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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硬直

杨玄这些日子过得甚是安逸,白天便是修炼那书以及上山让叔打着玩儿,晚上便是做着文抄公的活计,顺道调戏调戏念君,当然,仅限于口花花而已,他还没能个魄力,这金瓶梅也默到了第三回,这速度算是极快的,也多亏某人前一世将这书视如牡丹大嚼特嚼了许多回,现如今转职文抄公自然得心应手,手到擒来。啜了一口冰镇酸梅汤,他甚快活,一旁的念君一脸羞红地看着少爷,显然还陶醉在刚才的口花花中难以自拔,想起少爷写得那文章,不免双腿有些发软,又有些嗔怨地想到,少爷也真是的,嘴上说说也就罢了,怎么那文章里也尽是这些东西,自然而来又把这一份罪责怪到了马连的头上,想必马连作为躺枪王也会心安理得地接着。这丫头越是乌里八糟地想着,这心底越是担心起来,这少爷白天不是往二山跑便是在房里呆着,晚上便是写些这些东西,这人要是坏了可怎么办?想到此处,她便看向那俊美地小脸蛋儿,犹豫片刻之后说道:“少爷,我看您这日子也太闷了些,要不闲下来的时候去老祖宗院子里侍弄侍弄花草,修身养性也好,整日如此岂不闷死个人?”杨玄听到她这样说便笑了笑,还以为她是担心自己,却不曾想到这丫头却是担心自己少爷向纨绔方向发展,念君看他并不应承自己,有些失望地撇撇嘴,杨玄看到这一幕只好无奈地说道:“好罢,得了空闲便去奶奶那儿看看便是”,念君听到少爷应了自己,便又笑逐颜开起来,一瞬间整个书房都似乎明亮了起来。

这一日,杨玄早了些许回来,叫上正在绣花的念君径直去了奶奶的小院,看到念君满脸的意犹未尽,杨玄心里不禁好笑道:“这丫头,哭着喊着叫自己去侍弄花草的是她,这一脸不情愿的也是她,哎,女人啊……,奶奶此时正在小院礼佛,所以二人犹如做贼一般,蹑手蹑脚地摸进了院子,看着那满园的花草,杨玄有些眼花缭乱又不免意兴索然,他不是个懂花爱花惜花的人,兴许不是兴趣所在,所以任凭念君如何天花乱坠地介绍着每一种花的来历和特点,他都貌似有兴趣实则神游物外地听着。“这是细竹,老祖宗除了最宝贝那三株暮蓝之外,最宝贝得便是这细竹了,细竹通体笔直,只有手指粗细,叶长而细,通常长至七尺左右便不再生长,此后数十年直至枯萎死亡便一直这幅模样,质地极坚硬,却又柔韧地很,一年有两次……”,“等等,念君,你说这竹子什么来着,质地硬,又柔韧?”一直昏昏欲睡,似乎回到大学时代的某人在听到细竹的介绍时,心中一动,睡虫顿去,便急急问道,念君白了自家少爷一眼,腹诽道,怎么讲到竹子你就来劲了?那些花花草草不比这些竹子漂亮么,却还是依言回答道:“是啊,这竹子倒也奇怪,明明一刀砍去只有一道白印,用手去弯它吧,却又柔韧得很,就是怎样也弯不断。”杨玄听到此处,双眼不禁亮了起来,兴奋地说道:“娘的,防弹衣啊这是,而且轻多了!”,念君没有注意自家少爷的古怪言辞,只是略微责备地看着他说道:“少爷,你怎么说粗话?多难听。”杨玄装傻充愣地笑而不答,只是心里盘算这如何把这竹子变成保命的宝贝,念君见他又扮起痴呆儿来,跺了跺脚,径直往花丛去了。

这时要是有人看到杨玄这般模样,定会产生许多不好的联想,只见他脸贴在竹子上,两只手轻轻地抚摸,*着竹子,一脸喜爱陶醉的模样,只差脱口而出:“好硬,好直啊”,若细竹有思,定会极快活。正在他计算着做四件甲衣需要砍掉多少根竹子的时候,老人的声音响起:“小家伙,你又耍甚么东西?”杨玄回过神来,看到奶奶和念君正站在花丛那一边,两人皆是目光极温柔地望着自己,自己的心,在这一瞬间,也温柔起来,这一世,不单为自己,也要为这些人啊!“奶奶,这竹子我要砍一些”,杨玄顺水推舟地说道:“要多少,砍去便是”,杨玄有些惊愕,原本想着奶奶定是爱惜这些竹子的,想来若是奶奶不答应,那便少不了许多的软磨硬泡,撒娇卖萌,乃至任性赌气,谁知竟如此顺利,一时间他竟有些反应不过来,老人见他这幅模样,便会心地一笑,由念君搀着往屋里去了,想来在老人心中,那孩子可是比竹子重要太多太多,也比这世上任何事物重要太多太多,哪怕他不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是那女子的孩子,也是自己的孙子,和自己生活了将近十年,她真心地疼惜着他,这便足够了,想来那个女子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在像现在一般无忧无虑的生活,只是这样的生活,还能持续多久呢?谁也不知道。园子里就剩下杨玄一个人,他有些兴奋地用手握住了一个竹子,然后缓缓地用力握了起来,直至最大力时,那竹子依然没有什么变化,杨玄不禁有些惊讶,虽然手上没有灌注真气,但是好歹和二叔练了这么久,筋骨力气增长了许多,换做是旁人的手,想来至少也会被自己捏得乌青肿胀起来,想到此处,他便将真气灌注到手掌之中,那白皙粉嫩的手掌隐隐带了一层雾气一般,杨玄并不想毁了这竹子,所以只是加了五成的真气,待那雾气缭绕的手掌紧紧地握住竹竿的时候,那竹子依然顽强地坚持着,终于在大概半枝香的功夫之后,才开始有了些缓慢地变形,杨玄一看到这情景,便是将真气收了回去,那竹子一瞬间又恢复了原来模样,“好,竹中冈本啊!”,某人极满意得猥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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