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吟顿时呆若木鸡,她知道说什么也消除了不迟宣重那股愤懑,而她与他之间朋友永远都不会存在了。
“我还有事要忙,就不与你聊了。”迟宣重站起身,正要迈开步子,白云吟喊了一声。
“迟宣重,吃完这顿饭再走吧!”
被喊的人刹住脚步,望了望她:“这顿饭我也想吃下去,但现在这种气氛,我担心你吃不下去。”
白云吟的怒火瞬间窜了起来:“迟宣重既然这样,我们也没有必要再将这顿饭吃下去,我不欠你什么?别一副怨妇的嘴脸出现,我讨厌你这种男人。”
话毕,白云吟从坐着的位置腾地站起身,越过迟宣重,往门口走去,这种男人真不能让他。她径自打开门,率先走了出去。
身后的迟宣重已经跟了出来,追上白云吟,身后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说你这个女人太爱占便宜了,明明是我先站起身的,为何到最后你还要抢我一步出来呢?”
身后的声音是带着不满且急促,两人的鞋声敲打着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越发显的刺耳,但却不及白云吟愤恨的声音更有震撼力。
“迟宣重你一个大男人真让人鄙视,弱爆了。”
迟宣重顿时停住了脚步,脸色即时变的铁青,白云吟的脚步却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去,那气势汹汹如潮的让人不侧目。
身后的迟宣重气的头顶快要冒烟,脚步不由的加快步伐,片刻赶上了白云吟,然后将她扯住大吼了一声:“你竟然说我弱爆了?”
白云吟愤恨的瞪住他,怒目道:“你现在就是一副弱爆的样子。”
“那我就告诉你我是不是弱爆了。”话刚落,迟宣重即时低下头,吻上白云吟的唇。
白云吟惊颤的怒瞪着双眸,但脑海中闪过郁靖南的身影,于是手一个用力,往迟宣重胸口击去。
刚触上柔美的唇,胸口就传来一阵闷痛,迟宣重只是低吟一声,但却没有放开白云吟。
被吻住的白云吟心里急了,可是更让她急的是迟宣重身后出现一个人的脸孔,此时正铁青的望着吻在一起的两人。
这时,白云吟心瞬间往下跌,一直跌落在谷底,这下跳进黄河也说不清楚了,可是她怔忡的同时,竟也忘记推开某人,只见铁青脸色的郁靖南朝两人飞奔了过来。
几秒的时间,白云吟便看见迟宣重被郁靖南拉扯开去,紧接着给了他一拳。半秒时间,两人已经对打起来,一旁被惊吓住的白云吟,不知道如何劝解两人。
四周的宾客纷纷涌了过来,有人想上前去拉开两人,但却被所伤在一旁,谁也不敢不顾生命上前去拉扯两人。
这一幕,她曾经见过,她心寒的喊了一声:“别打了。”
可是两人充耳不闻,依旧打的很激烈,白云吟冷心不再喊话。就这样看着两人各自挂彩,而且挂的都很精彩。
最后好似有身怀武艺的保全将两人拉开,但是他们依旧对着对方怒瞪,最后郁靖南冷如冰霜道了一句:“迟宣重你给我听好了,白云吟是我的女人,如果你再纠缠不清,别怪我不客气。”
只见迟宣重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一声嗤笑:“我还就对白云吟不放手了,只要她没结婚,谁都有权追,郁靖南你现在只是她的前夫而已。”
郁靖南双颊顿时突起,紧接讽刺的话语随着额头血筋爆起而出:“我就算是她前夫也是她的男人,而你只是一个路人。以后她也只会有我一个男人,你永远不可能有机会。”
说完,他浑身冒着肃杀之气转身,朝白云吟走去,未正眼瞧她便拉起她往过道走去,而他的步子大的可以是白云吟的两步,被扯的白云吟狼狈的跟着,此时心中担心的只是晚上郁靖南该会如何惩罚她。
想起刚才他冷如铁霜的脸色,她就不由的打个颤抖,从后边望着他的侧脸,冷如不绣钢铁散发着寒光,让人不寒而粟,她一声不吭的跟着,被他粗暴的塞进车内,随着车门如铁门般响的刺耳,接着他上车,启动车子,最后车子如箭般飞逝出去,一切动作都快到让她害怕,最后缩在副驾使座上。
看着车子的速度就像是飞一般,而且气氛压的她喘不过气来,最终她受不住这样的压逼,怯怯的开口:“其实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做……”突然她停住话语,后边的话她不知该如何讲叙下去。
但是一旁开车的男人却没有一点反应,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突了起来,方向盘有被粉碎的嫌疑,她最终是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只是缩着,望着前方的景物快速被抛在后边,她甚到有种坐过山车的错感,不由的紧紧抓住车门上的把手。
十来分钟,车子嘎然一声,停在了楼下,某人快速的下车,然后走向白云吟那旁,将她拖了出来,再拽着往楼上走去。
