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了许久,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让她重新躺好,细心的为她盖好被子,拿起桌上的酒壶,转身走出了屋子。
夜已渐深,月亮高高的挂在头顶,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却又显得很单薄。
一阵凉风袭来,心中的无名之火熄了大半,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心中没来由的一阵莫名烦躁。
正当他咕噜咕噜的将壶里的就往嘴里灌的时候,一阵悠悠的笛声传来,他微微抬眼,屋顶之上,有个缥缈如仙的身影立在那里,看不清是男是女。
他眯着眼睛细细的看了一会,唇角勾起一丝笑意,脚尖轻点,转瞬之间便已站在了那人身旁,从袖子里变出一只杯子,满上一杯往那人面前一甩,那人眼疾手快,稳稳地握住了杯子,里面的酒竟然半滴都不曾洒出。
左云翌有些慵懒的找个舒适的地方坐下,继续享受着手中的美酒,那人也不语,片刻之后,笛声再起,仿佛刚刚未曾发生过什么。
左云翌闭着眼,静静地听这笛声,曲中不免有些哀怨,放下手中的酒壶,一只手撑着脑袋,借着月光审视着面前的人。
那是一张白皙的脸,月光照在脸上,如薄纸一般明亮,消瘦的脸庞,精致的五官,还有那柳叶般的眉毛,加上这飘逸的发丝,不难看出,这是一张女子的脸。
“芸儿,别来无恙,师兄他,近来可好?”一曲完毕,原本躺着的他坐起身来,那女子也转过身来,一张哀怨的脸庞骤然出现在他面前,他心中一阵愧疚,立马低下头去,给她挪开了一个位置。
“他还是老样子”墨芸在他身边坐下,低垂着眼,眼睛只是盯着手中的玉笛。
“你还记得这笛子吗?到如今,它已经跟随了我五六年了。”她抚摸着笛身,像是刚刚获得的一件宝物,自顾自的说着,而一旁的左云翌继续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仰躺在屋顶,望着高高挂起的那一轮明月,感叹时光如水。
“往事随风,无需再提,”抿了一口酒,咂了砸嘴,他淡淡出声
“好久不见,你过的怎么样?”她也没有了再提旧事的念头,轻轻的哀叹了几声。
“甚好!无需挂念!”听到他这么说,她心里的窟窿又裂了开来,微微作痛,“不请我进去喝几杯吗?”勉强的撑起一个微笑,借着月光,她才开始打量着他的侧脸,那张脸也明显的瘦了,不知是因为面具的原因还是其他的,让她近在眼前也却看不真切。
“这儿视野开阔,不比府里差,招待不周,还望师妹不要见怪。”他握着酒壶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从那之后,他就不打算再让她踏进王府半步。
“好吧,看来当年的事你还是很介怀,到底,你还是没有原谅我,不是吗?”她自嘲的笑了,一张脸瞬间冷了下来,即使面对的是自己曾经很喜欢的人,脸上也写满了愤恨。
“你别误会,这跟原谅不原谅没有干系,这只是我的个人原则问题。你的选择,是可以选择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但是我的原则是绝对不允许再有第二次!”
左云翌满脸的凌厉之色,不禁让她感觉到了一丝丝寒意,一双美眸盯着他看了许久之后,漠然的转身,脚尖用力的一点,消失在无边无尽的月色之中。
壶中酒尽,空气中又多了一丝凉意,他望着无边无际的夜空,凄凉的笑出声来。沧海桑田之后,物是人非,变得只是心境,而非环境。
带着微微的醉意推门而入,引入眼帘的是杜欣悦因睡觉不安分而裸露在外的两条腿,肌肤如雪,柔嫩至极,看上去极为诱人。
他本来就因为她的那一句话而变得心情烦躁,再加上刚刚的那些不知名的情绪相互掺杂,让他觉得更加烦闷了,好想发泄一下。
看到如此情景,他再也忍不住了,走上前去,俯下身狠狠地擒住她的两片樱唇,辗转吸允,反复的啃食着,那种感觉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突然间感觉到快要窒息,杜欣悦猛地睁开眼睛,左云翌那张近在眼前的脸,让她一瞬间睡意全无,那种情形,那种感觉,跟第一晚极为相似,让她的神经再次紧绷。
使劲的想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无奈他一只手就把她的两只手给禁锢住了,加上力气不够,越是反抗他越是加深力度,反而让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无力反抗,只能从嘴里不断的发出哀求。
左云翌像被刚刚点燃的火球,越烧越旺,身体里的某种欲望被瞬间激起,密密麻麻的吻如雨点般落下,杜欣悦想叫却喊不出声来,每一次发出的声音,都迅速地淹没在他霸道狂热的亲吻之下。
杜欣悦拼命的挣扎了许久,渐渐地失去了力气,心想这下真的完了,难道就这样被他夺去处女之身吗?虽然他们已经是夫妻,这是不争的事实,可是她真的还没有准备好,这么快就成为他的女人,她一边想,一边望着帐顶怔怔的发呆。
感觉到身下的人渐渐地没了反抗,他才慢慢地减轻了力度,他就是想要惩罚她,越是反抗他就越用力,就像驯服一种性子倔强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