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吻上红唇。成玄奕吻得那么深,来缠绵这个久别重逢的吻。
温度越来越高,空气中都飘散着欲将人化为灰烬的炙热。
金之南推开了面前的男人,眼中泛着晶莹的泪花,“忘了我吧!如今的我无心****,我是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人,我的敌人是雄踞北边的强国。我这一生都将在仇恨中度过。所以,忘了我,重新开始。”
成玄奕闻言癫狂的笑出声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一把抓住金之南的手,紧紧的放在自己的心口处。
“感觉到了吗?这里是空的,知道这颗心去哪里了吗?”成玄奕指向金之南的心口,“在你那里,我的心一直都在你那里。来不及了,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来不及了!这一生,我都忘不了你,哪怕你一如起初的决绝我。”
这一刻,金之南突然有些恨自己。恨自己夺了这个男人的心,恨自己的言而无信,恨自己无法承诺给他一个明天。
他这样的男人,值得更好的女人去爱他。
他为什么就不能幸福呢?
金之南无法像成玄奕爱自己这样来爱他,在他们之间的爱情里,她未曾像成玄奕一般义无反顾。
所以,在这场缠绵爱情里,爱得最深的人终究是伤得最深。
记忆中,那些似水年华里的心动,爱恋,炙热,现在已经化成一把凌驾在两人心间的利剑,稍有不慎,他们都会疼的鲜血淋漓。
“我知道,这段还未发芽的感情一直都是我死皮赖脸求来的,你一直爱我不深,我明白。”强制的压下自己心中的酸楚,成玄奕沉声说道:“以前的我一直以为,我有足够的时间,在将来的日子里,我会让你如同我爱你一般爱我,我一直这么坚信着。”
“但是现在,你连这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了吗?”
男人声音里压制的脆弱与酸楚终于击垮了金之南的一直久久强撑的心理防线。她的眼泪像是涨潮的洪水,汹涌澎湃。
“对不起,对不起……”金之南悲切的大哭出声,“不要再爱我了,我真的不配啊!我害怕面对你,因为我会想起你父王母妃是因我而死。这份内疚一直折磨着我,为了让自己好过,我将你推开,我太自私,我不配得你深爱。”
成玄奕一把将金之南抱在怀中,那般用力,似乎要将这个用生命来爱着的女人融入骨血里。
“比我美,比我好,比我爱你的女人很多很多,忘了我吧,忘了吧!”
话音一落,成玄奕自嘲的笑出声来,声音里带着让人心碎的沧桑。
“是啊,比你美,比你好,比你爱我的女人真的很多很多。”男人轻轻抬起她的脸颊,声音那般轻细,带着却带着令人沸腾的力量,“可是,我爱上的偏偏是你。”
“让我继续爱上去,不要拒绝我,好吗?”成玄奕说着笑了起来,带着往日的纨绔与痞气,“好不好嘛,让我再死皮赖脸的求一次爱。我不会逼你的,你可以慢慢考虑,慢慢观察。我想用我的后半辈子来等着你,等着你再次说要嫁给我。”
眼泪再次落了下来,金之南的心如同刀绞一般疼,“你为什么要这么好?为什么?”
“嘿!”成玄奕狂妄一笑,“我自然是最好的,所以呀,你要是错过了,就是你这辈子最大损失。”
见金之南仍然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成玄奕坏坏一笑,“你这模样真真诱死个人,要是你再哭,我就要吻你了,到时可别说我占你便宜。”
说着,就正欲吻下来。金之南一把推开他,破涕而笑,“你还是这么混蛋。”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夜渐渐深了,金之南在成玄奕的营帐之内待了足足两个时辰。
如同数年前一样,他们把酒言欢,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个酩酊大醉。
这个新年,他们一起度过,在这个荒郊野外的营帐内。
“不早了,我回去了。”金之南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死混蛋,几年不见,你酒量大涨啊,弄得我喝得昏昏沉沉的。”
眼见她就要站立不稳,倒了下来,成玄奕一把扶住她,坏坏一笑,暧昧的说:“既然醉了,今日就在这里睡吧!”
金之南闻言一怒,一拳挥在他的身上,分贝徒然高了几分,“想死啊,敢占我便宜?”
温热的气息撩拨般的吐在女子的耳边,男人声音沉沉,带着几分酒醉之后的沙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金之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就看出你下流,没看出你风流。”
成玄奕不满的回道:“那我也只对你下流。”
对于成玄奕的嘴上功夫,金之南清楚得很,也不打算与他呈口舌之争。
“得了得了,我回去了,别送了。”
成玄奕不舍的拉住她,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这就走了吗?你舍得我吗?你那山上有什么好,寒酸得要死。要不,你今日就在这里……”
话还未说完,金之南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我说你的思想怎么就这么恶心?你能正经一点不?”
成玄奕也怒了,“我哪点不正经了?不就是让你在这里睡一晚吗?又不是让你跟我睡,我怎么就思想恶心啦?”
见金之南越来越生气,成玄奕也收敛了几分,陪着笑脸,“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就依你不在这里睡。”
这句话让金之南的气稍稍消了一些,哪知在她刚刚准备走出营帐时,身后的男人小声的嘀咕着:“反正以后有的是睡你的机会,我不急,我不急,嘿嘿!”
“成玄奕……”一声暴喝徒然响起。
成玄奕屁颠屁颠的上前两步,不怕死的回了一句,“在!”
金之南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心道:哪里来的妖孽,派个道士收了他吧!
金之南犹如战败的公鸡,灰头土脸的走出了营帐,头也不回的向着凌云山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送送你。”
金之南头也没回,冷冷喝道:“不要你送,你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