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睡梦中的我被小曼的电话催醒,小曼让我立马赶到她那,出大事了。我心急火燎地打车赶到小曼家,在外面按了半天门铃,小曼才来开门。
进屋的时候,我发现小曼的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得厉害。
小曼对一头雾水地我说:“你自己先坐一会儿!”然后不管不顾地冲进了卫生间。
我感觉小曼今天非常不对劲,看上去慌慌张张、心神不定的,一时间搞不明白她所谓的出大事了是怎么回事。独自坐在她家客厅里,我的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子,心惊胆战、胡思乱想了半天。难道小曼得急病了?还是……
谢天谢地,卫生间的门哐当一声响,我被这惊天动地的响声吓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这个该死的小曼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呀。小曼冲了过来,她手里捏着一根细小的纸条状的东西,小曼把手里拿的东西递给了我:“你看看……这个。”
我接过那个小条,这是早孕试纸,在这张试纸上我看到了两条耀眼的红线。
我明白了,小曼中标了。
“你确定?”
“我都试了三次了,三次都是这个结果。”小曼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我突然不知道跟小曼说什么好了,脑子里一片混乱。过了半天,我问:“这东西……准吗?孩子是谁的?”
小曼苦笑着说:“据说百分之九十九的准确率,我一连测了三次结果都是阳性,你说准不准?孩子是胡刚的。我没和别的男人上过床。”
看着小曼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我说:“这样吧,咱再去医院复查一下,只靠纸测未必靠谱,就算去做一次常规检查吧?结果确定之后咱再说别的。”
六神无主的小曼在屋子里来回兜了几个圈子之后,也只得接受了我的这个建议。
路上,出租车师傅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们这两个焦躁不安的女孩子。从他老人家的眼神里我可以看出,他很担心我们这两个疯女子是劫车的,看他那一路提心吊胆的样子,我觉得很好笑。在他听说我们要去妇幼保健站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明显地放松下来,甚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像我去过的任何一家医院一样,妇幼保健站的病房里一样的嘈杂混乱。我陪着小曼挂号、排队、拿着医生开出的化验单去划价、采尿样。几个小时之后,我终于从化验室的窗口处取到了属于小曼的那张化验单。
我再次看到了两个大大的红色的加号,这两个十字架一样的符号让我的心直直地沉了下去,可怜的小曼,这回是在劫难逃了。
我站在那里,呼吸着医院里令人作呕的空气,心情一下子糟糕到了极点。
许久之后,我拖着两条沉重的腿,走向小曼。
小曼正在妇科诊室外的走廊上等着我,老远我就看见她在不停地踱步。我手里捏着那张化验单迎了过去。
小曼抬起头,看到我的一瞬间,她的脸越发地苍白和憔悴了。我默默地将化验单递给她,一屁股坐在走廊的长凳上。
小曼捏着化验单的手,像落叶一样地抖动着。盯着那张单子看了老半天,小曼却忽然摇摇头笑了:“这不是挺好的吗?没能把胡大少爷拿下,把他的儿子拿下了。也挺不错的,是不是?”
看着小曼那哭笑不得的表情,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知道,这次小曼玩的有点大了。都怪莉莉这个妖女拿她那一套谬论误导小曼。
目前,先让小曼把情绪平静下来再说。整个下午我寸步不离地陪着小曼,陪她到处逛街、吃东西、寻开心……我们都没有急着去讨论解决的办法,对于小曼来说,这样的事情也需要一个决定的过程。这可不是买件衣服,换个首饰这样简单。
我们两个回来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累得要虚脱了,小曼却格外的兴奋,我知道她快崩溃了,这样的兴奋只是她崩溃的前兆。担心小曼想不开,我提出陪小曼住一晚上,小曼坚决不同意,她说:“你还怕我为这么点儿事儿想不开吗?我就是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唉,让她冷静冷静也好,毕竟这个事情还得要她自己来解决,谁也替代不了。
我打车回家了,躺在床上也是一夜未眠。
我在想,要是胡刚知道小曼怀孕了会怎样呢?小曼会把这个事情告诉他吗?
几天过去了,小曼那边还是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打给我,我害怕她出事,打电话给她,想约她、约莉莉一起再好好商榷一下这个事情。
小曼的情绪似乎平复了很多,我在电话里直截了当地提出陪小曼去做掉这个孩子。出乎我意料的是,小曼却拒绝了,她说她不能就这样处理掉这样一个小生命,就算处理掉也要让胡刚知道。她央求我去跟她一起见见胡刚。
看来小曼这几天没有白过,这个事情她应该想出个头绪来了。我没有任何犹豫,立马同意跟她一起去见胡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