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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幽默

大仲马的幽默

有一天,小仲马去父亲那里,父亲正在写作。

“近况爽口何?”

“累得要命。”

“那就休息一下好了。”

“不行。”

“为什么?”

大仲马拉开桌子的抽屉,指着两个路易对儿子说:

“我来巴黎时身边有53个法郎,现在手头却只剩下40个法郎了。在我没有挣回那13个法郎之前,我必须写作!”

大仲马的写作速度是惊人的。他一生活了68岁,晚年自称毕生著书1200部。

他白天同他作品中的主人公生活在一起,晚上则与一些朋友交往、聊天。有人问他:

“你苦写了一天,第二天怎么仍有精神呢?”

他说:“我根本就没有苦写过。”

“那是怎么回事呢?”对方问。

“我不知道,”大仲马回答说,“你去问一棵梅树它怎样产生梅子的吧。”

大仲马修建豪华无比的“基督山”城堡,不惜花费巨资几十万法郎,而这座城堡却建在属于一个农民的土地上,农民把它卖给了大仲马,但有一个口头协定: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这个农民突然心血来潮想要耕耘这块土地,在上面种白菜,他就可以要求把城堡迁走。

大仲马破产后,债主们不断地追逼着他。一个鞋匠,大仲马欠了他250法郎,找到圣一热尔门的“基督山”城堡来,想要大仲马还债。“基督山”的主人正在吃午饭,一见到他,立即满面堆笑,无比亲切地邀请这位提着帐单的鞋匠共进丰盛的午餐,然后咐吩人备一辆马车,送他上火车站,并给了他20法郎的戏票钱。这种场面每个星期重演一次。

到头来这个鞋匠花了大仲马近600个法郎,吃了将近30顿午餐。然而,债还没有还。

大仲马常常说:“除开那些债主外,任何人什么时候来找我要钱,我都不会拒绝。”

有一回,有个法院执达吏死于贫困,家里人请求他资助20法郎的丧葬费。大仲马答道:“这是40法郎,拿去把两个法院执达吏埋了。”

为了还债,大仲马必须不停地写作。

即使破了产,大仲马仍然最厌恶吝啬。他本人慷慨无比。有一天,从旅馆出来,大仲马看见一个百万富翁正给存衣处的管衣人一个50生丁的硬币。作家涨红了脸,递给管衣人一张一百法郎的纸钞。

“对不起,先生,我想您弄错了!”仆人将钱又递了回来。

“不,我的朋友,不,”大仲马说道,“是这位先生弄错了。”

他指了指那个百万富翁。

有一次,在部长的招待会上,人们请大仲马朗读他写的一个剧本。大仲马断然拒绝,但人们非要他朗读不可,于是大仲马回答说:

“好吧!剧本我可以读,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这个剧本不能是我写的!……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剧本受到欢迎,那我将作为一个朗读者而感到满意,而如果它不受欢迎,那我将作为一个作家而心满意足!”

大仲马曾与一个女裁缝生了一个男孩,他就是《茶花女》的作者小仲马。

1852年,小仲马的作品《茶花女》首演,引起轰动,小仲马打电报给正在布鲁塞尔的大仲马,说《茶花女》获得巨大的成功,就像我看到你的一部作品初次上演时所获得的成功一样……”

对此,大仲马幽默地回答道:

“我亲爱的孩子,我最好的作品就是你!”

小仲马的幽默

友人约小仲马同去看戏,演出中人们聚精会神地凝视着舞台。

只有小仲马反转身来,面向观众,嘴里还不停地嘟噜着:“一个,两个,三个……”

“亲爱的,您这是在干什么?”友人问。

“我在算算看,您的剧本正在上演,有几个人正在打瞌睡。”小仲马答。

不久,小仲马的《茶花女》公演了。两人又一同去观看。

这次,那个朋友也不停地回头寻找打瞌睡的人,找来找去,居然也被他找到了一个。

“亲爱的,您的《茶花女》的观众不是也有打瞌睡的吗?”

小仲马朝他朋友指的地方望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

“怎么,您不认识这个人了吗?他正是上次看您的戏时睡着的人,想不到他至今还没有睡醒。”

大仲马死后,各家报纸纷纷把“小仲马”的“小”字去掉,似乎想提高小仲马的地位。但是,他们的举动立刻遭到了小仲马的抗议:

“小仲马的‘小’,是我名字的一个不可分割的部分,大仲马是大仲马,小仲马是小仲马,这无法继承。”

作家的洞察力

这一天很暖和。法国侦探小说家乔治·西姆农和他的合作者马塞尔·帕尼奥尔沿着冬日尔曼大道散步。

西姆农忽然吹起口哨,惊叹道:“上帝,她一定非常可爱!”

