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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前传:有一族子弟叫八旗(28)

我父亲年老病危时仍说大霞对他有知遇之恩,恐怕还与另一件我父亲朝思暮想的事情有关。

194年初夏,在大霞的引见下,我父亲见到了他的文学偶像张恨水先生。那天是张恨水在前门外华北楼饭庄请客,参加聚会的都是京城文学名流,我父亲是排不上名次的。细心的大霞知道我父亲崇拜张恨水,便从中牵线介绍请张恨水将我父亲也列入了宾客名单。那天是个礼拜天,我父亲早早地就起床梳妆打扮、理衣刷鞋,甚至高兴得早点都吃不下去。

我母亲笑着说:“你呀,见个张恨水,简直比当年结婚的时候还高兴呢。”

父亲却正色回道:“您不懂啊。那张先生可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中国大文豪哟。没有大霞引见,我哪有这等福份?”

据说,在华北楼饭庄见到张恨水时,握着偶像大师的手,我父亲竟然激动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一个劲地说:“久仰,久仰。荣幸,荣幸!”

还是张恨水先生一句话解除了心理压力:“笔名文秀,对吧?”

我父亲大惊,忙问:“张先生,您还知道我?”

张恨水哈哈一笑,便道:“我在《世界时报》编副刊,你的投稿不少嘛,名字当然记得。但是登出来的极少,你老弟还要见谅哟。”

我父亲顿时满头大汗忙说:“才疏学浅,才疏学浅。”

我父亲与张恨水的对话仅此几句,此后便是倾听名家大师的高谈阔论了。多少年之后,我是从我父亲嘴中听到关于张恨水与毛泽东交往的一件奇闻的。我父亲说在那次聚会中,亲耳听到张恨水先生讲,共产党领袖毛泽东,1945年秋天在重庆曾接见了张恨水,畅谈两个多小时,临别时还赠予张恨水延安土特产。这件事是我最近在查阅史料时证实的,当年父亲讲给我听时真是奇闻。毛泽东也喜欢张恨水,我是绝对没有想到的。总之,这次与张恨水谋面,对我父亲影响甚大,直至久远。那天聚会结束,回到新街口北大街小院,我父亲余兴仍浓,把我奶奶、我母亲、我姐姐和我安顿在堂屋坐好,然后高声朗读张恨水的散文《五月的北平》。

张恨水文章中的一段,我至今记得,仿佛是我父亲的声音:“能够代表东方建筑美的城市,在世界上,除了北平,恐怕难找第二处了。描写北平的文字,由国文到外国文,由元代到今日,那是太多了,要把这些文字抄写下来,随便也可以出百万言的专书。现在要说北平,那真是一部廿四史,无从说起。若写北平的人物,就以目前而论,由文艺到科学,由最崇高的学者到雕虫小技的绝世能手,这个城圈子里,也俯拾即是,要一一介绍,也是不可能。北平这个城,特别能吸收有学问、有技巧的人才,宁可在北平为静止得到生活无告的程度,他们不肯离开。不要名,也不要钱,就是这样穷困着下去。这实在是件怪事。”不错,至今仍是件怪事。所以我彻底明白,当年我父亲被迫离开北京时,心中沉淀多年的情感,当是怎样难以割舍……

二十九、

长春机场,蒋介石走下军用飞机的舷梯,满意地看着舷梯下站立着一大排国军将领,便抬起右手行了个军礼。舷梯右侧,约二十名驻吉国军高级军官一齐行军礼,目光齐视蒋总裁。蒋介石走向军官们的队列前,顺序一一握手问候,一直握到站在队列靠后的副师级军官张中华。

长春郊区国军某师驻地,营门前有身穿新式军装手握美式冲锋枪的士兵站岗。张中华乘坐的美国造军用吉普车飞驶进门时,门前卫兵行礼致敬。吉普车驶向一间办公室门前停下,张中华飞步下车,早有副官迎在门前。

副官行过礼后马上说:“师座,都准备好了,时间还来得及。”

张中华刚走进办公室,两位手捧物件的士兵立正齐喊:“师座。”

在士兵站立位置的身后,与房门迎面的墙上,挂着的仍是张中华早年的书法横幅,“精忠报国”四个字赫然入目。

副官走过来说:“师座,您要的黑布褂、黑布鞋都是绝对吉林本地的,香烛祭品也是问过本地风俗才买的。您放心,您家老太爷就是我们兄弟们的老太爷嘛!”