回到屋子,郁靖南将她拖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冷的如刀光寒气道:“把你的嘴洗干净,我不喜欢你身上沾有一点别的男人的气味。”
白云吟不敢不从,顺从的把迟宣重吻过的唇洗了又洗,洗完,郁靖南又道:“把自已整个人洗干净,要是一会我闻到别的味道,我会让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白云吟蹙紧眉宇,正色的望着郁靖南,紧接着道:“他除了碰了我的唇外,什么地方也没碰,但是我可以说这个吻只是意外的,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做。”
“意外,别与我说这个词,这样说会让我认为你与他在约会产生的意外吻。”郁靖南咬牙切齿的怒睁双眸,将我逼进墙角边。
“不是你想的这样。”白云吟紧张解释着。
“那你说是怎么样,难道是他把你掳到酒店,可我看样子不想是他把你掳去的。”
“不是的,是我找他,但是我找他是有事。”白云吟已经语无伦次的解释着,但越解释反而更显的糟糕。
“你找他,你竟然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竟然找他。”郁靖南的脸突然睁的诺大。话毕他一拳打在了墙壁上,震的墙颤动的厉害,靠在墙上的她能明显体会出来,而她震的脸色顿时苍白。
“我找他有事?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紧的双眉不由的蹙在一起。
“那你说是怎么样?”他的声音突然变的低冷。
她却滞语了,因为无法解说,难道她说是劝他不要自爆自弃吗?那郁靖南定也会反问他自暴自弃关你什么事?她又该如何应对?
她现在发现这个问题真是一大难题,该如何解决,最终只能一语带过。
“我只是一些私事找他。”说话的语气竟然弱了下来。
“理由不敢说出来,要不要我帮你说,你是想着那天他醉酒,而你没有去接他回去,心疼他,最近他的花边新闻连接不断出来,你吃醋了,所以找他问清楚?”郁靖南压抑着醋烧着他的怒气,低吼着。
白云吟听到被曲解,急急解释撇清:“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那是什么?”一声怒吼终于从他的口中爆发出来。
这声怒吼震破她的耳膜,整个人怔惊的望着他,眸子盈盈荡着水珠,无声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此时她不想再解释了,就算解释,他也不会相信。
良久,她说了一句:“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也不想再多做解释。”
“你心里不是一直装着他吗?你让我怎么相信?”郁靖南又打了一拳到墙上。
“你从来就没信过我,你说你喜欢我,只不过是你占有欲做崇,你只在乎的是自已。如果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而是全心全意待她好,可你从来就没有好好待过我,有的也只是羞辱我而已。”话毕,她眸内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
“我这样宽容的对待女人,你是第一个,可你却说我没有好好待你,你真是个不知足的女人,既然你说我没有好好待你,从今以后,我就无须再好好待你了,你只是我发泄欲的一个工具。”郁靖南狠狠的道了一声。
说完,粗暴的扯开了她身上的衣物,紧接着拉开了热水器,冰冷的水从淋浴头泄下来,让她打了个冷颤。但更让她打冷颤的是身上男人给的啃咬。
他的动作没有一丝温柔,就像对待一个玩偶般,而她也只是认命的接受着,但脸上的泪水却无法遏制的流了下来。
这一晚,郁靖南像是被激怒的野兽,将她伤了个遍体鳞伤,最终是在疼痛中昏了过去,第二天醒来时,空荡荡的大房间,只剩她孤身的身影。
拿过手机,发现时间已过了十点,今天是无法上班了,幸好她把该做的事都完成,今天就好好休息吧!她顶着不适来到浴室,放了一浴缸的热水,将疼痛的身子泡了进去,最后连她的头也一同没入缸中,真想就这样把所有烦恼的事一同带进这热水中,与她的疼痛一起暖化……
一场泡澡后,酸疼慢慢的退去,但她只觉心的疼痛却还在,她不知道为何会这样疼痛,是郁靖南不相信她还是他粗暴的对待?
正当她想走出房门,去弄点吃的时候,手机的铃声传进她的耳中,拿过手机放在耳边,传来李兰焦急的声音:“白云吟你今天怎么还没有来上班,你赶紧过来,米兰时装作品有些变动。”
听到李兰的声音,白云吟即时打起精神,米兰作品怎么会有变动?但不等她思考,李兰的声音又响起:“你赶紧过来,总裁大发脾气。”
说完,就传来一阵嘟嘟声,白云吟收了电话,赶紧穿好衣服,便出了门。
打了车子往公司而去,到公司已快十一点半了,她紧张的敲开李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