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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名人太谷(8)

程联如(1920—1945),乳名双喜,中北岭村人。出生贫苦,7岁在本村私塾读书,三年后因家贫辍学,随二哥去里修一带给人放羊。

民国二十六年(1937)抗日战争爆发后,毅然返回家乡,参加了抗日自卫队,后加入青年抗日先锋队。三十年(1941)加入中国共产党。三十一年(1942)任本村武委会副主任。次年,兼负责联村与第四区的情报工作。经常带领联村民兵活跃在凤山一带,采取灵活机动的战术,在敌据点周围埋地雷、摆石雷,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使敌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夜间,他们在凤山据点周围埋好地雷,地雷上再把草人立好。这些草人做的像新疆姑娘,梳着几条臭蒿编的大辫子,他们把“辫子”点着,在风中晃来晃去,敌人窥见以为八路军、游击队来了,不敢出去,步枪、机枪一齐开火,一打就是大半夜。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日伪军出来观看战果,看到被打得千疮百孔的草人,气得对着草人乱扎,结果引响了地雷,炸死好几个敌人。三十二年(1943)冬天,联村民兵从青龙寨扛回了太谷曹家守寨用的“牛腿炮”一尊,程联如经过细心揣摩,和家共同研究并试射日式掷筒用的炮弹成功。从此,他充当炮手,多次打退日军的进犯,被人称作“神炮手”。是年农历腊月二十九日晚上,程联如亲自带领民兵,扛着4门土炮,轰击凤山敌据点,炸死伪军多人,幸存者连夜打开大门仓皇逃走。为此,太谷县抗日政府授予北岭联村民兵模范民兵队光荣称号。程联如荣获杀敌英雄称号,并得到太行区群英会嘉奖,被评为边区杀敌英雄、土炮能手,得奖章1枚、步枪1支。

三十四年(1945)1月,日军对根据地频繁扫荡,一日,突然包围中北岭村。程联如带领民兵,迅速占领村中的有利地势,向敌人猛烈射击,打开了一条缺口,掩护群众撤离隐蔽后,又组织民兵分批撤退,只身断后。日伪军发现只剩下他一个人,迅速缩小包围圈,面对疯狂扑来的敌人,程联如顽强战斗,子弹打完后,甩出了最后两颗手榴弹,壮烈牺牲。

三十五年(1946),在太行区召开的第二届群英会上,程联如被追认为太行区杀敌英雄。

吴效闵(1921—1977),曹庄村人。民国十八年(1929)起,先后在曹庄小学、铭贤中学读书,后因家庭困难辍学到太原电灯公司做见习生。后在大哥资助下,于二十四年(1935)考入太原第一中学读书。期间,在语文教员梁品青(中共党员)影响下,参加读书会,阅读鲁迅、巴金、茅盾等著名作家的进步书籍,并投身到秘密和公开的抗日救亡运动中。二十五年(1936)10月先后参加了民族解放先锋队、山西牺牲救国同盟会,赴平遥县任村政协助员,宣传救亡,唤醒民众。《西北印象记》、《解放半月刊》等介绍党的知识的书刊使他认识到只有共产党才能真正抗日救亡。二十六年(1937)加入山西青年抗敌决死队。同年9月在梁品青老师带领下赴汾阳,经周恩来介绍,到太原八路军办事处参加革命工作,后分配到战地动员会武装部,先后任战士、班子、副排长、教官。二十七年(1938)春,利用在平遥农村工作时建立的群众基础,组建了1000余人的游击第三支队,并任政治主任。是年5月,这支游击队的一部分编入山西青年抗敌决死纵队,吴效闵任游击1团连政治指导员,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二十九年(1940)1月起先后任第一纵队25团营政治指导员,太岳军区第二军分区20团政治处主任。在百团大战和历次反扫荡战斗中,身先士卒,英勇作战,被评为太岳军区模范干部。

三十三年(1944)10月调任386旅29团政治部主任。在攻打长治的战斗中,带领刚刚由地方部队组建的2营,猛冲猛打,6分钟突破城垣。树立了政工干部能文能武的新形象,次年任团政委。在上党战役中,当386旅正面进攻受阻时,他带领团部从敌侧背出奇兵,插入敌后,率先占领制高点,扭转了战局。在二次攻打赵城的战斗中,29团不仅胜利完成了任务,还模范地执行了政策、纪律、被当地人民称为“仁义之师”。29团被中央军委、晋冀鲁豫军区嘉奖为“英勇善战,纪律严明”,被386旅授予“纪律严明,秋毫无犯”称号。

