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嬷嬷就跪在了烟雨阁的大门门口,虽然没有风也没有雨来陪衬她内心的凄苦与焦急,但膝盖下面仍旧火辣辣的疼。
钏儿揉着朦胧的睡眼,准备替月明更衣洗脸,着实被她狠狠吓了一跳。
“李嬷嬷这是……”
似乎月明公主最近一直没有出去招惹谁吧?究竟有什么冤屈非要跪着来,这要是传出去了,还以为公主对她怎么了呢。
不行,不行,还是先把她稳住,再叫人去禀告太子殿下的好,以免生出什么事端来。
“钏儿?外面有客人来了么?”
月明听见钏儿的声音不由的瞪了身旁的男子一眼。
“回公主的话,是慕容公主身边的李嬷嬷跪在外面,公主不忙更衣,奴婢先去请太子殿下过来。”
钏儿听见月明似醒非醒的声音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钏儿不忙,我马上就起。”月明慌慌张张的搜寻着衣物的踪迹,目光落在床脚那一堆散乱的碎布片上顿时凌乱了。
裴奉远眯了眼睛,结实的胸膛微微起伏,他从自己的外袍中取出一个白玉制的小瓶,沾了一点,抹在手指上。
“药?”月明看到小瓶皱了皱眉,意外的发现裴奉远的雪玉落在了地上,变成了通体的石榴红。
“这是消除疤痕的冰玉露,一瓶也要百金,见效很快。”裴奉远的指尖轻轻抚摸着昨夜疯狂的痕迹,动作显得分外轻柔。
那点点红痕烙印在雪白如瓷的玉肌之上,还夹着丝丝缕缕的青紫,交错的伤口几乎遍布了全身上下,成为了两人相爱的最好证据。
玉指所过之处,这些令人浮想连翩的痕迹虽未完全掩盖,可也淡了许多。
“你的雪玉莫不是让人掉了包吧,怎么无缘无故的就红了?”月明顿了顿又好奇的问道。
“掉什么包,行了房中之事自然就显红了,不信你拿你的那块来对一对,立刻就清楚了。”裴奉远的手指游移在各处,轻轻柔柔,唯恐伤了她一分。
“这红会一直留着?”月明的脸色有些发白了。
“这事儿也就你不知道罢了。”裴奉远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他突然露出了招牌似的狐狸笑容:“娘子莫不是想把为夫吃干抹净了再赖账不管?”
“我没有……我只是没有想好怎么和哥哥交待罢了。”她摇了摇头,为自己刚才的犹豫而羞愧,又有点害怕和委屈。”
“我自会同他说。”裴奉远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哄道:“你先让我把药上了,我再想个法子出去替你找身衣裳回来。”
眼前的人总让他看不够,恨不得日日夜夜将她囚在怀里。他的手指最终停在两腿之间的那个位置,郑重其事的看着她。
“这里也要抹药嘛?”月明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可是虽然看都看过了,做都做过了还是好害羞啊。
“抹了好的快一些,难道你现在还有力气下床么?”
裴奉远,用手指碰了碰那处,可是月明仍旧没有打开。
“不要……不要了。”月明有些慌慌张张的,双腿仍旧是并拢。
昨日两人放肆纠缠的紧,那处黏腻不堪,又尚未洗去,光是想想就淡定不起来。
“张开一些,很快就好,你这里不是不舒服么?擦了药以后就会好了。”裴奉远耐心的哄着,在大腿的内侧轻轻打圈儿。
“太子殿下,您不能进去,公主还未起身呢。”钏儿在门外面急急忙忙的喊道。
不过她也只是象征性的阻拦,一来她原来就是太子给月明的婢女,二来太子似乎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三来反正太子和公主是
趁着月明受到惊吓的空当,裴奉远还是把手指伸了进去,抚摸着再度湿润起来的花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原来,只是他就这么走进来,你就能这么湿么?”裴搅动了几下,很快就将手指抽了出来。
“月儿……”
门被打开又快速关上,上官梓卿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凝固成霜雪。
“哥哥……”月明低低的唤道,心里悲愤的吼着,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见的不是我。
“衣服。”上官梓卿把手中的包裹丢给裴奉远,里面是一件雪白的里衣和里裤甚至还有中衣襦裙和外袍。
裴奉远轻手轻脚的帮月明穿上,然后对梓卿说道:“昨日我是中了药了,今日又不宜出现,横竖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要杀要剐便冲我来好了。”
月明静静的注视着上官梓卿,等着他的反应和回答。
他若是觉得她配不上他了,她也不会强求。毕竟做人不能这么贪心。
“你还不走?”梓卿冷笑一声:“你的命对我来说值几个钱,就算我把你千刀万剐了,月儿的心到底也还是分了一半给你。”
“月明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扬起一片暖意,不那么害怕了,她下意识的就松了松方才还攥住裴奉远袍角的小手。
“走就走,今日是我,月末便也就是你,你最好打仗打个十年八年的,等你回来了,月儿和我的孩子也该会叫你舅舅了吧。”
裴奉远摸了摸下巴,还是飞快传好衣物从窗子里溜了出去。
“真是哥哥要出征么,哥哥可是太子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就去打仗。”月明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了他。
太子可是大月国的储君,象征着大月国的身份,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怎么可能说去打仗就去打仗呢。
“别担心,我一定会回来。”梓卿默默的抱住她:“我还有你呢,真舍不得就这么走了。”
“那就不要走了,你是太子又不是皇帝,领兵打仗像什么话。”月明快要哭了。
父皇究竟是怎么想的,就算梓卿不是他亲生儿子他不心疼,可好歹在宫里也能替他分担一下奏折什么的,怎么可以这样做!
“不是父皇的意思,是幽冥国下的战书,领兵的那位也算是我的故人。”
似乎是察觉了她的想法,梓卿开口解释道。
打仗不是儿戏,虽说这一去,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也不一定能不能回来,他都不想让她担心。
“父皇给了你多少兵马?幽冥国那边又是什么意思?就不能平静下来两国和解么?我……我”
月明已经活了一世,自己倒不是什么贪生怕死的人,但是她怕梓卿死。
虽然她也明白作为一名合格的皇室子弟,应该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精神,可是她私心里总想着,可以和梓卿一直一直这样过下去。
“父皇给了我三万兵马,幽冥那边暂且不知,怎么,对我没有信心么?”梓卿笑着,丝毫没有准备大战的迫切与紧张。
“只有三万?”月明脸色一变,冷汗顿时湿了一个后背。
梓卿把唇凑到她的脸颊重重的吻了一下:“父皇已经答应我,如果我这次能平安回来,他就让我们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可是……”月明立马就懵了,明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嘛。
“恩,好月儿,在此之前呢先让我亲一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