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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前传:有一族子弟叫八旗(1)

一、

盛春,凌晨,钟、鼓楼雄浑轮廓刚隐约映现在浅浅的晨光中,报晓的钟声嗡嗡地敲响了。什刹海南侧几条胡同都是一片沉寂,忽然响起马嘶声,兴化寺街一处大宅门打开了,顿时昏暗的胡同被府内门廊的灯光照亮。一位年近五旬、脸上蓄须的中年人,身着四品官服,正整理着顶戴花翎,准备出发。他是我的爷爷,觉尔察·崇志,今天破例要进宫上朝。我奶奶那年才三十岁出头,也早是起床梳妆整齐站在爷爷身边,愁眉苦脸的几次劝说:“老爷,不要进宫了吧。那小德张可真不是好惹的,听我哥哥说他现在是满朝文武、无人不惧的人哪。你要告他,别惹了大祸呀!”

手提朝靴站在一旁的管家金贵也忙插话说:“崇老爷,新帝登基以来,听说朝政都是太后管着,又听说太后最宠太监总管小德张。老爷你上朝告他,还是得多掂量一下吧。”

只听我爷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他是个狗腿子,讨老婆的假太监,莫非我大清国政就归了他?我不信!”

我奶奶又说:“老爷,三思啊。”

此时,门外赶车的下人上前,禀报:“老爷,车备好了。”

我爷爷说声:“金贵,走。”说罢,登上了马车。我奶奶倚门口喊一声:“老爷!”马车绝尘而去。

寂静的古城街巷,一轮孤独的马车在街上行进,金贵手提朝靴随车奔走。

紫禁城的东华门在昏暗的晨光中,恰似一匹兽在等着我爷爷的到来。

当我爷爷走进灯盏明晃的东华门内候朝阁时,猛地停住了脚步,因为他惊讶地看见阁内木椅上坐着他的上司内务府邵大人。邵大人也是年过五旬,蓄须,着正三品官服,大概在冷清已久的候朝阁等了有个时辰,正微闭双目养神呢。

我爷爷忙跨前一步,行礼,朗声道:“六库郎中觉尔察·崇志参见内务府邵大人。”

只见邵大人微睁双眼,嘴角一笑,说:“免啦。崇志啊,你正白旗和我镶黄旗如今都是小人手下的患难兄弟,还讲什么官礼呀!”我爷爷走到邵大人身边,轻声说:“邵大人,你一定也是知道那个小人今天不在宫里?”

邵大人苦笑一声,回道:“今天,他在安定门内那总管府宴请拜把子兄弟江南提督张绍轩,就是张勋那小子。崇志老弟,现在连我见太后都得绕开这个小德张哟!”

似有股妖风吹过,阁内玻璃灯内的烛火一时漂摇闪忽不停。

门外候着邵大人的内务府随员急步跑过来,悄声说:“大人,宫内说话也是隔墙有耳。如今上上下下大小太监全是张总管的人哪!”邵大人正色道:“我就不信这个邪!”

随员又说:“邵大人,崇大人,您二位大人可别见怪,在下是怕弄不好今儿个二位大人见不到太后哇。”邵大人和缓地回了一句:“知道了,你下去吧。”顿时,玻璃灯内烛火也就平稳了许多。

我爷爷站起身,从袖内掏出一本奏折,对邵大人说:“邵大人,实不相瞒,我今天要面见太后,就是要上本弹劾太监总管张德。请大人指教!“邵大人轻轻挥手,言道:“罢了,我不看了,坐吧。”

说罢,微笑着看着我爷爷,又道:“是我八旗的正宗,跟我一样,咱偏不怕那小子。好!崇志啊,你知道,我已经三次弹劾小德张了,本本据实啊。咱们内务府同僚谁不清楚,他依仗隆裕太后宠信,自兴修延禧宫西式铁楼开始,到醇亲王载沣王爷府改建,多少工程啊!就只说在宫内修建佛殿一项,他就敢核销二百余万两啊!小德张借大兴土木之机,虚报账目,大肆贪污,巨额敛财。身为三品总管,在外头开当铺、开商号捞钱享福就不说了,可在宫里头结交军门,干涉朝政,营私舞弊、打压忠良……嘿!难道大清朝就容这小子败坏了么?”

