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所迫,已陷入这深宫的贺冰冰不得不放下镜勰的杀妹之仇,她今夜前来登门拜访,无外乎是看中了镜勰的父母深藏的实力以及殷王的实力,她认为只要和镜勰搞好了关系,那么自己拿傀儡皇帝丈夫便可以少受一份侮辱。再者,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比她还痛恨镜勰的姑妈太后,如今竟然对镜勰惟命是从。
镜勰怀疑她的友好态度,僵硬着身子站立在原地,默然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贺冰冰每次和她接触都是匆匆然,不曾深入了解,如今俩人面对面说话,她惶恐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想到镜勰和太后姑妈关系密切,她终于决定从这一点做切入口:“我初来皇宫,宫中规矩什么的都不是很了解,我找太后娘娘请教,她建议我来找你学习宫中规矩。二嫂,我想你不会拒绝吧。”说着她把手上的玉镯滑下来塞入镜勰手中。
镜勰冷笑道:“当真是她叫你来的?!”
“是啊!”贺冰冰有些困惑镜勰的态度。
“皇后娘娘你要是想要欺负我家小姐,还请看在殷王的面子上放过她吧,我家小姐在你那太后姑妈那里已经经受了太多的折磨了,经不起你的折腾了。”齐洪端着热水走进来,没好气的对贺冰冰说话。
贺冰冰急道:“我不是来欺负你家小姐的,我真的只是来请教宫中规矩的。”
齐洪冷笑,她把镜勰拉到身边,撩起了其衣袖让贺冰冰瞧瞧:“皇后娘娘你看看,这些伤都是你家太后姑妈赏赐给我家小姐的,你现在有何打算,在想更残忍的折磨人手段吗?”齐洪只道那日太后中毒事件乃无中生有,却不知太后当真中了毒,还是镜勰煞费苦心的杰作。
贺冰冰盯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张大嘴巴说不出来。她知道今日想要和镜勰套近乎已是无望,凭着她的笨嘴只会越描越黑,她只好灰溜溜的回去:“算了,你们不相信我,我也不勉强,总之,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镜勰待贺冰冰走后,偏着脑袋好奇的问齐洪:“皇后她又没有伤害过我,你怎么还是这般讨厌她,她似乎并不得太后喜爱!”
“不为什么,小姐你总有一天是要做皇上的女人的,皇后她现在不伤害你,指不定哪天就会伤害你了。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如现在就和她保持距离。”齐洪弄了热毛巾,递给了镜勰,镜勰不再说话,洗漱完毕后,便躺下睡了。
翌日清晨,齐洪早起之时,镜勰已经醒来。她端着洗漱水进来,担忧的望着镜勰:“小姐,你没事吧,你又失眠?!”
镜勰摇摇头,淡然道:“我没失眠,我只是想念我的孩子了,齐洪,你待我出宫去宁王府看看我的孩子,行吗?!”她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封的信递给齐洪,“这封信你一定要亲手交到我姐妹姿儿手中,切记。”
齐洪这一趟出宫,便再也没有回来了。姿儿遵照镜勰心中的吩咐,安排齐洪去了顶级刺绣高手那里学艺,还给了齐洪一笔可养老的钱。至于齐洪在去宁王府的途中究竟有没有拆开这封信来看,镜勰不得而知,她只记得齐洪对她说过,彼此之间要做患难朋友,患难朋友是什么?便是有难同当有福不同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