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失败的第一次面试
时间的眼睛弥漫着忧伤的雾水，它想看见前面绝美的风景，但是出现的是心碎的画面。
恶魔永远是先戴着天使的面具，然后吻干你的泪水，才告诉你：我是天使，本来想救你的，但是你太不听话了，总是与命运作对，所以我只能送你到地狱了，你一定会喜欢这炼狱之苦的。
临近毕业，很多联大毕业的学生认为自己可以凭借联大的文凭，一步登上天堂，所以大四的课堂里的学生寥寥无几，现在依然在听课的学生要么是即将拿国家一等奖学金的；要么就是希望将魔兽升级再升级，然后等着拿毕业证的富二代，在他们眼里他们不需要去面试，他们只需要他们的父亲开一个口，就可以去中信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如果非要举个例子：联大的肖楠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联大案例，当大家都在苦苦找工作的时候，他已经进入了广东省软件公司，成为了一名技术总监。
大四的课程少得可怜，很多大四的学生除了在运动场挥洒自己的汗水外，就是穿梭在各个豪华的写字楼，然后将自己的青春和岁月燃烧在漫长的打工时光里。
偶尔也会有人上一下课，但是学生也是七零八落的。很多人都是装作听课，时刻注意着大公司的应聘电话是否会课间来袭，对于所有的联大大四学生来说，一份高薪的工作，永远比理论课来得实际。
联大的校园里，在先进的多媒体教室里，课堂上仍然播放着无数令人头疼的画面，所有人被动地接收着各种各样的案例，卫来一边认真地做笔记，然后看着冷清的课堂，他心里一阵酸，因为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树倒猢狲散的感觉。
计算机应用技术课的董老师可能受不了这样的场面，他一边上课，一边唉声叹气：现在的学生真是没有纪律，没有责任感，现在是学本事的时候，不要眼里只看到钱，想当年我在文化大革命的……
台下仅有的十几来名学生，已经呼啦啦地倒下一片，仿佛所有的人都提前进入了冬眠期。女生们估计气也上不来了，也开始不断地冒泡泡，在如此惨烈的氛围中，她们竟然睡得着，卫来很佩服他们的勇气，估计梦到了跟她们的梦中情人肖楠约会。
只有董老师依然不放弃他的洗脑课，他依然在讲他的光辉历程，从文化大革命讲到北京奥运会来得不容易。
最后他气愤填膺地总结了一句，像是太上老君一样看着凡世众生：现在的80后真是造孽啊……
“既然80后是造孽的，那么你们就不要生80后出来啊，可以生个90后的。”一名“烈士”从昏睡的人群中站了起来，他的眼睛像是会眶出来。
董教授这个时候气得不行了，他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恨不得把那名烈士炸成粉碎，然后又找出丁点肉碎剁成肉酱，喂狗。
女生们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架：估计那名烈士的论文应该不会及格了，愿上帝保佑他。
卫来在课堂下听得呐闷：现在不是金融危机嘛，大家都在拼命地找工作呢！哪还有心思上课啊！没钱吃饭，去喝西北风啊！
下课铃一响，卫来魂不守舍地走向饭堂，突然手机铃响了。
“哦……哈……哈……我是裕丰集团的董事长李槐，你叫卫来？”手机话筒里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就像是从阴间里传来鬼哭的声音。卫来用两分钟调整好心态，才想到应该怎么和他交谈。
“是的，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卫来很客气地问，他的语气带着特有的温柔。
“卫生的卫？”显然电话里头的人感觉自己说错了词，然后他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好说您是保卫国家的卫来先生吗？”
卫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气得牙齿都崩了，但是他仍然强忍着怒气：“董事长，请问……”
“哦，是这样的。我看了你的简历，今天下午六点你过来我这边坐一坐。”那个人终于恢复了正常。
卫来正在怀疑是不是现在的董事长都成了变态……卫来沉浸在恶搞那董事长的剧场中。就连如何应付那些挑剔的董事长的发问也已经熟记在心。
他突然想起肖楠说得非常经典的话：“当你上战场的时候，如果你没有存够足够的粮食，如果你没有保持足够的体力，最主要的是如果你没有磨好你的剑，那么你只有死，死了还会被战车碾成肉碎。”