张中华看看一个士兵手捧香烛祭品,就走到另一个手捧黑布褂和布鞋的士兵身边看了下,回头对副官说:“谢谢啦!不是奉命到机场迎接总裁,这些东西我应该自己去置办啊。”

说着,摘下军帽,又开始脱了军装,副官从士兵手上拿过来黑布长褂帮助张中华往身上穿时说:“师座,有一样您得听我的。听说你老家张家屯子那边不太平,共军和小股的士匪都经常去走动。我让一辆车跟着去,带了几个弟兄,这是以防万一呀!”

张中华穿衣裳的手停了下:“有这个必要吗?那我老家呀!”

副官赔着笑说:“您别见怪。万一有个闪失,我可不好向上头交代哟。”

张中华想想才说:“成。那你和他们别进屯子,我可不想吓着父老乡亲。”

副官马上立正回答:“是。”

两辆美式军用吉普车行进在山路上,前头一辆除驾驶员外,乘坐的人是张中华、副官和贴身警卫。其余人全是崭新的军装,只有张中华奇特,身着本地土布的黑大褂,脚穿一双黑布鞋,手里还拿着一顶黑色礼帽。后面跟的车上,是约一个班左右的士兵,个个头戴盔手持美式卡宾枪,班长模样的人坐在副驾位不停警惕地巡视着周围的一切。

车在山口处拐了弯,不远处便是一座大屯子,屯前古旧的石碑上写着“张家屯子。张中华顿时激动起来,不由站起身来前视,迎面的风吹散了他的头发……

抗战胜利后没几天,张中华所在部队便更换了全新的美式装备,由美国空军运输机空运到东北,迅速抢占各大城市和交通线。那时张中华已任国军某部副师长,所辖部队驻防地恰恰就是吉林省,离他的故乡张家屯子只有几十公里距离。

经过近二十年的流离和征战,此番抗战胜利重返故乡,张中华第一时间就奔回张家屯子,最急切要办的事就是寻找父母遗骨,为二老立墓烧香。回屯子前,虽然乘坐的是有护兵开的军车,张中华仍然脱了军装,换上了一套家乡人常穿的黑布长褂,并特地把军靴脱了改穿为土布鞋。不料,他回到张家屯子后问遍了乡亲他也不知父母葬在何处。

临了,一位死里逃生的本族大伯领他来到屯子后面荒野中的一座大土丘前,指着土丘对张中华说:“那次扫荡,人死的海了去了。日本鬼子放火烧了屯子,死去的乡亲个个烧得不成人形。十天后我们才敢回屯子收尸,人就都埋在这疙瘩了。小子,就在这儿拜拜你爹娘吧!”

张中华再次热泪纵横,在土丘前点燃香烛,烧了祭品,长跪不起,内心悲痛难以自禁。

良久,本族大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出一句惊心的话:“小子,要给爹娘报仇,那看你将来怎么干。现在呀,你应该回屯去看看你媳妇儿啦。”

张中华愕然,转晌才问:“我媳妇儿?谁呀?”

本族大伯不满地哼了一声,反问张中华:“咋地?这也能忘啦?你爹娘给你许的那家那玉洁姑娘啊。小子!人家姑娘为你守活寡小二十年了,任啥人家提亲也不嫁,吃糠咽菜也是守身如玉。你当了个官儿可不能对媳妇无情无义呀!”

