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勰窝在镜母的怀中沉默了,她敏锐的感觉出母亲有重要的事情告诉她了,又或者说她已经猜到了母亲想说的内容。果然,沉思一阵,镜母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们三人耗尽了毕生的精力,却还是没能如愿以偿,只能将艰巨的任务交给下一代。你爹从小培养你,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你能替我们完成伟大的理想。所有计划本会一番风顺,确因秦殊旭的突然闯入,而导致计划偏离了轨迹。”镜母捧着镜勰的脸,请求道,“孩子,忘了从前的快乐与痛苦,让一切回到原点重新来过,好不好?!”
镜勰脸色一沉,她翻身爬起来,淡漠的坐到一边,受伤的说道:“原来,我一直都只是你们的棋子。以前我讨厌皇后,你问过我为什么,我告诉你说我讨厌被她当做棋子,协助太子哥哥登基皇位。现在,我连同你一起讨厌,不,不是讨厌,是恨,没想到我一直尊敬的母亲,竟然把亲情当做利用工具。”她负气的冲走了,而在这时这刻,她也终于晓得她与秦殊旭,一直都在长辈的控制下毫无选择的分分合合。
桃花树下,落英缤纷,秦殊观身着玉白长袍,坐在古琴旁,悠然弹琴。镜父身着青色粗布衣,倚在桃树上,安静的凝听音律。世人都说王氏家族的王善律乃精通音律的奇男子,他们却不知道秦殊观的技艺远远超过王善律。
来到寿王府,他已然讲明了自己一直坚持的计划,如今镜勰已是自由之身,就看秦殊观的态度了。一曲罢,秦殊观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对镜父行礼道:“感谢伯父抬爱,本王不胜感激。可是,本王确实不能答应您的要求,嫂子和我二哥情投意合真心相爱,本王不可以做一个夺兄之爱的男人,更不能做一个逼迫自己喜爱女子的臭男人。”国宴那晚,镜父就找他说过此事,当时他受宠若惊。却不想第二日皇上赐婚镜勰嫁与秦殊旭,尽管镜父一再保证计划会照旧进行,他最终却还是失望与绝望——他爱的人嫁给了别人,并且她不爱他。
请求秦殊观再仔细考虑后,镜父告辞离去。出了王府入了胡同,一身便装的皇上和四个便装的带刀侍卫前后出现在他左右。皇上感叹一句:“朕从不知道,观儿他如此精通音律,原来他并非无用之人。”
镜父白了他一眼,说道:“若你不一味的只关心你的旭儿,多关心关心其他的孩子,观儿他的本领你会现在才知道?!他们三个孩子的终生大事又如何会弄成这个局面?!”
镜勰出了寝宫,被韩芯拦截,韩芯一番苦苦哀求,镜勰她终于点头同意出宫。韩芯带着她走访了整个皇城,让她瞧见了因外戚霸占良田的穷苦人家沿街乞讨的景象;让她瞧见了被家中人娇生惯养在皇城中开了无数妓院整日里逼良为娼的皇亲贵族的丑陋模样;让她瞧见了满门抄斩被迫进入江湖整天里良心受煎熬的江湖人士的杀人行为。一切的一切形成恶性循环,若不及时清理,后果不堪设想。
回途中,镜勰在马车内听到了一阵阵凄婉绝望的音律,她心有感触,伸手挑起窗帘,望见了寿王府的大红正门。韩芯道:“定是寿王爷的万姬在弹琴了,她的技艺更甚王善律一筹呢,但有点怪癖,不肯于人前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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