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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空

七彩是天空的颜色,太阳下湛蓝的天空,闪烁明星点缀的星空,飘逸风中的白色云空,顺逝闪电撕裂的阴暗雨空,飘零雪花装饰的灰白天空,人类努力缔造的灰色天空,心中的那片天空何曾属于过自己善变天空。

兴奋过后,疲倦席上心头,一个个的小孩子在公交车上终于是抵不住了困倦躺在父母的怀中安静的睡下了。

有序而又拥挤的交通,发展而又脏乱的城市,宽广而又浑浊的江水,咫次而又灰蒙的天空,全部都被高耸的大楼,呼啸的汽车,拥挤的人群,鲜华的着装遮掩。

男孩目不转睛的看着车窗外徐徐走过的城市,熟悉而又陌生,霓虹灯终于熄灭在灰蒙的阳光下,夜晚纸醉金迷的怪兽沉睡了,另一头不知名的怪兽已经苏醒,吞噬着人来人往的行人,吞噬着那些过客,只有那少数的人站在怪兽的头顶漠视着这一切。

一个不大的院子,很有些情趣,种着果蔬,三层的小洋房有些陈旧并不灰暗,干净整洁,陈旧所给的反倒是温暖的感觉,西侧的厢房便是出租的房子,正式男孩父母住的;这个年代的热门还没有发展到盖各种的小隔间来出租,大多是自己的房子空了出来便出租,家中的老人还能有个照应。

对于男孩与小姑娘的到来,获得了房东老太太的热烈欢迎,放佛看到自己的孩子一般拿出糖果来逗乐二人,男孩的淡定让老太太又爱又是惋惜,小姑娘的羞涩让老太太把所有的注意力引了过去。不一会晨练的老头子晃悠悠的回到家中,同样是拉着二人问了些简单的问题,之后便嘱咐老婆子有些好吃的都拿出来分给二人些许。

在S市的日子和在家没有太多的区别,白天都在上班的父母是没有时间中午回家做饭的,男孩规律的买菜、看书、做饭、看书、准备晚饭,然后一家人其乐融融的享受晚餐的美丽时光,日复一日。

偶尔闲暇便帮着房东老太太忙活小菜地,若是老爷子在家还会去对弈几局象棋,原本抱着教导小朋友心态的老头子被男孩的棋艺稍稍的震撼,男孩的棋艺在于老头子对弈中进步飞速,前世在大学后边丢弃的技能马上重拾了开来,渐渐与老头子斗的不相上下。

“虽然棋艺稚嫩,偶尔会有天马行空的想法,却又很难得能够沉下心来,稳重!”老头子在被男孩杀的片甲不留之后感慨道。

事实上老头子的棋艺并不高,仅仅是个退休后才培养的兴趣,年纪大了记忆与反应各方面更是弱了一层,这才让男孩能够有机会。男孩倒是每次下棋都会稍稍留一手,适时的让老头子赢几把,把老头子逗得开心异常。

傍晚时分的城市,天色微微有些昏暗,却不慎明显,夏日的天黑还是晚的,此时的温度也是恰好,不热,偶尔吹过的微风更是让人惬意不已。

“小华,走跟我走去教训那些老头子。”老头子的方言很重,气冲冲的话说的快些,男孩只是听清了跟我走,男孩倒也没有追问,起身放下从老头子处借来的书,便跟着去了,小姑娘蹦蹦跳跳的便要跟着去,看了这些天的电视已经有些厌烦,这个小院子犹如笼子一般把她困在这里,能够逮着机会出去怎么能放过。

“别太晚,老头子。”老太太嘟嚷了一句。

“我有数,你别管,整好家里就行,瞎操心什么。”老头子是真的气着了,平日里可是从来没重口说过话,老太太倒是没有放在心上,依旧笑眯眯的折菜,不搭理正上头的老头子。

三人不一会便到了村落中间的一栋简单而又宽大的房子,有着大大的院子,院子围墙不过米高,外面能清楚的看到一群老头一个个小团体般的围着,隐约可见的房子里面一张张桌子,阵阵的麻将声轻微的传出来,棋牌室兼老年活动中心,男孩心中瞬间便有了底,小姑娘有些遗憾有些害羞,可是一个人回去又有些不舍,只能拉着男孩的衣角默默跟在一旁。

