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孤绝手握长剑,准备迎击,就在此时,两道身影飞来,一左一右将东方追日生生的钳控在原地。“属下来迟,还请教主恕罪!”东方迦月和东方逐星满含歉意的向慕容孤绝请罪。
东方追日没有因为来人而停止自己的疯狂,犯着猩红茫然的双眼,一声怒吼,用力想要挣脱出去。只听碰的一声,东方迦月伸出手掌,猛的一击,便已将他打晕,刚刚还在吵闹的房间已经安静了下来,只听见女人低低的抽泣声。
慕容孤绝连忙走到玉玲珑的身前,看到她一头青丝已经无比的散乱,衣衫破败不堪,脸上一片****,眼中透着绝望。他感觉心脏猛地一抽,心疼之余又燃起腾腾怒气。
他脱下自己的外衣为她披上,怜惜的将她抱在怀中,柔声安慰道,“珑儿,没事了,没事了!”他回头恶狠狠地看了已经晕倒的东方追日一眼,随后将目光转向另外的东方两兄弟,“他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本教决不饶他!”
东方迦月一躬身,“教主,此事有诸多蹊跷,待查证以后再做处理不晚!”
“什么蹊跷?本教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吗?”慕容孤绝瞪着眼睛,冒着丝丝怒火。
东方二兄弟对望了一眼,东方逐星站了出来,恭敬而小心的看着他,缓缓道,“大护法做事一向很有分寸,今日的行为却是有些违背常理,不得不令人怀疑,刚才见大护法眼神涣散,似乎神志不清,不如让属下为他详细检查一下,看看症结所在。”
慕容孤绝垂下眼皮,犹豫着,就在此时,他怀中的玉玲珑悲戚的哭喊起来,“绝,玲珑今日受此一辱,当真是再无脸面在教中留下了,你让我走吧!”她使劲的要挣脱慕容孤绝的怀抱,脸上已是泪迹斑斑。
慕容孤绝抱紧了她,连忙安抚道,“珑儿,别再说傻话了,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离开呢?该走的人绝不是你!”说完,目光又移向了东方追日,“这口气,本教一定会为你出的!来人啊!将东方追日押入石牢,没有本教的令牌,任何人不得出入,包括二护法和三护法!”
东方逐星连忙阻止,“教主且慢!让属下为大护法诊脉之后再下令不迟!”
慕容孤绝牵起嘴角,露出一丝阴冷,“这个时候三护法还是避嫌为好!等他醒来,本教会亲自审问他!哼!”不给他们任何回话的机会,抱起玉玲珑快速的走了出去。
东方二兄弟的脸色顿时变的阴沉至极,布满焦急。“二哥,怎么办?依现在的情形,教主连半个字都不会听进去的,难道就这样看着大哥受苦吗!”
东方迦月拍了拍他的肩膀,皱着眉头,满脸肃然道,“三弟,着急也没有用,她可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深的多,还是要小心应对,一旦被她抓住把柄,那么你我的死期就提前了!”
东方逐星满脸惊讶的看向他,“二哥,你是说下一个就是我们当中的一个了!”
东方迦月点点头,“所以你要小心为好!”说完,叫来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厮,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就让他退下了。然后才叫着东方逐星离开了。
两人在东方迦月的房间里商量着如何解救东方追日,就在此时,方才的小厮推门而入,拱手向东方迦月禀报,“二护法,教主已经离开寝室,前往书房了。”
“好!你先退下吧!三弟,咱们走!”东方迦月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浅浅的喜悦,遣退了小厮,与东方逐星前往书房。
对于这两兄弟的到来,慕容孤绝显得并不怎么高兴。他的夫人刚刚安定下来,才有时间出来处理些事务,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听两兄弟的唠叨,不过也不能太明显的将他们两人直接轰走。
他放下手中的笔,抬起眼皮看向两人,“两位护法前来,是不是为了大护法的事情!”
“正是!”东方迦月答道,“那****兄弟三人一起用饭,并未发现大护法有任何异常之处,更不可能做出如此令人不齿之事。所以此事还请教主详查!”
“二护法此言,是认为本教冤枉了他不成?”慕容孤绝眯起了眼睛,露出一丝危险。
“教主亲眼所见,大护法难逃罪责,但以多年相处的情谊,教主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难道不相信大护法并非此种人吗?”
“要我怎么相信?他连我都想杀,你们不也都看见了!”
“正因为如此,才更加的让人怀疑!教主,你想想,大护法刚直不阿,为圣教尽心尽力这么多年,对教主也是忠心耿耿,怎么会突现杀意呢?他是万万不会这样做的,除非他已不受意识的控制。”东方迦月看着正在思索的慕容孤绝,悄悄的瞥了一眼东方逐星。
东方逐星连忙接过话来,“启禀教主,当属下擒住大护法的时候,趁机摸了下他的腕部,发现脉象细数无力,似乎是中毒了,恐怕已遭人所害,如果不及时诊疗的话,恐有生命之忧啊!”
“遭人迫害?你们的意思是说珑儿?”慕容孤绝皱了皱眉,一边思索一边说道,这次并没有带着怒意!
东方迦月挑起嘴角,似笑非笑,“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妄下断言。如果能够详加调查,定会有个水落石出的。”
慕容孤绝摸了摸下巴,眼中犯着迟疑,按照东方迦月的说法,疑点的确是有,但让他怀疑珑儿,他却也做不到。仔细想了想,让东方逐星先为大护法诊疗是当务之急。“两位护法,本教的令牌在此,先去石牢给大护法看看身体,完成后速速向我复命。”说完,将令牌抛向东方迦月。
东方迦月稳稳的接住令牌,露出一丝浅笑,“多谢教主!”
在东方两兄弟转身离去的时候,黑暗中一双眼睛紧紧盯住他们的背影,散发着隐忍而危险的阴冷气息,其中,还有一分莫名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