“谁?”帕尼奥尔说道,“我只看到几个小伙子。”

“她在我们后面。”西姆农从容答道。

“您能够看到她?”

“不,我看不到她。”西姆农微笑着回答说,“但我可以看到走过来的那些男人眼里的神色。”

不喜欢的事

法国作家马尔赛·巴淖尔有一次同法国喜剧艺术家费尔南岱尔在一家饭馆里吃饭。

“哦!”巴淖尔说,“多难闻的气味!有什么东西烧着了……噢,是我的烟斗,就在我的口袋里!它竟烧了我的裤子!……”

“确实如此,”费尔南岱尔说道,“我注视你的口袋已有几分钟之久……”

“那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哦!我不喜欢说一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特别是一位朋友。”

席勒的第二夫人

一次歌德去看望席勒。当他走进席勒的房间时,立即闻到一股甜酒味。他以为席勒正在喝酒,但他看到席勒正在聚精会神地写稿,手里拿的是羽毛笔,并没有酒瓶放在任何地方,墨水瓶里装的当然是墨水。

“您写作前必须先喝酒么?”歌德问席勒,“因为我至少闻到了甜酒味。”

席勒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当席勒打开抽屉时,歌德发现里面装满了烂苹果。席勒的夫人告诉歌德说:“席勒觉得烂苹果的气味能给他提神,离开它,席勒简直就无法写作,它们成了席勒的‘第二夫人’,这令我忌妒……”

我给傻子让路

有一天,歌德在魏玛公园散步。不料,在一条小道上遇到了一个对他怀有敌意、贬低他的作品的文艺批评家。真像人们平常所说的,冤家路窄——这条狭窄的过道,只能通过一个人。他们面对面地站着。

那个批评家十分傲慢无理,他把头一昂,大声说:“对一个傻子我绝不让路!”

“我却让的。”歌德说完,微笑着马上站到了一边。

一句话,令那个文艺批评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海涅的幽默

有一天,诗人海涅正在伏案写作,突然邮差送来一个欠资包裹。海涅打开一层层包裹物,最后拿出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亲爱的海涅,我健康而快活,衷心地致以问候。你的梅厄。”

几天以后,梅厄先生也收到海涅的一个欠资邮包,那邮包很重,梅厄雇一个脚夫帮他扛到家。打开一看,竟是一块石头,还有一张便条。上面写道:“亲爱的梅厄,看了你的信,我心里这块石头才落地,我把它寄给你,以纪念我对你的爱。”

海涅因为是犹太人,经常受到各种非难。

在一次宴会上,有一个“很有教养”的旅行家,对海涅讲述他在环球旅行中发现的一个小岛。他说:

“你猜猜看,在这个小岛上,有什么现象最使我感到惊奇?”紧接着又以嘲笑的口吻说道,“在这个小岛上竟没有犹太人和驴子!”

海涅白了他一眼,回敬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只要我和你一块到小岛上去一趟,就可以弥补这个缺陷了!”

请你寄些标点来

台奥多尔·冯达诺是19世纪德国著名诗人、小说家。他在柏林一家报纸当编辑时,曾收到一个青年作者寄来的几首没有标点的诗,作者在附言中说:“我对标点向来是不在乎的,如采用请您自己填吧。”

冯达诺很快将稿退回,也附言几句:“我对诗向来是不在乎的,下次请你寄些标点来,诗由我填好了。”

打招呼

一个作曲家带了他自己的作品去找意大利著名的作曲家罗西尼。罗西尼在听他弹奏的时候,每隔一分钟就把帽子脱下来,然后又戴上去。作曲家感到奇怪,就问他是不是觉得很热。

“不,”罗西尼一本正经说,“我有一种习惯,不管什么时候我遇见熟人时就把帽子脱下来。而在你的曲子里,我觉得有很多东西是从我的熟人那里来的,所以我不得不连连点头打招呼。”

布莱希特致开幕辞

德国著名诗人和戏剧家贝托尔特·布莱希特对冗长、单调、无效的集会和会议极为厌恶。有一次,他被邀参加一个作家会议并致开幕辞。工作过于繁重的布莱希特回绝了这一邀请。举办人并不罢休,直至布莱希特无可奈何地答应为止。开会那天布莱希特准时来到会场,坐在最后一排。主办人看到后把他请到了主席台就座。一开始,主办人以冗长的贺辞向到会者表示欢迎,然后以高八度声音激动地宣布:

“现在请布莱希特致开幕辞!”布莱希特站了起来。记者纷纷掏出笔记本,照相机也咔嚓作响,布莱希特只讲了一句:

“我宣布会议开始。”

我不知道您正怀着孩子

普希金年轻时,有一次在彼得堡参加一个公爵的家庭舞会。舞曲响起,普希金走到一位小姐面前,彬彬有礼地行了个邀请礼。谁知这位小姐傲气十足,不但拒绝邀请,还酸声酸气地说:“我不能与小孩子一起跳舞。”

