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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原以为如此就可以逃避所有的一切,不再忧郁不再烦恼。然而她发现自己完全错了。她觉得自己如同一个迷失在森林里的孩子,找不到出路。孤寂,内疚,还有说不清的苦恼纷沓而至。她有意地躲避着他,好多次都躲开了他坦诚的目光,渐渐地,她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了。”他会怎样呢?笑我的俗不可耐,抑或是我的怯懦?”她不愿想,也不敢想。

她多么渴望这时能有一双温暖的手伸向她,帮她开启心灵的窗户,然而他那浅浅的一瞥,把她鼓足的勇气顷刻问击溃了!

她依旧徘徊在路口。这时,临街的歌厅内飘来深沉的歌声“孤独时路何时能止?年少的脚步该走向何处?开启心扉迎接快乐的天使……”这感伤的歌词优美的旋律萦绕在她心头,如同一根细腻温和的手指拨动了她尘封已久的心弦……

天空的乌云渐渐向外散去,天地间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她这才注意到:路边的小草泛起了绿色,白杨树也开始吐绿了。春天已经来临了!孕育生命的季节已经不可阻挡地来临了!难道还不能走过这心灵的冬季?

有时父母需要的其实很简单,一句问候,一个微笑,就已经足够了。然而,他们给予我的爱往往无止境地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这点点滴滴的爱是我成长岁月中最深的感动。

Five

最深的感动

中考将近的那些日子,就算天再蓝心情也不会有多好,感觉总像心口压着什么东西,连深呼吸都不能排解。现在回想起那段日子,其实有很多时候都想放弃,但父母的关爱不断感动和激励着我,成为我学习上源源不断的动力,支撑着我走过成长的第一天。

还记得那个雨天,爸爸照旧送我去车站上学,不知是最近太累还是什么原因,我早上总是懒洋洋的,一句话都不想说,身旁的爸爸似乎也习惯了,只是静静地帮我撑着伞。

快到车站的时候,爸爸好像想对我说什么,他先是犹豫了一下,后来还是开了口:“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或是学习上遇到了什么困难,我和你妈妈见你在家话很少,看上去挺疲劳的,我担心你。”说这话时声音很轻,但我的心却为之一颤,脑海里不禁反思起这段日子自己对他们的态度。爸妈每天都等我上完晚自习回来后一起吃饭,有时小心翼翼地问我一下当天的情况,我只不耐烦地应几声。现在想来他们当时一定担心极了,不知昨晚他们是否又为我失眠了一夜。

再看看身旁的爸爸,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每天早上一定要送我到车站,家离车站其实很近,可爸爸每天坚持要送,从不问断。我曾多次向他提出不用送我,可爸爸却笑着说:“每天送你去车站看着你上车,我一天工作起来都放心一些。”听了这些话,我感到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因为在我的心里,在我的生活里,处处都荡漾着父母对我的关爱。

这时公交车来了,我对爸爸笑笑说:“您和妈不用担心,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之后便急忙上了车。透过模糊的玻璃窗,我看到爸爸的身影久久没有离去。车子渐渐远去,爸爸的身影才渐渐消失在雨里。晚上到家后,我与爸爸妈妈长谈了一次,告诉了他们我现在的学习情况。爸爸妈妈都舒心地笑了。

有时父母需要的其实很简单,一句问候,一个微笑,就已经足够了。然而,他们给予我的爱往往无止境地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这点点滴滴的爱是我成长岁月中最深的感动。

春天已经来临,校园的草坪上已长出新绿,充满了生机。我也仿佛从冬眠中清醒过来了,开始参加校园的一些活动……

何卒舞

邂逅

冬日里和煦的阳光是我的最爱,我喜欢阳光温和地抚摸我的感觉,那是阴冷冬季里唯一让我觉得有点人情味的触感。

寒假里只要是天晴的日子,我都会到公园的草坪上,尽情享受着日光的洗礼。

这天,我照例来到公园,可是太阳迟迟不肯露脸,等来的只是一片白茫茫的雾霭和一阵阵凛冽的寒风。想到天气预报也有不准的时候,心情愈加阴郁,头顶上低低的云更让人情绪低落。

