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锋觉得自己走在一条无人的街巷。四周都是一片死寂的楼房。没有一丝的灯火。但是郎锋却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自己。他下意识地沿着建筑的墙体走,时走时停,隐藏自己的身形。忽然,远处有一个人的身影,那个身影似乎喝醉了,身体摇摇晃晃。但是却并不摔倒。走路的姿势,显得诡异奇怪。
郎锋慢慢地走过去,接着空中的月光,他看清了!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身上的肉体已经腐烂。 本来是必死无疑的伤势。但是却依然歪歪扭扭地走向自己。
丧尸!一个词汇闪现过郎锋的脑海。看过许多恐怖片的郎锋自然认得这个家伙。郎锋抽出腰间的小刀,瞬间卍解成斩魂刀。刀光在夜间一闪。闪过了那个丧尸的眼睛。似乎这一丝光刺激了这个家伙,它猛地向着郎锋扑来,郎锋的斩魂刀一闪,丧尸被砍倒在地上,头颅滴溜溜滚落。然而那无头的尸体挣扎着站起来,继续向着郎锋走来。郎锋又猛地一刀,将丧尸一分为二。郎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抬眼望向远方,不禁皱了皱眉头,只见远方黑压压地一片,举目望去,竟然是成千上万的丧尸。刚才还步履踉跄的它们,此时竟然如同野兽一般向着迅猛地向着郎锋扑来。
一片海!一片丧尸的海!
郎锋仓促举起斩魂刀。一刀。又一刀。再一刀。一刀接一刀。丧尸一个个倒下,又一个个站起来。一个丧尸倒下了,千万个丧尸站起来。
“我靠!”郎锋抹了抹从丧尸身体里溅出的粘稠液体。一个不注意就被一只丧尸咬住手臂,紧接着一只有一只的丧尸咬住郎锋,郎锋觉得脖颈一紧,一只凶恶如同魔鬼的丧尸死命咬住他的脖子……
郎锋猛然从梦境中醒来。急速地喘着气。额头上都是冷汗。身边的夏雨似乎还在梦里。胸脯一起一伏,很是平静。郎锋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噩梦。不知道是预兆着什么。再躺下想睡时,却真的一点也睡不着了。
郎锋披了一件衣服,坐在床头,悠闲地点了一根烟。
窗户就在床边,郎锋顺着窗户向下望去,只见宁静的街区上,偶尔有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郎锋好奇地追随那道道黑影,却无法看清那究竟是人是鬼。
刚才的梦境更给现在的现实蒙上了一层若即若离的恐怖之感。
郎锋开始判断那是安乐城中的狩魔者。但是狩魔师的本能判断却让郎锋宁可相信那是残存于世间的魔鬼。郎锋起来,穿着一身黑色的狩魔衣。将除了腰间的小刀,又背上了两把长刀在背后。腰间还有一把手枪。弹膛里装满了子弹。
郎锋顺着楼梯,很快来到楼下。然后贴着墙根,以楼体作为掩体,向前行去。竟然和刚才梦境中的情形极为类似。
郎锋忽然停住脚步,将身体隐藏在黑影之中。不远处一个人影黑乎乎一团,看不清面目,身体歪歪斜斜地仿佛喝醉了酒。这一幕,让郎锋想起了刚才的梦境不禁不寒而栗。“不会吧?不会真的是丧尸吧?”一想起梦中丧尸形成的那片海,郎锋就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不过,郎锋向来善战,不畏生死。手中紧握一柄长刀,向着那个人影潜去。
走到那人影身边,却发现那个人影是个喝醉了的老人。老人满脸皱纹。一只手尚提着一只酒壶。身体歪歪斜斜,踉踉跄跄,口中却兀自唱着小曲。
郎锋急忙抢上前去,一只手扶住了老人的肩膀。“老人家。你怎么这么深夜还出来喝酒?万一遇到魔鬼……而且夜风很凉。”
老人睁开了迷离的眼睛,看了看郎锋的面颊说:“夜风的确很凉,夜也很黑。但是酒很暖。”然后兀自推开郎锋继续行走。
郎锋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老人趔趄而去。正要离开,却发现黑影一闪,一只身高两米的怪物出现在老人的身侧,巨大的嘴巴几乎就似一口将老人的身体咬为两半。郎锋的身体如同一片飘落了叶片,随风而去,下一刻出现在老人的身前,然后一刀下去,将怪物一分两半。怪物并没有像丧尸那样重新站起来,而是光化而去。
“老人家,你没事儿吧。”郎锋回身扶住老人踉跄的身体。心想这老人如此醉态,竟然没有被怪物杀死真是万幸。于是生出送老人回家的念头。“我送你回家吧。”
老人此时好似已经醒酒。仔细地端详了一阵郎锋,然后说:“我没有地方去了。带我回你家吧!”
郎锋一捂脸面心想这老人怎如此惫懒。但是却无法一口拒绝。也许这老人无家可归,如果就此弃他而去,可能不到明天早晨,老人就会死在街上。不被魔鬼杀死吃掉,就是被寒冷夜风冻死。
郎锋无奈摇了摇头,于是,扶着老人回家。其实,老人步履甚剑既然醒酒,竟然步履如飞。郎锋兀自吃了一惊。老人似乎并不是普通的老人。郎锋从老人的身体内发现了很强的能量波动。
“你是一个好人。却不是一个聪明人。”老人对郎锋说道。“凭空路遇一老者,不明对方身份,竟然带他回家。你的信任究竟从何处来?”
他说得郎锋一愣。郎锋也被自己的愚蠢而感到有些不安,看着这老人明显不同常人,身上所具有的异能力,也许是比自己还要厉害的人物。而自己竟然好无所觉,傻呵呵地想要带其回家。自己的善心,又有何着落?
老人笑了笑,说:“年轻人,你很善良,而且也很有实力,只是脑筋不大灵光。今天你有心救我。我也不是个忘恩负义之徒。这个你拿去吧!记住,以后不要太相信陌生人。”
郎锋一愣。从老人手中接过那物。竟然是一个戒指。再抬头看时,老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凭空从人间蒸发一样。耳边犹响着老人最后的话语:“记住!以后不要太相信陌生人。”
郎锋轻轻捏了捏手背,有痛感。“我不是在做梦吧?”低下头看了看那戒指,“这到底是什么破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