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少,你这次打头阵到S市,是不是说明,文哲俞氏如传闻一样,即将入驻S市?”一记者问。
“俞公子,你到S市,是不是与拍两块黄金地块有关。”另一记者问。
“俞先生,你身边的女子是女友吗?”还有一个记者挤了上来。
俞高阳见事态愈演愈烈,已是无法脱身,于是对身边莫梅说:“我得应付一下这儿出的情况,你只能先走一步,晚上我们再联络,如何?”
莫梅没有想到俞高阳就那么一介学生,会被媒体追逐。手无缚鸡之力的她自是惊恐万分,无奈只能听从俞高阳的吩咐,在俞高阳的保护下,终于寻得一个空隙,撒腿就跑,幸运的是,计程车就像在等她一样,早已守候在必经之路,车子滚动之后,莫梅依然气喘吁吁。
回到梅家的梅笑雪,心神不宁,爷爷并不知道笑雪会突然回来,出外应酬去了。俞高阳却久久没有给她打电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今天的事情太诡异了。她在房间里踱了几十个来回,终于耐不住性子,拨通了俞高阳的手机,遗憾的是俞高阳的手机一直处在忙音状态,无法接通。
晚上,梅老先生回家了。笑雪一脸疲惫,却还是抓住了爷爷的臂膀:“爷爷,贺梅之间有婚约吗?”
爷爷呆住了,全身发颤,突然人失去重心,摔倒在地,把笑雪吓得大呼救命。林伯和王伯赶紧把梅老爷子送到了医院。
经过医生地通力抢救,梅老爷子终于渡过了危险期。梅笑雪看到苏醒过来的爷爷,满脸泪水:“爷爷,笑雪再也不问了,笑雪再也不问了。”
梅老爷子虚弱地伸出右手,摸摸莫梅的头,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微弱地说:“爷爷的身子再不如前了,该知道的还是要让你知道了。”
爷爷续了续力,接着说:“把你胸前的玉佩拿出来。”
梅笑雪赶紧把从小带到大的梅花玉佩从脖颈中取下,拿到爷爷的眼前。“仔细瞧瞧这块玉佩,是不是在花rui中有个‘贺’字呀。”爷爷指着玉佩对笑雪说。
因为这是妈妈留给她的遗物,梅笑雪从来没有拿下过这块玉佩,但也没有仔细观察过这块玉佩,只知道它是一朵梅花而已。如今拿在手心中,对着灯光,梅花玉佩绿莹莹的,玲珑通透,她再仔细看那花rui,果然有一番精妙地设计,花rui与花rui交错配合,粗看栩栩如生;用心端详,你会发现它是有笔韵的,就是一个草书之‘贺’。
“孩子,贺如风也有一块梅花玉佩,花rui之间就是一个‘梅’字……咳咳咳”梅林生还想说什么,可是剧烈地咳嗽让他越发脆弱,医生阻止了梅老先生的话语,让他不能多想,要好好休息。
爷爷太累了,在笑雪的照料下,慢慢睡着了。而笑雪抓着爷爷的手,两眼空洞地望着雪白的墙壁,思维短路了:按照爷爷的说法,贺梅确实有婚约,梅花玉佩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么说贺梅两家以前是世家,关系非常亲近,所以要定下这门亲事。不对,十八年前的贺文哲不是说只是一介穷书生吗?怎么可能会和梅家是世家;那么是不是贺家是梅家的救命恩人,所以为了报恩,定下梅贺之约?也不对,如果是这样,爷爷就不会对自己隐瞒真相;难道是……梅家有什么对不起贺家,要让笑雪去赎罪?更不对,如果是这样,那么贺文哲犯不着要牺牲儿子的幸福,也不必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娃娃亲,他大可以在经济上打垮梅氏,让我们一无所有即可,毕竟现在的文哲不是梅家可以抵挡的。
正在笑雪想不出个所以然时,她的手机开始作响:“我最爱画的就是你的样子,我们守着距离拉成的相思,温柔着彼此的言辞,我最爱的就是那个天使……”是俞高阳的电话。
她无力地接通了手机:“喂……”
还没有等她说下去,俞高阳急促的声音在耳边想起:“莫梅,我,我遇到麻烦了。”
这一回,可把莫梅吓坏了,她“嗖”一下就僵直了全身,紧张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机场被记者围堵的事情,已经被父亲知道,他怪罪我做事情非常莽撞,逼着我连夜回到了B市。”
“你只不过是一个学生,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莫梅不解地问。
“其实俞氏应该算是文哲的分支,都是以文哲为中轴发展的。贺文哲不仅是商业奇才,对孩子的培养更是独特。我与贺如风从小就进行了严格、系统的商业培训。贺如风十岁就在幕后操作,谈成了一个千万的案子。而我,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砺,早已成了俞氏的顶梁柱。这次入驻S市的操作由我全权负责,本来很秘密,可还是被媒体捕捉到了味道。”
“原来是这样,高阳,我没有看错你。”莫梅欣慰地说。
“别夸我,我还是刚刚小露身手嘛!”俞高阳爽朗的笑声从听筒哪儿传出来,却没有让笑雪感到丝毫的慰藉。
“哦,对了,规划入驻S市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这个寒假我不能过来了,我会随时打电话给你,你可要懂得照顾自己,知道吗?”俞高阳快乐地和笑雪聊着,一点儿也没有发现,笑雪的异常。
“知道了,你也别累着。”笑雪再也打不起精神了。
“好,今天你也很累了吧,早点休息,好好睡一觉!我挂了”俞高阳听到房门边有声响,匆匆挂了电话。
“为什么把我绑回来?”随即一个脆亮的杯子声,响彻了整个房间。温文尔雅的俞高阳第一次不明就里地摔了一个杯子。
“怎么,难得见你生这么大的气。”俞母王晴芬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妈,在我的心目中,你和爸一直是民主、开明的好父母。可今天你们所做我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