我一路踢着小石子,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快踢走,又或许是想要发泄什么。忽然,一个不明飞翔物重重地砸在我的头上,我条件反射地大声“啊“地叫了出来。

我回过头寻找那由于撞击我的头部而产生反弹力弹射回去的物体,果然,在离我不远的草坪处躺着一个黑白相间的圆形物体——足球。

我走过去,愤愤地朝那足球跺了一脚,谁知,足球从我脚下滑出,由于用力过猛,我的身体失去平衡,一个“完美“的劈叉使我狼狈地摔到地面,而那该死的足球却滚到一边得意地继续前行。

我从地上爬起,心情糟到了极点,把所有的罪责都归咎于那个该死的足球的主人,一定是个坏小子。

只见从远处跑过来一个大男孩,径直向那只球跑去,用脚尖挑起足球双手接住,看来是个“老手“了。

我等着他过来道歉,但他好像并无此意。我所有的好脾气在这一刻一点一滴地崩溃,我气冲冲地朝那男孩走去。”喂,你必须道歉。”愤怒使我忘记了“淑女守则的所有条款。

“你说什么?”那男孩不明白地望着我。”我说你应该道歉。”

“同学,我好像不认识你,我想知道我哪得罪你了?”那男孩还比较有涵养,这倒显得我蛮横无理了。”你手里的那玩意得罪了我的头,你说,作为主人的你有没有责任呢?”我双手叉腰,一副十足泼妇相。”喂,这不是玩意儿,这是足球,你不准侮辱它!”

他倒凶起来了。

“你敢凶我,你……”我火冒三丈,跳到他面前。”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女孩,哦,不,你根本不算女孩。”他讽刺我,我最讨厌冷嘲热讽的男孩子,没有一点绅士风度。

“你不可理喻,我……我诅咒你喝水呛死,吃饭噎死,出门被车撞……”我咽下了最后一个“死“没说出口,是我良知没有因愤怒而完全泯灭,还是我起了恻隐之心?

“你这个恶女,简直是无理取闹,无中生有!”他转身走掉。

“你这只恶狗!”我抛弃了我身上所有的好修养,冲他大骂。

谁知,他头也不回。我可以想像到他当时脸上的表情,不屑与讽刺。

由于发生了这些不愉快,整个寒假我没有再去那个公园晒太阳,就这样一直持续到开学。

春天已经来临,校园的草坪上已长出新绿,充满了生机。我也仿佛从冬眠中清醒过来了,开始参加校园的一些活动。我报名参加了春季的越野长跑,其实,我并不喜欢跑步,但是我喜欢春天的气息,只有到野外才能找到这种感觉。

可能是因为原来那个年迈的体育老师也觉得自己体力不支了,今年会有一个体育学院毕业的老师来带队,还听说是研究生毕业。真是怪事,搞体育的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居然也能考上研究生。

这个神秘人物一直没有出现,直到越野长跑那天。我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色运动服的大男孩向我们这个由各系学生共同组成的两百多人的大队伍走来。近了,近了。原来是他!真是冤家路窄,他是哪个系的学生,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可千万别让他认出我,不然就得出洋相了。我把棒球帽压得低低的,想要遮住脸。再想想,觉得有点多余,他也不一定会记得我。他走过来站在队伍面前。”各位同学,我是刚分来的老师,也是你们这次越野长跑的带队老师,我姓叶,希望合作愉快。”

天哪!他……他是老师。千万别在人群中认出我,要是他记仇的话,我可死定了。

不像上一任的那个老师,哕哕嗦嗦一大堆,姓叶的还不错,没有说什么就带着我们出发了。

一路上,我除了两条腿机械地做着同样的动作以外,我的眼睛一直在不断地搜索那个白色身影。忽然,从右脚底传来一阵剧烈抽痛。那是我的旧伤,是大一秋季运动会上落下的,本来以为没事了,没想到偏偏这时候……我痛得蹲下身,额头渗出了汗珠,一直流到我的下巴,滴到地上。没有人发现我的异样,或许是以为我在系鞋带,抑或是他们所有的神经都绷得太紧,过于疲劳,无暇顾及到我。

