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之缘就私定终身,你爱她吗?”聂红梅眼泪汪汪赌气地问。
景天翔不知说什么好。他对温雅君并不太了解,只是由于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才答应和她成婚的。说起“爱”,那是比不上对葱儿感情的万分之一的。
看他犹豫着,聂红梅笑了,骄傲地说:“我就知道你们是胡整的,什么有家室,一面之缘能说明什么?听我的话,取消你和那个姑娘的婚约吧,我……我……不许的。”她吭哧着,又说不下去了。
景天翔一方面痴迷于她的梨花带雨,一方面又被她太过蛮横的话惊呆了,喃喃地说:“姑娘取笑了,天翔已经三十岁了,答应人家的事情怎么能反悔呢。毁坏别人名节的事情天翔做不出,姑娘就不要干涉了。”
“我偏要干涉。告诉我,你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聂红梅逼视着他问道。
景天翔低头不语。聂红梅心里生气,嘲讽道:“一面之缘就有了肌肤之亲,你也太饥不择食了吧。那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呢?长得不错吧?既然如此,你告诉我吧,她二十六岁了怎么还没嫁出去,而且那么吸引你?”
景天翔被她咄咄逼人的话语问得有些不耐烦,语气微微有些强硬:“聂姑娘,这是我的私事,你最好……不要过问,天翔自会处理好的。我饿了,你不是说在这里吃最后一顿饭吗,要是没有,天翔告辞了。”
他心里思忖:这下得尽快离开此处了,不管聂红梅愿意不愿意,他可不能陷到和聂红梅的感情漩涡里去。失去了葱儿,他不想和过多的女人纠缠。保护不了她们,他哪有资格和她们纠缠?
聂红梅听得生气,冷笑着说:“真没良心,又要拍屁股走人了。你刚才还口口声声地说要保护我们,现在连和我多说一会儿话都不愿意。哼,我偏不要你走,而且明天、后天都不许你走,你能把我怎么样?我也不许你娶那个二十六岁的老姑娘。”
“你……”景天翔生气,正要义正辞严地低斥她几句。还没有张开口,却感到天旋地转,脚下一阵摇晃。
他惊诧,正要询问是怎么回事。聂红梅一个旋身扑过来紧抱住他的腰身。地板错位,两人腾云驾雾,一起掉落到了地下室中的一张大床上。虽然床铺很柔软,景天翔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才明白自己中了机关,从上面的房间掉到了这个不知名的暗室里。
他很气愤,却也无可奈何,怕发脾气激怒这个刁蛮泼辣的聂红梅,使事情变得更糟。只好悻悻地抬起身,皱着眉头四处乱看,想这个臭丫头看不出还有这个智谋,知道在正厅的下面设个地下室,方便逃走。
聂红梅看景天翔只顾乱看,并没有预想的那样跳起脚来骂人,便从他的怀里伏起身,笑吟吟地说:“你的涵养倒不错,我也不好为难你。这样吧,我派人去告诉你的副官,让他们带军队先回去,就说你要陪着我在这里游山玩水几天,不用理睬我们。”
“你……混账!”景天翔终于发怒了,骂出一句粗话来。
聂红梅不理他,站起来整整衣服说:“我们马上吃饭,饭后转移到一个新地方去。我俩也来个‘一面之缘,私定终身’,我就不信得不到你。”
景天翔气得无话可说,猛地站起身向她打去。聂红梅觉得有趣,一个翻转身躲过,两人你来我往地在狭窄黑暗的地下暗室中打起来。打了半个小时,聂红梅越战越勇。景天翔心神涣散,气喘吁吁,被聂红梅逼得连连后退。
最后一个反踢脚,聂红梅把景天翔轻轻地踢送到了那张大床上,笑着说:“躺下吧,我的大团长。你歇歇,让我来帮你分析失败的原因:一、你们当官的不缺枪,懒于练习拳脚。我们不行,靠着那么点儿武器过活,不苦练拳脚迟早要吃亏的。二、这个暗室我熟得要死,你是第一次来到,施展不开,在地利上就输了一成。加上黑暗,你更捉襟见肘了。第三、你饿了,又想着你的大美人,当然心神涣散,打不过我了。不过不要紧,我们成亲后,我天天教你拳脚就是。”说着冷不防一个旋身扑到了景天翔身上。
