,对于美的最奇妙的感受,根本就不属于人类,对事物最精微的理解,同样也不属于人类。假如有人在刹那中领略到美、在须臾间理解了事物,也不过是歆享了来自崇高的恩惠,是一种天赐,就像诗人雪莱写的那样:

“爱、美、和喜悦不会消逝,

也不会变化;它们的威力

能超越我们的感官:而这感官

经不住光亮,因为本身太幽暗。”

带着韵律飘舞的光亮忽然间躁动起来,如同受惊的鸽群般向树林后方退却,树林眼看要重归寂静幽暗。菲比跑去解开栓马的绳子。

“你要去哪儿?”副将问道。

“追这些亮光。”菲比说,他跨上马背,“怎么,你们不去吗?”

“等等我。”泽帛说,他也去解缰绳。

“咱们最好老老实实等大部队。”副将说。可是少年们好像没听见一样,两匹马已经开始小跑了。

“两个鲁莽的小家伙。”副将一面这样想着,一面骑到马背上。

同类推荐
  • 结婚在高中

    结婚在高中

    六月初六我满了十六岁,顺便再这天就接到了第一中学的录取通知书,一家人眉眼开花乐得跟什么似的。我也跟着乐,只不过他们乐的是我不负所望考取的是咱这城里最好的高中,我乐的是十五年以来终于可以到离家远些的学校躲开老妈和一家子的唾沫子弹了。
  • 不要用我的爱来伤害我

    不要用我的爱来伤害我

    本书收录了43则令人感动、感悟的爱情故事,令人感动,令人感伤,令人感悟,于不经意间会触摸到你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一块,令你的心灵震撼。
  • 我的名字叫蓝

    我的名字叫蓝

    异域归来的流浪者莫洛突发奇想开始在网上连载小说;一个叫索萧木的女孩却因为感情与梦想受到冲击而离家出走。接下来。他们看似偶然地相遇在一个叫梨枝镇的荒诞诡异、陷阱层层的山村。在唐晚客栈里,精神恍惚的索萧木遭到了莫洛的囚禁,并常常看到死去男友的鬼魂游荡,而莫洛常常陷入对女友的虚妄幻想中。索萧木被怀疑杀害了男友佟沿见,而莫洛则怀疑自己杀害了女友唐跳跳。一环一环。求生、争斗、破谜……终于,各种陈年旧爱、仇恨冤屈都浮出了水面……
  • 走过那一季的春暖花开

    走过那一季的春暖花开

    成长是一个永恒的主题。不管时代如何变迁,每一代人的成长都有着相同的悸动,类似的迷茫。青少年正处在身心的蜕变期,这个时期的要面对学习、生活的压力,要考虑父母师长对自己的期待,也开始有自己要为之奋斗的梦想。种种矛盾洪水般向自己袭来,这个时期的青少年最需要的就是正确的引导。阅读无疑是最优的引导方式之一,选择一本好书犹如选择了一位优秀的朋友,能给自己的成长带来帮助和启示。本书精选了青春作家的数十篇成长类经典短篇作品,以成长为主题,抒写了青葱少年时光里的美好和遗憾,困惑与蜕变,给青少年以正确的引导。
  • 旋风少女4:爱之名

    旋风少女4:爱之名

    百草在跆拳道美少女挑战赛上登场了。几年的磨练与等待,戚百草终于大放光芒,成为了世界级的跆拳道选手。这个夏天,百草将会迎来从未经历的艰难和困惑,以及从未经历的荣耀与幸福。当初朦胧的爱情和暗生的情愫也都开始愈发地明朗化,三个男生的追求和爱意,让百草体会到爱情的魔力,也体会到了青春年纪酸楚的心事。若白的生病让整本故事弥漫了悲伤的情绪。以爱之名,止爱之殇!
热门推荐
  • 复仇公主之复仇高手

    复仇公主之复仇高手

    春不来秋已走之剩寒冷的风落着叶飘着雪哪里会有晴空你的心四季如冬洁白又冰冻多想牵住你的手紧握着
  • 爱玛历险记

    爱玛历险记

    爱玛被迫离开熟悉的生她长她的环境,去到一个风土人情完全陌生的世界,她将会遇到些什么人、什么事,她还能回到那个有着不能忘怀的人的世界吗?
  • 美女总裁之最强高手

    美女总裁之最强高手

    一个会归于平常生活的杀手,却又不经意的卷入一件迷离的事件,一位位佳丽陪伴在逸尘的身边,一次次虎口脱险,是谁,能阻挡我寻找真像的脚步……
  • 三生三世,浮若花开

    三生三世,浮若花开

    (新手上路忘多多关照不喜欢的勿喷)三个男孩同时爱上一个女孩,曲曲折折,误误会会,但最终他们还是输了,用他的话来说“三生三世你们可能追上吗?呵!”某男:“菡儿,三生树开花了,你看见了吗?我马上要来找你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某女:“你是谁?什么三生三世,我只知道我不认识你,请不要在缠着我了,谢谢!”某男:“老婆,我们入洞房吧!”三生三世,浮若花开…………
  • 穿越:暴君的娃娃新娘

    穿越:暴君的娃娃新娘

    命中注定的相遇,令他们假戏真做。他的俊美无俦、邪魅不羁是她的温柔解药,剥开她的火辣纯真的外表,他知道那柔软的心房,只绽放属于他的馨香。娇俏可爱的辣妹娃娃,遇到李准基哥哥般俊美的帅酷少爷,又邂逅温柔似水的蓝眸帅哥,感情的天平便从此摇摆不定。
  • 血泣纪元

    血泣纪元

    风云动,十方俱灭。万古前,苍生浩劫。今朝旧梦重现,谁人狂澜力挽?
  • 废柴逆袭,坐拥天下

    废柴逆袭,坐拥天下

    当21世纪天才少女穿越灵魂来到异世,世人指指点点,她又何惧之有?看她坐收灵宠,苦练神功,看她为情纷纷扰扰,看她为权逆转天下,待天下平定,她又会不会抓紧他与她的故事?
  • 狐公子传奇

    狐公子传奇

    神会陨落,魔会湮灭,诸天众生皆为朽物。三千繁华,尽兴而往,六尘盛景,得偿所愿。
  • 后来我遇见了你

    后来我遇见了你

    她的到来会是带来一场戏么。“我安馨涵从此与你易千熙势不两立.”“我安馨涵这一生从来没输过,唯独却败给了你”一场刻骨铭心的爱自始至终对她来说只是个玩笑么.她最终为爱附上了背叛的罪名,最后换来一个可笑。
  • 我自南来

    我自南来

    太平盛世了几百年的大唐也终于开始走下坡路,今时,昏君持政,奸臣当道,而周围的草原兄弟和同脉异心的月影国也在虎视眈眈,就在这种所谓的乱世时,在那边陲南部,有一个少年,正背负着一把木剑,到那人世间最繁华的大唐都城——太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