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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致夏尔·德·塞维尼并致议长

我亲爱的孩子们,你们来到了贫穷的罗谢,找到了温情与宁静,没有什么责任,没有什么劳累,让我们亲爱的年轻的侯爵夫人好好休息。我的上帝,感谢你替我为她打扮得这么好看,她非常娇嫩,我为此深受感动。

我如此温情地体会你的意图,以致于内心很不安,热泪盈眶。面对所有这些痛苦,真希望你能怀着屈从和负重的心情去承受。但是如果上帝不这么认为的话,那么一切无法预料的事情将以另一种形式发生。然而我愿相信这位亲爱的女士,一位保养得好,不显老的人,将与其他人一样活得长寿。有很多的例子,拉特鲁斯小姐就没有各种各样的痛苦吗?亲爱的孩子,眼下我怀着无限的温情来体会你的感情,当然是发自内心的。每当你担心告诉我你的情绪,我会感动而变得脆弱时,你就会对我以正确的评价,请不用怀疑,我对此是不会十分感动的,我希望这个回答能使你更加平静、更加快乐。看来你尚未考虑去巴黎见侯爵夫人,你只懂得适合青春年华的威士忌酒。请无论如何让我了解你的全部打算,别让我对所谈及的事情一无所知。

给我分析一下八月二十三日和三十日的来信,还有一封给加卢瓦的便笺,我请布朗容先生付钱,有关这笔款项请给我一个答复。善良的布朗容,他结婚了。就此事他给我写了一封很亲切的来信,请你告诉我这桩婚事是否如同他对我说的那样好。我也为你寄出一封信给我们的沙里耶神甫,他要是见不到你会生气的。还有图隆先生,这头牛你说得好极了,就由神甫去驯服他吧。你要保持镇静,神甫的信要在坎佩莱发出。

至于你那可怜的姐姐,她身体一直不好。她不再出血了,这事也过去了,可她的身体还未恢复,她的样子一直在变,叫人认不出来了。因为胃病没有好,不能吸收任何营养,这是由肝脏不好引起的。你知道长时间以来她一直叫痛,痛得厉害。要是我会悲痛万分的。对肝病可以找到一些治疗药物,可是对出血症又不利,担心会引起复发,对肝区疼痛起坏作用,因此治疗这两种毛病的药物是矛盾的,真令人同情。希望时间能调整这种矛盾,但愿如此。倘若幸运真能来到,我们将立即去巴黎。这就是我目前的情况,应当弄清楚我真实地告诉你这些。

这种日渐衰落的情况还反应在人们不再谈论军队的回归。然而我并不怀疑事情会发生,因为事情都已搞到这份上了,不过这不会有什么快乐。即使我们要去巴黎,也要两天后才能动身,为的是避开婚礼的气氛和不愿接待任何来访,如同被开水烫过的猫,见了冷水都害怕一样。

有关圣·阿芒先生1的悲伤,在巴黎已引起巨大反响,这悲伤是有根据的,我女儿确实证实过。依据她提供的帐单人们看到,她答应给他儿子的一万法郎中,已支付了九千法郎,因此仅寄一千法郎就行了。圣·阿芒先生说有人在骗他,想要全算到他头上,因而一点也不愿多给了。为她女儿的财产已支付了一万伍千法郎(他在巴黎用地产支付的,是别人赐予的和放弃的土地),还说由侯爵先生去寻找这方面的援助。你认为这笔帐既已支付,可消除掉一些悲伤,毕竟此事已经过去。圣·阿芒先生本人则认为不会与我女儿有什么瓜葛的。因此他来到这儿比绵羊还温顺,只想自寻乐趣,把女儿带回巴黎,他所做的尽管完全合理,她也得等待我们。然而得到的优惠还在于与她丈夫住在圣·阿芒先生漂亮的房子里,家具齐全,吃得好又不花钱,让他们毫不犹豫地去享受这些优待。但是看到他们离开,我并不是没有眼泪,因为她太可爱了。她嚎啕大哭与我们告别,好像不是去开始一种舒适的生活、享受于富有之中。她喜欢我们这里的社交生活。她是本月一日与她父亲一起走的。

我的儿子,请相信我,每一个格里尼昂人都想对你耍手腕,因为你受到大家的尊重。如果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发展成为大事的话,那么我奉劝你对此要予以关注,就像你一直做的那样。

格里尼昂先生还在马赛,我们不久会见到他的,因为大海是自由的,久未见面的海军司令吕塞尔将同意他来这里。

我让人寻找你所谈及的两个小作品,我很相信你的鉴赏力。关于给拉特拉普先生的这些信1,都是些不想寄出的小本子,尽管还是手抄的,我让你在巴黎读到它们,在那儿我希望一直见到你。因为我对你非常友好。而你仅感觉到你对我友好,这倒也合乎情理,我对此没有怨言。

这里有一封肖尔纳夫人的信件,我把它寄给你,相信你的才智,你知道对应当做出反应的事情要做自我辩解,不要去注意那些让你生气的事情。至于我,直到你亲自答复我不知道的事情之前,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已补充讲了将把公爵夫人告诉我的事都通知你。你给她写信要直率些,就像我所知她给你写信一样。总之,你们要保持联系,他们喜欢你,会让你快乐的。不要挫伤互相的感情,我说过你要感谢总督,不过我要提醒你,我的孩子,这种友谊就不能同你与首席院长和总检察长的昔日交往相容吗?当要慎重对待总督时就应该与这些老朋友断绝关系吗?波默勒伊先生不要求有这种举动。我还告诉过你,应当学会理解,对总检察长女儿的婚事你不恭维几句是不行的。总之我的孩子,要忍耐。告诉我你都说了些什么,以便我好支持你。

以下是写给善良的议长的:

亲爱的议长,你最近的一封来信已收到,通篇写得都很客气。

迪皮伊没有给你回信,我觉得很奇怪,恐怕他是病了吧。

你在那儿很幸福,有我的儿子以及我们的侯爵夫人,要好好照顾她,让她尽情消遣,玩得开心。总之,多宠着点儿,替我保养好这个宝贝疙瘩,请多烦心。告诉我她的近况,我对此很感兴趣。

我儿子向我赞扬了皮卢瓦以及造好那座小迷宫的工人们。我接见他们,表扬他们,感谢他们。如果我那时在场的话,肯定会请他们喝点什么。

我女儿和你的偶像都很喜欢你。然而我比他们更加喜欢你,亲爱的议长,再见,我儿子会将这封信转交与你,让我拥抱你的斑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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