我爷爷先是“呸”了一声,才愤愤不平地说:“天理不容!”

邵大人叹口气,才说:“我真想不到哇,参本三次才得到太后一句话。”

我爷爷忙问:“太后怎么讲?”

邵大人道:“太后说,一个穷太监,就让他弄两钱花去吧。崇志啊,咱是告不倒他呀!”

我爷爷实在不服,便大声又说:“邵大人,我今天无论如何要面见太后,打这小子的七寸。”

邵大人问:“那你准备打在何处?“

我爷爷说:“他那个安定门内极乐寺胡同的总管府楼房百间、陈设豪华、偷拿宫内物件也罢了,谁料到他这小子竟敢私架德律风直通宫内,这不是要乱我大清天朝么?”

邵大人忙问:“什么……德律风?”

我爷爷解释说:“洋名叫电话,又叫顺风耳。他敢架这个,宫内事项统统能传到外头去,那朝廷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邵大人又问:“你拿实在了?”

我爷爷说:“亲眼所见。”邵大人沉吟片刻,仍犹豫地说:“试试吧。不过,崇志啊,奏本你不必上呈,向太后口述便是了。”

此时,已是艳阳高照,紫禁城一派金碧辉煌了。

一个小太监缓步入阁,操保定府口音说:“邵大人,太后说让您候着。”邵大人忙道:“这位公公,烦您再呈报,内务府有军机大事面奏太后。”小太监应了声:“是啦。您候着吧。”转身,迈着小碎步离阁而去。

邵大人长叹一声:“唉!皇上年幼,太后又……多日不临朝哇。多事之秋,让人担忧哟!”

我爷爷不由便问:“大人,您今天绝早进宫,肯定有大事吧?”

邵大人再叹口气,才说:“我看,是天大的事哟。广东那边多次催要军饷,国库不足,至今未拨。前几天接到密报,说孙中山的同盟会在那边已成气势,多有异动,望早拨军饷、稳定军心哪。”

我爷爷也感叹道:“大事,真是大事。”

转眼间太阳快当顶了。一群雪白的信鸽飞过东华门上空,一片哨声悠悠。

邵大人和我爷爷可能起的太早,累了,都依在椅背上打盹了。

这时,那个操一口保定府口音的小太监来了,站门口脆喊了一声:“太后宣内务府邵大人入宫。”邵大人猛地清醒,应一声:“臣在。”起身便走。

我爷爷忙急步上前,追着小太监说:“这位公公,劳烦您禀报太后,六库郎中觉尔察·崇志有要事奏请太后。”小太监头也不回,只道:“候着吧您呐。”

忽然间天就变了,阴云聚拢时分,一场春雨就落下来。

我爷爷脸色也阴沉了,独自一个在候朝阁内踱步,不时观望下窗外。候朝阁外的宫内青砖大道上,除了冒雨站岗的禁卫军士,茫茫空无一人。春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直等到雨过天晴时,我爷爷才望见那条通往内宫的路上出现了那位小太监。

我爷爷顾不得礼节,疾步迎上去,开口便问:“这位公公,太后宣臣了么?”小太监微微一笑,仍是一口的保定府口音:“崇大人哪,您请回吧,今个儿太后没空啊。”

我爷爷一愣,停顿片刻才又恳求:“这位公公,拜托您再回去禀报……”小太监不客气地打断了我爷爷的话:“我说崇大人哪,回去吧,您好好地保重自己个儿吧。”话没落音,转脸迈着小碎步就回宫了。

我爷爷又呼一声:“公公,请留步。”小太监头都不回。

夕阳西下,我爷爷坐在候朝阁。夜色降临,我爷爷仍坐在候朝阁。

马蹄声碎,爷爷的心一定也碎了。夜幕中,依旧是一辆马车,孤独地穿过街巷。我爷爷铁青着脸,坐在车里无声无息,金贵提着朝靴小跑着不时朝车内探望。

马车停在兴化寺街家门口,大宅门灯火通明,我奶奶和一群忠仆早守候在门道里。

我爷爷刚迈下车凳,我奶奶就迎上去搀扶,说一句:“老爷,你可回来了。”

回身唤道:“你们赶紧的,让厨房烫酒热菜。”我爷爷沉着脸仍是一言未发。

走过门道,我奶奶说:“我娘家表叔赵五爷下半晌儿就来了。”

我爷爷一停步,不屑地说:“他来干嘛?”

