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THANK彼得院长那里回来，大家在大德院的接待中心找到一所驿馆住了下来。
这时，蝴蝶夫人收到了二任囿的有所为发来的消息，有所为说：关于黑色公正团袭击蝴蝶城的调查已经结束，整个事件的主谋是玄武社的鹿跷，鉴于鹿跷已经在一次意外事故中身亡，所以这个诉讼的结局可能会是不了了之。关于这个案件，如果蝴蝶夫人有什么意见和要求的话，可以向最高委员会律法小组提出。
“这个叫做有所为的家伙，完全是在敷衍了事。他想这么快就把这件案子推开，这里面一定有阴谋。”听蝴蝶夫人把有所为发来的消息公布给大家后，张卓说道。
“很明显，一方面，他把这件事的主谋推在死了的鹿跷身上，是在为黑色公正团推卸责任，另一方面，他想将这件事草草结案，看样子还是想要插手郑教授的案子。”俺雕虫分析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我们要继续向最高委员会申诉吗？”王蕾说。
“没有用的，最高委员会里有一股偏袒两大集团的强大力量。我们的申诉不会产生任何效果的。”张卓说。
“难道我们就束手无策，只有眼看着郑教授陷于越来越不利的境地了吗？”俺雕虫说。
“当然不，主人”，混沌鸟建议道，“既然最高委员会偏向两大集团，我们就不要再在细节问题上打转了，我们的诉讼也不必再针对两大集团，我们干脆直接对最主要的目标提起诉讼。”
“你的意思是……”
“我有一个很好的计划——我们来控告最高委员会好了。”
“什么？控告最高委员会，我们有什么合适的理由吗？”
“当然有，而且是最充分和最有力的理由。”
对于混沌鸟这样的说法，另外几个人都感到不可思议。他们齐声问道：“你有什么样的理由呢？”
“你们听说过‘正德智人’的功勋吗？”混沌鸟问。
听到“正德智人”这个词，蝴蝶夫人的心为之一震——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但张卓他们正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混沌鸟身上，所以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正德智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智人呢？”王蕾问道。
“据我所知，他们好象和传说中的‘英雄时代’有一定的关联。”张卓说道。
“正德智人？英雄时代？”俺雕虫说，“我好象没有得到过这方面的信息。”
“是的，主人。这个时代对于当代的人们来说，已成为遥远的过去，甚至只是一种模糊的传说而已。对张卓来说，可能他也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时代，至于它为什么叫英雄时代，又发生了哪些事件，他大概也不会了解的。”
“是的”，张卓笑了笑，说，“我确实不了解。”
“那就请你好好给我们讲讲吧。”王蕾请求道。
蝴蝶夫人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可是，她终于又忍住了。
混沌鸟注意到了蝴蝶夫人的特殊举动，但它只是向王蕾点点头，便开始向大家介绍“正德智人的功勋”：
“在七百年前，第一代完全意义上的智人产生了，加上此前的原人与能人，整个人类社会形成了三种人格局。这也是现在我们所知的三大联盟的由来：DDYR是原人联盟，GQL是能人联盟，RSG则是智人联盟，这三大联盟中，原人联盟的总部在A大星系群，能人联盟的总部设在B大星系群，C大星系群则是智人联盟总部的所在地。尽管三大联盟的总部分设在这三大星系群中，但三大星系群中，都是既有原人、能人、又有智人，他们以《三大联盟公约》为纽带，形成了一个稳固的人类共同体。
而在接下来的三百多年里，又相继诞生了第二代智人和第三代智人。在第二代智人盛行的时代，那大概是在六百年前，能人领域也有了新的进展——我指的是‘新能人’的出现。”
“新能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能人呢？”王蕾问道。
