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瀚城VS季夜柏,再次毫无悬念的完胜,再次以季夜柏灰溜溜的遁走告终。
可怜的季夜柏童鞋脸上满是笑容,内心却在不断吐槽;世上怎么可以有比他更卑鄙无耻的人,该死的曲瀚城抢走了她天下第一腹黑君的名号,好想咬手帕啊。
“季公子稍等,老夫这就让小厮去唤袖儿过来,季公子上座,”褚允文听他讲明了来意,态度十分轻慢,“老夫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说完,不待他有所反应,转身离开。
季夜柏在他走出去的那一瞬,立刻拉下了脸,把头压低了些,在心里暗诽:TMD,曲瀚城这么对我,你这个老不死的也敢用这种态度对我,看我以后不弄死你。
正当他脑海里闪过虐他千百遍的情景时,一抹淡紫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就是你找我吗?”
季夜柏抬起头,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打断了。
“你不就是那个躲在屋顶上偷听的人吗?又来干什么?不会是从暗到明了吧?”褚红袖眉头紧蹙,恨恨瞪着他,满脸不耐烦,“早知道客人是你,根本就不用换衣服,说吧,有什么事,我没那么多的时间和你耗。”
“瀚城让我给你送些补品过来。不过我觉得你的身体非常好,根本不需要那些东西,所以把补品换成了一些首饰给你送过来。”褚红袖闻言,挑了挑眉,将小盒子接过,毫不在意地将它收进衣袖中。
“帮我谢谢他,我会给他回礼的。而你,可以走了。”然后扭头走掉了。
靠靠靠靠,一个两个三个都这么对他,除了那个老匹夫之外,这两个完全是惹不起的货色啊,真是怎么就把这两个人凑一块儿去了。季夜柏一想到两个人将要成亲,心里除了觉得两人是绝配外,就是未来一片黑暗的想法。
“绮月、紫萝,陪我出府走走。我有些事要做,你们一起吧。”褚红袖带着两个侍女出了府。
距京城一公里的安阳山上,一处宅邸后院竹林边的柴房里,躺着一个狼狈至极的女人,原本青色的衣裙被血污和尘埃染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室内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女子浓重的喘息声,在这空荡荡的柴房里显得格外诡异。
“吱呀——”柴房的门开了,原本躺在地上不见动静的人将脸侧向了门口,光亮一瞬间射入了室内,照亮了她的脸——是翠挽。
“翠挽,当叛徒的滋味好受吗?我知你略懂武艺,所以让孟尝君布下了天罗地网活捉你,怎么样,孟尝君替我招待你招待的不错吧?”褚红袖的身影出现在一片光影之中,勾唇一笑,一步一步缓缓走向她。
“我不明白,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还有,你是怎么通知孟尝君的。”翠挽直到现在仍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暴露了,不甘地开口问。
“那张纸条上的内容,你不是看过吗?上面写了几句打油诗:翠湖山色中,宛然一径成。应是留人处,拘囿竹林地。”褚红袖双手负于身后,面上毫不掩饰的挂着嘲讽的笑,“这你总还记得吧?”
“记得,”翠挽喘了口气,接着说,“那又怎样?”翠挽虽然识字,但并不会诗文,所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试着把每句的首字连在一起读一下,还有好好品味品味最后两句话。”褚红袖对自己的囚犯一向“仁慈”,所以她不介意告诉她她的机智。
“翠宛应拘,翠挽应拘,翠挽应拘禁在竹林地!好一个留人处!”留的正是她这个送信人啊,难怪在诗旁还写了把碍事的人虐得她动不了这句话,难怪孟尝君看完信的表情会是这样,“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就是内贼的?”
“第一,你在得知我不傻了的时候,最直接的反应不是欣喜而是担忧,虽然你掩饰了它,但我还是看到了。第二,我让你追回朱达昌,你却用了那么久,回来的时候你一定不知道我确定了内鬼是你,知道为什么吗?你的身上染上的不是脂粉香,而是一股龙涎香的香味,这说明你一定在一间点燃了龙涎香的屋子里呆了许久。”
翠挽听到褚红袖列举出了自己那么多的破绽,眼神中的光彩黯淡了下来,她神色空洞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
“好了,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现在也该回答我了,”褚红袖脸上的笑容撤去,盯着她,问:“你的主人是谁?”
“……温琳慧。”翠挽状似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半晌从她的嘴里吐出了温琳慧的名字。
“翠挽,不要拿我当傻子,你的主子一定是宫里的人,而那天你身上的龙涎香是西域特供的,说明他深受皇上喜爱,再者,他是男子,那他就只能是皇子。让我想想,是五皇子曲翼寒对吧?”虽是问句,但却没给她回答的机会,转身走了出去。
两行清泪出现在翠挽的脸上,顺着眼角下滑,混合着脸上的血污,悄然没入了发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