“同学,你怎么了?”终于有人发现我了。

我抬起头,看向那个人。在那一秒,我忘记了呼吸,猛地被口水呛得剧烈咳嗽。我敢断定,他认出我了,因为在他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的神色,很快,几乎不容易被发现。但很快,教师的职责驱使他不得不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

“同学,是不是扭到脚了。”

我不愿像个等人施舍同情的路边狗,我不回答他,企图强忍着痛站起米,但情况比我想像中的还糟,我的右脚完全不能动了,我猛地向右倒去,想必又要和地面接吻了,我闭曼睛等待着与地面碰撞的痛楚,然而并没有什么痛感,睁开眼,我正以一个极其暖昧的姿势倒在他怀里,我的脸顿时热得可以煎鸡蛋。

“不要硬撑!”是命令?那又为何没有一丝强硬?

他让另外两位老师负责带队伍继续前进。他又走回我身边,将我轻轻地背起,往相反方向走去,原来男生可以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贴着他的背,感受着他的体温,忽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心头。

“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开口。”林瑞欣。”

“嗯。我叫叶炎。”没想到他竟会告诉我他的名字。”那天……”

“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

“那……一算扯平好了。我想说的是,我平时没那么跋扈。”我语无伦次地说着。

“我知道。”从他侧脸可以看出他正在强忍着笑,但,没有一丝恶意。

他的脚步渐渐不及开始的矫健,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了很久。

“叶老师,休息一会儿吧。”我说。

“怎么啦?脚疼得厉害?”他愣了一下说。

“不……不是,你……累了吧?”我不知怎么说才合适。

“不要紧。早点送你到医院,你就可以少受些罪了。”

刹那间,我的心一震,他在关心我吗?是那么不经意,而又那么的自然,不矫作。

我们没再说话,我默默地看着他在医院帮我忙东忙西地办理各种繁琐的手续。

这件事过去已有一段时间了,我已经出院了,可我的韧带却永久性损伤,不能再做包括跑步在内的任何剧烈的运动。

叶炎没教我们的课,所以见面的机会也不多。

这是我在校学习的最后一学期了,很快我就毕业离开这里。我已联系好了工作,就在这个城市。之前,已经落实好了外地的一个单位,待遇要丰厚得多,我拒绝了,觉得自己对这个城市还有些许的期待。

毕业的日子临近了,我的心绪也跟着不安起来。这是在校的最后一天,叶炎竟然来找我,这使我很诧异。”瑞欣,毕业了还会再来看我吗?”我注意到他没有叫我全名。

我想了想,说:“也许吧。”本来,我是想说会的,可是,却没有。或许,不想让自己的话成为一句承诺。”什么时候走?”他显然有些失望。

“明天。”“我送你。”“不用了,我爸妈会来接我。”我不能想像和他离别的场景。抱头痛哭,会使我伤感,默默挥手,会让我牵挂。

第二天,我离开了学校。带着一份惦念,带着一份期待。

三个人的感情组成了一个三角形,这种形状本应是最坚固,最牢不可破的。可是如果谁发生一点偏差,这个三角形就会垮掉。是呀,他们刚刚看清友情的模样,爱情是什么,谁也不清楚,或许爱情大概就是个棱锥吧,尖尖的能把人刺伤。

藏厘

三角形下的友情

又是一个新学期开始了,高中的学习将更加忙碌。依雨看了看坐在旁边和后边的这两个男孩子,索泽并HKOBE,一个沉静,一个活泼,他们三个终于成了最好的朋友。依雨想,高中三年,能和好朋友一同度过,她什么也不怕了。

如今的依雨、索泽矛HKOBE,能够自如地在一起,他们的友情,就像个稳定的三角形,永恒不变。

依雨又想到了从前。

高中刚开学,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陌生和新鲜的。依雨很庆幸,能有KOBE陪着她。他是她的小学同学,从小他们就熟识了。KOBE坐在依雨的后面,通过KOBE,依雨认识了索泽。