“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原来意义上的‘能人’的一种新型能人。本来，能人是对人体的改造和发展，但那些被称为‘新能人’的新一代能人则突破了基于‘人体’的限制，也就是说，在一些科学家们的努力下，一些动物的大脑经过改造，也具有了类似人类的思维活动，虽然这些动物的思维与人类的思维类似，而两者之间的差异性也是可想而知的。但是，作为一种崭新的生命形式，这些‘动物人’仍然大量地繁衍了起来。而且他们得到了人类社会的承认，大家赋予他们一个新的名称——‘新能人’，而原来意义上的能人则被称为‘本初能人’。”
“新能人，本初能人，这是几百年前发生的事情吗？我们为什么闻所未闻呢？”张卓问道。
混沌鸟答道：
“我很快就会谈到这一点了。现在我们先来说一说‘新能人’对当时社会政治生活的影响吧。随着‘新能人’的出现，社会上很快产生了一股反对‘《三大联盟公约》首款’的思潮。”
“《三大联盟公约》首款？”俺雕虫问，“这是什么意思？”
“《三大联盟公约》是三大联盟的最高规约，‘首款’就是它的第一款。”张卓向俺雕虫解释道。
“是的”，混沌鸟说，“不过，在那个时候，由于两大集团还没有产生，所以，《三大联盟公约》实际上就是全体人类的最高宪法。不过，让我们继续来谈关于‘新能人’的问题吧。最初，‘新能人’刚刚诞生的时候，他们的活动是被限制在一定区域之内的，到了后来，这种限制因为被视为种族歧视而遭到了取消。”
“随着新一代能人与第二代智人的不断发展，他们的独立意识逐渐增强，《三大联盟公约》首款日益被他们视为歧视条款，遭到前所未有的攻击。因为《三大联盟公约》是原人中心主义的产物，所以，尽管曾经有所改动，它的第一款还是有这样的规定：无论在何种条件下，原人和本初能人（也就是那些以人体为基础的能人）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必须首先得到保证。也就是说，当原人和本初能人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受到威胁的时候，如果必要，就可以首先牺牲智人，其次是‘新能人’。所以，这一条款一下子便把人类社会中的三种人划分成了三个等级，属于第一等级的是原人和本初能人；第二等级包括全体‘新能人’，智人则被列入第三等级。”
“所以，不久之后，第二代智人中的一部分和‘新能人’们结合起来，他们自称为‘新人类’，而将维护原人中心主义的那些原人、能人和智人称为‘旧人类’。为了取得与原人和‘本初能人’平等的法律地位，这些‘新人类’强烈要求修改《三大联盟公约》首款……”
“他们的要求遭到了拒绝吗？”王蕾猜测道。
“当然遭到了的拒绝，因为‘新人类’是当时人类中的少数派，而最高委员会的委员无一例外全是原人”，混沌鸟答道，“而这一拒绝引起了那些‘新人类’的愤怒，但他们对此却无可奈何。因为所有的决定性力量都掌握在原人和他们的支持者——第一代智人、第二代智人中的大多数和本初能人（以人体为基础的能人）手中。”
“那他们怎么办了呢？”俺雕虫问。
“他们中的很多人乘当时最先进的太空旅行器先后离开了三大联盟，也就是现在被称为A、B、C三个大星系群所在的时空区域。”
“离开三大联盟后，他们到哪里去了呢？”王蕾问。
“是不是到D和E大星系团去了？”张卓问。
“是的。正是这样。”混沌鸟答道。
“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三大联盟和两大集团一切矛盾的起源！”俺雕虫道。
“可是，我怎么没有听说，两大集团中有什么‘新能人’的存在呢？”张卓问道。
“是呀。”听张卓这么一问，俺雕虫也感到了疑惑。
“那是因为，从那时起到现在，中间还发生了A事件。”蝴蝶夫人道。
“A事件？”大家都把目光转到了蝴蝶夫人的脸上，“原来这些对您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
“是的。这一切对我来说，怎么可能是秘密呢？那都是我亲身经历的。”
“您亲身经历的？”
“我是一个第二代智人，是人们所称的‘正德智人’中的一员。关于A事件，这本来是我们的一件秘密，是每个‘正德智人’都有义务保守的秘密。但到了今天，再保守这个秘密，除了保护那些卑鄙的小人，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蝴蝶夫人说道。
“根据夫人和混沌鸟所说的话来看，A事件一定是一件极其重大的事件。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事件呢？”俺雕虫问道。