张中华听呆了,震傻了,一时无语。

终于在屯子里一座破旧老屋中见到了早已被张中华忘却了的那玉洁。

姑娘已经三十七八岁了,模样没大改变,依稀仍是张家屯子一枝花儿。只是岁月无情,世事艰难,姑娘的皮肤再不那么白嫩,脸色少了青春红润的光彩,身条儿显得特别的瘦弱。大概是已经有乡亲们传话儿说张中华回来了,张中华当大官了,所以当张中华掀开门帘儿进到里屋时,坐在炕头纳鞋底的那玉洁并没有显得太激动。

她身穿一件蓝布碎白花的夹旗袍,头上梳着一条保持姑娘身份的长辫子,在瞧见身着布鞋长褂的张中华进屋时,只是站起身来屈腿请个安,柔声道:“你回来啦。”

真的,这真是一场人间大悲剧,是一场超出国军副师长张中华想象范围的大悲剧,一刹那他都不知道该对这个姑娘或这个女人说什么。

从军多年,张中华心中始终藏着对刘惠华那份从初恋开始的纯真感情,严于律己,不沾酒色。国军中高官纳妾成风,姨太太们甚至都有联谊会,至今未娶的张中华实属罕见。抗战胜利后,国军将领均是功臣,声色犬马屡见不鲜,而张中华独善其身。

但是今天,他面对这位名叫那玉洁的老姑娘,他慌了,他愧了,他一时无所适从。谁能想到一位十六岁的少女能历经二十年战乱在东北小屯中一直等待着她那定过亲的未婚夫?谁能想到被我随手丢弃的“我等你”三个字竟然让一个姑娘守候了二十年?我已经耽误了一个出家修行的少女刘惠华,难道今天再耽误一个痴情的东北姑娘那玉洁?你还是个男人么?你还是个军人么?思忖片刻,张中华再不犹豫,用一句干脆话回应了那玉洁的问候:“我回来了。我回来娶你来了!”

顿时,众乡亲一片欢呼,那玉洁泪流满面。

乱世之中,人的欲望总在万丈红尘中浮浮沉沉,只有真情能点燃起心灯,让饱经沧桑的心荡起温暖而明亮的底色。那玉洁姑娘的坚守和真爱完全融化了国军少将张中华那颗在战火中冰封已久的心,他再无他念,以诚相待。虽然一切在预料之外,但是婚事却是情理之中。

令张中华想不到的事情却是,知书达理、表面文静的那玉洁却有一股东北女子火辣辣的性格。那玉洁的爹娘同样死于日军血洗张家屯子的那次大扫荡,她对日本鬼子的家仇国恨深埋心中。商量婚事时,本家的长辈要求张中华按满族习俗,要用红色喀喇呢花轿、要十辆迎亲骡子车,还要十对牛角泡子灯执事,按旗人官礼来迎娶新娘。

那玉洁姑娘却是一句话拒绝:“他已是国家的人,旧礼全免了吧。”

但是,那玉洁要求张中华穿军装,并且必须把他在抗战中所获得的所有大小勋章、奖牌挂在胸前再来迎亲。

这位老姑娘说:“我要让乡里乡亲都看看,我等他这些年不亏,我等的是个杀日本鬼子立了功的咱东北老爷们儿!”

跟随张中华征战多年一批老部下闻听姑娘此言,个个赞叹。

有的说:“师座,没想到你家乡还有这样刚烈的红颜知已呀!”

有的说:“张将军,你这位太太是要把婚礼办成了乡村里的抗战胜利庆功会呀!”

张中华从此对那玉洁另眼看待,对她的要求样样满足。

婚礼当天,轰动四方,张家屯子人山人海。身穿戎装的张中华与依然穿着蓝布碎花旗袍的那玉洁夫妇俩,来到屯子后荒野大土丘双亲坟前跪拜父母,那玉洁悲恸欲绝,张中华再次垂泪。一排手执美式卡宾枪的士兵,举枪朝天齐射,阵阵枪声比鞭炮声更振奋了故乡人的心。

有人顿时高呼:“不忘血海深仇!”

“打倒小日本!”

现场马上呼声震天。张中华站起来,挥挥手,呼声停下来时,他大声地说:“父老乡亲们!我张中华是这片水土养大的,我身为军人没能守住故土,让父母和乡亲们遭了日本人屠杀,我愧对祖宗!我愧对家乡!我谢罪!”

言罢,扑通一声面对众人双膝跪倒……

那家长辈忙上来搀扶,回身对众人喊:“今儿个是中华大喜的日子,乡亲们回屯子喝喜酒去吧!”