三十五年(1946)8月,胡宗南纠集精锐主力11个旅,大举进攻解放区。9月23日傍晚,在29团(当时由吴效闵负责指挥)执行完伏击任务返回途中,突然发现胡宗南的“天下第一旅”正在慌忙向陈堰村逃窜,企图依靠村寨固守。“天下第一旅”全副美式装备,由希特勒德国军事院校出身的旅长黄正诚中将指挥,是胡宗南的王牌部队。吴效闵立即意识到这是消灭“天下第一旅”的最佳时机,在尚未与旅部取得联系的情况下,根据毛泽东主席的“在瞬息万变的战争中,只要对全局有利,指挥员对上级的命令有机断执行的权力”的指示,在与其他政委简短交换意见后,当机立断,一面派人与上级联系,一面命令部队迅速从北门、西门楔入村内,以迅猛的动作向敌人背后扑去,像尖刀一样刺向“天下第一旅”的心脏。经过一夜鏖战,全歼“天下第一旅”,毙敌2000余人,俘敌旅长黄正诚及下属部队2500余人,缴获山炮4门,火箭炮7门,重机枪30余挺,司登手提式冲锋枪200余支及大量军需物资,此次战斗,受到党中央毛泽东主席和刘邓首长赞扬,刘伯承司令员在全区干部会议上说:“同蒲方面打得很好”;中央夸奖说:“出乎意料之外”;陈毅司令员也特意发来贺电。《解放日报》于26日发表了《向太岳纵队致敬》的社论。此次战斗被总参谋部编入《团进攻范例》,并入载《星火燎原》一书。从此吴效闵声名大振,被任命为29团团长。接着率部参加了吕梁战役、汾孝战役,在攻克新绛、闻喜、运城的战斗中,带领团队,攻城夺地,屡建奇功,被刘伯承司令誉为“攻坚标兵”。

吴效闵在战斗实践中,勤于思考,多谋善断,所带团队战斗作风顽强,陈赓司令员一直把29团当“尖刀”使用,吴效闵被誉为陈赓兵团的四虎将之一。在强渡黄河、挺进中原时,29团作为先锋团,最先突破黄河天险,抢滩登陆后,一路夺关抢隘,连克洛阳等十几座县城,腰斩陇海线。实现了党中央将战争引向国民党区域、迫敌回援的战略意图。在淮海战役中,率警卫分队和机关干部冒着弹雨,避开毒气,迂回到敌人侧翼攻击,出色地完成作战任务,获战斗英雄称号。三十八年(1949)9月任37师副师长兼参谋长。此后,率部参加渡江、两广等战役,纵横驰骋,浴血奋战。在进军广东途中,迎来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诞生。

此后,继续挥戈南下,在滇南战役中,率前卫团千里奔袭,高速前进,日行程高达240里,14天长驱2000余里,出其不意地占领蒙白机场,断敌空中逃路,活捉国民党陆军副总司令汤尧。在西双版纳与傣族上层爱国人士召存信(傣族议事厅长,后任西双版纳州州长,全国政协常委)率领的傣族自卫武装合力追剿,终将残敌歼灭。

1950年,征尘未洗,即随陈赓司令员赴越南,任军事顾问。1952年,被选送南京高等军事学院学习,期间被评为优秀学员。1955年毕业后任37师师长。1956年9月任13军参谋长,1961年9月任13军副军长,1964年晋升少将军衔。入编《中国人民解放军将帅名录》。1965年3月任军长,常年驻守西南边陲。1968年11月任昆明军区副司令员。1975年调任济南军区副司令员。1977年9月率部队千里野营训练,积劳成疾,不幸逝世。

妻子熊若萱,济南军区司令部离休干部。子女均有所成。

贾茂厚(1923—1980),乳名毛猴,王公村人,父辈移居范村镇。幼时在本村上过5年小学,因家贫辍学务农。旧社会的辛酸,艰苦生活的磨炼,使他过早地成熟。民国二十六年(1937)卢沟桥事变后,一度到晋东南和本县的抗日学校读书,接受了抗日救国和跟着共产党求解放、闹翻身的教育。

