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苏青青回到了苏家以后的事情,却也是不得不提。
苏府。
苏青青浑身是血的被人抬了回去,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看得苏夫人哭天抹泪的:“我可怜的女儿啊,这是怎么了?老爷,老爷,你可要为你女儿做主啊!”
闻言,苏全狠狠的拂了拂衣袖,笑的嘲讽,丝毫没有父亲的慈爱:“做主?我能够做什么主!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这是京都!随便得罪一个人都能够把我跟蚂蚱一样捏死。”
“你让我去做主?是不是恨我死的不够早啊?”
“你不看看你生的什么女儿?恨嫁?下药?好好地一个小姐,夜不归宿!什么肮脏的事情都做了,还当场被人抓了包,我的老脸简直都是丢尽了!”
苏夫人闻言顿时就不依了:“什么肮脏事?你怎么不说青姨娘,她当初是怎么爬到你的床上去的,不就是靠了下药这种肮脏事?”
苏全听言,顿时气得更狠了:“青姨娘不过是个姨娘,你还想自绛身价跟她比?怪不得你养出了这么个好女儿!当真是好!”好的他都快气死了!一想到楚宁那如有实质刀割一样的眼神划在自己的身上,苏全顿时觉得自己的整个头皮都在发麻,惹谁不好,竟然惹了那个煞神!真是!
临走前的时候,煞神还特意警告了,若是不好好关注自己的女儿,到时候可不就是这么简单了,要活活扒皮,到时候吊出去!
当场吓得他脚就是一哆嗦,差点尿失禁了去!想起了,苏全如今还觉得丢脸至极,不过一个年纪轻轻的小辈,可却让人畏惧不已,他就想不通了,苏青青到底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了,竟然如此不畏生死!
“呸呸呸!”真是丧气!
若是往日里,苏夫人听到苏全说青姨娘只不过是一个姨娘顿时开心不已,可是此刻,却是心如刀割,她统共就这么一个女儿,竟然让人打成了这样,这让她为人母的可怎么忍!
但是唯今,更重要的是为自己的女儿寻个大夫:“老爷,青青伤的这么严重,难道就不给她请个大夫吗?”
“大夫?”苏全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没死就不错了,还想请大夫?”也还真别怪他心狠,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的女儿,而是楚宁肯放苏青青回来,就是不希望看到完完整整,好手好脚的女儿。要的就是让自家的女儿一辈子活在痛苦,后悔里,好好的反省自己。
可是眼前这个蠢婆娘说什么,请大夫?
呵呵,请了大夫全家都要陪葬!
苏青青的命还没有这么金贵!
苏夫人看着苏全冷淡的姿态,顿时不由得失望不已:“老爷,你既然狠心至此?不仅不给青青做主,就连大夫也不愿意请一个,怎么会,怎么会有你这么狠毒的父亲!”
苏全自己的头上还顶着一个汤圆大小的包,此刻看到苏夫人控诉的眼神不由得冷笑:“做主?请大夫?夫人,你也别怪我狠心。不是我心狠,是青青得罪的人实在是惹不起。她千不该万不该动了不该有的心思,竟然去招惹楚宁。你知道楚宁是谁吗?一品骠骑大将军,不是你老爷我能够惹得起的,这口气,你咽了也得咽,不咽,也得咽!”
苏夫人闻言,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苏青青不由得恨得咬牙:“我就不信,青青不是和工部侍郎苗小琪的女儿交好吗,苗小琪的父亲也是一品,难道苗小琪的父亲也奈何不得他了吗?”
闻言,苏全“嗤”的一声,笑了起来,笑他夫人的天真:“我劝你最好不要做这种事,别说你我,就是苗小琪她爹见了楚宁也不得不退步。”
“我不信,我不信!”苏夫人说着,神色渐渐地癫狂了起来。
苏夫人有些癫狂的脸色把苏全下了一大跳:“疯婆子!”说着,转身就甩门而去。
三天后。
苏青青醒了过来,因为没有医治的缘故,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处理,加上本来就伤得重,所以腿部便落了残疾,从此不得不在轮椅上度过余生。
半月后。
苏夫人派人朝着苗府递了一封信,信被拆开了,但是最后却被原封不动的被退了回去。
这是“爱莫能助”的意思,加上苏青青醒来以后咬牙切齿的描述苗小琪冷眼旁观她送死的行径之后,顿时恨得几乎要把银牙都咬碎了,从此苏府和苗府反倒结成了死仇。
撇去了苏青青的事情,楚宁像是处理了麻袋一样的把苏青青给处理了,不多时,便有人送了消息过来,说是摄政王宣召。
得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杜小九也在场,楚宁特意的关注了一下杜小九的神色,面无波澜,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但是,楚宁却很清楚的明白,其实很多时候,对于杜小九,没有情绪,就是最大的情绪。
只不过,他心里门儿清的,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流露。
他依旧笑的从容雅意。
甚至在入了城以后便甩脱了马车,和杜小九两个人手牵着手,犹如寻常的夫妻一般,在街市上面走走逛逛:“这是你平常最喜欢的糖葫芦,那家的桂花糕是你最喜欢的味道,这珠花不错,衬你。”
两个人走走停停,穿花扶柳,不在意时间,不在意金钱,不在意其他人投过来的目光,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在杜家村时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时候。
两条街走下来的时候,楚宁的身上抱了一大堆的小玩意了,一个叠着一个,几乎都看不到他的脸了。
等到杜小九发现的时候,楚宁已经深深的埋在了那堆东西里,滑稽的样子逗笑了杜小九。
就这样,两个人嬉笑打闹着,好像完全忘记了其他的事情,不过最后,宣召的时候到了,楚宁还是不得不将自己原本抱在怀里的东西统统的放到了马车上去,让自己的护卫把杜小九先行送入了府中,然后才面色凝重的进了皇宫。
皇宫。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乌黑的金丝楠木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题着:“崇安殿”,一如这座寝殿的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