“刚才混沌鸟所说的那些情况，都发生在A事件之前，也就是说，那时，T时空和Z时空还没有被人为分离开来”，蝴蝶夫人答道，“‘新人类’到达D、E两大星系群后，经过长期开拓，在一百年后，他们在那里建立起了一个完全由‘新人类’组成的社会，而在些期间，这些‘新人类’并没有同三大联盟完全脱离联系，后来，经过双方的妥协，‘新人类’和‘旧人类’在A、B、C三大星系群和D、E两大星系群之间建立了O大星系群——也就是中央星系群，它作为分布于五个大星系群的新旧人类的共同权力机构而存在。从那以后，利用自身的科技优势，‘新人类’做了很多造福于三大联盟的工作。但是，随着‘新人类’实力的增强，一种日益强烈的欲望逐渐膨胀起来，那就是，利用新开发的第三代智人，在三大联盟中掀起一场革命，以实现他们未完成的愿望——废除《三大联盟公约》首款。这个被称为‘XXRL’的计划是在‘新人类’中被秘密地进行着的，三大联盟对自己所面临的危险却一无所知。”
“‘XXRL’计划？可我从阿尔法那儿得到的信息却是‘新新人类’计划呀？”混沌鸟说。
“这并不矛盾，‘XXRL”不过是上古语言中‘新新人类’四个字的第一个拼音字母罢了。”张卓替它解释道。
“哦，果然是的。”混沌鸟说。
“可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第三代智人呢？”王蕾问道。
“那是因为A事件之后，他们全都被囚禁起来了，”混沌鸟答道，“不过，还是让我们仔细听夫人的叙述吧。我对这些事情也只是知道个大概罢了。”
于是大家又一起听蝴蝶夫人继续说下去：
“由于‘新人类’参与了第三代智人开发的全过程，通过技术手段，他们在所有第三代智人身上都埋下了反抗三大联盟的种子，一旦时机成熟，第三代智人就会在三大联盟中发动一场革命，从而废除被‘新人类’视为眼中钉的《三大联盟公约》首款。”
“但是，就在‘新新人类’计划将要完成的前夕，当时‘新人类’的领袖却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们为了实现完全的胜利，竟然把这一计划透露给了第二代智人中的螵蛸智人，希望得到他们的帮助。”
“螵蛸智人？就是栗螵蛸他们吗？”张卓问道。
“是的，正是他们那一类型的智人。但是，‘新人类’的领袖们却没有料到，曾经同情他们的螵蛸族智人中的大多数，骨子里仍然是坚定的原人中心主义的维护者，经过激烈争论，螵蛸智人还是把这一信息传达给了第一代智人。”
“得知这个秘密计划后，第一代智人马上联合第二代智人中的原人中心主义者们——他们后来被称为‘正德智人’——和原人、本初能人一起采取了行动。他们运用非常手段，在O大星系群中拘禁了‘新人类’的领袖们，从而逼迫‘新人类’就范，虽然一部分‘新人类’进行了抵抗，但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屈服了。接下来的很短时间内，经过实力悬殊的较量，‘旧人类’战胜了‘新人类’中那些残余的反抗者，然后，‘正德智人’们决定利用当时最先进的两种时空技术——‘夭’之术和Z策略，将‘新人类’中的智人和能人分别囚禁起来。于是他们用‘夭’之术建立了一座‘诸夭之狱’，用于囚禁‘新人类’中的‘新能人’；而‘新人类’中的第二代智人和第三代智人，则被‘正德智人’在夭之术的基础上，用Z策略驱入了Z时空，由一些第一代智人组成五大学院，对他们分别进行监管。”
“这么说，Z时空和诸夭之狱其实都是监狱，只不过它们组成的方式不同，并且所关押的囚犯分别是‘新人类’中的智人和能人罢了？”俺雕虫问。
“是的。”
“听你这么说，好象如果要在T时空、Z时空和诸夭之狱之间来往也并非什么困难的事情呀，怎么到了现在，三大联盟和两大集团还要争相进行时空换方面的研究，而时空科学馆则似乎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前往Z时空的方法，而且对‘四桓’来说，他们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前往的就是Z时空呢？”