二十八年(1939)初回范村,开始从事抗日活动。二十九年(1940)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春与八路军榆太祁游击队取得联系,着手组建了范村民兵地下游击小组,任负责人。带领民兵在本村散传单、割电线、破坏公路,骚扰敌人。三十二年(1943),日军搞治安强化,将群众的耕畜抢到据点,贾率领民兵,两次从日伪眼皮底下将几个村的群众的耕畜机智的牵了回来,保证了边区大生产运动的开展。带领民兵砸维持会,先后惩处了死心塌地为日本侵略者效“忠”的13名汉奸、特务。特别是处决了在范村一带作恶多端、民愤极大的魏队长和刘翻译,鼓舞了范村一带人民的抗日斗志,给日军侵略者以沉重打击。

抗日战争胜利后,积极投入到建政、除奸反霸斗争中。为了宣传党的政策,组建了范村剧团,并亲任团长,排演了一些斗争汉奸、恶霸和开展生产自救的剧目,有力地配合了解放区的反奸清债斗争和生产运动。范村正式成立民兵武委会后,担任主任。

解放战争开始后,带领范村民兵开展了艰苦的斗争,灵活机动地打击敌人。三十五年(1946)春,首次袭击东阳镇杨安炮楼成功,智取1挺机枪,武装了自己。10月,在范村中山打了一次阻击战,一日之内打退敌人7次冲锋。据不完全统计,年内从2月至11月,率领范村民兵作战达15次,歼敌36名,缴获机枪2挺,轻炮1门,步枪3支、军用品若干,创造了敌我伤亡26:1的优异成绩,受到了上级的多次表扬。11月,在太谷县政府召开的群英会上,贾茂厚荣获杀敌英雄称号,得奖旗1面、步枪1支。同年12月,在太行区第二届群英会上,获一等杀敌英雄的光荣称号,被树为太行山区游击战争的一面旗帜。领导范村民兵英勇作战的事迹多次在太行区机关报《新华日报》和晋冀鲁豫解放区机关报《人民日报》上登载。创造的积极歼灭小股敌人和鹰抓兔的战术在太行区民兵中广为推广。群英会后,率领范村民兵坚持“一手拿锄,一手拿枪”,“有敌就打,没敌就种”,在劳武结合上做出了新成绩。三十六年(1947)8月,参加太谷县独立营,从此正式加入人民解放军正规部队,任独立营连长。

三十七年(1948)7月13日,太谷解放后,随军南下,不久,被送到晋冀鲁豫军政大学学习,结业后留校工作,荣立大功1次,小功2次。此后,调绥远学习团、华北步校等处工作,任队长、助理员。1955年8月奉命到南京某军事学院学习,结业后,先后任团副参谋长、师作战科长、师训练队队长、副团长等职。1966年,出席全国民兵英雄座谈会,受到毛泽东主席接见。1971年担任师副参谋长,受到李德生将军接见。1980年10月11日因公伤去世。

李世芳(1921—1947),原名福禄,朝阳村人。出生于梨园之家。父李子健,山西梆子著名旦角演员,晋剧四大名旦之一。母李翠芬(又名李芳茹),河北梆子著名坤伶。李世芳从3岁起,就随父母来往于山西、张垣、内蒙、北京、天津等地,长年生活在戏班里,早露表演才华。后随父在天津春和戏院目睹梅兰芳(京剧四大名旦之一)主演《洛神》,为之倾倒,遂对京剧产生了浓厚兴趣。

民国二十年(1931)随全家迁居北京后,入富连成科班学艺,因属第五科“世”字辈,始更名为世芳。入科后,总教习萧长华见其眉目清秀,举止文静,遂令其学旦角,启蒙老师苏雨卿主教青衣,萧莲芳兼教花旦,李世芳聪颖勤奋,短短一年多时间即能登台主唱《彩楼配》、《拾玉镯》等单折小戏,和同科的毛世来成为“世”字科里备受重视的尖子生。二十三年(1934)在富连成“盛”字科李盛藻、叶盛兰、刘盛连、陈盛荪、杨盛春等相继出科后,便被推上唱大轴的地位,受教于著名旦行教师张彩林,并排演《花田错》带《桃花村》、《双姣奇缘》两出整本大戏,演出后,深受好评,特别是其扮相酷似梅兰芳,台风亦具梅氏雍容、端庄的神态,因此有了“小梅兰芳”之称,成为富连成又一代“科里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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