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因为这是一个老公对自己妻子的正常关心,属于了解范围。”贺如风双手摩挲着,心想:俞高阳对梅笑雪的影响真大,就几天梅笑雪说话的口气都变了。
“我和高阳属于正常交往,不劳你烦心。”梅笑雪白了他一眼。
“高阳,叫得多么亲切,梅笑雪你已是第二次违反协议了,我该怎么样惩罚你呢?”
“我和高阳清清白白,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吹毛求疵,我也无话可说。”
“梅笑雪,什么是背叛?那不仅仅指肉体的背叛,杀伤力更强的是精神背叛,你懂吗?”
“呵呵,说到背叛也不检点检点自己的行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问题是,我拥有这个权利,你没有啊。协议上明确写出来的,你无异议啊。”贺如风得意洋洋地说。
梅笑雪怨恨地又想跺脚,心想:别把飞机跺穿了,那还真得到天堂去睡觉了,她拾起地上的毛毯,又一次蒙住了头,这个男人,还是不惹为好。
贺如风看着她那副样子,没有再去扯她身上的毯子,许久,他忽然说:“梅笑雪,你喜欢孩子吗?”
梅笑雪昨天一宿没睡,早已疲累不堪,耳边遥远地飘来贺如风的声音,烦躁极了,迷迷糊糊地说:“讨厌。”
也不知过了多久,梅笑雪觉得自己的耳朵边酥酥痒痒的,温热的气息,让她很想靠近,于是素性翻了一个身,窝在那光溜溜的怀抱中。不一会,似乎有人在帮她按摩,从上游至下游,一会儿如小鸟般轻啄,一会儿又如吸盘般紧贴着,把她舒服得格格傻笑。忽然她觉得身体一阵清凉,怎么回事?终于她睁开了那双澄澈透亮的大眼,惊呼一声:“贺如风,你偷袭我!”
“谁叫你睡得像头猪,到家了也不知道。”说完,贺如风由不得梅笑雪挣扎,就堵住了她的双唇,紧密地和她贴在一起。
梅笑雪再次醒来的时候,贺如风已经不在身边,看来精力充沛也是贺如风成功的一个因素,从某种角度讲,贺如风比梅笑雪累多了,不停地奔波,再加上昨晚的一夜酣战,他竟然还能那么早地去上班,从这点上,让梅笑雪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梅笑雪习惯地从橱柜里拿出一粒药,吞下后,就出了门。今天她得去M大销假报到了。
一走进M大,迎面就和一个同学不小心撞在了一起,两人同时抬起头:“范菁菁”,“梅笑雪”。说时迟那时快,范菁菁拔腿就跑,梅笑雪当然不会让她溜了,两人就像百米赛跑,在宁静的校园内,一会拐到东,一会儿拐到西,一会穿过连廊,一会儿跳过碎石,最终范菁菁稍逊一筹,被逼到墙角。
“菁菁,你以为跑得了一时,就躲得过一世吗?”梅笑雪弯着腰喘着粗气责问道。
“对不起,是我一念之差,害了你。”范菁菁同样喘着气,被梅笑雪一吓,腿一软就沿着墙壁坐在了地上。
“说吧,看看我能不能原谅你?”梅笑雪顺了顺气,平和地说。
“那是一个下着蒙蒙雨的日子,我突然被两个穿着黑衣的人拦住去路,他们把我驾到NO。1,利诱我签下了被拍一夜的合约。并告诉我23日晚上,一定要履行合约。可是奇怪的是,那天他们又不要我去参加,只要让我装病。条件是要让你顶我去。”
“那他们一定给你好处了?”梅笑雪生气地说。
“是的,他们给我一百万,说这件事情办好了,以后再也不需要打工。在我矛盾的时候,他们又说,他们不会伤害你,只不过是想多要一些钱而已。”
“所以,你就答应了。”梅笑雪气愤地说。
范菁菁点了点,不敢再看梅笑雪。
梅笑雪把范菁菁扶了起来,对她说:“菁菁,那天如果我老公不在的话,我就掉入了虎口。你就不会再那么好端端地站在这儿了。你的一切将会因为你的一念之差而毁于一旦。这不是一百万能够弥补的。你的价值远远不止这个数,知道吗?”
范菁菁懊悔不已,满脸泪水:“笑雪,请你原谅我!给我一次机会吧!”
梅笑雪叹了一口气说:“认识到错误还来得及,对这件事我不再追究,以后好好做人!”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人总会犯错误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一个星期后,在梅笑雪的桌肚里,静静地躺着整整三大本的听课笔记。
这个星期过得很平静,虽然贺如风每天工作到很晚回家,但是总是拥着梅笑雪入睡。在梅笑雪看来,贺如风至少对她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她在他的怀抱中渐渐找到了一份安全感,因此每天睡得都很安稳,有时竟酣睡得流口水,把贺如风的胸膛搞得黏糊糊,脏兮兮的。可贺如风却总是宠溺地取笑他,像个傻帽。每当这时,梅笑雪总会搔他痒痒,而贺如风却是个怕痒痒的人,总是呵呵呵笑个不停,最后就拼劲全力一把把她抓紧,连连叫她别动别动,等梅笑雪真不动了,他就又不老实了,一番折腾,还是把梅笑雪吃了。对于贺如风来讲,在没有遇见梅笑雪之前,他是真恨她的,透彻心骨的恨。可是从莫梅到梅笑雪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他,总是嘴上说恨她,心里却着实恨不起来,相反他见她笑,他就很开心;他见她哭,他就难过;她失控,他抓狂;她有难,他总想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为她去解决。所有人都认为他恨梅笑雪而不救梅氏,其实有谁知道,只有让梅氏亏空,或许他才可以把她留得更长一些啊!如今拥着笑雪,他忽然觉得他的心是踏实的,他的生活也是完满的。
不知不觉,时间的脚步已踏入五月的第二个星期天。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母亲节,一大早,贺如风就通知梅笑雪一起去福禄疗养院,看望久病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