“这是因为‘旧人类’取胜以后，他们希望能将‘新人类’永远囚禁。因此，‘正德智人’在为‘新人类’修建监狱时使用了当时最先进的时空技术——‘Z策略’和‘夭’之术，这是两种自我进化的技术，也就是说，这类技术有一个显著的特点，一旦脱离了创建者的管理，它就会具备自我管理和发展的能力，这种发展和变化的速度是惊人的，直到近来，随着第八代智人计算技术的进步，人们才有可能追踪它的那些变化过程。即使如此，人们如果想要真正地进入‘Z时空’和‘诸夭之狱’，也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只有第一代智人长期积累的智慧和思维方式，才能够准确地理解那里所发生的一切。‘正德智人’实施了这些囚禁方案后，他们立刻把相关的技术资料全面都给毁弃了。因此，这种技术对于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来说，也成了一个难以解开的谜。而为了防止这些秘密被再度揭开，他们甚至制定了一个自我毁灭的计划。”
“自我毁灭？”王蕾吃惊地问。
“是的。为了使‘新人类’被永远囚禁。他们决定要将诸夭之狱、Z时空和T时空彻底分隔开来。而能够打破这种分隔，对囚禁造成威胁的，只有正德智人自己——虽然他们毁弃了有关Z策略和‘夭’之术的那些资料，但是，如果他们中有人想要把它重新开发出来的话，也只需要几百年的时间。为此，他们制定了一个叫做“一劳永逸”的计划，决定分期分批的将自己毁灭，消除他们的思维方式和技术，从而从根本上消除‘新人类’复出的危险。”
“噢，我知道水泡先生为什么要选择让自己归于湮灭了。他是在忠实地执行那个叫做‘一劳永逸’的计划。”张卓说道。
“是的，他是第一代智人中的姣姣者，是‘一劳永逸’计划所规定的最后一个牺牲者。”
“太悲惨了，这些原人中心主义的维护者，‘正德时代’的英雄们，他们就这样从我们的世界上，从我们的生活中绝迹了吗？这对于‘旧人类’们来说，难道不是一项极其重大的损失吗，他们为什么不阻止这种近乎疯狂的献身计划呢？”俺雕虫问道。
“主人，这是因为，这个计划完全只是‘正德智人’群体的秘密计划，其他的旧人类甚至并不知道这个计划的存在。”混沌鸟说道。
“是这样吗？”王蕾又向蝴蝶夫人问道。
“是的。后来，随着第四代智人的出现。‘正德智人’逐渐退出了人类生活的中心。他们和第四代智人签订了《正德之约》，把维护三大联盟中人类社会正常发展的责任交给了第四代智人。至于两大集团，那里的人们和‘新人类’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现在我们所知的两大集团的人都是三大联盟的‘旧人类’在D和E大星系群的殖民。”
“殖民？”
“是的，‘新人类’被打败和囚禁起来以后，他们在D、E两大星系群中的财富被‘旧人类’接管。但在那个时候，‘旧人类’中愿意离开A、B、C这三大星系群的，都是那些对三大联盟的等级社会结构和贫富差距日益扩大心怀不满的人们，其中，既有智人，能人，也有原人。这些持不同观点的人们到达D、E两大星系群之后，经过几百年的发展，激进派逐渐在D大星系群中汇集，E大星系则成了他们中的保守派的大本营。”
“激进派和保守派？”俺雕虫问道。
“是的。那些移民虽然都对三大联盟内部的社会分层和财富占有的两极分化极为不满，但对于如何改变这一状况，他们所主张的手段和方法却极为不同。其中主张和平渐进式改进的被称为保守派，而主张运用激烈的革命手段的就是激进派，这一派别有一些典型的代表人物，比较著名的如黑色公正团的郑黎等人。”
“从新旧人类的战争到《正德之约》的签订这几百年的时间，后来被人们称为‘英雄时代’，也叫‘正德时代’。《正德之约》生效后，‘正德时代’结束了，第四代智人接替正德智人，担负起维护人类社会正常发展的使命。那个时候，他们给予了正德智人极高的荣誉。”
“水泡先生和您被尊称为‘二恪’就是那个时代所发生的事情吧？”混沌鸟问道。
“是的。由于A事件（即那场新旧人类的战争）中‘正德智人的功勋’——这是人们关于正德智人分离Z、T两大时空和建立诸夭之狱这两件事的一般说法。我们有幸分别作为正德智人中的第一代智人和第二代智人的代表，被授予了这样的荣誉。但关于‘正德智人的功勋’，第四代智人中已经开始有人提出了异议，他们对正德智人忠实地维护原人中心主义提出了批评。虽然这种批评的影响是极为有限的。但后来事态的进一步发展说明，这样的批评为新危机的爆发埋下了种子。”
“您是说，从那时起，‘正德智人’在社会生活中的影响力开始下降？”
“是的。到了第五代智人（即现在在最高委员会掌握最高权力的那些智人）的时代——当代，为了争权夺利，他们甚至还将‘正德智人’视为自己的绊脚石，对他们必欲除之而后快。”
“您所说的‘新危机’是指什么呢？”俺雕虫问。
“那是指在三大联盟和两大集团中广为流传的关于‘绝对力量’的传说和对它的寻求。”混沌鸟答道。
