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的无爱婚姻她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呢?
望着楚翔恬静的睡颜,回忆竟一点一滴地涌上心头,带着一丝微甜和绝大部分的苦涩。
起初,楚天像任何其他一位要为人父的父亲一样,为了孩子与她高兴地结婚,因为两家的特殊身份婚礼盛大而华丽,整个魅城和楚城对黑势力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结合。
可是无论表面有多繁华始终不能捂热若熙的心,跟楚天成婚不过是为了孩子,她根本没把他对她刻意的好放在眼里,他的所作所为只不过在忏悔只不过是为了他楚家的骨血。
直到她顺利生下楚翔做完月子,楚天的态度就有些微妙的变了。
若熙从小就是徐宵夫妇捧在手心的宝贝,一出生给她营造的成长氛围都是和睦欢乐的,她是他们唯一的公主,被保护的天衣无缝,被呵护的纯真善良。
即使上大学也是在不会离开父母的本城上的,19岁,19岁却突遭变故跟楚天结婚而离开父母,一开始她无法适应,家里的佣人一大堆也说不上一句话,再加上妊娠的呕吐反应,常常觉得孤单难过。每每是楚天耐着性子陪她,给她逐页阅读胎教课本,有时候看她心情微微开朗一点会兴致高昂地亲自下厨跟她煲汤,对,魅城的城主楚天出人意料的会煲出好喝的汤。
可若熙一直不喜欢他,看着他就会觉得心里不舒服,他没法,为了不影响她的情绪,他读胎教课本时是在她身后看不到的地方读的,她能听见的只是低沉醇厚的声音而已。
他煲的汤她很喜欢喝,可她从来不当着他的面喝,他没法,只好把汤端到她面前,然后转身离开。
她从来不主动跟他说上一句话,他也只关心肚子里的宝宝发育情况才找她说上几句,也按时带她去医院检查。
他们各住一间卧室,小心翼翼守着边防线,从来不进入对方的半寸领地。
这样安安稳稳地直到轩儿出生,直到她做完月子恢复健康。
彼时,她也只不过才20岁而已,本该是上大二的年纪,还存着青春的美好向往。
“我想回父母身边继续上学。”她身体一好,第一次主动找楚天说的就是这句话。
年轻的她没发现楚天的脸色当即就微微地变了,她还兀自做着自己的美梦。
忍了将近一年了,孩子出世了,也有专门的佣人照料,事事不用她操心,她的心就开始萌动了。
“你忘了自己的身份,老婆!”楚天重重地喊出老婆,高大魁梧的身体靠近若熙,吓得她节节后退。
这一年来他都克例相待,而他也了解她的心思从不越雷池半步,即使见面也会保持三步距离,现在……若熙退无可退,近的都能闻见他的呼吸。
“你别过来!”她的小手慌乱地抵住他不断靠近的坚硬胸膛,贝齿咬的下唇都出了血,她在害怕,全身都颤抖起来,楚天的气势莫名的就让她想起他强.占自己的一幕,撕心裂肺的痛依然很清晰。
看她这样,楚天双眼一沉,眉目都皱起来。
“这一年来我自认对你尽心尽力,可你面对我时…依然想着那不堪的一幕,你能不能学着去忘记?”
“不能!”她突然大声反驳,心如刀绞,那一幕毁的不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对美好未来的的完美构想,原本…原本她是要对学长欧阳慕表白的,她有感觉欧阳慕学长就等着她的主动。
可是……可是……楚天的横空出现毁了一切。
楚天看着她,神情渐渐出现侫色,眼中也显现出凶悍,“就算不忘记也好,让你记着你只能是我楚天的女人,记住,你已经嫁了我,是我楚天世人皆知的妻子,别想能离开我半步。”
说完,强硬地俯下身狠狠吻上若熙小巧的菱唇,舌霸道地撬开她紧咬的贝齿探进去,肆意掠夺。
若熙只觉得没了呼吸,本能地推搡着他却又在他口中艰难地吸取仅有的一点点救命的氧气,她的舌头几乎要了她的命。
就在她昏过去之前他放开了她,她如获大赦,拼命喘气,心口一下子灌进口气刺痛了她,泪水都被呛了出来。
弯着腰半天都没站起来。
等她抬起头时,楚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连着好多天也见不到他半个影子,而若熙也别想出楚家半步,里里外外守着不少楚天的属下,都是为防止若熙任性离开新增的。
若熙气的无处发泄,摔烂了大厅里所有能摔的东西,甚至打碎了楚天一直很喜欢的一只宋朝瓷器,可楚天依然没有出现。
若熙的怒气一天一天被磨下去了,也知道这样闹根本没用,人家楚天压根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每天她除了去陪楚翔外,真的就没事做了。但越是遭到压迫的思想越有强悍的生命力,若熙反而更幻想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一年了,学长该已经毕业工作了,他现在在哪里呢?有没有像她一样常常思念他,想见到他?
有个楚天,一切都是妄想啊。
与楚天再相见是三个月之后吧。这三个月里若熙没有向佣人问起他半句,也没想到要打个电话给他问问为什么不回家了?以前虽然心里有不痛快,至少他一到晚上10点都会准时回家的。
想不到再相见之时,他却微笑着搂着个俏丽佳人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恣意的没有丝毫顾忌。
“嗯,三个月不见儿子长了不少。”
当时,她怀里抱着楚翔正在院子里散步,面对面碰上了,他怀里却搂着别的女人风轻云淡说自己的儿子长大了。
若熙只觉得眼睛一痛,抱着楚翔转身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