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都说了,该劝的也都劝了,镜父镜母还是得不到镜勰的承诺,他们失望的离开了。皇上追悔莫及,痛恨当初自己不应该涂一时之快,成全了秦殊旭和镜勰的姻缘,使得如今,计划停滞不能前。
镜勰养好了病,本因回到浣衣院工作,可皇上不舍,于是善解人意的荷妃提出要将她收为丫头,奉职玉莲宫,皇上欣然答应。镜勰收拾了点点细软,搬出了静宁宫转至玉莲宫,在前厅之上,因来的不是时候恰逢荷妃正在睡觉而一直跪在前厅。
荷妃躲在重纱后,偷偷的观察镜勰的面部表情。镜勰大难不死,她始料未及,如今幸好皇上糊涂,把镜勰赏给了她,才使得她的嫁祸之事不会曝光。此刻本以为会看见镜勰仇恨的神色,却不想镜勰始终一副呆滞神情,如同没有灵魂的布娃娃,她心中冷笑。
出了重纱,她由容嬷嬷搀扶着步出大厅,端坐于正位,懒洋洋的说道:“抬起头来。”她的话似一根线,那一头接在镜勰的下巴处,把镜勰沉重的头拉的抬了起来。镜勰那空洞的眼珠子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的书画。
烈性堕胎药入肚,不死也废?!荷妃从来警惕,自然不信。盼顾生情的眼珠子又再镜勰身上转了两圈,她傲然说道:“你一条贱命大难不死,想必却没有失忆吧。你的皇上姑爹似乎对你还有点感情,只要你求一求,他定不会让你来到本宫这个凶手身边。难道,你真的忘了本宫是要害你的人?!”
镜勰神色木然,她缓缓道:“我知道你是想要替你侄女报仇的人,而我却是要为我夭折孩儿报仇的人。从今往后,若是我不死,我定要看着你身败名裂,待到肚中胎儿成形,也让你尝尝失去他的痛苦。”
荷妃气得拍案而起,喝道:“镜勰,你以为皇上对你还有点疼爱之情,就以为可以无法无天了?你当真觉得本宫不敢杀你?来人,此刁奴不分尊卑,出言不逊,给本宫掌嘴。”有嬷嬷立刻冲了过来团团围住镜勰。
镜勰冷笑道:“荷妃,想必你也知道我能不成为浣衣奴仆,乃是我父母前来皇宫见过皇上,他们本是要我速速离开皇宫,可我大仇未报,执意留了下来。如今因为因果报应,我想你今生的仇恨今生报,所以允许你现在折磨我,但请你记住,此刻我若是死了,这后宫之中的其他娘娘定会在我父母跟前添盐加醋,怕是到时你、你的儿子齐王以及你们贺家顷刻间就会消失于齐秦王朝。”
荷妃厌恶镜勰孤军奋战处于下风却还如此猖狂,她愤恼的对嬷嬷们吼道:“给本宫打,给本宫狠狠的打,给本宫往死里的打。”只听到一声脆响,她又后悔,喝止道,“且住,不要打脸以及看得见的肌肤,给我用针扎用香烧,也别一次就弄死,让本宫慢慢的折磨她,为本宫那可怜的婷婷报仇!”
镜勰忍受着针扎肌肤的疼痛以及香烧肌肤的疼痛,她骄傲的露出了笑容,荷妃转变战术,说明已经听进了她的话,那么这场战争,她赢了,甚至可以说是稳操胜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