景天翔一惊,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她压倒在了床上。他正要喝问“你干什么”,就感到身上一轻,手枪已被聂红梅夺去了。
聂红梅笑着说:“你不会用枪打死我的,但要防着你鸣枪报警,那样一来就没意思了。好了,我们再打一架,让我捆着你离开吧。”
上面传来“噗嗤”的笑声。聂红梅不高兴地抬头说:“菜花,你笑什么?看够了没有?还不到山洞去准备饭菜?真是的,我们马上就来。”
景天翔气愤难当,却感到一阵风声飞过耳畔。他连忙躲开,腰部却被聂红梅一个反肘打得闷哼出声。
两人打了不到几个回合,聂红梅就把景天翔揽在怀里了。她抱住景天翔,抚摸着他的脸颊,心疼地说:“我打疼你了吗?到了山洞后我帮你揉揉。”说着摸索着把景天翔的双手反捆住,扶着他半爬半走地沿着通道离开了暗室。
深深浅浅地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了一个山洞。山洞里面很干燥,里面有床有食物,设备齐全,看来是聂红梅以防不备之用的所在。
看他们进来,菜花笑着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你们进餐吧。我们就在外面警戒,有什么事喊一声。”说着从另一个出口走了出去。
虽然恨聂红梅,可是闻到饭菜的香味,景天翔的肚子还是“咕咕”地叫起来,他脸红了。
聂红梅温柔地说:“先洗把脸吧,我伺候着你吃饭。”
景天翔本来不愿意,无奈他被反捆着双手,只好在聂红梅的伺候下洗脸、吃饭。
饭后,在被捆着双手的情况下,景天翔又和聂红梅进行了打斗,最后他又输了,被聂红梅挟持着,命令警戒的男兵给他洗了澡,穿上一身新便服。她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在菜花的搀扶下,和景天翔一起拜了天地。
景天翔虽然百般挣扎,无奈抓住他臂膀的男兵力大无比,虽然满脸歉意,但是动作毫不含糊,还是让他和聂红梅完成了结婚礼仪。完礼后,两人被搀扶着来到床前,就算进入“洞房”了。
打发走菜花他们,并嘱咐他们严加禁戒,聂红梅笑吟吟地对景天翔说:“洞房洞房,我们的‘洞房’真的在山洞里,满符合意境的。好了,我困了,我们休息吧。”说着吹灭了油灯。
黑暗中,景天翔虽然躲躲闪闪,可是,他被捆着双手,又打不过聂红梅,只好闭着眼睛不理她。无奈聂红梅无比热情,黑暗中在他的嘴唇、脸颊上留下一个又一个亲吻。
景天翔是个正常健康的青年男人,被她热情而奔放地亲吻着,身体早有了反应。
景天翔是过来人,联想到温雅君在第一晚和自己缠绵时的痛苦样,他明白发生了什么,心里激动万分,忘了对聂红梅的愤怒,占有着她的美好。
感受到她的不适,景天翔放慢了动作,让聂红梅好受些。渐渐地,那阵疼痛似乎轻些了。虽然在黑暗中,聂红梅也能感受到景天翔的温柔和体贴,暗暗感叹自己识人不错,值得她托付终身。她轻轻地抬起身,寻找着景天翔的嘴唇吻了起来。
景天翔闷哼一声,心里一个激灵,任聂红梅紧紧地搂住他,也努力地迎合上去。两人********,一起跃上了天堂……
第二天早晨,经过了前一天晚上的热情,聂红梅对景天翔柔情蜜意,早在亲热的后期就给景天翔解了绳子。无奈在吃早饭时,当她目光期待地盯着景天翔,询问他怎么解除前段时间的婚约时,景天翔坚决地说:“君子言而有信,我必须和她结婚。”
“那我怎么办?”聂红梅嚷嚷。
“也是我的妻子。”景天翔毫不含糊地说。
聂红梅恼怒:“我不许,我不要和别人分享你。”
景天翔低头不语。聂红梅非常生气,又反捆了景天翔的双手。景天翔没有反抗,任她捆着自己,不再发一言。他并没有多想自己,反倒由此及彼,从他这两天的经历体会到身为妇女的痛苦:她们没有权利,没有自由,无助地被人当做玩物卖来卖去的。他自己的痛苦是暂时的,而且“虐待”他的人是挚爱他的人。那么她们呢?有几个为了爱情而结婚?就像葱儿,为了种种原因,她离开了自己,嫁给了林子京。但林子京真的带给她幸福了吗?她的痛苦谁能理解?谁的痛苦又能比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