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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爱情是一种毒

海岩的《永不瞑目》,小说和电视我都看了。

海岩,是一个无法简单定义其身份的人,商人?警察?作家?抑或只是一个平凡的用心观察生活的人?

20年来,他给我们带来了许多惊心动魄、温婉动人的故事。他的作品中着力表现的是一种冲突——命运的冲突,人性的冲突,价值观的冲突,甚至可以上升到文明的冲突,所以他的作品读来才给我们以沉重感和震撼力。

海岩以大胆而绮丽的想象加上充沛真挚的情感,成功地使虚构的作品获得了真实的生命,俘获了无数读者的心。

他是个悲剧大师,他残忍地撕碎了我们所有的幻想,他控制悲剧的能力达到了无与伦比的境界。海岩使我们忘记了一切的虚构,全身心地感受这份爱的痛,爱的憾……在这部小说里,在这一出具有强烈震撼人心的悲剧面前,我们对于生命的体认与思索,显得那么的不堪一击却又回味无穷。

海岩是冷酷而严肃的,无论是《永不瞑目》中肖童的牺牲,还是《玉观音》中安心的出走,他都没有给我们留下一点点的幻想。好像只有把所有的美好和温情都撕碎了才好,好像这痛,这恨,这血,这泪,这悲剧一幕,才是爱情的本质。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悲剧并不适应于所有的人,尤其不适合沉沦在平庸琐碎的、舒适快感中的大多数现代人,而只适应于那些如肖童一样生存的英雄,他们出于对斗争与进取的渴望而以悲剧“娱乐”自己。从这个意义上说,悲剧是肯定生命的最高表现,因为它不仅为生命成功而喜悦,也为生命的毁灭而欢呼。

爱情是什么?什么是爱情?这真是个陈旧而又永恒的主题。

实际上,千百年来,上苍总是将那些试图弄明白这个主题的人们置于莫可名状的评判标准之下,任何尝试探究、解析这一主题的行为都是勇敢而又冒险的,因此,我们身边鲜有成功者。

虽然我们人类的智慧足以征服太空,可是,当下人们仍然难以给爱情定出一种确切的标准。在爱情面前,再多的热情和虔诚也掩盖不了我们内心深处的矛盾和胆怯,面对爱情我们经常难以取舍,不知所措。所以,伟大动人的爱情故事离我们远如星辰。我们也只能从文艺作品中找出些许慰藉来。

故事中,肖童对于爱情的执著源于他内心狂热的信念,正是这种坚硬而又彻底的信念,才使他顽强地忍受磨难,坚决地抵抗丑恶,不畏艰险地将内心的“使命感”坚持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当我们看到历经劫难、久别重逢的肖童与欧庆春深情而热烈的拥抱时,当肖童平静从容地面对曾经深爱自己的大毒枭的女儿欧阳兰兰的枪口时,当欧庆春温热的亲吻落在肖童冰冷的额头上的那一瞬间,我们被感动了,这感动让我们忘了我们自己。

我们难以接受肖童的死去,难以接受这样一个残酷的结局。我们无比期盼着肖童能够从死亡的世界里返回来,伸出健壮的臂膀紧紧抱住自己深爱的女人,期盼着有情人终成眷属……然而,人死是不能复生的,即便这只是一部小说。满心凄然、满心无奈的我们被这份悲情牢牢扣住,在近似于崩溃的失落和痛楚中,放任晶莹的泪水横流。

有时候,爱是疯狂的,与理智无关,它需要的是不顾一切地冲击力和无法阻挡的激情,即便明明知道爱是一种毒药,我们也只能仰头饮下!

爱情就是一条走廊,人们一晃而过,活过,爱着,恨过,几年,几十年就这样过去了,平凡或者不平凡,走出故事,回到现实,想到我和我的辉,想到我们的爱,我告诉自己,即便爱情是一种毒,我也会仰头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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