卫来想到这里像是闪电侠一般冲向饭堂，然后迅速冲向宿舍，准备穿好职业装。正当卫来要打领带的时候，他想起了苏伶教他打领带的情景。苏伶用她细腻的手指在他洁白的西装上游走：“领带绕在颈部，宽端长于窄端。打半个普通的结，使两端交叉，宽端在上……”
苏伶念念有词，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脖子温柔细腻地触摸，淡淡的玫瑰花的体香弥漫在卫来的四周，一股神奇的利爪迅速地将卫来的身体带入了一个原始的世界，卫来产生了强烈的冲动，那冲动像是洪水决堤一般狂奔。卫来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宽大有力的双手用力地抱住苏伶性感的臀部。他用嘴堵住正想挣开的苏伶。苏伶被动地接受了卫来的激情，但是她是那么地爱卫来，所以他们忘怀所以，他们激情地拥吻，他们忘记彼此，他们进入了一个爱的世界，不计较任何的后果。
卫来迅速地褪去苏伶的外套，扔在宿舍的床上，他将苏伶推倒在床上，攻破苏伶最后的防线，他想侵入，他想占领。激烈的疼痛使苏伶一下子清醒过来，她一巴掌硬生生地打在卫来的脸上……迅速逃离了现场，然后只留下衣衫不整的卫来。
“在换衣服啊，准备面试是吧？”龙淘终于从魔兽世界里清醒过来，回头看了看正在发呆的卫来。
“当你上战场的时候，如果你没有存够足够的粮食，如果你没有保持足够的体力……”卫将一遍一遍地念着肖楠精彩而富有创造力的语句，“果然是一台计算机说出来的话都那么具有传播价植，以他作家级别的神经思维一定可以参透出石破天惊的天机。以后有机会一定得向他请教一些事情。”
卫来准备好所有证件，以及所获的奖励装在一个皮夹里，然后他在镜子面前看了看自己领带是否打好了。然后吹着口哨，赶往公交车站，人群像是簇拥的蚂蚁一样站在车站附近。有的民工在焦急地张望着车站，而身穿整洁职业装的上班一族则捏着鼻子一脸不悦地走开，站在另一旁。
当公交车慢慢而来的时候，一直保持优雅的白领们则恢复了他们原有的本性，像是原始动物一样疯狂地涌向公交车。
卫来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众多男大力士和女大力士们把本来已经很强壮的卫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向公交车，那知一名粗壮的大叔将他熊掌一样的大手拦住了半个门，而且肘吃呈45度一样向外顶，一副别人不要再进来的势头，卫来被后面的大力神们推得够呛，他以乞求的眼光看着那粗壮的大叔。可是那粗壮的大叔还是以如来佛一样不为所动。
“我说大叔，能不能将你的手收一下，让我进去好吗？”卫来哭丧着脸，像可怜虫一样哀求那名粗壮的大叔。
“你能进去就进去喽，我不是不让你进去！”此时那名粗壮的大叔已经完全超越了如来佛的冷若冰霜，他更像是六界之外的怪物，冰冷的看着卫来，而后面所有赶着班的人们都敢怒不敢言。
“可是你拦住我了，我怎么进去呢？”卫来终于沉不住气了，他的嗓门出奇地高，一下子把粗壮大叔震慑住了。此时的卫来已经被众多大力神们推得骨头散架了，可以说是被硬塞了进去，公交车后门嘭得一声关了起来，迅速地将外面没能上车的大力神们隔绝，此时的公交车才恢复它本来的宁静，但是车上拥挤的人群依然没有摆脱拥挤。
卫来实在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简直是傻Ｂ” 。
那位粗壮大汉这下恢复了他魔鬼般的面容，他疾言厉色指着卫来怒骂，大有一副准备要动手的模样：“你******说什么？你再说，再说我打扁你！”
卫来白眼瞪着他，他放下自己的资料包，准备和那不讲理的大叔干一场：“我练跆拳道的时候，你丫的还在卖苦力呢！”
卫来突然冷静了下来，知道打架没有好处，但是他实在忍不下这口气，他拿起电话打给肖楠：“哥们，在那？多叫几个人在岗顶等我。”
“啊？”肖楠一下子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一头雾水。估计全世界最高端的计算机也测算不了卫将运用了三国里面最有兴趣的那个老大粗张飞用的虚虚实实之计。
估计那个粗壮大汉吓破了胆，脸色苍白站在原地，到了下一个站就像失魂的大灰狼跑掉了。卫来暗暗赞叹自己的想像力丰富：真是惊天动泣鬼神啊。
当公车到达下一个站的时候，门口已围满了比平常更多的人，他们拼了命地想要挤上来，或者说他们是渴望去上班，他们害怕上班迟到会被炒掉。卫来在车上有个非常强烈的危机感：以广州目前的大力神的数量，简直可打破吉尼斯世界纪录。以这些大力神的力量，卫来在好奇为什么公交车不会像核武器一样爆炸，炸到日本东京那多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