众乡亲久久不散,张中华部下无不落泪。

随同来祝贺的张中华的一位朋友是个随军记者,当天便发了一条消息,新闻标题像是副中文对联:“张将军婚礼别俱风采,野坟前誓约振奋民心。”

新婚之夜更是令人难忘。那玉洁第一次见到了丈夫身上一处处的伤痕,特别是1937年卢沟桥之战在张中华肩膀和腿下留下的几处枪伤,疤痕特别刺眼。

那玉洁用手轻轻抚摸着张中华身上的伤疤,嘴唇颤颤,泪眼盈盈,一下伏在丈夫身上哽咽着说:“我再也不离开你!我死也不离开你哟!”

那一刻,张中华的感觉新鲜如生命之初,一切悲欢离合渐行渐远,只有爱妻的声音若即若离却直入心扉……

他搂住妻子,真诚地说:“一切都过去了,让我们重新开始,跟着我你放心,我也不是薄情寡义的人。”

那玉洁抱紧丈夫,泪如雨下,话音如泣如诉:“从你离开我那天,我就相信你会回来……老天爷呀,你真回来了!阿玛,额娘,女儿等到这一天了!中华娶我啦!”

三十、

人生总是难以预料,突如其来的灾难再度降临我家这个貌似平静的小院。

1947年5月末的一个深夜,全家人都已经熟睡,一阵急骤的敲门声顿时把人惊醒。

我父亲和我母亲赶忙起床披上衣裳,走到院心胆怯地问一声:“谁呀?”

只听门外撕心裂肺地惨叫:“妹妹、妹夫,快救人哪!救人哪!”

那是我母亲的嫂子,我的舅妈的声音。我母亲紧跑着上前下门栓拉开院门,舅妈披头散发地便一头扑在我母亲怀里,哭喊着说:“出大事啦,出大事啦!增贤被抓走啦!”

这时,我奶奶早穿好衣裳站在堂屋门口了,挺镇定地说:“都别急!进屋说话,别惊动街坊四邻的。快,进屋!”

我母亲搀着仍在哭泣的舅妈,一起回到堂屋,还没说话,舅妈就趴在桌子上大声地号啕起来。

我奶奶从脸盆里拧了一条热毛巾,走到舅妈身边,轻抚一下她的头发说:“她嫂子,别哭了,天大的事有咱们全家人顶着。来,先擦把脸,缓缓气再说。”

舅妈接过毛巾,擦了下泪痕,大大地喘了一口气,才略微平静一些。

我母亲便问:“嫂子,怎么回事?”

舅妈又抽泣了两声,这才道出实情:“今晚上都大半夜了,忽然有一辆军车来到咱家。那帮人不说五不说六的,指名就抓傅增贤。我拦着不让带人走,一个当兵的上来就抡我两嘴巴。我就求那个带队的官儿,那官儿说增贤在学校里鼓动学生到南京请愿,上峰让带人审查。我拦不住哇,他们生拉活扯地就把、就把增贤塞车里带走……”

说着,舅妈眼泪又涌了出来。我父亲忙问:“是警察局么?”

舅妈回答:“不是。说是宪兵三团。”

我父亲闻言一怔神的工夫,只听“哎哟”一声喊,回头一看我奶奶竟然瘫倒在地了。

众人更慌了,被惊动起来的孩子们都吓哭了,连哭着的舅妈都赶紧蹲下来抱着我奶奶掐人中。

我父亲将我奶奶抱到床上躺下,盖上被,叹口气说:“老太太被吓坏了。让她睡会儿吧。”

的确如此,国民党驻北京宪兵三团是个血腥的部队,是镇压北京敢于反抗的民众的急先锋,凡是落入宪兵三团魔网的人就是九死一生。北京人提到宪兵三团,都是闻声色变,我奶奶被吓倒一点也不奇怪。

我父亲说:“大嫂,谁都知道那宪兵三团是阎王殿,傅大哥进去凶多吉少,咱们急是没用的。我看赶紧出去打听打听,托托人,总得想办法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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