就这样,他们三个熟悉了。

可能是座位近的原因,他们三个总是一起讨论问题,一起聊天,一起唱歌。不知道为什么,对KOBE,依雨能很随便,还会相互打闹;而对索泽,依雨就不敢那么“放肆“了。索泽是个有深度有思想的人,KOBEFT尤像个孩子,依雨觉得他和小学时一样,经常作出一些令人发笑的举动。

就这样,他们三个形影不离地相处了一个学期。

放寒假了,依雨要过生曰了,他们三个约了几个好朋友,在依雨家举行了一个聚会。

这次聚会很热闹,大家都玩得很开心。当聚会到了高潮时,KOBE拿出了送给依雨的生日礼物,是他亲手用一根铁丝弯成的“HAPPYBIRTHDAY“。KOBE是个心灵手巧的人,平时经常把自己做的小东西送给依雨。依雨看到KOBE给自己的生日礼物,非常高兴。其实她并不喜欢那些精致花哨的礼物,虽然KOBE送的礼物并不值钱,但依雨却把它当作宝贝。索泽要送给她什么呢?她好像更加在乎索泽。

这时,音乐响起,索泽深情地唱起歌。这是依雨最喜欢的歌。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索泽,仔细看他,他真的很帅,他的眉毛又黑又浓,他的头发微微挡住眼睛,他的一身黑色,他身上那种气质,简直就是一个忧郁王子。

正当依雨看得出神时,索泽一把拉起依雨,把她拉到身边和他一起唱。这一举动令所有人都震惊了,特别是依雨,她从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索泽,她看到一双深情的眼睛。这眼神,是依雨第一次见到,它代表了什么呢?依雨来不及想,只觉得心跳得飞快。

歌唱完了,索泽对依雨说了句生日快乐,然后对她浅浅地一笑。在索泽的笑容里,依雨觉得自己有些眩晕。大家为他们的表演鼓起了热烈的掌声,只有KOBE在呆坐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笑不出来,努力告诉自己,无论是索泽还是依雨,都是他最好的朋友。自己是怎么了?最近常常想起依雨,尤其是今天,他的目光总停在依雨的身上。

索泽也是如此。放假的这些天里,没有了依雨,他好像觉得生活中少了色彩。他从没见过像依雨这样的女孩子,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就这样,依雨的生日聚会结束了。

在以后的每天中,依雨和索泽会通话聊天,他们又进一步了解了对方,擦出了新的火花,他们忘记了KOBE。依雨和索泽都把自己的心事说给KOBE听,KOBE的心里也很难过。渐渐地,索泽和依雨发现自己的感情都无法控制,两个人陷入了困惑,他们不知道该就此停止还是往前迈上一步。KOBE最终还是告诉了索泽自己对依雨的感情,这使三个人都陷入了痛苦和尴尬中。

有一段时间,他们三个断绝了联络,KOBE去了内蒙古,依雨和索泽不再打电话,他们三个要好好想一想。不知道什么时候,三个人的友情开始变了质,变得不那么纯洁了。他们发现,他们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自在相处,一起唱歌了,而是开始了冷战。依雨,索泽,KOBE,三个人的感情组成了一个三角形,这种形状本应是最坚固,最牢不可破的。可是如果谁发生一点偏差,这个三角形就会垮掉。是呀,他们刚刚看清友情的模样,爱情是什么,谁也不清楚,或许爱隋大概就是个棱锥吧,尖尖的能把人刺伤。

依雨,索泽和KOBE都认识到这点,他们都想恢复到从前的样子。KOBE回来了,他们三个约好,聚在一起,好好聊聊。终于,他们三个人的结打开了,三个人的手重新握在了一起。他们又像从前一样了,不再尴尬,不再痛苦,而是快乐。

的确,友情比爱情来得长久,三个人的爱情是最危险的三角形,三个人的友情是最坚固的三角形。

他们约定,在这个稳定的三角形下,互相关心,互相帮助。

上课了,依雨停止了回忆,她再次回头看了看这两个好朋友,三个人相视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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