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太太脸一板,“都要做娘的人了,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做什么?”乔湘灵嚷道,“我就是要提,今日和娘说个痛快,我算什么?不过是乔家攀附高门的随赠,尚不如那两千两银子被人看重。我嫁过去后,他们家嫌弃我出身商户,没少搓磨我,我忍气吞声上下周旋,才站稳了脚跟,刚有了身孕,二爷就偷腥,后来我才知道,就算是新婚,他也没闲着。”
乔太太一声叹,乔湘灵已经落下泪来,“二姐姐还三番五次敲打我,说她和大姐姐嫁人,为乔家添了不少财产,而我,是赔了人又赔了钱,嫡亲的姊姊都如此说,在旁人眼里,会怎么看我?娘当年说过,大姐姐二姐姐嫁得不如意,定要让我嫁个情投意合的。”
乔太太为她抹着眼泪叹气道,“娘都知道,可这门亲事你爹十分称心,娘也拗不过你爹,当初也让湘灵悄悄相看过仲廉,湘灵也是满意的。”湘灵痛哭道,“长得挺好,又说是个主簿,谁知有那么些毛病。”乔太太劝道,“湘灵啊,遇上了这样的人,一味悍妒,不如假作贤良,暗地里再使些手段,幺女聪慧,自然懂得娘的意思。”
湘灵眼泪潺潺,乔太太又宽慰道,“自从我们与裴府结亲,在这昌都县就有了地位,官宦人家见了也客气许多,都是湘灵的功劳。”乔太太劝说着女儿,心想,只是这裴府恁地可恶,花了我们家的银子,还是眼睛往上,倒象是我们沾了他们的光,再说乔安这亲事,也是因惹不起戚传贵,是以乔家要想出人头地,还得指着乔安,只要他能入仕,或者娶了官宦之女,乔家才能真正有了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