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谦!”皇上正色道,“朕日理万机操劳国事,如何有时间专研医术?你有问题不去询问腾太医,而前来询问朕,居心何在?”肖子谦立刻委屈,若不是腾太医被太子杀害,他又如何会前来询问皇上?!本是猜测皇上与腾太医有秘密,如今看来,当真如此,否则皇上怎么立刻打断此次谈话。
镜勰进了房间,方才惊愕的发现自己的母亲一身宫女装扮,早侯在此处。试探的喊了一句母亲,她不可置信的立于原地。镜母眼角含泪,心疼的打量自己的女儿,几年未见,女儿竟会如此憔悴,整整瘦了三圈儿,似乎真的只需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到遥远的地方。
“女儿——”一声呼唤催人泪下,俩人奔向对方搂作一团,任眼泪肆意流淌。
千言万语都在泪水中倾述出来,末了,镜勰挽着镜母坐在贵妃椅上,不解的问道:“娘,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和爹隐居山林了吗?对了,爹呢,为什么爹没有出现?!”镜勰翘首四盼,猜想镜父是否躲在某处,要给她一个惊喜。
镜母执了她的手,柔声说道:“你爹也来皇城了,他此刻正在寿王那里。我相信等不了多久,他便会前来看你。”她朝内拍拍手,屏风内缓缓走出抱着孩子的韩芯与姿儿。镜勰一见俩双胞胎,眼泪绝提。
韩芯和姿儿前后将俩孩子塞入镜勰怀中,镜勰哭着喊宝宝,珍惜的一次又一次亲吻俩孩子。俩孩子就快一岁了,平日里由韩芯和姿儿养着,胆儿小,特别怕生,此刻窝在母亲的怀中,却不认识母亲,敞开喉咙放肆的哭。
镜勰心酸,复又把孩子还给韩芯和姿儿,挥手让她们离去。镜母心中叹气,面上却是挂笑,她安慰镜勰说道:“孩子还小,长大后他们就懂事了。”她突然又哭了起来,嗔怪,“女儿,我听肖子谦说你生无可恋一心求死。你怎么能够这样,你难道就不要你的父母了吗,你难道就不想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你就不希望自己终有一天可以抱孙子吗?!”
“娘——”镜勰猛然醒悟,哭倒在她怀中,语无伦次的说,“孩儿错了!”
由着镜勰哭了一回,镜母拍着她背心,缓缓的说道:“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和你爹当初的意愿,其实我们是想把你许配给秦殊观那孩子的。可是皇上他找到我,说我们不可以那么残忍,不可以剥夺你去爱人的权利。你爹还是固执己见,我却心软了,与皇上一道,逆了意愿,将你许配给了秦殊旭。哪知这一切都是错误,女儿,是娘对不起你,是娘让你如今这般难堪!”
“娘,这不怪你,要怪就怪皇上,如果不是他以皇上身份逼迫你,你不会顺了他的意思,那样我就不会这么痛苦,有丈夫却被抛弃,有孩子却不能抚养。娘,你说我若苟且偷生,我应该怎么办,我究竟应该做什么?!”镜勰讨厌皇上的独裁,使得她陷入了痛不欲生的局面。
“女儿——”镜母哀伤的叹气,扶正了镜勰的肩头,让她和自己对视,“皇上其实也是为了你好,上一代的遗憾,他想在你们下一代人中弥补。我想秦殊旭只会是个风流倜傥的男人,纵然娶了你后,将来不再爱你,也会看着镜家人的面子善待你。谁知他却是专情之人,为了你什么都可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