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在乎迷路。我有一片树林,
用于吸纳空气和传说。
我渴望走得更远些,走到
世界的背面去,抒情变得明晰。
猎人早已死了,
一把锈迹的猎枪不再让我想到危险。
一些从城市逃来的人,
向我靠拢,我从他们困惑的眼神中看到
生活的现场不过是——
麻醉、淫靡……真理一开口就跑调,
世界像黑与白的对话,
黑说,像游魂,
白说,你分辨不出阴谋。
我在中间,恍若皮球被掷来掷去,
脸,可能被扭曲。我来到我的树林,
用吐纳法治疗沉疾。
世界慢下来了,
我终于有时间涂改记忆……
2007.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