这时,只听正堂屋门口一声唤:“崇老爷啊,不认识大奶奶娘家的五叔我啦?”

我奶奶的表叔赵启德才四十岁出头,瘦精干巴的身量,留个八字胡,下巴又蓄一小把长须。他到底是我奶奶那一门的表叔难以说清,只因为他前些年放过一任七品县尹,又是叔舅一辈,故此人称赵五爷。由于这个表叔谈吐粗俗、为人狡狯,与三教九流过从甚密,故而我爷爷不愿与其交往,只有我奶奶不情愿地称他一声莫名其妙的“表叔”。

赵五爷倒常来我家走动,还常在人前宣称自己有个内务府官居四品的表侄,这很让我爷爷头疼。今天,赵五爷是来报喜的,或者是到我爷爷面前挣面子的。

进堂屋,刚落座,赵五爷便忙不迭地说:“崇志崇大老爷,你表叔得感谢皇恩浩荡啊!像我亲生儿子一样的我那个侄子,在张勋张大帅的定武军里头哇,干了没到三年,现在升为管带啦!管带呀,崇老爷,跟在张大帅身边哪!”

我爷爷紧锁眉头,没吭气。赵五爷自说自话:“张大帅,慈禧老佛爷的端门护卫,光绪皇上的御前扈从,如今是江南提督、定武军大帅。哎呀呀,这次进京朝圣还真就带了我侄子。

今天宫里张大总管在总管府设宴,我那亲侄子就在大总管府门前站岗噢!“我爷哼了一声,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不错,都是保定府的狗腿子嘛。”

赵五爷哑了一下,忙辩道:“崇大老爷,我听大奶奶说了,你今天进宫想告御状、告张大总管?使不得呀,使不得!我的崇老爷。”

我爷爷瞪了侧座的我奶奶一眼,我奶奶小声说:“老爷你一天未归,我是着急了,一句话说秃噜了。”

只听赵五爷又说:“我听我亲侄子说,张德张大总管的死党弟兄可不止张大帅一个,那袁世凯袁大帅、冯国璋冯大帅、马福祥马大帅……哎呀呀,多了去了。连载涛载亲王都和他称兄道弟哟!他就是当今宣统皇上的叔、隆裕太后的心腹哇!崇大老爷,醒醒吧!”

我爷爷站起身,不快地说:“你们吃饭吧,我累了,歇了吧。”

说罢朝外便走。恰在此时,大门口一声呐喊:“张大总管到!正白旗下觉尔察·崇志接太后懿旨!”

先是一排带刀护卫,后是几位提灯太监,此后才是两位小太监仔细搀扶着的俗称小德张的张德张大总管隆重地出场。小德张,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细皮白肉,并非太监相,倒有些官样儿,说话也不是太监腔,却也是带掩不住的保定口音。院内站定,小德张一脸傲慢,话出口拿腔拿调:“内务府六库郎中觉尔察·崇志可在?”

我爷爷俯首应道:“臣在。”小德张抬着眼,看都不看我爷爷又说:“接太后懿旨。”

我爷爷跪拜伏地,再应道:“臣接旨。”小德张极其狂妄地接着说:“咱太后说啦,你小子管辖宫中六库失察,库中物品多有流失,依我大清律本应重办你小子。念你觉尔察氏祖上也为朝廷立过点功,姑且放你一马。自今日此时起,免去六库郎中一职,四品也免了,你就老老实实地当个听话的老百姓吧。

钦此——

“我爷爷浑身在发抖,呼呼的喘气,侧抬起脸,问一声:“臣想看下太后懿旨。”

小德张身边那个姓王的大太监用太监腔发出了一声怒吼:“大胆!罪臣崇志还不谢太后隆恩?”我爷爷无奈,头伏地大声喊道:“臣觉尔察·崇志谢太后隆恩!”

小德张哼一声,再次傲慢地说:“臣?你还配称臣?小子,记住,从今以后不准你再称是我大清之臣。回宫!”一班人员呼啸而去。

突然,堂屋里冲出赵五爷,跌跌撞撞激动万分地喊:“张大总管!张大帅!七品县令赵启德拜见您老人家呀!“

他要追上去,一带刀护卫一把把他推倒,嘴里骂道:“滚一边去!”赵五爷爬在地上还在叫:“张大总管!张大帅!我亲侄子是定武军管带哟,管带哟……”

我爷爷拍拍衣裤上的土,大声道:“厨房上菜!老爷我喝酒!”