普希金听后轻蔑地一笑,很有礼貌地说:“对不起,我亲爱的小姐,我不知道您正怀着孩子。”

说完,便扬长而去,只见那位傲气十足的小姐像霜打了一样,红着脸躲到一边去了。

反正赔不起

俄国著名寓言作家克雷洛夫一度生活穷困潦倒。

一次,他和房东订租契。房东在租契上写明,假如克雷洛夫不慎引起火灾,烧了房子,必须赔偿15000卢布。

克雷洛夫看了租契,不但不表异议,而且提笔在15000后面加上两个“0”。

“怎么,150万卢布?”房东惊喜地喊道。

“是呀!”克雷洛夫不动声色地回答,“反正一样赔不起。”

假如

肖伯纳年轻的时候,便名声大噪了。有一位女演员写信给他,说:“假如我们两人结婚,生了一个孩子,头脑像你,面孔像我,该有多好哟。”

肖伯纳接到信,笑了笑,一本正经地给这位女演员回了一封信:“假如往往是不可靠的。要是生的孩子,头脑像你,面孔像我,岂不是糟透了?!”

“你越老,他就越发爱你”

阿加莎是英国著名女作家。她的《东方快车谋杀案》、《尼罗河上的惨案》等作品被译成各种文字,传遍了全世界。

阿加莎的第一个丈夫是个小军官,婚后14年因丈夫另有所爱而离异。后来,阿加莎嫁给了一位比她年轻、脾气又十分温和的考古学家。她跟着丈夫走南闯北,到过许多地方,这对她创作影响很大。一天,一位朋友问她:“作家都是充满激情的人,而考古学家属于冷血动物,两人如何相处呢?”阿加莎摇摇头说:“不对,女人嫁给考古学家是最理想的选择。”朋友感到莫名其妙,问她为什么,阿加莎笑着回答道:“因为他的职业习惯使他对古董特别感兴趣,你越老,他就越发爱你。”

领带与小说

美国有家服饰公司,为了招揽生意,有一次给作家海明威送去一条领带,并附短信云:“我公司出品的领带,深受顾客欢迎。现奉上样品一条请您试用,并望寄回成本费二元。”

过了几天,公司收到海明威回信,外附小说一册。信里写道:“我的小说深受读者欢迎,现随信奉上一册,请你们一读。此书价值二元八角,也就是说,你们还欠我八角钱。”

一步之差

一次,前苏联诗人马雅可夫斯基正在发表演讲,一个矮胖的人走到讲演台上来,指责诗人的演讲有极大的偏见,最后嚷道:“我应当提醒你,拿破仑有一句名言:‘从伟大到可笑,只有一步之差’……”马雅可夫斯基看了看那人同自己的距离,跨前一步,用赞同的口气说:“不错,从伟大到可笑,只有一步之差……”

大名鼎鼎

前苏联名作家盖达尔在旅行时,有个小学生认出了他,便抢着替他提皮箱。学生看到皮箱已经破旧得不成样子了,便问道:“先生是大名鼎鼎的,为什么用的皮箱却是随随便便的?”盖达尔笑道:“这难道不好吗?如果皮箱是大名鼎鼎,而我却是随随便便的,那样岂不更糟?!”

好的建议

一个不很有名的短篇小说作家对一个短篇小说大师说:

“很奇怪,我能够在一星期内写完一个短篇,但要把它出版,我却得等上整整一年。”“这并没有什么奇怪,”大师说,“应该颠倒过来做:用整整一年的时间来创作一个短篇,那么,你就能在一星期内看到它出版。”

一场意想不到的喜剧

在世界享有盛誉的卓别林回到他的出生地伦敦的消息,很快地传遍了这座古老的城市。各种书信如雪片般向他飞来,不到3天,竟达7.3万多封!卓别林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弄得不知所措,最后只好请来6位打字员帮助整理这些信件。从内容上分,这些信归纳为以下几类:

第一类是向“财主”卓别林先生借钱,款额从20先令到1万英镑不等。

第二类是来和卓别林认亲的。有9位自称是他的母亲,她们都有根有据地述说他小时被拐骗的经过,自称叔叔、婶婶、姑姑的就更多了。

第三类是几千位女郎写来的充满了柔情蜜意、毫不掩饰地表达对艺术大师爱慕之情的情书。许多人还附上自己的美容近照,迫不及待地邀他幽会。

此外,有些发明家和商人在信中请求他人股,学校校长请他做校董,有位先生要送给他一个孩子,说这是他的事业的最好继承人。

面对这一大堆无奇不有的信件,喜剧大师感慨万端地苦笑:“这真是一出喜剧!比我演的任何一部滑稽电影都要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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