“就是那种据说无往而不胜的力量吗？”王蕾问。
“是的”，蝴蝶夫人答道，“‘绝对力量’是否存在我不敢断言，但是据我的推测，这个传说的背后也许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巨大的阴谋？”几个人都对蝴蝶夫人的这句话大吃一惊。
“是的。我想，这个传说也许只是一个谎言，编造和传播这个谎言的人应该是别有用心的。”
“您是说，这个传说中关于必须在一个新时空中才能找到‘绝对力量’的说法是一个陷阱？”张卓问道。
“是的，它的目的就在于诱使人们前往Z时空和诸夭之狱，从而打通它们和T时空之间的界限。这样，‘新人类’将得到解放，而不可避免地，T时空中的‘旧人类’——当然包括我们每个人在内”，说到这里，蝴蝶夫人看了看混沌鸟。（俺雕虫知道，她这一看的意思是说，混沌鸟也许不应算在‘旧人类’之列）
不过她没有计较自己用语的准确性，而是继续把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
“包括我们每个人在内的‘旧人类’，必然又要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可怕灾难。”
“三大联盟和两大集团中的人们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危险吗？”俺雕虫随即问道。
“几十年来，最高委员会为了巩固自身的权力，竭力淡化人们对于‘正德时代’的了解，所以，对于当代的绝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只相信，那个所谓的‘英雄时代’，只是一个遥远而模糊的神话罢了。”
“这么说，我们提起关于最高委员会迫害正德智人的诉讼，就是为了揭穿关于‘绝对力量’的谎言，唤起人们对那个‘英雄时代’的关注，从而阻止人们前往Z时空和诸夭之狱进行探险，以避免发生新的战争悲剧了？”俺雕虫问。
“当然是这样的，主人”，混沌鸟答道，“同时，一旦我们控告最高委员会对‘正德智人’的迫害，他们肯定要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辩解，这将使他们不得不披露“正德智人”和最高委员会之间的那个秘密约定——《正德之约》。而这一约定一旦被披露出来，它在总星系群的政治生活中必将引起一场轩然大波——现任最高委员会权力的合法性就会遭到所有人的质疑。通过这场诉讼，我们将制造一个漩涡，一次地震，一场混乱，以打击最高委员会的权力——既然它已经沉浸在盲目的自大中，而遗弃了自己的应尽的职责与所负的使命。只要最高委员会敢于接受我们的控告，不久之后，这场诉讼和那件旨在冤枉郑教授从而打击三大联盟的‘奇异事件’案就会合二为一，因为它们本来就是异流同源。通过这场诉讼，我们将一箭双雕，不，一箭数雕。”
“你有这样的把握吗？”俺雕虫问道。
“当然。”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根据《正德之约》，很久以前，那些重要的证据都已被销毁了。而在证人方面，“正德智人”中的第一代智人已经全部湮灭，第二代智人也所剩无几，并且，由于《正德之约》的限制，他们也未必肯出来作证。因此，最高委员会不会接受我们的指控的。”蝴蝶夫人叹了口气说。
听了蝴蝶夫人的话，混沌鸟答道：
“这倒未必。虽然绝大多数证据都已经化为乌有，但有些重要的证据却被完好地保存了下来。比如，第一，我们今天找到的这两部‘经典’；第二，来自Z时空的那株青铜树；另外，还有诸夭之狱中那些被称为‘夭’的古代能人们——只要我们能找到通往诸夭之狱的方法，当然，现在就是要设法找到那只糊涂虫，它肯定已经找到了那个方法——这些都是有力的证据。对了，除了这些，我也是一个有力的证据，当然也可以算作证人——如果这不致于引起证人与证据这两个概念间的冲突的话。而关于这一点，似乎你们的律法界还不曾展开过相关的讨论……”
听了它的这些话之后，蝴蝶夫人和大家商量了好长时间。由于别无它策，最后他们还是决定，就按混沌鸟的建议行事。
于是，蝴蝶夫人立刻向二正囿表示，她接受他们对于黑色公正团袭击蝴蝶城一案的裁决，但同时要提起另一场诉讼——对最高委员会有计划地迫害“正德智人”的控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