二、

黄帝纪元4609年12月初,北京才下了头场雪,漫天飘洒的雪花给这座千年帝都罩上了一层轻柔的面纱。

雪后初晴,柔纱遍地,什刹海畔兴化寺街崇志崇老爷家大门门口响起了稚嫩的童音:“小小子儿,坐门墩儿,哭着喊着要媳妇儿。”一个清脆的女声问他:“要媳妇儿干嘛呀?”

童音马上接着念着儿歌:“点灯说话儿,吹灯做伴儿。”女声嬉笑着说:“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儿!”

这个念北京传统儿歌的孩子真是个白胖小子,头戴一顶小老虎帽儿,身穿露出羊羔毛边的小棉袍,坐在宅院门口的门墩上,小脸绽开了笑容。和他闹着玩的一个姑娘一个小伙,都是府里的下人。

姑娘名叫淑英,人称小英子,十七八岁,也都是旗人,梳根大辫子,长得很俊俏,在府里专管带小少爷。小伙是管家金贵的弟弟,与府上主人同是正白旗的,叫金顺,也不到二十岁,是门房的领班。

儿歌刚念完,笑声未止,金顺瞟了一眼姑娘就说:“小英子,那你以后就给我生个胖小子吧!”小英子照他胸口就是一拳,怪嗔地骂:“你个坏小子!我告老爷去。”

金顺忙服软:“甭借呀,甭借。小英子,哪天我下了聘礼,你再告诉崇老爷也不迟啊。”小英子羞红了脸,小声说:“你坏。”

那胖小子愣愣地看他俩,忽然就问:“英子姐,金顺哥说什么呀?”

金顺忙掩饰:“小少爷,别理她。听着,我考考你,你叫什么名字?说呀!”

胖小子回答:“觉尔察·文秀。”

“几岁啦?”

“三岁半。”

“你阿玛是谁?”

“觉尔察·崇志。”

“额娘呢?”

“木贞。”

“都是哪个旗的?”

“正白旗。”

小英子赞道:“咱秀儿,真棒!”这个三岁半的男孩,觉尔察·文秀,就是我的父亲。

胡同那头,赵五爷哼着京戏、踱着方步正洋洋自得地朝着我家宅门走来。

“哎呦!大冷天儿的,怎么让小少爷坐门道里呀!”赵五爷这一声怪叫,才惊醒了嬉笑中的金顺等人,金顺、小英子都不太情愿地低头唤一声:“五爷。”

我父亲没理这位爷,仍奶声奶气地说:“英子姐,你再教我唱一个呀!”

赵五爷不在意,走前一步盯着小英子左看右看,并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说:“咱小英子是越长越招人心疼了啊!”小英子躲闪着,推开赵五爷的手。

赵五爷更放肆地再伸手捏了小英子的胸,边笑边说:“你这小丫头,也是女大不能留哇!”金顺紧握双拳,大声吼道:“赵五爷!”

赵五爷回头狠瞪他一眼,金顺别过头朝院内喊:“赵五爷到!”这时,小英子委屈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站在一边的我父亲,上来对着赵五爷的腰腿挥起小拳头一阵乱打,嘴里喊:“不许你欺负英子姐!”

赵五爷这才罢了手,嬉皮笑脸地说:“哟嗬!文秀小少爷也懂得怜香惜玉啰!聪明,真聪明!”说罢,又迈着方步进院里去了。

堂屋条案上铺设文房四宝,握笔的手稳稳地用浓重的笔墨写下一个“臣”字,苍劲有力。

我爷爷丢了笔,长叹了一口气,坐下歇息。条案上刚写罢的那张宣纸纸旁散摆着数张“君”“臣”二字的墨迹。我奶奶端茶过来,说声:“老爷,喝口茶吧。一大早就写两字儿,歇会儿吧。”

这时,堂屋门外有人喊:“崇大老爷,大奶奶,启德我给二位道喜来啰!”随即,赵五爷登堂入室。

我奶奶客气一声:“他表叔来啦。”又朝门外唤一声:“小英子,泡一壶龙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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