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霞眼见芸娘昏厥过去,陡然一听背后厉声喝道:“王玉霞,你好狠的心!”,心中一片冰凉,颤颤巍巍的转过身去,心急的扑上前去拉着太子的衣袖,求饶道:“太子哥哥,你听我解释,事实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太子脸色阴霾,狠狠的瞪她一眼,绝情的一挥手,将她摔在了硬邦邦的地面上。他心急的上前察看还有一丝意识的镜勰和已经昏厥过去的芸娘,命人赶紧将她们抬到镜勰的房间里,并同时吩咐太监快传太医。
镜勰迷迷糊糊中醒来,觉得全身冰凉,周遭寒气深重。她一个寒噤,立刻有一个宽厚的怀抱将她搂得更紧,纯阳刚的男人气息是那般温暖人心。她意识渐渐清醒,想起自己昏迷之前身边只有太子一个男人,便料定此刻身边的男人定是太子。她慌得立刻推开此人,同时睁开沉重的眼皮儿。
“是你?!”镜勰她万分诧异,环顾四周,漆黑一片,陌生的一看就知晓不是自己居住的浣衣院。她冷声问道,“这是哪里?”努力的挣脱离他的怀抱,她重心不稳,跌倒在地,受刑后的屁股伤口牵动,使她再次痛彻心扉。
“这里是星火燎原院,勰儿,我一直想见你,想和你说话,可是不方便。原谅我这三更半夜的将你偷偷的带到了这里。”秦殊旭一身夜行衣,形容酷毙了。他想扶起镜勰,可镜勰往一边躲闪。
“你带我到这里干什么,快带我回去。自从你喜新厌旧的休了我之后,我们之间便没了任何话可说了!”镜勰独自爬起来站立,她浑身疼得颤抖。若非自己不熟悉偌大的皇宫,找不到回家的路,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和他多呆一刻儿。
秦殊旭见她要走,慌得上前拉住她的胳膊。镜勰奋力挣扎,俩人双双滚落。这星火燎原院本是一片丘陵,山脚围一圈墙壁则成院。俩人本处在山顶,一滚落,便朝山脚奔来。
镜勰身上久伤添新伤,疼得咬牙切齿。秦殊旭亦是如此,可他念自己乃男人,便把她托在身上,免受更多的痛苦。他几近哀求:“勰儿,你不要一味的回避我,你容我和你解释解释,好不好,勰儿,不要任性了。”
“我任性又怎样,你见不惯就走远一点!”镜勰想从他身上爬起来,被他一把拉住,嘴唇不经意贴在了他的唇上,他把她抓得更紧,她忍不住狂笑道,“事到如今你还能这般,看来我当初下手太轻了!”
秦殊旭闻言,轻轻的放开了镜勰的手,他缓缓的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推开,拔地而起,伤感的说:“或许,或许我今天不该来见你。我们走吧,我最后一次送你回家,以后再也不会讨人厌的接近你了。”
他要走,她却忽然想留。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走了百十步,她忽然温柔的问道:“从这里回到浣衣院,会通过那个长廊吗?”她也知道他们终于要永不相见,纵使恨意满心,可她还是希望能够重温一下曾经的柔情蜜意。
秦殊旭回眸一望,温和的说道:“要,那是唯一的通道。”他心中激动,自己和她有相同的想法,当即转了方向,决定绕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