“刘头,这就是你找的外援?小孩子啊,不行,赢了没面子,输了也没面子的事我不做的。”人群中一个老头还有些路便已经开始嚷开了,眼神在男孩身上扫过一遍后,眼神中带着丝丝的鄙夷,土里土气的衣着一看便是外来打工人员的孩子。

再等几年,或许便不是鄙视了,而是防备,随着外出务工人员的增多,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少本地人确实被盗被骗过,加上最直接的原因资源争夺使得矛盾爆发才导致了敌对与歧视。

小姑娘在旁边瞪着眼睛盯着说话的老头,有些气哼哼,放佛感受到了老头眼神中不屑;男孩倒是没有说什么,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这老头一眼,心中似明镜,和这些老头争执不过是浪费时间,很明显是刘老头带自己来找回输棋的场子,待会打脸便好了。

“小李子,别狗眼看人低,就你那臭棋,还真不是这小孩子对手,你放心我再加一盒明前龙井,你敢不敢吧!”刘老头挺着胸气昂昂道:“放心,他和我水平差不多,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气。”后面这句是告诉男孩的,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刘老头倒是不把男孩当外人了。

“来就来,我就先谢谢你送的茶叶。”李老头眼神中精光闪动,却也是一口答应,事实上一盒茶叶却是不入他们的眼,只不过是为了一口气,老头子之间的争斗更像是小孩子一般,今日赌气,明天也许就又好了。

看热闹的人总是很多,对于无所事事的老头子们更是如此,不一会二人的棋盘边就挤了一群人,小姑娘的脸上充满担忧,皱着的眉头让人心疼。

“也快到饭点了,下完一局太费事,不如这样我摆个残局,只要你能破,就算你赢了。”李老头狡黠的提议道。

“李老头,你不丢人啊!”刘老头怒道,周围的人也纷纷鄙视的指指点点,这是明摆着欺负小孩子了。

“和局算我输,总行了吧!”李老头急忙补上一句,大部分的残局只要不出错,最后都会是和局结尾。

“好!”男孩心中可谓是乐开了花,要知道在后世的公园、路边、学校旁到处都是摆着残局挣钱人士,而且网络的发达让男孩没事都会去破解破解挣些零花钱,李老头可谓是撞上了枪口。

很快一个让人非常熟悉的街头残局便摆在了男孩面前,男孩看着这个复杂而又简单的七星聚会残局,心中乐开了花,作为最著名的残局,都要研究烂了,对于男孩更本没有任何的难度。稍稍回忆了下大概的走法,心中加以默默的认证,便开始动手。

“小华,你慢点,不赶时间。”刘老头心中戚戚然,这么快动手肯定是落入陷阱了,要知道残局最难的便在于无数的看似能赢的陷阱摆在那里,人们总是看了一会便发现自己的方法能行于是付钱就与摊主对弈最后发现脑中的局被一招克死,这个看似能赢的地方正是钻进了陷阱。

“咦!”刘老头不再说话,李老头犹如便秘般的脸色告诉他这局是要赢了。

“算你走运。”不过数十步便扔子走人,青着的臉让刘老头好一阵高兴,研究这个残谱许久,男孩走的这几步很明显便是知道这残局的下法,再下去便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不如撒手。围观的人倒是被吓了一跳,转念便也想通了,肯定是男孩之前有看过这棋谱,一时间纷纷对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李老头各种奚落。

“我的小福将!”刘老头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时间意气风发。

“刘老头,这是你孙子?你不是只有个孙女么?”周围的人八卦道。

“我哪有这么大的孙子,我租客的儿子。要是有个这么大的孙子就好了。”老一辈的观念中重男轻女终究还是存在。

“招回家做孙女婿不就好了,哈哈哈..”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情大,况且拿小孩子开玩笑是老人家最大的乐趣之一了。

“有道理啊!”刘老头笑眯眯的回应,眼光中的精光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男孩早早便回去了,留在那里脸红被调侃,不如回家做饭,在S市的日子过了大半多了,暑假也过了大半多了,马上又要到了分别回家的时刻,多留待些时间与父母一起终归是好的。

太阳西下,失去了热度与刺眼的太阳映红了西边的乌云,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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