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面男子施展轻功只身回到客栈,轻得像一粒灰尘,来无影去无踪,偷偷关上门,侧耳倾听,见没有任何动静,才悄悄换下衣服,坐在案台上,把玉玺拿在手上反复观察,也没有瞧出个所以然来,看似平凡的玉玺除了应有的特征,其他什么也没有特别的地方,这玉玺和自己的身世究竟有什么渊源?
银面男子脱下面具,面具下面竟然是绝世的容颜,他坐在案台上深思,托着下巴苦想,看着桌子上的传国玉玺,思绪不禁回到十年前:
那时候的上官家在武林上颇有名气,这一天,正值上官家来了贵客,此人正是西门家的老爷子与他家三公子——西门吹雪。
那时候的他年幼,又天性调皮捣蛋,活泼好动,经常在外面惹是生非,把上官府闹个鸡犬不宁,这大多都是小孩子的天性,就是因为这样,才惹怒了客人,这天,他与西门家三公子西门吹雪发生了争执,一切只因几条金鱼,也是因为这一次,一个伤疤永远烙在他的心窝里。
上官府花园,鱼池。
“你是谁?不许碰我的金鱼!”年幼的他从来不喜欢任何人碰他的东西,更何况这是她最宝贝的金鱼。
“不就是一条金鱼吗?本公子就要碰!”西门吹雪不屑地盯着年幼的他,眼神带着轻蔑。
“给我!”年幼的御横眉怒眼地盯着西门吹雪,一向孤傲的他不准有人蔑视自己,他大吼一声,跳过去,硬抢走金鱼缸。
“不给!”西门吹雪也叫起真来,不作退让,抢回鱼缸。
“............”
两人如拔河一样争执起来,你抢过来,我抢过去,不作退步,金鱼缸‘啪!’地一声摔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几条金色的鱼儿离开了水,在地上作着垂死挣扎。
“你........”年幼的他脸涨得通红,紧握拳头,一拳打在西门吹雪的眼角,西门吹雪也毫不示弱,一拳还了回去。
就这样,两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在地上厮打起来。
“快来人啦!小少爷和客人打起来了!”一个家丁呼喊着,蓄意拉开两人。
可是这两个孩子对他不理不睬,继续厮打起来。
“怎么这么吵闹?”上官鳌与西门镜一边说说笑笑,却看见家丁和下人围成一个圈。
下人们都吓得缩缩退退,不敢出声,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这.....”上官鳌与西门镜对视一眼,稍有不悦,“太不像话了。”
大厅里。
上官御的爹上官鳌与西门吹雪的爹西门镜对立而坐,脸色铁青,而身边的孩子则是一身泥土,发丝上粘着杂草,狼狈不堪。
忽然,静立一旁的西门镜开了口,“上官兄,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他本来就与上官家闹对立,岁表面上称为兄弟暗地里却对他家使了不知道多少坏,这次之事,他定当不会轻易罢休。
“这.......”上官鳌为难了,一边是自己亲手培养出来名义上的儿子,另一边是上官世家的颜面,手心手背都是肉,让他何以为好呢?微微衡量片刻,言:“西门兄,真是不好意思,让令子在本府受了如此大的委屈,老夫一定严禁办理,还望西门兄大人有大量,不与逆子计较。”
“子不教,父之过。”西门镜轻蔑一笑,“不知道贵兄是如何教导令子的。”他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嘲意,“不知上官兄是如何管教儿子的?”
“是老夫的过错,平时宠坏了这逆子,让西门兄见笑了。”上官鳌索然,面子上不好过,但也不愿得罪别人,依旧诚恳地道歉。
“这就是上官兄教出来的好儿子?要是传到江湖上去,一定被人笑掉大牙,怎么说上官兄你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西门镜一脸吃味地嘲笑着,说着上官家的风凉话。
“是江湖上的人抬举我了。”上官鳌谦逊一笑,话中带着歉意。
西门镜冷盯着上官鳌,“这事上官兄怎么也该给我一个交代吧!怎么说我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御儿,快给西门伯伯和三公子道歉!”上官鳌向一边的上官御使了个眼色,推搡着他。
“我不道歉,又不是我的错。”性格倔强的他后退一步,怒着说道。
“你这孩子。”上官鳌气得吹胡子,指着他的鼻子,责怪着。
“上官兄,你这样就说不过去了吧,虽然我西门家不比上官家,但是我决不允许有人爬在西门家头上拉屎。”西门镜怒着一拍桌子,震得茶几上的茶水溅了出来。
“西门兄别生气,这逆子脾气倔强着呢,要不老夫代他给你道歉,还望西门兄恕罪。”上官鳌双手抱拳,陪笑着。
“恕罪不敢当,我恐怕是受不起啊!”西门镜看了看天色,说道,“看来今天天色不晚了,老夫还是先告辞了。”
上官御明知道西门镜在找茬,也不好说破,毕竟自己也有错,故作挽留道:“西门兄不留下吃完饭吗?”
西门镜脸上颇带可惜,和扫兴,“这顿饭我是吃不起啊!上官兄慢慢享受吧!”西门镜站起来拉着西门吹雪如躲避瘟神般,就要走。
上官御目送西门镜离去,上官鳌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指着上官御臭骂道:“你这逆子,真是气死老夫了,我怎么会养了你这样的逆子?咳咳.......”上官鳌气得一阵咳嗽。
“爹,是她先碰我的金鱼,我警告过他,可是他不听。”御满脸的阴色,冰冷的眼眸尽是恼怒和委屈。
“你、你这逆子。”上官鳌气得脸色铁青,青筋暴起,高扬起手掌,见上官御绝望的闭上眼睛,顿了顿,憋下怒气,甩身离去,在他离去时,他小声嘀咕道:“要是你是我儿子,我一定打你,你怎么当年不和传国玉玺一起消失。”当然,上官鳌说的都是气话,但是却在年幼的上官御心里落下一个永恒的伤疤。
这句话让上官御呆在原地,如同晴天霹雳。
几年来,他一直怀疑自己的身世,一次又一次想从父亲口中探出自己的身世,只是却见爹有隐瞒之意,终究没探出个究竟,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身世扑朔迷离,没有那么简单,长大后,他也在暗中探访自己的身世和传国玉玺。
上官御正低头想的入神,一阵诡异的敲门声将他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